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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已至此,要活下去,似乎也沒有比高大個說的辦法更好的辦法。

    見到兩位大佬的黃盈盈,別無二話,先哇的一聲哭出來然後就直接撲通跪下了,扯開了嗓子幹嚎,“城主救我,有人要殺我,城主救我,有人要殺我…”

    一開頭就哭了個聲情並茂,哭出了眼淚鼻涕,再配上他那狼狽模樣,怎一個‘慘’字了得。

    別說他現在這副慘樣,就算他正常模樣,麗向虹也看不上他,是真想不通白啟如怎會娶這個玩意。

    她沉聲訓斥道:“還有沒有一個男人樣,別哭了!行了,說說到底怎回事吧。”

    邊說邊看了眼身邊針對黃盈盈觀察的破淵,也不知道這位看到黃老頭的德行後會不會失望,還會認為這個玩意是凶手嗎?

    “是……”黃盈盈抬袖抹淚,哭得快,收得也快,一雙爛了巴掌的手很顯眼,止住哭腔後,他嘰呱啦交代道:“昨天下午,白氏米鋪接到一樁大單,讓送一千袋靈米去城外遮攔坡交接,我夫人命我押車,誰知行至遮攔坡等了沒一會兒,突冒出一夥蒙麵殺手,我欲遁地而逃愣是被飛鏈鎖住腳給拽了回來,然後就把我給打暈帶走了。等我醒來,發現我已在一個山洞,一夥蒙麵人逼我幫他們幹點事,我不從,於是他們就折磨我……”

    又攤雙手、歪脖子,亮出一身的傷害,“後來他們甚至以死相迫,小的實在受不了了,就利用遁地術幫他們幹了點活。”

    此話一出,破淵立刻追問道:“讓你幹了什?”

    黃盈盈卻嚷叫道:“真不是我情願的,我真的是被逼的。”

    破淵喝斥道:“讓你幹了什?”

    黃盈盈吱嗚道:“先是讓我帶人潛入城內,鑽進了不

    知誰家的臥房,不過…”

    麗向虹:“吞吞吐吐個什勁不說就永遠別說了!”

    黃盈盈忙道:“回城主,蒙麵人雖有意遮掩,隻指定距離,不讓我知道去了誰家,但我對大致城的地形還算是熟悉,對我這擅長遁地的人來說,稍一估算,大概能猜到點位置,我如果沒猜錯的話,去的應該是‘朝月館’的某間臥房。”

    破淵淡漠道:“還有呢?”

    黃盈盈略微一怔,怎對方好像一點都不好奇似的,他也不知道高大個為何讓自己編造自己從未做過的事情,繼續道:“後又讓我以遁地術帶著他在城外地下到處跑了一陣,差點沒把我累死,跑慢了就打我,搞不清他們要幹什。”

    破淵再問:“城外地下到處跑時,沒發生什異常嗎?”

    黃盈盈想了想,道:“在林子冒頭透氣時,突然有一人落下,見到我們就大喊叫人,被挾持我的人一掌給打閉嘴了,然後又讓我繼續帶著他遁地離開了,這算異常嗎?”

    破淵沉聲道:“就這些?”

    “還有什嗎?”黃盈盈想了想,一臉為難道:“大人想問小的什,就直接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什算異常。”

    破淵死死盯著他道:“他打傷人再次遁逃後,遁離的過程中沒有再見任何異常嗎?譬如打鬥。”

    “沒有再發生打鬥。”黃盈盈搖頭,說著又遲疑了一下,“不過當時身後有什動靜在接近我們,好像有人在地下追我們,那聲響接近時,挾持我的人不知放了道什光,我一心遁地,隻感覺身後有光芒閃了下,然後身後追趕的動靜就沒了,這算不算異常?”

    他說的很認真的樣子,心卻虛的不行,也不知高大個教自己說的能不能糊弄過去。

    就因為這種捋虎須的糊弄方式太粗糙了,一點都不穩當,簡直是來玩命的,所以他是真不願來。

    破淵沉默思索了起來。

    麗向虹掃了他一眼,接話問道:“挾持你的人是誰?”

    黃盈盈:“他們都蒙著麵,我真不知道是什人。”

    破淵忽冷哼道:“照你這說,挾持你的人應該是個高手,豈能容你輕易逃脫?”

    黃盈盈錯愕道:“我沒逃,是他們放我回來的,說事情已經了結了,說他們已經暴露了,好像出了什事,要去亡命天涯,說跟我無冤無仇,就把我給放了。”

    麗向虹皺眉,“既然已經放了你,那你為何還要嚷嚷著有人要殺你?”

    黃盈盈有點支支吾吾的樣子道:“那些人神神秘秘的,哪有什實在話,而且…”說著又悲嚎了起來,“他們殺了我鋪夥計,我鋪三個夥計都被他們殺了,萬一又找到我怎辦?城主,您跟我夫人是朋友,您一定要保護我啊,你們先把我關在山上,等抓到了那些人再放我出去行不行?”

    說著又哭了起來,那張老臉簡直沒法看了。

    “閉嘴!”麗向虹一聲喝斥,對他的哭哭啼啼一臉厭煩。

    破淵插話道:“黃盈盈,你認不認識範無折?”

    黃盈盈抬袖抹淚,倒也幹脆,“不認識。”

    此話一出,破淵和麗向虹臉色都陰沉了下來,範無折都招了。

    麗向虹沉聲道:“你確定你不認識?”

    黃盈盈驚疑道:“難道我認識?”

    這話說的,把現場氣氛都給說不對了。

    見大家要翻臉似的,他趕緊又補了句,“能給個提示嗎?”

    換了別人,麗向虹鐵定先收拾一頓再說,看白啟如的麵子,她忍了,反問:“朝月館,東聞殊的二女兒要嫁的人,你沒見過?”

    “啊?哦,那小白臉,見過見過,範什,你們說的就是他呀,那是見過,昨天下午見的,也不是…”黃盈盈說著低頭嘀咕了起來,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看都沒個男人樣,麗向虹實在是不能忍了,長發陡然飄起一縷如矛,唰一下貫穿了黃盈盈左肩肩窩,如蛇般扭動。

    隻要她願意,她的一根根長發能遊進對方的每一根血管。

    “啊!”痛出一聲慘叫的黃盈盈忙尖叫道:“一個月前,一個月前也見過,在稅監見過,見到他正被稅監的人嚴刑拷打,我真不知道他怎就成了朝月館的女婿。”

    麗向虹和破淵相視一眼,發現這倒是和範無折的口供對上了。

    唰,長發從黃盈盈肩頭拔出,疼的他歪著身子直哼哼。

    破淵問:“你不知道是誰綁了你?”

    黃盈盈搖頭,慌忙幹脆答複,“不知道啊,我沒跟人結過仇啊,也沒得罪過人我也不知道為什有人會綁我。”

    說著說著又是眼淚鼻涕,又哭了起來。

    再一番細細盤問後,最後也算是如他所願了,他不是想關在山上,真個就被押入大牢關了起來。

    少了礙眼的,麗向虹雖然看黃盈盈不順眼,但此時還是幫他說了話,“他確實可能不知道綁他的人是誰,他就算認出了範無折是被梅幽他們拿下過的,事先應該也不太可能知道梅幽他們針對書館的計劃,若沒看到綁匪真容,是不會想到梅幽會綁他的。”

    破淵:“這件事透著太多的疑雲無法撥清。你之所以抓梅幽,是不是因為他夫人?梅幽之所以動他,是不

    是因為他發現了範無折的秘密?範無折的臥室,他遁入過。我那左膀右臂被殺,他也參與了。如今綁匪居然就因為一個所謂的和他無冤無仇就把他給放了。事情樁樁件件與他有關就憑他說的在理,就能放過他不成?梅幽怎死的,你接到的信和子母符是誰寄的,幕後黑手要阿尋的遺物到底是為什,真正的原因我們一個都不清楚,這人怎放?”

    麗向虹反問:“你覺得這事情還查得清楚嗎?幕後黑手明顯已經得手撤離了,查不清就一直扣著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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