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自己也受到了天斬的傷,幸好他體格強悍,可以忍耐,當下將紀思清扶起,柔聲道:“思清,沒事了。”
他一手摟著紀思清,另一手抓著紀思清的纖手,運轉豐饒秘法,又再調動體內豐饒金丹,陰陽神池的豐饒靈水,滋潤兩人身子。
如果是尋常傷勢,依靠葉辰的豐饒法,瞬息間可痊愈,但此時紀思清受天斬重傷,想要恢複,至少也得幾天時間。
血璃呆呆的目睹了全程,本以為葉辰和紀思清,會被命絲勒死,但不料葉辰居然還有手段,可以斬斷命絲,甚至切斷紀思清和命運命格的聯絡。
葉辰調順紀思清的氣息,讓她安眠入睡,他還抱著她,紀思清依偎在他懷睡著了。
葉辰受天斬傷害不大,目光帶著一絲冷意的望向血璃。
血璃隻覺葉辰眼神如尖刀,不可逼視,她有點慌亂的側開頭去。
“這命運命格,你還想要嗎?”葉辰漠然問。
血璃一下來了精神,挺了挺胸脯,道:“想!”
頓了頓,她看著熟睡在葉辰懷的紀思清,又沮喪道:“不過,你也不可能給我。”
命運命格融入到紀思清體內,她已經沒機會奪取了,除非將紀思清殺了,扒皮拆骨,剝魂奪魄,喝血吃肉。
但葉辰在此,她如果敢有什歹念的話,葉辰一巴掌就可以拍死她。
葉辰看著血璃沮喪的模樣,嗤笑一下,道:“收起你的心思,我救你,是看在宙神的麵子上,你可別想僭越什。”
血璃一呆,道:“宙神?”
葉辰道:“是的,我和宙神有點交情,你既然是她的代理人,你有危險,我自然會幫你。”
如果不是葉辰出手,血璃已經死在羽皇古帝劍下了。
“……但,隻此一次,你畢竟是魂天帝的手下。”
“下次再見麵,我們便是敵人了,我不會手軟。”
血璃沉默著,表情複雜,忽地幽幽說道:“你還是殺了我吧。”
葉辰道:“怎,你想死?”
血璃道:“嗯,死亡於我而言,或許是解脫。”
“我受魂天帝大人深恩,宙神大人也對我恩顧有加。”
“但,如今宙神大人,和魂天帝大人,卻是敵對。”
“我夾在中間,很不好受,此番奉命奪取命運命格,我本想大功告成後,還清魂天帝大人的恩情,便徹底退隱。”
“種種紛爭漩渦,實在不是我能參與。”
葉辰忽地感覺有點不對,道:“魂天帝隻派你一個人來嗎?命運命格如此重要,這重大的任務,他全部委托給你?”
魂天帝手下,並非無人可用,血璃隻是第二魂族的聖女,她上麵還有號稱第一魂族的龍巢魂族。
龍巢魂族強者林立,美神和源天帝陣營,與龍巢魂族對抗不知多少年了,雙方始終分不出高下。
到最後,美神不得不求葉辰合作聯盟。
但到目前為止,葉辰還沒看到龍巢魂族的人,此番命運命格之爭,魂天帝居然隻派了血璃一人過來,著實有些古怪。
血璃道:“我不知道,魂天帝大人應該另外還有安排吧,但不是我能插手的。”
“我的任務已經失敗,輪回之主,不管是你,還是羽皇古帝,我都不是你們的敵手。”
“賜我一個解脫吧,求求你了。”
血璃眼帶著哀憐的神色,種種煎熬痛苦已經讓她瀕臨崩潰,死亡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解脫了。
“你殺了我,我身上的東西,就全部是你的了。”
她生怕葉辰不殺自己,拿出春秋蟬和佩劍,這春秋蟬是宙神的造物,煉化後可提升對時間法則的掌控,她佩劍上烙印的月相,則是永日月的月亮,能量底蘊同樣是無比深厚。
葉辰心中一動,想了想便道:“這些東西,我的確很有興趣。”
“但,你的命,我沒興趣。”
“我今天既然救了你,就不會再殺你。”
“你想解脫和歸隱,好,我給你一個機會。”
血璃一呆,忽覺眼前一花,葉辰手指已戳出,戳在她肩膀上。
霎時間,血璃隻覺一股強橫的勁力穿透進來,眼前一黑,直接暈厥過去。
葉辰看著暈倒的血璃,默默收回手指。
他這一指,正是九天囚神指,在一之間,已封禁血璃的精神,讓她陷入深度睡眠之中。
嗡。
葉辰掌中浮現出輪回天國的圖景,直接就將血璃丟進去了。
血璃身上有價值的東西,全部被他扒了下來,春秋蟬、佩劍,一些丹藥和天材地寶等等。
“呼……”
“這春秋蟬,還有永神月,倒是便宜我了。”
葉辰輕輕吐出一口氣,將神月佩劍收起,用來當做將來的籌碼,春秋蟬則直接握在手中,頃刻煉化。
他一邊抱著紀思清,一邊煉化著春秋蟬,一股玄妙的時間法則能量,湧入他體內。
冥冥之中,葉辰感覺自己對時間法則的掌控,又更進一步。
這春秋蟬,有春秋歲月的宙光奧秘,當年閻魔死神自殺,用的法子,就叫春秋死神法,和春秋蟬有關。
閻魔死神能自殺,明顯借用了春秋蟬的法則力量,依靠種種時間加速、時間靜止、時間顛倒等等手段,最終才成功實現自殺。
不過,柱神的存在,是法則層麵的存在,類似於“一加一等於二”這種法則,法則本身是不會磨滅的,所以閻魔死神自殺後,後麵又複活了。
這意味著法則永不滅,就算短暫被淹沒,也會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直到最後,閻魔死神權柄一分為二,一半被葉辰吞了,一半被魔非天吞了,他這才算是解脫。
葉辰心中閃過諸般念頭,在煉化了春秋蟬之後,他便覺自己的修為氣息,也是壯大了一些,從通天境五層天初階,突破到五層天中階的境界。
“突破了,不錯。”
葉辰握了握拳,感覺自己力量也雄渾了一些,突破之後,大是神清氣爽。
他繼續施展豐饒法,替紀思清治療。
如此過了四五天,紀思清傷勢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