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先安排三營駐守紮林蓋並不意味著大部隊要現在出發,第七步兵團抵達紮林蓋已經是已經是下午三點,所以明天早上出發也不晚。
就算紮林蓋的達爾富爾想給法希爾的阿第納爾蘇丹通風報信也不可能比東非軍隊快,這就是汽車帶來的優勢。
所以第七步兵團打算在當地休整一夜,再前往法希爾。
而紮林蓋的居民,麵對東非這種極其陌生的軍隊,也根本生不出反抗的意識,畢竟第七步兵團的很多東西都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也就毛瑟步槍他們能認出來是火器,可問題在於除了法希爾的達爾富爾主力部隊以外,達爾富爾其他地區現在根本就沒有火器部隊,靠著宗教信仰和冷兵器和東非人作對,,那隻有瘋子才會這幹。
當然,如果他們知道東非政府對他們未來的安排,估計就不這想了,東非政府沒有給他們準備“未來的船票”。
……
第二天,睡了一個安穩覺的第七步兵團正式向著法希爾方向開拔。
在紮林蓋向導的帶路下,一路有驚無險,在達爾富爾地區,東非軍隊最害怕的就是迷路,畢竟這人生地不熟的,放眼望去隻有一片茫茫沙漠。
而不到中午,法希爾城就正式展現在了第七步兵團主力的眼皮子底下。
“前麵就是法希爾城了,阿納迪爾蘇丹和各個部落的主力,應該就在法希爾城。”紮林蓋向導說道。
“很好,命令部隊進入作戰狀態。”法爾勝命令道。
阿納迪爾手下可是有火器部隊的,所以對第七步兵團來說還是有少許威脅的,而依照法爾勝團長的想法,那自然是零傷亡拿下法希爾這座軍事重鎮。
就這樣,東非的車隊停在了距離法希爾城大約一公左右的地方,將近兩千名東非官兵,開始準備各類作戰,並且從汽車上卸下來。
就目前第七步兵團的實力,可以說隻要不是遇到喀土穆的英國殖民地主力,在整個蘇丹根本沒有一合之敵。
而第七步兵團這大的陣仗,自然也引起了法希爾城內達爾富爾軍隊的注意力。
“快去報告蘇丹陛下,有一支不明武裝出現在我們後方,並且他們還開著一種可移動的房子!”
所謂可移動的房子,自然指的是東非軍隊的車輛。
很快,通信兵就將消息匯報給了阿第納爾蘇丹。
“什,一支兩千多人的部隊出現在我們後方?”阿第納爾大驚失色道。
“是不是英國人?”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英國人,畢竟現在英國人正在和他的部隊交戰。
這要提一句,阿第納爾自然不是笨蛋,肯定不會帶著主力和英軍硬碰硬,而是沿著從喀土穆到法希爾的道路上,不斷設伏幹擾英軍,讓英國殖民軍知難而退。
所以法希爾目前並不屬於交戰區,戰場現在在更東部的區域,而阿納迪爾則坐鎮後方統一調度指揮。
這是一個比較明智的做法,目前英軍的進度確實被拖延了許多,而這其中又和東非有著很大聯係。
因為以前法希爾並非直接和喀土穆有交通往來的,而是通過南部的歐拜伊德再轉向尼羅河抵達喀土穆。
但是本時空歐拜伊德是東非領土,所以蘇丹和達爾富爾的交通隻能轉向北方條件更惡劣的地區。
而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則是當初東非向北擴張的時候,英國人還沒有殖民蘇丹,所以前世蘇丹南部的不少領土在英國殖民蘇丹之前就落入了東非之手。
“應該不是英國人,他們的服裝和旗幟和英國人明顯不一樣,而且他們的那種移動‘房屋’,我們也沒有在英軍哪見過,最後就是他們的人太多,這一大股英軍不肯定冷不丁的出現在我們後方。”
阿第納爾麵色陰沉的聽著下屬的分析,一個可怕的想法在他腦海中悄然升起,甚至他的內心中產生了一股難言的恐懼感。
“是東非,一定是東非!”阿第納爾突然說道:“肯定是趁著我們和英軍作戰的時候,東非人從背後對達爾富爾發動了侵略,不過他們是如何做到悄無聲息抵達法希爾的?”
這也是讓達爾富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畢竟在他們對戰爭的認知中,敵方行動再快,也不可能一點消息也透露不出來。
從東非到法希爾,不穿越沙漠的話,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到不了的,更何況阿第納爾不是沒有再後方留有軍隊,雖然說那些軍隊可能因為實力差距,放棄抵抗,那也該有人到法希爾通風報信吧!
就在阿第納爾等一眾達爾富爾高層還在糾結這一係列問題的時候,東非的第七步兵團可不會給他們留足時間。
隻聽見“轟”的一聲,一發炮彈已經落在了法希爾的城牆上,並且炸出了一個大窟窿,這是東非小口徑火炮造成的威力。
法希爾城的防禦顯然從來沒有遭遇過這種威脅,其防禦思路還停留在古代,以冷兵器的作戰思想為主。
而且法希爾地區也缺乏材料,人口,經濟基礎,這使得法希爾的城牆十分單薄。
隨後又有幾發炮彈精準命中法希爾的城牆,這使得法希爾城的西側,完全變得不成樣子。
法爾勝團長滿意的說道:“這樣應該能夠威懾阿納迪爾了,讓那個紮林蓋向導去法希爾城內告訴阿納迪爾,要投降,要毀滅,如果一個小時內城頭上不升起白旗,那我們就強攻法希爾城。”
一般來說,再開戰的前應該先禮後兵,而法爾勝團長直接反著來,在沒有展現實力前,敵人很有可能夜郎自大,畢竟除了派出間諜等人員以外東非很少和達爾富爾有交流。
達爾富爾對東非了解甚少,而這也容易導致其對東非缺乏敬畏之心,所以法爾勝團長認為,東非應該先展示實力,然後再談判。
至於,這樣是否會引起達爾富爾人的不滿,不滿就不滿唄,仗著實力,法爾勝絲毫不在乎達爾富爾人的想法。
而紮林蓋向導戰戰兢兢的向著法希爾城的方向走去,東非人對他的要求,簡直不可理喻,誰也無法確定阿第納爾會不會因為這個原因遷怒於他這個普通人,畢竟東非人阿納迪爾得罪不起。
可紮林蓋向導就不一樣了,他可沒有東非人身份,隻是一個在紮林蓋被東非人強征的可憐蟲。
在目送紮林蓋向導進入法希爾城後,法爾勝團長掀起衣袖,對著腕表開始計時。
而法希爾城內遲遲沒有作出反應,在時間來到中午十一點四十七時,法爾勝對著赫拉參謀說道:“看來阿第納爾應該是不會接受我們的‘善意’了。”
赫拉說道:“那你打算如何,我們真的這樣直接進攻?”
法爾勝說道:“我已經給足了這些達爾富爾蘇丹考慮的時間,畢竟從向導進入法希爾城,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就算有再多的話也該說完了。”
“阿第納爾同不同意,他至少也應該派個人過來和我們協商一下,目前看來這些蘇丹是很不甘心了,既然想要頑抗到底,那我們就讓他們看看我們東非軍隊的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