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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平青他爸是辛思揚?”胡思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陸嚴河和陳思琦見狀,估計胡思維也確實不知道這個情況了。

  “原來你也不知道嗎?”

  “不知道。”胡思維搖頭,“但是,辛思揚當年自殺的事情鬧得挺大的,我們在這一行待得久的人,基本上都知道。”

  “辛思揚自殺這件事,跟安堅有關係嗎?”

  “沒有吧,沒有聽說。”胡思維搖頭,“如果是跟安堅有關係,應該會有消息傳出來才對。而且,安堅雖然人脾氣古怪尖銳了一點,倒也不至於逼得人自殺,要是真有這種事,就算沒有暴光,沒有在外界傳開,我們圈內肯定也是知道的。”

  陳思琦點頭。

  其實,她也是這想的。

  如果安堅導演身上真的有過這種事情,當初他們在考核他的時候,不應該錯過這樣的消息才是。

  陳思琦說:“現在他們已經去調查辛思揚當年自殺的原因了,不過,這件事調查了一圈,看上去跟安堅當年這些事情聯係最深的,就是辛平青。而且,事情發生這久了,辛平青也沒有跟我們提起過,他父親曾經是安堅公司的編劇。雖然還不確定,但我認為,現在已經可以先假定他就是那個送匿名信的人了。”

  胡思維皺眉。

  “這小子,竟然還自導自演。”

  陳思琦說:“其實,他自導自演也沒有什,但是,如果真的是他,我會很惱火,他完全有充足的時間可以在這個項目開始前一個月,甚至兩個

月,就阻止安堅成為我們這部劇的導演,但是他非要等到開機的前一天晚上來弄,給我們劇組造成這大的麻煩。”

  胡思維聽到陳思琦這說,心中就大概有數了。

  辛平青是他帶到靈河影視公司來的,如果真是辛平青給《沉默的樓梯》造成了這大的麻煩,那這件事肯定也不可能就輕輕放下。

  胡思維歎了口氣。

  陳思琦說:“思維哥,如果真是辛平青做的這件事,我們不能再讓他留在靈河了。”

  胡思維點頭:“明白,我會跟他談的,隻是現在《沉默的樓梯》還在拍,他是製片助理,很多工作都是他在負責,我建議無論如何,至少還是先等這部劇拍完,我們再處理他的事情吧。”

  陳思琦認同地點點頭。

  -

  下午的拍攝,出了一個小意外,一個叫周也律的演員遲到,也聯係不上他。

  偏偏,下午拍攝的這場戲,又是一場群戲,少了一個不好拍。

  時間不等人,沒有辦法,隻能從現場找了一個身形跟他差不多的人,讓他換上戲服,替他站位。

  通過攝影的方式,避開拍攝他的正側麵。

  回頭等周也律來了,再讓他自己補拍這場戲的幾個鏡頭。

  他一直在兩個小時之後才出現在片場。

  陳煜這一次沒有好脾氣地跟他說話,黑著臉問:“你去哪了?遲到了這久。”

  周也律一臉尷尬,說:“我中午睡覺忘記定鬧鍾了,睡過了。”

  陳煜臉更黑,說:“有人去敲過你房間的門,也找酒店要了備用鑰匙,進去看過,麵沒有人。”

  這就不僅僅是睡過遲到的問題了,還撒謊。

  但是,這個時候,陳煜也沒有說別的,隻說:“再有第二次這種情況,我會直接用劇組的官微公告你的行為,到時候就算你在這部戲播出以後受到了關注,你看看有沒有別的劇組敢用一個故意不來參加劇組拍攝的演員。”

  陳煜話音剛落,周也律的臉色就白了。

  這也是陳煜第一次在這個劇組,擺出這殺伐果斷的難看臉色。

  “對不起,導演,我錯了,我下次不會了。”

  陳煜什都沒有說,轉頭對統籌說:“把周也律的戲全部挪到最後每天最早和最晚的時間段來拍,再遲到一次,叫他的經紀公司過來,看看他給我們拍攝造成的損害怎賠償。”

  周也律的臉色更白了。

  “導演、導——”

  陳煜理都不理他,“我們準備拍下一場戲。”

  -

  陸嚴河微微翹起嘴角。

  他聽到旁邊的彭玉芬頗為驚歎地小聲說:“這個陳導演,年紀輕輕,手段挺厲害啊,小周臉都嚇白了。”

  張淵:“要是我就直接把周也律開除。”

  “把他開除了,他的戲找誰來演?之前拍的戲,全部重拍啊?重拍不要錢啊?”彭玉芬直接懟他,“你張個嘴倒是容易。”

  “……”陸嚴河默默地轉頭避開了他們的視線,免得被他們看出來自己臉上的笑意。

  張淵鬱悶地問:“彭玉芬,你怎這喜歡懟我呢?你是不是一天不懟我你就難受?”

  “你怎不問問你自己,為什這欠懟呢?”彭玉芬也理直氣壯地回應,“四十多歲的人了,心智還不健全,你老婆也是夠累的,找老公等於多養一個兒子。”

  “你老公也不容易,有一張淬了毒的嘴天天在身邊躺著。”

  陸嚴河記下這些互懟的金句,覺得以後可以寫到劇本去。

  -

  晚上八點半,陸嚴河收工了,其他演員也收工了,隻有周也律要留下來,拍他的戲。

  因為是室內戲,不需要考慮天光,陳煜是真的把他所有的鏡頭,全部都留到了最後來拍。

  周也律在片場的這幾個小時,臉都是青的。

  不過也沒有人去安慰他。

  胡思維跟辛平青一起在現場對明天的拍攝方案。

  -

  “小周被這一教訓,估計劇組其他人都要提提神了。”辛平青笑著跟胡思維說,“這兩天,雖然陳導挺厲害,但大家似乎覺得他脾氣好,不跟人發火,還是有一些人慢慢就開始怠慢了起來。”

  胡思維點頭,說:“本來還覺得換導演是一個災難,沒想到因禍得福了。”

  辛平青馬上點頭,說:“是啊,還好我們找到了陳煜來導演。”

  胡思維問:“你說,要是我們沒有找到陳煜來代替安堅做導演,這部劇怎弄?”

  辛平青笑了起來,“思維哥,你考我呢?”

  “是啊,你現在是製片助理,以後就是獨當一麵的製片人,也許以後還會碰到類似的情況,如果是你,你會怎處理?”胡思維問。

  辛平青想了想,說:“實在不行,就按陳思琦當時說的吧,讓安堅導演用化名,至少先把這部劇拍完再說。”

  胡思維:“但不是說了嗎?用化名的話,那個送匿名信的人大概率也在劇組,肯定能看得到安導還在,按照他在匿名信的說法,說不定他馬上就會在網上去曝光匿名信上的內容了。”

  辛平青說:“那也是之後的事情,如果這部劇必須要開機了,箭在弦上,安導那些問題,也隻是過去的問題,就算曝光了,頂多引發抵製,但是不至於像一些汙點藝人一樣,直接被封殺,讓戲播不了,到時候再刪掉導演的名字就好了,比起這部戲黃掉,我優先考慮的肯定還是讓這部劇先拍出來,畢竟整個劇組都等著開拍了,前期已經三分之一的製作經費投入進去了,如果不開機,那就是直接虧損。”

  胡思維沒想到辛平青會這說。

  “我還以為你會說,在安導那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調查清楚之前,不開機是更穩妥的選擇。”

  “我是一個製片人,這個項目是我辛辛苦苦做了很久的項目,不管別人怎說,我肯定是要先確保這個項目活下來。”辛平青搖頭,“就算匿名信上關於安堅的事情是真的,現在項目已經箭在弦上,我也隻能硬著頭皮幫他打掩護,至少等戲播完了再說。”

  胡思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

  “我覺得匿名信不一定平青弄的。”稍晚的時候,胡思維跟陸嚴河和陳思琦說。

  他把自己試探辛平青時的對話複述給了他們。

  “我跟平青認識了這多年,對他我還是了解的,你要說他會不會因為他父親曾經跟安堅有過節而報複他,我覺得會,但你要說他會為了報複他,不顧這大一個項目的風險,以我對他品行的了解,不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

  胡思維說:“我覺得他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如果他要做這件事,他完全可以等到這部劇播了之後,再去網上曝光。”

  “問題是,通過這封匿名信你也可以看出來,這個人他的第一選擇並不是想要到網上曝光安堅做過的事情,而是想要逼安堅退出《沉默的樓梯》這個劇組,這個人在意的是安堅的導演身份。”

  陳思琦說完,忽然一愣。

  陸嚴河和胡思維都疑惑地看著她,問:“怎了?”

  “我突然在想一件事。”

  “什事?”陸嚴河問。

  陳思琦:“我們都先入為主地認為,寫匿名信威脅安堅的人,是跟當年這些事情相關的人,要報複他,可如果要報複的話,肯定是讓他身敗名裂,而不是這簡單的,用一封匿名信讓安堅退出這個劇組,不再做導演。這個人的目的隻是不想讓安堅做《沉默的樓梯》的導演而已。確實,如果是辛平青做這件事,按照我們猜測的,他是因為他父親當年自殺可能跟安堅有關,所以才這做——那這做就夠了嗎?怎可能僅僅讓安堅退出《沉默的樓梯》這個劇組就夠了?”

  陸嚴河和胡思維都反應了過來。

  “這個人,隻是拿當年的一些事情,來威脅安堅,他未必跟這些事情有關,是我衝動了,我一知道辛平青的父親曾經是安堅公司的編劇,我就直接理所當然地認定了是辛平青。”陳思琦微微皺眉,“但是,連思維哥你都不知道辛平青的父親曾經是安堅公司的編劇——”

  “是誰告訴你的?”胡思維問。

  “劉元,但他是我公司的人。”陳思琦說,“是我讓他在劇組麵打聽一下消息。”

  “那也許是有人故意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就是為了讓我們把匿名信的事情懷疑到辛平青身上。”陸嚴河說。

  “我得去問問他。”陳思琦說,“我去打個電話。”

  她拿起手機就起身離開了。

  陸嚴河和胡思維兩個人麵麵相覷。

  “這可真是——拍一部懸疑推理劇,怎我們的劇組也變得這懸疑推理了?”胡思維笑著說,笑容多多少少有些苦澀。

  陸嚴河搖搖頭,“雖然都說拍戲遇到什事情都不足為奇,可我拍了這多部戲了,確實也沒有遇到比這更離譜的事情了。”

  胡思維笑得不行,“感覺我們這個劇組的幕後花絮都可以拍一部戲了。”

  “也許有一天真的能把它拍出來。”陸嚴河聳聳肩膀。

  這時,胡思維手機嗡嗡響了一下。

  “嗯?”他拿起來看了一眼,說:“平青給我發消息了,第一天拍攝的素材,已經剪了一個初版出來,問我明天有沒有時間去看看。”

  跳起來劇場的戲,基本上都是拍攝和剪輯同時進行,隻不過剪輯比拍攝稍晚一天而已。

  這是為了讓製片人和導演隨時掌握這部戲已經拍好的素材是否可用,是否有需要重拍和補拍的地方。

  隻是這樣的拍攝方式,會讓製片人和導演很累,因為這意味著他們全天都在連軸轉,不僅僅是現場拍攝的任務。

  陸嚴河說:“那我明天也去看看吧。”

  聊了幾句,陳思琦那邊打完電話回來了。

  她的臉色更嚴峻了。

  “怎了?為什你的表情這嚴肅?”

  陳思琦說:“告訴劉元辛平青他爸曾經是安堅公司的編劇的人,就是安堅他自己。”

  陳思琦一說完,陸嚴河和胡思維都露出錯愕之色,怔住了。

  “劉元去跟安堅導演了解了一下這個劇組到底哪些人跟他是舊相識,有淵源,安堅就說了辛平青的事。”陳思琦補充,“我現在怎覺得這件事越來越不簡單了?”

  陸嚴河和陳思琦麵麵相覷。

  胡思維也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安堅現在在哪?”

  “他已經回家了,因為對外的說法是突發疾病,所以這些天,我們都跟他約定好了,在拍攝結束之後,他不會外出,會一直待在家。”胡思維說。

  陳思琦:“我覺得我有必要找他聊一下了。”

  陳思琦的臉色忽然間變得十分難看。

  陸嚴河腦海中也冒出了跟陳思琦同樣的想法,臉色跟著沉了下來。

  如果說,這件事是安堅自導自演呢?

  不是有人想要逼他退出《沉默的樓梯》的拍攝,而是他自己因為某個原因,想要退出,為了不惹上官司,也為了不跟跳起來劇場撕破臉皮,鬧掰,傳出不遵守職業道德的醜聞,所以自導自演了這一場戲,還仿佛特別為劇組負責,主動請辭——

  會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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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薦老書《我一夜之間成了醜聞女主角》和新書《緝妖劍》

  稍晚還有一章更新。

  必須要說,每天寫一點《緝妖劍》,換換思路,讓我對《擇日走紅》的想法又蹭蹭變多了。

  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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