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譚越臉上的時候,譚越才慢慢醒過來。
睜開眼睛,有種恍惚的感覺,仿佛自己還是上輩子,女朋友在廚房做好了早餐,等著他吃完去上班。
睜著眼躺了一會兒,譚越才從床上坐起來。
他穿越了,再懷念以前也是於事無補,終究要生活,還需麵對疾風。
吃過早飯,站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鏡子中的他和前世有三分相像,都是屬於俊郎儒雅那種類型。
甚至,譚越覺得,現在這具身體的長相,還要超過上輩子,畢竟如果原主不是外貌足夠出色,齊雪也不會選擇和他結婚。
換了其他人,連給齊雪做舔狗的資格都沒有,轉眼就會被刪。。。
迎著初生的朝陽,譚越去上班了。
在這個平行時空的路,譚越才隻是剛剛踏出第一步。
……
濟水作為河東省的省會,也是河東省的政—治中心,許多機構都擠在這,包括省電視台。
濟水市電視台和河東省電視台在一座大樓上辦公,既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機會比較多,接觸到的層麵也比其他市級電視台寬廣。壞處則是常常被河東省電視台擠壓的沒有什存在感。
就比如譚越麵前的這棟十幾層高的大樓,就不叫濟水電視台大樓,而叫河東省電視台大樓。
譚越在大門前頓了一下,本來打算先抽一根煙再進去的,不過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邁步走了進去。
畢竟是初次見麵,不說給其他人留下好印象,也讓自己能有一個好的開端。
濟水電視台的辦公區域是在大樓的一到四樓,生活頻道是在二樓,譚越也沒坐電梯,直接就走樓道上去。
因為齊雪的關係,譚越雖然在台隻是一個小小的策劃,但很多人都是認識他的。
“譚越來了啊。”
“哈哈,小譚能幫我要一張齊雪的親筆簽名嗎?我家那丫頭特別喜歡齊雪。”
“小譚,我看新聞上說,你家那口子在蘇州拍戲呢?”
還有一些人微微撇了撇嘴,小聲嘀咕著“軟男”什的話。
對於和他說話的人,譚越都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至於另外一些人的小聲嘀咕,譚越隻能聽個隱約,卻也能猜到一些,不禁有些鬱悶。
無非是一些台比較酸的同事,看不慣譚越靠著齊雪就能過上安逸的生活。
軟男,全稱是吃軟飯的男人,沒錯,說的就是他。
這是一個很侮辱人的外號,這樣的稱呼,譚越被叫了兩年多。
當初譚越剛剛進電視台的時候,還挺有奮鬥心,隻是結婚之後,便把注意力都轉移到家庭上去了,工作上難免拉胯太多。
不過,台可能是照顧齊雪的麵子,在一次調崗中,不僅沒有把譚越調到深夜檔去,反而還調到了時間段、收視率都不錯的《民間雜談》,這著實刺激到了一些人。
慢慢的,軟男這個稱呼就被叫起來了。
原主因為這件事,和人紅過幾次臉,不過人家是不當著他的麵說了,改成私下說了。
後來不知道哪個碎嘴子,把譚越軟男這事兒給譚兆和、李玉蘭老兩口說了,可把這老兩口氣的夠嗆。
譚越坐到自己位置上,以前的話,原主這時候一般都在摸魚。
其實也難怪原主,因為資曆淺加上名聲不好,組一般很少有大事會落在原主頭上。
前世譚越雖然不是娛樂圈的公關大佬,但也是做了這多年,對娛樂圈還是挺了解的,穿越的這兩天,他都已經把原主的工作範疇都摸清楚了,現在已經可以上手。
不過既然落在他手的工作不多,譚越也樂得清閑。
正在譚越想著怎憑借前世的記憶,讓現在的自己更好的生活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老譚,前天叫你出來喝酒,你怎沒來?家有事兒?”
譚越回過頭看了一眼,來人是一個個子不高,圓臉寸頭的青年。
他叫許諾,前天晚上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譚越以為對方在開玩笑,不過從原主記憶中,譚越才真的確定這家夥真的叫許諾。
在台,譚越和許諾算是兩個比較要好的朋友。
譚越搖了搖頭,心說那時候他才剛穿越過來沒多久,哪有精力去陪人吃飯。
“那天困了,睡得比較早。”譚越搖頭說道。
許諾聞言,擠了擠眉毛,調侃道:“你家大大又回來了?”
許諾口中的大大指的自然是齊雪,以前許諾見過兩次譚越和齊雪相處的場麵,那簡直跟孫子差不多,完全是把齊雪當成老佛爺給供著。
嘖嘖,每每想到這,許諾就打定主意,以後娶妻結婚,肯定不能光找長得漂亮的,還得溫柔。
如果是其他人這說,基本都是嘲笑,譚越難免生氣,但許諾和他關係比較好,這說更多的是調侃,譚越倒是也習慣了,隻是皺了皺眉,“她還在蘇州拍戲,上周沒回家。”
許諾點了點頭。
其實他也知道,齊雪何止是上周沒回家,這兩年在家的次數都屈指可數,不然他也不會大周末的常喊譚越出來喝酒。
譚越嗯了一聲,才嘀咕道:“她過兩天才回來。”
回來不是回家,是離婚。
離婚的事,譚越沒打算現在就和別人說,雖然肯定是瞞不住的,但能瞞一時是一時吧,起碼還能有兩天耳根子清淨的時候。
想想自己還是挺慘的,以前看過一些,別人穿越都是風光無限,他倒好,穿越之後確實白得了一個漂亮老婆,不過卻已經到了離婚的地步。
嘖嘖,有時候啊,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還大。
許諾伸了一個懶腰,道:“我去外麵來一根,你忙吧。”
說完,許諾就要轉身向外走。
譚越知道,這廝是要出去抽煙。辦公樓是禁止抽煙的,起碼普通員工是這樣,想要抽煙得去樓下抽。
譚越跟著站了起來,喊道:“等一下我。”
許諾疑惑道:“你幹嘛去?”
原主是不抽煙的,倒是能喝一點小酒,以前還常常鄙視許諾抽煙的行為。
譚越道:“我怕你一個人太寂寞,陪你。”
許諾道:“我抽的就是寂寞,說實話,你是不是又要翹班?”
譚越翻了個白眼,沒再搭理這家夥。
到了樓下,譚越靠在一棵樹上,嫻熟的點上了一根煙,吞雲吐霧,姿勢之瀟灑,看的許諾目瞪口呆。
“臥槽,你小子什時候會的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