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虎虎生威的小孩。
塗嫿回頭看了看隊伍後麵的流犯和商隊,心想,再有一段時間,這些人馬應該就與前麵的謝豫川他們,兵分兩路了。
她叫來係統:“問一下!”
係統道:【宿主,有何吩咐?】
塗嫿問:“商城麵可有輔助小孩子走路的東西?”
【宿主請稍等。】
塗嫿越看謝嘉睿越可愛,也不知道為什,就是很想“幫”他一下,讓他更“厲害”一些。
很快,係統從商城篩選了幾個商品,推送到塗嫿眼前。
塗嫿看了看,目光突然被一雙透明的鞋套吸引住。
“咦?這是什?”
【這是助力鞋,透明輕便,附著在鞋麵上,可節省體能消耗,是家庭戶外必備佳品。】
塗嫿對這個很感興趣。
“小孩能穿嗎?”
【當然了。】
塗嫿再看那十分優惠的價格,二話不說便下單購買下來。
設定好投放對象:謝嘉睿。
下一秒,一道流光飛到行走中的謝嘉睿,流光在他腳下盤旋兩圈後,附著在他兩隻腳上。
片刻之後,流光消失。
正走的有些疲憊的謝嘉睿,忽然之間隻覺腳下一輕。
咦?!
小朋友的大眼睛露出一絲困惑?
剛才還有些拖遝的腳步,轉眼就又像最開始那樣奮勇向前了。
而且,他一點都不覺得走路有多累啊!
他仰頭看向母親阮氏:“娘?”
“嗯?怎了?”
阮氏低頭,“是不是走累了?要不要娘抱你?”
謝嘉睿使勁搖頭,大聲道“我不累!”
這一嗓子,一下子把前麵走路的謝老夫人和祖母都給喊笑了。
“這小娃兒,走了有一會兒了,不見喊累,底氣喊的還挺足。”
“不愧是謝家的兒郎!”
小孩子嘛,哪怕一點小小的進步,在大人眼中也是很大的長進,何況謝嘉睿的的確確走了有一段路程了。
這樣的距離換了平日,許是早就堅持不住了,今日小小娃兒倒是勇的很。
“真的不累嗎?累了,二叔祖母背你可好?”二夫人張氏笑著逗他。
“不要!嘉睿能走動,不要叔祖母辛苦。”
哎呦!
這一句暖心窩子的話,誰聽了能受得了。
張氏真是,恨不得把謝嘉睿抱起來親兩口。
既然稚子“勇猛”,周氏便對阮氏笑道:“再多走一段路,他怕是要累得睡許久。”
阮氏笑道:“是呢。”
低頭摸了摸兒子的頭頂,關心道:“累了不要硬撐,要同娘親說。”
“嘉睿知道,娘,我真的不累。”說著站住,抬起他的小腳丫晃了晃。
“不知道為什,娘,我剛才走的腳好酸,可是剛才突然就不累了。”
“哦,是嗎?睿哥兒真厲害!”
阮氏誇道。
就連身後扶著母親行走的翰林大人張達義,聞言都忍俊不禁笑了一會。
謝嘉睿童言童語,大家根本都沒往心去,隻以為他人小鬼大,一時要強的話。
隻有塗嫿能看見小朋友謝嘉睿的那一雙小腳上似裹了一層淡淡的熒光,隨著謝嘉睿走動之間微微閃爍。
光芒微弱,能量卻很強大。
塗嫿雙手插兜邊走邊看,看著謝嘉睿腳下有些懷疑:“係統,那鞋套真管用?”
係統道:【宿主如果懷疑,不如也給自己買一雙試試?你現在也正在走路。】
“對哦。”
係統不提醒,她還真沒想到自己這事關鍵是蓬萊仙羽鹿角車就在身後不遠“跟隨中……”
她還真沒往年的地方想。
有了係統提醒,她轉頭給自己也下單了一副。
流光在腳下盤旋消失後。
塗嫿終於感受了之前謝嘉睿小朋友說的話。
確實,隻是一那間,她就感覺腳下一鬆,甚至兩雙退走路都不覺得沉重和疲憊了。
起初,謝家人對謝嘉睿自立之舉,隻當一個玩笑而已。
可是,走著走著。
謝家眾人突然發現,事情有點不太對勁!
這都走出多了?
以謝嘉睿那兩條小短腿,怎會走了這久還不見他喊累呢?
這下大家有點擔心了。
阮氏一路上問了他好幾遍:“累嗎?”
“不累。”
小朋友謝嘉睿的回答永遠是這句。
“真的不累?”
“娘,我真的不累!”
到了後麵,謝老夫人都忍不住停下腳步,親自把謝嘉睿招到跟前關心。
“睿哥兒啊,曾祖母問你,你走了這久,真的不累嗎?如果走不動了,千萬不要勉強。你叔叔們雖然不在這邊,但是長輩們都能照顧你,累了不要硬撐,走壞了身子晚上會睡不著的。”
謝嘉睿彎腰給謝老夫人行了一禮。
“曾祖母,嘉睿沒有說謊,嘉睿真的不累。不信您看!”
說著俯身拉起褲腳,抬起他那小短腿,小腳在空中轉動,十分靈活,根本不像走了好長一段路疲憊的樣子。
“這……”
突然之間,謝家長輩們麵麵相覷,不知怎回事。
後麵跟上來的官差,見他們謝家一家人突然停在中間,擋住了別人的腳步,很是不高興,大步流星上前來。
斥道:“你們謝家人怎?別磨蹭,快往前走,跟上隊伍!”
一聲斥,引來四周數道外人的。
謝老夫人一個眼神,阮氏急忙蹲下身子,放下兒子的褲腳,遮掩一番。
起身牽著他的手繼續往前走。
謝嘉睿還以為自己方才的解釋,大人們已經明白了,正甩開輕鬆的小短腿,歡快的走前進中……
忽然,身子一下子被騰空而起抱了起來。
阮氏心萬分疑惑,牽著不方便,一把將兒子抱在懷中,這下母子二人頭頂頭。
阮氏抱著他邊看前麵的路,邊小聲貼在他耳邊問道:“睿哥兒,你同娘親說實話,你走了這久,腳下真的不累嗎?”
謝嘉睿眨了眨大眼睛,想了想,反問道:“娘,你是不是不相信嘉睿說的話?”
阮氏搖頭,她不是不信,而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睿哥兒從未有過這強的耐力。
謝嘉睿小臉皺巴到一起,因母親懷疑心稍稍有些難過,想要掙紮滑下奈何人小力輕。
正要跟母親辯駁,小腦瓜從母親阮氏脖頸一抬起。
咦?!
那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