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心中所想,也不過是猜測,做不得真。
“秦先生,不知後來如何?”塗嫿好奇道。
秦撿回想了下,說:“後來倒也還好,秦朗他本來就是個運氣不錯的孩子,有一點福澤在身上,所以那夢境也不能全信。”
秦撿當年隨秦朗爺爺回到秦家,親眼看見秦朗母親顯懷的肚子後,不意外皺了皺眉,秦家子孫氣運確實被外邪幹擾,不算太好。
但外邪又不過於傷身,顯然是想借“道”而來。
秦朗爺爺擔心這種事情,當時嚇到孕婦,於是同秦撿上商量好,以照顧親戚家的“孩子”為由,才讓秦朗媽媽當時放下戒心,並且好客地將秦撿留了下來,熱情待客。
秦撿當時一連呆了三天兩夜,直到最後一天離開前,起早洗漱後被秦家人拉著一起吃早餐時,才從秦朗媽媽的口中聽見她今早醒來前,做的一個很神奇的夢。
當時,秦朗爺爺和小叔秦撿互相對視一眼後,目光中暗露驚喜。
秦撿年少,一臉“天真”。
揚著一張年輕而俊秀的麵孔,好奇地望向秦朗母親,詢問做了什好夢。
秦朗媽媽給他盛碗飯後,笑吟吟扶著顯懷的肚子坐下,一邊撫摸著腹中的孩子,一邊煞有介事地給公公和這位親戚家的小客人,形容她昨夜夢的畫麵。
“聽別人說,孩子快要出生前,做媽媽的都會做些胎夢,可我自從懷了這孩子,一直也沒有做過什特別的夢境,沒想到秦撿來了家,我居然還夢見了,你可真是我和孩子的小福星!”
彼時,秦朗母親是真的很高興。
滿心歡喜地期待著腹中孩子的到來。
她有些神秘地跟秦朗爺爺說:“爸!我覺著肚子的這個孩子,可能是個小子!”
秦撿還記得,當時秦朗的爺爺“故作驚訝”,一臉意外道:“哦?是嗎,你怎覺著的?興許是個孫女也不一定。”
秦朗媽媽但是要了搖頭,口氣十分堅定道:“不,不是姑娘,是個小子。”她有十分強烈的預感,但忽然想起自己準備了一堆的女孩子用品,一時愣了下,“壞了,要是個小子,我還得重新備上一份。”
初為人母,總是既欣喜又緊張的。
秦朗爺爺見兒媳婦這兩日狀態不錯,很是感激秦撿的“出手相助”,不過秦撿反倒認為自己過來之後調整的家中布局,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最主要的問題,還在於孕婦腹中的孩子,氣運不絕。
秦朗母親心情愉悅,說夢中本來一直在聽孩子哭,哭著哭著就把她在夢哭醒了。
醒來之後,發現摟在懷的孩子,怎看怎有些陌生。
夢的場景,總是沒什邏輯的。一個場景切換,懷的孩子就變成了三四歲的模樣,在院子玩泥巴,她怎喊他,孩子也旁若無人地挖坑,埋小雞仔,挖一個埋一隻,不一會,立起一溜的小土包。
她左右打量,根本沒找到孩子手中握著的小雞仔,是從哪冒出來的。
孩子不搭理她,她也隻能在一旁看著,沒多久,院牆角落,突然出現一個巨坑,孩子終於有反應了,站起身回頭看向她。
明明嘴唇都沒有動,她仿佛能瞬間領會孩子心中所想。
“媽媽,你累不累,要不要躺一會?”
當時秦朗媽媽在夢境,被孩子平靜的語氣嚇出一身冷汗。
就在這時,門上傳來一陣叩門聲。
“誰呀?”她記得自己在夢如此說道。
敲門聲再次響起,她無知無覺前去開門,剛拉開門閂,身後傳來孩子有些抗拒的聲音:“媽媽,別開,有我就夠了。”
秦朗媽媽早飯時複述這一段夢境時,還熱不住打了下哆嗦,咕噥了句“有點害怕呢”,其他兩人低頭吃飯,抬頭時眼神在空氣中互相碰撞了一下。
身為孕婦,雖然做了點噩夢,但後麵的夢境如果是溫暖愉悅的,反倒醒來並不會覺得哪不適合。
她邊吃邊笑著說:“說來也奇怪,當時在夢,孩子說不讓開,可我總覺得心和耳邊有個聲音,像是催我去開那扇院門,爸!你都不知道,那門旁邊都是半人高的圍牆,根本就擋不住什,可偏偏就看不見外麵敲門的人是誰?”她似回憶了下,“現在想想,我當時在夢想著去開門,一點都不害怕,好像還挺高興。”
秦撿問:“那您夢去開門了嗎?”
“開了呀!”大概是開門之後的夢境很好,以至於秦朗媽媽當時臉上的笑容都止不住,甚至高興地給秦撿多夾了幾口菜,催他多吃點。
“你們肯定猜不到我夢見什了?”
秦朗爺爺和秦撿一起問道:“夢見什了?”
“我夢見神仙給我送子來了。”秦朗媽媽說完,嘴角半天都沒下來,眼睛璀璨的光芒仿佛還在放映著夢境那美妙的一幕。
她形容著:“門一打開,外麵站著一男一女兩位神仙,男的高大威武,身上還閃著光,女的身上的衣服可美了!流光溢彩地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那光芒特別好看,就是太亮了,晃得我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臉,隻能聽見聲音。”
“哦?然後呢?”
這一下,同時引起了秦撿和秦朗爺爺的共同好奇。
兩個人對這件事的結果,是有一些心預測的,隻不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具體效果如何,兩個人也不得而知。
反正這兩天,秦朗爺爺身上沒有任何反應,打電話給遠在閩西的兒子,兒子秦中良那邊也沒什特別的反應。
秦撿當時說,興許問題解決的關鍵,沒準在她們母子身上也說不定。
因此,忽然從秦朗母親的口中聽見這樣一個場景,兩人腦海中不覺浮現模糊的一個畫麵,暗暗猜測著。
秦朗媽媽說:“開了門,陰冷的屋子突然就變得很暖和了,而且門外,是一片稻田地,金燦燦地,好像正是豐收的季節,陽光也好,空氣吹來的風,似乎都能聞到香氣似的,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