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7-16
兩人停好車,走到融園大廈大門口。
但因為有門禁,兩人根本就進不去。
而且即便兩人順利進入大門,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陳鋒。
這可是一座三十多層的大廈,盡管手機定位了陳鋒在這座大廈,但沒具體到在幾層幾樓幾號房間。
所以,兩人就隻能坐在大廈大門口的花壇邊上,一邊抽著煙一邊盯著大廈的大門出入口和地下停車場的出入口。
主要還是盯著停車場的出入口。正常情況下,現在大家出行當然都是開車的。尤其考慮到這融園大廈不是陳鋒的住處,他來這邊應該過來做客或者有別的事情。
如此情況下,陳鋒大概率出入這邊都會開車,從大廈大門這邊用腳出行的概率很小。
兩人蹲點盯梢的經驗是非常豐富的,也很有耐心。
如此,兩人在融園大廈大門口這邊蹲守了快一個小時,都沒等到陳鋒出現。
期間,陳強也兩次確認了陳鋒的手機信號,確實還在大廈內。
“我們都蹲在這,不是辦法。我們車子停的有些遠了,萬一陳鋒車子出來,我們再去開車就有些晚了。我們也不能隨時使用手機定位他。這樣,你先回去車子。我這邊看到陳鋒的車子出現,你就馬上開過來。”
兩人就這一直在大廈大門口等著,顯然不是個事。
陳強的建議很對,不過王萬鈞還是補充道:“你注意下這邊,有沒有停車位空出來。若是空出來,你馬上過去先占了,然後通知我開車過來。我們一起在這邊車盯梢是最好的。”
陳強點頭:“是這個道理。好,那你過去吧。這邊有停車位,我馬上通知你過來。”
王萬鈞點點頭,當即就走了。
融園大廈大門口這邊就隻剩下陳強一個人,他有些無聊地給自己再點上一根煙,然後一邊抽著一邊點有意無意地盯著地下停車場的出口。
很快時間又過去了大半個小時,這時候他終於看到了這邊街道旁有一個停車位空出來了,他當即就快步走了過去,同時給王萬鈞發去了微信,讓他過來。
陳強也知道這邊的停車位很搶手,所以幾乎是小跑著過去的,總算是在其他車子開過來停靠之前,他先到了空出來的停車位,整個人站在了麵,來了個人肉霸位。
他剛站定沒多久,就有一輛車子緩緩開了過來,顯然想要停靠,但陳強朝這輛車擺了擺手示意,這輛車的司機隻能無奈地加速離開。
如此五分鍾不到,五輛車被他打發走了之後,王萬鈞還沒開車過來,陳強就有些納悶了,當即拿起手機給他打去了電話。
電話通了,但王萬鈞沒接,陳強心中不由納悶,又打了兩次,都是打通沒人接,陳強心中隱隱感覺有些不妥,然後就猶豫要不要過去看看。
就在這時,一輛白色路虎開了過來,直接就朝著他站著的停車位斜著停靠過來,甚至可以說直接朝他這個人撞了過來。
當然,車速很慢,再加上陳強反應速度很快,連著快速後退了好幾步,避免了被撞的下場。
看著路虎司機動作麻利地沒幾下功夫就將車子在停車位停好,陳強氣的臉色都發青了。
草泥馬的,太囂張了!
京城那多八旗子弟,陳強這多年了,卻幾乎沒有遇到過一個這囂張的。
偏偏他今天來秀州,卻接連遇到了好幾個這沒素質還這囂張的人。
這一下子,讓陳強對秀州的印象直接變成了負數。
有了之前跟討債人發生衝突的教訓,陳強本來想要強忍下這口氣的,但看到從駕駛位上下來的光頭胖子,臉上戴著大墨鏡,脖子上掛著大金鏈,手拿著個驢牌大錢包,鼻孔向天,看也沒看他一眼,他的火氣就不由蹭蹭蹭地往上漲。
太特氣人了!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
“喂!你不給我道個歉嗎?”
眼看著這光頭胖子就要過馬路,陳強最終還是沒忍住,直接大聲朝他喊了一句。
結果,這胖子隻是看了他一眼,然後依舊無視地繼續朝馬路對麵走去。
特娘的!
陳強哪受過這般的無視對待?
他當即臉色發青地咬著牙,就追了過去。
與此同時,陳鋒和沈琳就從大廈的大門口走了出來,兩人打算在附近隨便逛逛。
陳強蹲守盯梢了大半天跟目標很完美地錯過了。
……
幾分鍾前,王萬鈞坐在租來的車子,正拿著手機看新聞,突然就感覺肚子一痛,然後開始翻江倒海起來,他當即夾緊了雙腿,下意識地放下手機,從中控台上快速拿起紙巾打開車門就下了車。
馬路對麵不遠就有一個公共廁所,不然他這次可能就慘了。
從這點上來說,秀州的市政建設和公共設施建設是非常好的,至少公共廁所不難找。
等急匆匆地進了公廁蹲下後,他才想起自己手機落車了。這時候當然不好馬上回去拿。
如此,他也完美地錯過了陳強給他打來的幾個電話。
等到他終於解決完肚子疼問題,從廁所出來,穿過馬路,走到車前,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然後,他就突然發覺不對,因為後腦勺突然被硬物頂著。
通過後視鏡,他才發現後座坐了三個人。其中一個嘴上還有傷痕的家夥,就是之前那家金融公司負責討債的中年人。
“你們想找死嗎?居然還找過來?”
王萬鈞這話剛說出口,後腦勺就挨了一下槍托,打得他腦袋發昏,眼冒金星,鮮血更是順著脖頸流了下來。
如此情形,稱得上一句“頭破血流”。
“你給我老實點。你那同夥呢?”
嘴上還有傷痕的中年人,語氣凶狠地問道,隻是他如今少了幾顆門牙,說話有些漏風。
與此同時,後座下來一個人,過去前麵,利索地將王萬鈞繳了械,把他腰間的黑星給拿走了。
王萬鈞倒是想過反抗,但他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為剛才他腦袋挨了這一下知道,身後指著自己腦袋的槍是真家夥。他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朋友,你真打算跟我們結仇嗎?”
王萬鈞語氣還算平靜地問道。中年人黑著臉咬牙說道:“你的同伴把我的槍拿走了。隻要他把槍還給我,我們以後就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就當從來沒見過。”
之前陳強將他繳械之後,收走了他那把左輪點三八。這把槍可是他的東西,而且還牽扯到幾年前的一次槍擊案,他當然不想落入別人手。
隻是之前因為自己這邊兩人受傷,他也沒膽子把槍要回去,就先去了醫院治療。
中年人在公司是負責討債這方麵的主管,算得上是公司的三號人物。上麵也就老板和總經理兩個。
等在醫院處理好嘴上的傷口後,他自己就打電話給公司那邊,立即調派來兩個真正的狠角色,兩人都帶上了槍。這也算是他們這家金融公司的底蘊了。
他們過來這邊很順利地就找到了陳強兩人之前坐的車子,時間剛好是王萬鈞去廁所的時候。
帶來的一人很輕鬆地就把這輛車子打開,三人都坐了進去。
本以為他們可能要等好長一段時間,結果也就幾分鍾的時間,等到了王萬鈞自投羅網。
王萬鈞此時也想起之前陳強拿走了這家夥的槍,沒還回去,心中難免有點埋怨陳強。
畢竟他們拿著對方這把破手槍也沒什用,若是之前將這把破手槍還給對方,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了,他也不用頭破血流。
“原來為了這事,可能是我同伴忘記還給你了,我馬上聯係他,將東西還給你。”
王萬鈞語氣輕鬆地說道。
“好,隻要你讓你的同伴把東西還給我,我們之間的事情就算了結了。”
中年人當然也不想跟這兩個手有真家夥的人結仇,但為了拿回那把左輪,必要的強勢還是要的。
“那我拿手機給他打電話。”
王萬鈞拿起剛才丟扶手箱的手機,這才發現陳強之前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他立即回撥了過去。
第一次打通了沒人接,第二次陳強總算是接了。
“我剛才打你電話怎沒接?”陳強有些埋怨地問道。
若是王萬鈞早點接了他的電話,早點開車過來,前後都不用兩分鍾。自然也就不會出現自己差點被那路虎車撞到的事情,更不會出現在他沒忍住將路虎胖司機揍了一頓的事情。
是的,他剛才追上路虎司機,找他理論,要對方給自己道歉。
但路虎司機卻是非常地囂張,伸手指著他訓斥,說他肉身霸車位不道德沒教養。
陳強當即氣笑了,伸手就拽住這路虎司機的衣領,試圖將他拉到監控不到的地方。
但如今的秀州市區街頭怎可能有監控死角?陳強查看了好幾次都沒發現監控盲區。
本來他見此也就打算忍了,不打算動手,但偏偏這路虎司機卻是個憨貨,見陳強隻是拽著他沒動手,反而囂張起來,拿著大錢包就兩下砸在陳強臉上,並且叫囂:“你特信不信老子弄死你?一看你這死爹死媽的孬孫樣,就是外地來的。來了我們秀州打工賺錢,就要老實安分些,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說完這話之後,對方又是兩下用大錢包朝他臉上砸,雖然不是很疼,但羞辱性很強,陳強一個沒忍住,直接就是一個撩陰腳將他撂倒在地,跟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沒幾下就打得對方鼻青臉腫,痛哭流涕,哀聲求饒。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接,跟著第二次鈴聲響起的時候,他才停下了對路虎司機的毆打,拿出手機接聽。
此時,麵對陳強帶著責備語氣的詢問,王萬鈞相當無語,但也知道自己多少有些理虧,隻能解釋道:“我剛才肚子疼去了廁所,手機落車上了。”
“你也真是的,上個廁所都把手機給落下來。行了,你馬上開車過來,這邊有空位了。”
說到這,他又是一腳踢在剛剛想要爬起來的路虎司機身上,重新將他踢倒在地。
“這……好,那我過去。”
王萬鈞本來想在電話說一下他這邊的情況,但稍一猶豫卻是沒有說出來。
潛意識當中,他多少是有些擔心陳強知道事情後不過來救他。
“那我等你過來,快點。”
說完,陳強就掛斷了電話。然後,他就一把拽起地上的路虎司機,冷聲道:“現在你給我過去,乖乖把車子開走。”
“是是是,我馬上開走。兄弟,這次我認栽,我錯了。”
鼻青臉腫的路虎司機,這會兒說完倒是很老實,臉上一點囂張的表情都沒有了。
“跟我走。”
陳強推著路虎司機,重新穿過馬路,來到路虎車邊,光頭胖子司機立即坐了進去,正想關車門,卻是被陳強一把使勁推到了副駕駛位,自己也坐了進來。
的一聲重重關上車門後,陳強不客氣地就伸手奪過胖子司機手的驢牌大錢包,打開後稍稍一找就找到了他的身份證。
然後,陳強就拿著手機哢嚓哢嚓地對著胖子司機的身份證拍了幾張,跟著又對著鼻青臉腫的胖子司機本人也拍了幾張。
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顧大福,是吧?名字不錯。你現在的身份信息和家庭住址我都知道了。若是你夠膽的話就報警。”
說著他抽出腰間的手槍頂在了胖子司機的腦門上,目露凶光,語氣冰冷地說道:“你猜猜看,我這把手槍是不是真的?”
胖子司機差點就嚇尿了,臉上滿是惶恐之色,胖滾滾的身體更是被嚇得一顫一顫的,嘴唇哆唆著求饒道:“大哥,我錯了,我不是人,我不該搶你的車位。我向祖宗向上帝發誓,我絕對不會報警的。你就放過我吧。”
這位路虎司機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因為臨時起意地搶車位,居然就遇上了這一位凶神惡煞的持槍凶人。
這和平年代,又是禁槍非常嚴格的國家,能看到普通人持槍,概率堪比中彩票大獎。偏偏他現在就看到了。
他能感覺的出來,這頂在自己腦門上的槍是真的,是真家夥。
手能拿著這種真家夥的,又不是軍警,能是良善之輩嗎?
“記住你說的話,還有你今天的遭遇,以後做人不能太囂張,懂嗎?”
陳強一邊用槍戳著他的腦門,一邊訓斥。
“是是是,以後我再也不敢囂張了。”
路虎司機盡管被槍口頂得腦門生疼,但還是忍著疼,態度誠懇地表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