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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李伴峰坐在五房,和放映機一起欣賞影戲。

    經過剪輯之後,故事情節更連貫,人物形象更飽滿,頻繁掉幀的狀況也得到了很大改善,故事片的女主角越來越真實了。

    李伴峰稱讚道:「能把一段紙麵上的故事構思的如此完整的影戲,你這水平提高的太多,看來你找了個好老師。」

    放映機閃爍著鏡頭道:「全靠七導指導有方。」

    李伴峰搖頭道:「別抬舉我,我擔不起,拍影戲這塊,我連你一成功力都不到,你真不願意把那位老師引薦給我?」

    放映機堅定的回答道:「您說的是那位姑娘吧?那真是我自己想像出來的。」

    李伴峰看了看放映機。

    放映機平靜的說道:「七導,我對您忠心耿耿,從未有過改變。」

    對於之前的事情,放映機或許還有不滿,但他不會因此欺騙李伴峰。

    在他看來,這個女子真就是自已想像出來的。

    這個女子到底要做什?

    不管她有什目的,李伴峰叮囑過娘子,絕對不能讓這女子傷了放映機。

    影戲來到尾聲,李伴峰看到女主角桌上的一個花瓶十分眼熟。

    「這個花瓶是——」

    「七導,這花瓶是咱家的,我借來做個道具。」

    這就是手套所說的丟失的花瓶。

    這又是什技法?

    「七導,黑石坡的報紙真好,幾乎是天然的劇本。」

    李伴峰起身道:「我再去買些回來。」

    李伴峰出了報館,正打算出去買些報紙,門口停著一輛黃包車。

    黃包車在黑石坡可不常見,人們出行一般都坐小火車。

    矮壯的車夫起身道:「這位客爺,您要去哪,我送您————-是你?」

    車夫認出了李伴峰:「小兄弟,你到黑石坡來了?」

    李伴峰點點頭:「大哥,你怎跑這拉車了?」

    「這的生意好做呀,小兄弟,你在這家報館做工?這就對了,我當初就跟你說過,找個工作幹,不丟人,比玩命的營生強得多,你認識這家報館的掌櫃?」

    李伴峰笑道:「在報館,一般不叫掌櫃。」

    「是,這地方都叫他老板,這的老板名字叫李七,我是來找他的。」

    李伴峰點點頭:「那你算找對人了。」

    車夫上下打量著李伴峰,看著他這一身西裝,驚喜道:「你就是李七?」

    李伴峰微微點頭,車夫一臉歡喜道:「兄弟,快上車,哥哥拉你走。」

    「往哪走?」

    「去黃土橋!」

    「坐這車走?」

    「這車比火車快,哥哥腳底下有火輪!」

    李伴峰和馬五坐著火車到了黃土橋,

    出了火車站,看到空無一人的街道,李伴峰歎道:「這的生意不好做。」

    馬五知道黃土橋的生意不好做,可他還真想試試,新地都能變成七秋城,黃土橋也未必救不回來。

    車夫拉著黃包車在路口等著,老遠衝著李伴峰打招呼:「兄弟,你來了,這位朋友是?」

    馬五自我介紹一下,車夫點頭道:「原來是馬五兄弟,久仰大名,兩位,車上請,我拉你們轉一圈。」

    在以前,各大家族也有人和地頭神有接觸,但僅限於家族的核心成員。

    認識李七之後,馬五見過不少地頭神,平時稱兄道弟也就罷了,今天地頭神還要親自拉車,馬五哪敢坐他的車。

    「您太客氣,我們走著去就行。」

    車夫還不樂意了:「怎著,看不起哥哥?嫌我一個拉車的寒酸?」

    馬五連連搖頭道:「我是怕您受累。」

    「帶著你慢慢走,我才受累呢,趕緊上車吧。」

    李伴峰和馬五坐著洋車,跟著車夫在鎮上轉了一圈。

    黃土橋盛產煤炭和黃黏土,一條煤沙河繞城而過,鎮上大大小小有十幾座橋梁,其中東南西北最大的四座橋,把整個鎮子分成了四個區域。

    黃土橋並不是每一處地界都人煙稀少,東橋、西橋、南橋,這三個地方相對荒涼了些,北橋居民還不算少,偶爾還能看見有人擺攤做生意。

    馬五問道:「這些人靠什過活?」

    車夫道:「附近有幾個煤窯,他們做工,賺不到大錢,勉強夠個溫飽。

    馬五又問:「黃土橋的煤礦都在他們手著?」

    車夫搖頭道奧:「他們手才有多少礦?一成都不到!你們要是想做煤炭的生意,我帶你們去,大片的礦山都歸你們哥倆。」

    車夫拉著兩人一路往西橋走,走出了鎮子,到了黃土橋的邊緣,終於看到了礦山。

    這地方確實不小,馬五看見礦山就跟見了金山一樣,兩隻眼晴一起放光。

    車夫還在一旁介紹:「你看這礦洞、鐵軌、礦車,都是現成的———」

    嘩啦!

    礦車散架了。

    車夫略顯尷尬道:「這都小事,修一修,還能用。」

    李伴峰不懂煤礦,但馬五是內行人。

    「老七,這位大哥沒騙咱們,這是個好礦,

    雖說這地方的設備大多壞了,把咱們手下的工修叫來,拾拾,不超過半個月就能開張。」

    李伴峰問道:「為什要從煤礦下手?」

    馬五道:「一來煤礦賺錢,二來煤礦用人多,這大一片礦山,能容下三五千的工人,

    等工人來了,衣食住行全得跟上,鎮上的生意漸漸興盛起來,黃土橋就能看見人氣。」

    馬五信心滿滿,李伴峰有些擔憂:「既然煤礦生意這簡單,怎不見有人來做?」

    馬五搖頭笑道:「這生意可不是什人都能做,尋常人倒光了錢袋,也就能開個小煤窯,

    經營礦山,前期投入極大,咱們有這份本錢,才敢做這個打算。」

    李七和馬五的財力確實雄厚,但四大家族的財力也不淺,怎沒見他們來黃土橋做生意?

    李伴峰記得邱誌曾經說過,在黃土橋做生意,麻煩事很多。

    馬五也了解過其中的內情:「黃土橋人太少,從本地招工肯定不行,從外地招工,吃住路費都得擔著,經營的成本要比其他地方高一些除此之外,我還聽說黃土橋本地的商人不好惹,總給外地人下絆子。」

    說話間,馬五看向了車夫。

    車夫擺擺手道:「沒什不好惹的,不就北橋那幾個小煤窯?這事包在我身上,誰要敢找事,直接送他上路,兩位兄弟,放開手幹吧!」

    馬五想幹,李伴峰先跟車夫說好條件:「黃土橋的地界,除了當下有主的,以後都得歸我們經營。」

    車夫一拍胸脯:「有主的地方也歸你們,我把他們都走!」

    李伴峰擺擺手道:「有主的地界我們不惦記,這是正經做生意。」

    雙方說妥,立下契書,有地頭神照應,馬五也有信心,立刻坐火車去黑石坡招工去了。

    礦工很苦,還得去黃土橋那地方,人是真不好招,馬五把工錢抬高了一倍,三天時間隻招上來兩百多人。

    兩百多人也行,先把煤礦運轉起來,馬五很樂觀:「老七,煤礦的生意好做,等轉起來了,找咱們手下人看著就行,我還得回七秋城,那是咱們最要緊的地方。」

    礦工就位,下井挖煤,馬五這邊帶上工修,從外邊買來設備和用料,把礦山到車站的鐵路修通。

    這不是外州經營的鐵路,這是運煤的小火車鐵路,工藝沒那多講究,

    有幾處朽爛了,修好了就能用。

    等把鐵路修好,第一批煤也挖出來了,馬五安排人已經在綠水成聯絡好了買家,第一筆生意就此談成。

    成本略微高了些,但因為李七和廖子輝有協定,運費上占便宜,生意依然有得賺。

    看著第一車煤運出礦山,馬五心情大好。

    出了礦山,走了不到一,鐵路出了點問題,礦車翻了。

    這種年久失修的鐵路,出點故障也在情理之中,好在沒有人員傷亡,

    馬五叫人查明原因,連夜搶修。

    當天晚上,鐵路修好了,整整十六車煤,全都被人搶了。

    這事荒唐了,荒唐到馬五都不相信:「十六車煤,怎可能被人搶了?

    就看著他搬,他也搬不走!」

    火車司機道:「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東西,一轉眼就把煤給卸走了,

    再一轉眼連人都不見了。」

    馬五皺眉道:「這應該是北橋那些人搗亂吧?」

    李伴峰不在乎這十六車煤,他在乎的是對方的手段,

    能把十六車煤全都轉移走,對方手必然有個高級法寶。

    擁有這種高級法寶的人,肯定不是凡輩,貌似有些低估這些煤老板了。

    車夫還在旁邊勸慰:「馬五兄弟,這事怪我,我該全程跟著火車,是我想少了。」

    馬五沒有抱怨,生意剛開張,有點挫折是正常的,他先去了車站,車站那邊等著今晚出貨,得給人家個交代,綠水城那邊等著收貨,也得給個解釋。

    等把事情處置妥當,馬五接著回礦山挖煤,李伴峰加緊了戒備,防止有人對礦山下手。

    當天晚上,礦山果真出了事,沒出在礦洞上,出在了生活區。

    工棚被燒了,工人晚上沒地方住了。

    馬五趕緊帶人去救火,等回來再一看,礦車被砸了,火車頭的汽包被鑿漏了,連杆也被砸斷了。

    小川子恨道:「這幫王八蛋,專往要害的地方下手!」

    汽包和連杆很特殊,不好換也不好修。

    更要命的是,這次對方在李伴峰眼皮底下出手,李伴峰有雙八層的修為,卻沒能發現對方的蹤跡。

    車夫哪去了?

    他是地頭神,雲上修者,要是連他也沒發現,對方的來頭可就太大了!

    這強大的對手,為什會盯上這一座煤礦?

    川子正聯係人手修理火車,工頭火急火燎跑了過來,對馬五道:「帳本沒了。」

    工頭的帳本,記錄了每個工人的工作量,這東西要是沒了,工錢就沒法算了。

    這是黑石坡雇來的工人,哪能受這個委屈,紛紛找馬五討說法。

    有個工人有些激動,上前推了馬五一下。

    馬五沒計較,但他很生氣:「真特邪門了,是不是這地方還有喪修?

    我估計層次還不低!」

    李伴峰搖頭道:「這不是喪修做的。」

    他在藥王溝和喪修交過手,對喪修很熟悉。

    馬五道:「那這是哪個道門做的?」

    「看不出是哪個道門,隻感覺是有狠人在搗亂。」

    可既然是狠人,為什要搗亂?為什不直接下重手?

    李伴峰一時間理不出頭緒。

    正思索間,唐刀在李伴峰腰間,不斷的顫動。

    ps:唐刀好像想起了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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