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男人的手掌手指在自己身上摩挲逡巡,宛如有著特殊法力,觸及到自己身上哪,自己就忍不住顫栗,想要蜷縮起來。
那灼熱的氣息在自己身體每一個部位竄動躁動,佟童忍不住呻吟著哀求。
一別數年,難解相思。
她已經成熟得不能再成熟了,而同樣這個男人既是她心目中的唯一,也已經是男人中的巔峰了。
滾蕩的臉頰貼在了一起,然後四眸相對,似乎都能看到對方眼底中的炙熱和悸動。
舌尖粗暴地撬開佟童的櫻唇,陳淮生沒有給對方任何反抗的餘地,貪婪地闖入,吮吸起來。
那一聲曼妙的呻吟更像是一種鼓勵和勾引,讓許久沒有這種感受的他幾欲爆發了。
昔日的種種曖昧和甜蜜,還有佟童冷傲桀驁的個性,都像是沉澱孕育太久的陳釀,陡然間被揭開了蓋子,一下子湧動著噴發出來。
這個時候佟童明知道絕不適合,情郎身畔還有別的女人,方寶旒,宣尺媚,以及據說還有河北本地的一個女伴侍,但是她卻已經無法控製著自己的情欲了。
腰帶被解了下來,一隻手鑽入衣襟,沿著腰腹處探進來,溫軟柔膩的小腹,光潔勻淨的大腿,還有那飽滿挺撥的臀瓣,無一不在向人展示著一個正處於黃金年華的女人最美好的一麵。
佟童喘息著,掙紮著,但喘息很重,掙紮很輕,更像是一種適應和迎合,適應男人越發貪婪和猖狂地進襲,迎合男人迫切的探索。
衣襟袢扣被一顆一顆解開,露出晶瑩玉白的肌膚,沿著鎖骨向下,呈現出高隆豐膩的飽滿乳肉,被一抹鮮紅胸圍牢牢勒住,卻遮掩不住那傲人的豐姿。
吉莫被取了下來,蠶絲細襪脫下,佟童忍不住嬌吟一聲,女兒家最珍貴玉足落入男人手中,恣意把玩,羞得她忍不住蜷起身體,喘息著懇求:“別在這,進去,...”
窗外的陽光落在佟童坦裎的玉體雪膚上,呈現出奇異的肉紅色,甚至還帶著幾分半透明狀的瑩瑩珠光,讓陳淮生喉嚨忍不住都蠕動了幾下。
他也知道這恐怕是佟童能接受的極限了,過猶不及,再要如此,就要適得其反了。
強忍住內心的感歎,陳淮生一把抱起了佟童,隻丟下一地衣衫。
拔步床一搖三晃,鮫紗帳慌慌張張,..
劍及履及,當這個男人的麵孔迎著自己傾下來時,這一刻一直驚慌夾雜著些許恐懼的佟童突然間就沉靜下來了。
女兒家都要走這一遭,自己在外奔波遊曆這多年,魂牽夢繞的不就是這個男人?
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奉獻給他,不也是自己最大的願望?
至於說自己以後會怎樣,是留在大槐山上,還是繼續自己的遊曆,又或者留下來如何與他身邊的那些女人相處,佟童原來瞻前顧後擔心不少的種種,現在突然就被拋在了一邊,無所謂了,隻要能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這些重要?
不重要。
感受到身下原本繃緊到極致的身體突然間鬆弛下來,陳淮生也有些意外。
原本還以為要用愛撫和寬解來讓她放鬆一些,但好像一切就水到渠成了,佟童明澈而又熾熱的目光再度熱烈起來,愛意濃濃,幾乎要把陳淮生徹底熔化。
伴隨著那鮮紅中繡著一頭雪鸞的胸圍子被陳淮生解開取下,處子幽香撲鼻而來,兩條健美修長的大腿盤上來,一切是如此的美好,..
“嗯...”
伴隨著一聲膩滑無比卻又夾雜幾分痛楚的喉音彈出,“啊..”已經幾經風雨的陳淮生遊刃有餘的把握著節奏,龍虎三元會訣恰到好處的從體內提聚,然後在最關鍵一擊時渡入,以便能最大限度減輕對方的傷痛。
刺痛之後的快活很好地消減了佟童破瓜之後帶來的身體不適,此時的她已經忘卻了今日才是她上大槐山的第一日,甚至連方寶旒她們這些故人都還沒有見過一麵就已經沉浸在了這無盡的歡愉快樂中去了。
海棠亭午沾疏雨,便一餉,胭脂盡吐。
方寶旒走到門前,便止步了。
細心一聽,便能知曉大概。啞然失笑,舉起團扇搖了搖,姍姍離去。
路上卻遇見了宣尺媚也正往這邊走,伸手攔住,迎著宣尺媚疑惑的目光,隻是笑著搖了搖頭,宣尺媚便明白了。
心雖然有些不忿,但是宣尺媚也知道愛郎不是那等好色之輩。
像虞師姐和任無垢,都任君采擷,自己和方寶旒也都允了,卻還如此。
那章芷箬更是含羞欲徒地勾引,宣尺媚也知道章芷箬的模樣最是能合愛郎的觀感的,但依然無功而返,由此可見。
“寶旒姐就這大度?”
宣尺媚的話讓方寶旒也笑了起來,“要不,尺媚你打進去,當場拿住兩個狗男女,竟敢無視我們大槐山稟賦第一的女修?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在後邊替你搖旗喊。”
相處這幾年了,方寶旒和宣尺媚的關係早已經熟稔親近到了一種新境界了,超脫了那種爭風吃醋了,正因為如此,方寶旒才對宣尺媚流露出來的醋意感到很有意思。
宣尺媚可是連虞弦纖與任無垢,還有那章芷箬都不在意的奇女子。
對虞弦纖和任無垢方寶旒不甚在意,但對章芷箬,方寶旒其實是不喜的,但她不會表露出來,但宣尺媚卻是真不在意,這讓方寶旒都忍不住要誇宣尺媚一句,有大婦之姿。
但宣尺媚居然對佟童如此介意,甚至緊趕慢趕地攆過來。
“寶旒姐這說,我還真的有點兒想要進去一較高下呢,要不寶旒姐也一起,床榻之上,橫刀立馬,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呢。”宣尺媚也非那等未經人事的小丫頭了,虎狼之詞也是順口而出。
方寶旒反而有些吃不消了,臉色一紅,狠狠地剜了宣尺媚一眼:“死丫頭,悠著點兒,被人聽見像什樣!”
“誰能聽見?”宣尺媚話一出口才覺得有點兒太過了,好在也隻有方寶旒一人,臉一燙,趕緊帶過去:“寶旒姐和她應該有不淺的交情吧?”
“嗯,不深,但也不淺,那時候淮生還有些懵懵懂懂,或者說心思全在修行上,..”方寶旒明白宣尺媚的心思,“其實她也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女子,性子也烈,你應該見過才對,..”宣尺媚想了一想,搖搖頭,“或許見過,但是沒太深印象了,如寶旒姐所言,當初我和相公也沒有那多心思,都撲在修行上,...”“真的那純粹?”方寶旒逗樂一句。
“嗯,或許心中早有,但是卻不自知吧。”宣尺媚回想當年,笑著又搖了搖頭反擊:“誰知道呢?都說我和他是青梅竹馬,但在小廟見到他時,我可真的沒有...,寶旒姐卻是一見傾心,還是慢慢沉醉其中,..”
方寶旒也不在意,“上了他的當罷了,誰知道他麵帶忠厚,卻是恁地心思深沉,算計人心絲絲入扣,...”
“所以寶旒姐也沒能逃脫?”宣尺媚笑吟吟地道。
“我比他大那多,之前可從未想過,但一樣難逃魔掌,..”
方寶旒翻著白眼,“人心叵測啊。”
兩姐妹嘻哈玩笑,往回走,兩道影子也慢慢遠去,似乎不再關心內的人。
陳淮生摩挲著佟童散亂的烏發,香氣沁人心脾,讓他有一種神遊萬心係一身的狀態。
“..,你這幾年就這四處顛沛流離,連雍涼和巴蜀都去了,沒遇上過危險?我不信。”
“危險肯定遇上過,在巴蜀遇到巴蛇,一名紫府散修都被吞噬了,我運氣好,潛入泥地中,那紫府散修臨死自爆丹元也給了巴蛇沉重一擊,結果巴蛇吃痛之後遁地而逃,就從我前麵大概三丈處衝過,我縮在泥地,魂飛魄散,差點兒就陷死在巴蛇妖力形成泥潭中了。”
“..,在雍涼,碰上了西唐八柱國十二門閥的元氏、豆盧氏與雍涼北戎人激戰,隻敢遠遠一觀,但也一樣險些遭到池魚之災,..”
陳淮生扳過佟童圓潤如玉的肩頭,目光滿是憐惜,“煉氣八重,都趕上了寶旒了,這些年來,你下的苦功也不小啊,怕是也很辛苦吧。”
佟童和自己分手時才煉氣五重,這才幾年,其間雖然也偶有聯係,但是最近三年就再無消息,當時自己估計她應該是到煉氣六重衝擊煉氣七重時,可能會遭遇瓶頸,但沒想到不但煉氣七重沒能擋住她,現在更是煉氣八重了,這個進境讓方寶旒都該汗顏了。
“上月才突破的煉氣八重,我感覺要衝擊煉氣九重的話,要一兩年去了,甚至能要兩三年,..”佟童把臉貼在陳淮生胸膛上,呢喃細語:“苦是一回事,更難熬的是沒有依靠,隨時隨地都要保持著警惕,我都不知道是怎過來的,但每天一醒就覺得自己又挺過了一天,也挺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