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必等到築基之後了,先替我生一個兒子吧。”陳淮生注視著方寶旒,堂而皇之地說了出來。
“什?!”方寶旒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但隨即臉唰地一下紅了起來,嗔怒卻又帶著幾分甘甜地跺腳道:“哪有你這樣說話的,簡直··”
“簡直什?”陳淮生一臉愕然,“當時不是說過這事兒嗎,等到你築基之後再來生育,可你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連佟童都趕上你了,我要等到你築基,不知道等到什時候了,反正你現在閑著也是閑著,那就先替我生個兒子吧。”
霸氣十足,理所當然,厚顏無恥,方寶旒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形容眼前這個男人了,但是那話語卻句句直擊自己的心防,讓自己竟然有點兒無法拒絕和逃脫的感覺。
而且人家說的話也好像很在理。
當初的確說個這個事兒,但那時候都還覺得很遙遠,所以不太在意,但一晃幾年過去了,陳淮生早非昔日吳下阿蒙了,而自己也已經到了煉氣八重,距離築基不遠,要說生育年齡,自己現在四十來歲,也正是生育的最佳時機。
再說了,自己現在好像本來也就對修行沒有特別強烈的意願,與宣尺媚、佟童和閔青鬱她們沒法比,更別說虞弦纖、章芷箬以及鮑雀、古韻春、燕青霞這幾個昔日和自己關係不錯的閨蜜比了。
她們也都說自己太過懶散,也就是陳淮生太寵著自己,這大槐山也無人能管得了自己,換個地方,早就不能容忍了。
見陳淮生目不轉睛看著自己,臉熱心跳麵頰緋紅的方寶旒沒來由的一陣心慌意亂,難道真的要生孩子了?可自己完全沒有這方麵的心理準備啊。
而且現在真的就是生孩子的好時機?
大槐山現在立足未穩,外有月廬宗和天鶴宗,還有妖獸也還是一個不確定因素,真的行?“淮生,你真的想要我現在就生孩子?”方寶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緒,認真看著陳淮生道:“我可是認真的。”
“我也很認真啊。”陳淮生點點頭,“雖然包括唐經天他們在內很多人現在都無心生養孩子,但我和他們不一樣,一來,我現在靈境層級比他們高很多,我有餘力;二來,我喜歡孩子,更喜歡和自己心愛的女人生孩子;三來,你也年齡正合適,又沒有修行上的壓力;四來,現在大槐山雖說是初創,但我覺得無論是天鶴宗還是月廬宗,對我們大槐山的威脅有,但是都不是致命的,所以我覺得現在就最適合。”每一條都說得情通理順,理直氣壯,方寶旒無法反駁,從內心來說,她已經動搖了,甚至接受了。既然自己不太熱衷修行突破,那現在就是一個好時機,再往後,過了五十,雖然也很適合,但築基之後可能會還有其他考慮了。
見方寶旒不做聲,陳淮生知曉對方意動了,心中一喜:“寶旒,就這定了,我打算出去一趟,等到霜降之前回來,今年冬天咱們就窩在山貓冬,順帶把生孩子這件大事給辦了。”
“你要出去?”方寶旒一愣,“這都什時候了,怎還要出去了?”
“看現在的樣子,妖獸潮可能已經沒有那恐怖了,哪怕我晚一些回來,也無大礙。”陳淮生沉吟著道:“我打算再去東元鎮和通天泊那邊看一看,然後走滏陽道白塔鋪孫家去走動走動,最後再去吳越一趟,借了於鳳謙的靈石也該還了。”
陳淮生還是想去通天泊碰碰運氣。
金須鼇王的丹元對自己的修行益處太大了,雖然明知道那種機緣可遇不可求,但他還是想去看看,上一次的雲蜃真境誰都沒碰上,可惜了,連帶著連想要進湖中碰碰運氣都沒能成,現在時過境遷,也沒有那高熱度了,可以去試試了。
白塔鋪孫家那邊也要去聯絡一下,鳳翼宗肯定不會放過孫家,大槐山那邊固然無法和鳳翼宗對抗,但是孫家多找一條後路總不會有壞處,陳淮生呢個也希望大槐山還是能保留這條商貿渠道。
去吳越則要看時間來不來得及,但陳淮生還是希望能成行,東海那邊也有不少靈物,看看能不能找到或者買到。
滅掉了安家,大槐山現在囊中豐厚,終於可以買買買了。
陳淮生離山之前,吳天恩終於破境出關了。
築基四重居然被吳天恩給突破了,現在大槐山終於迎來了第一個築基中段了。
這也讓陳淮生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自己離山心中更踏實了。
有凝魂初境的公孫勝,還有築基四重的吳天恩和築基二重的苟一葦,陳淮生也能安心離山出行。抵達東元,依然熱鬧如故。
鹿家的石凍春本來是公孫勝的最愛,陳淮生也嚐了一壺,的確不錯。
清蒸銀火烏鱘,外加紅燒烏鱧魚子,吃得有滋有味,五靈砂,這份價格也真不便宜。
再沒有那一次那樣在酒樓聽得眾人翻著嘴皮子一個賽一個地能說了,雖然也熱鬧,但是陳淮生吃完飯,也沒能聽到多少有價值的消息。
走出酒樓,陳淮生不無遺憾,難道自己就這樣去通天泊碰運氣?
沒有一點兒線索,這樣的運氣可不好碰。
一抹赤影從天邊升起,街道上的人都開始喧鬧沸騰起來了,。
“看,又來了,又來了,媽的,東合派的人呢?月廬宗的人呢?八大家的人都當縮頭烏龜了?”“真的朝著這邊來了,這家夥究竟是什東西?是妖獸還是鬼魅,或者是魈魃?”
“管它是啥玩意兒,趕緊逃吧,萬一又闖入鎮上,八大家和東合派都裝傻充愣不肯出麵迎擊,誰遇上誰死,·..·”
赤影來的速度不慢,但是好像卻不是徑直朝著鎮上來的,而是在遠處走走停停,甚至還繞行了一圈,才慢慢往這邊來了。
不是赤蛟赤螭,陳淮生可以確定,靈識感應,遠遠就能感覺到一股子燥熱勁兒,連鼎爐中的三靈都有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