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祭閻終究還是來了!
顧安聽著上官仙兒講述那位飛升者的事跡,眼睛也在窺探天子祭閻的未來。
天子祭閻飛升之後便展現出雄厚的天道氣運,使得很多人一下子相信他就是天子轉世,為了仙緣,很多人支持他,使得他迅速拉起一支大勢力。
想要成為大世界之主,必然要與天靈道盟作對。
天靈道盟沒有絕對的統治者,盟主數量多,任何大事都得商議,他們不可能讓天子祭閻踩在自己頭上,各方教派都在坐觀其變,想看看天靈道盟如何處理天子祭閻。
上官仙兒又提起天子祭閻與天靈道盟一位天驕的大戰,那一戰舉世矚目,天靈道盟為每一層大境界的弟子都定下了排名,天子祭閻挑戰的便是同境界的天靈第一天驕,他以絕對強勢的姿態取勝,讓人更加相信他是天子轉世。
自古以來,總有飛升者,可下界之人再強,所修道法與天靈大世界的修仙者相比還是有差距的,飛升者能掀起風浪,但絕不可能壓過天靈道盟的天驕。
天靈道盟坐擁天靈大世界最好的資源,尤其是闖出天驕之名的人,其所獲得的資源絕非飛升者能比。
“師祖,您不是能看到未來嗎,您覺得那位天子能否撼動天靈道盟的統治?”上官仙兒興奮的問道。
她跟天靈道盟沒有仇怨,隻是單純對天地格局大變很期待,畢竟在天靈道盟之前有九大教派,再往前是道庭,再往前還有聖庭,這片天地之主一直在更替。
顧安笑道:“一切皆有可能。”
這番話讓上官仙兒更加好奇,她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沈真偶爾也會插嘴。
顧安跟她們聊了半個時辰方才離去。
今日,他有大事,他要去赴故人的約,是他在修仙界認識的一位老友,正在設宴過百萬歲壽辰。
百萬歲,放在如今的天下,算不得什,可若是放在一方大陸,絕對算得上開山老祖般的存在。
顧安之所以要去,是要送這位老友最後一程,人皆有極限壽命,俗稱天命,哪怕這位老友已經達到高境界,看似硬朗,實則已經接近極限壽命。
顧安倒是沒有替其改命的想法,畢竟他們隻是酒肉朋友,交情不深,此番前去,他就是想湊個熱鬧。
顧安離去後,上官仙兒重新坐到沈真身旁,兩人又開始聊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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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天穹下,大地無邊無際。
顧安與紅崖子穿過一座石門,這座石門孤零零的立在大地之上,方圓萬不見其他建築。
紅崖子忽然停下腳步,他扭頭看向身後的石門,神色錯愕,他忍不住問道:“我們難道已經走出困境了?”
踏過石門的一瞬間,他感覺無形之中有什束縛散去,這種感覺很詭異,很突兀。
身為開天大羅仙,直覺告訴他,他已經擺脫先前那無止境的困境。
顧安停下腳步,轉身看向紅崖子,道:“道友,這一趟遊曆也算精彩,但耗時有些長了,你我該分別了。”
紅崖子轉身看向顧安,眉頭皺起,問道:“為何分別?為何要選在此地?”
兩人聯手闖蕩這多年,去過那多地方,他沒想到會在這分別,而且這些年,他隱約察覺到顧安不簡單。
兩人雖是同境界,可他在很多時候都發現自己看不透顧安,他從未見過顧安有狼狽的時候。
隻是他不明白,他們還未離開玄幽神淵,隻是離開了困住他們很多年的神秘困境,顧安這就要跟他分別?
顧安看向紅崖子,麵露笑容,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不是嗎?”
紅崖子聽後,不由歎氣。
顧安縱身一躍,化為一道虹光升騰而去,迅速消失。
紅崖子望著顧安離去的背影,注視許久,等他回過神兒來,再扭頭看向石門,無盡的壓抑氣息向他撲麵而來,令他打了一個寒戰。
他突然意識到一點。
倘若沒有顧安相伴,此行怕是凶多吉少。
顧安的分身直接跳出玄幽神淵,回到本尊體內。
他之所以回收分身,隻是有些膩了,不想再陪紅崖子鬧下去,而且他離開後,紅崖子就會回到縹緲仙庭去修煉。
未來,縹緲仙庭會成為天昊的重要力量。
從帝骨通玄尊那兒得到天帝傳承後,天昊便回到縹緲仙庭,他有了更大的野心,而縹緲仙庭將成為他的第一塊踏腳石,助他騰飛。
天道諸天,皆有各自的故事發生,無窮無盡的因果以生靈無法窺探的形勢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張森羅巨網籠罩每一方世界。
一晃眼。
兩千萬年過去。
這一日,觀山亭內,顧安正在與安自在下棋。
棋局剛開始。
“師祖,那位蘇淩可真是厲害,竟然成為了天靈道盟
的盟主,太玄門也徹底崛起,您是否感到欣慰?”安自在笑的問道。
太玄門與顧安的故事,他早就聽聞過,而蘇淩的傳奇人生離不開扶道劍尊的斷天斧傳承,蘇淩的斷天神斧橫掃天下,使得他成為天地間最耀眼的人物之一。
安自在自然知道扶道劍尊就是顧安,所以他已經將蘇淩看成是同門,所以他故意聊起蘇淩近來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