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收服蛟龍,古路格局
龐大的蛟龍之軀蕩開黑色霧靄,向著深處的古堡行去。
一道刀光閃滅,從後方追來,蘊含著萬物歸寂朽滅之意,讓前者龍鱗收緊,心生大恐怖。
它連忙轉身,鄭重以待。
而這一耽擱,季驚秋等人已經攔在了他的麵前。
森羅很識趣地照常後退一步,準備給大哥打打下手。
先前這頭神話生物一尾巴抽飛鍾南主,撞得無數武者骨斷筋折的場景曆曆在目,他可不認為自己的體魄比得上鍾南主。
龍吟聲驟然響起,低沉而有力,震顫著空氣,帶著被戲耍的怒不可遏,熾熱而威嚴。
它不是蠢貨,先前在看到季驚秋將那夥人為首的領袖重創時,就意識到了中了“驅狼吞虎”的陷阱中。
但當時已經沒有回旋餘地,它硬頂著對方的殺陣連殺上百人,已經到了極限。
“我跟你拚了!”
怒極的龍吟中,上百米長的龍軀猛然伸展開來,盤繞空中,張牙舞爪,鱗甲森然,投落下巨大的陰影。
一股讓人悚然的氣息彌漫開來!
“你留心。”
季驚秋留下一句警告,以強擊強,青主出鞘,刀光如水瀲灩,身周法域相隨,手段盡出!
麵對這頭陷入困獸猶鬥的神話生物,他不敢大意,對方巔峰時他也不敢正麵相抗,如今被天羅殿的朋友們拚死重創,實力不知剩下多少。
蛟龍以雷霆萬鈞之勢俯衝而下,雙眸如炬火,眸光死死鎖定季驚秋,卷起狂暴的氣流,即將觸及之時,它猛然張開血盆大口,試圖將這小兒一口吞下。
而恰在此時,季驚秋身後湧起一陣黑色的濃霧,仿佛夜的帷幕被掀開了一角,一條十數米長的黑龍騰雲駕霧,龍鱗間有幽暗而深邃的火光不熄,猛地從中躥出,一爪扣住蛟龍的下顎,將其狠狠壓在地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蛟龍瞳孔驟縮,望著自己的“同族”,感受到了其體內隱隱蘊含著一種令他心神顫栗的力量。
但很快,它察覺到對方的力量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強。
它猛然晃頭,掙紮脫困,本就混亂的心神愈發暴怒,變得渾噩,隻剩下殺戮這一種情緒。
它怒吼著卷動身軀迎上。
而恰在此時,
一線璀璨奪目的刀光熾燃霸烈,勾動了天地之力,內蘊斬開一切的本質,沿著先前鍾南主留下的傷痕,再度深入!
這一刀痛得蛟龍原地打滾,龐大的身軀在地上翻滾,引動周遭千米地裂,宛如地震一般,塵土碎石飛揚,與黑色霧靄混合在一起,遮天蔽日。
隨著它的翻滾,一股股血黑色的霧靄竟然從它的傷口處噴湧而出,伴隨著痛苦而憤怒的咆哮聲,令人悚然。
目睹此景,季驚秋抓住機會,催發心焰萬象燈,徑直衝向了被他擴大的傷口,伸手按下,一道早已備好的燈芯被他種入其中。
那血黑色霧靄在遭遇心燈的一那,就發出了劇烈的哧哧哧聲——
宛如冰雪遇到烈陽般,快速融化蒸發。
隨著燈芯的光芒在蛟龍體內綻放,淒厲痛苦的慘叫聲再度響起。
這次不僅是蛟龍,其體內還有另一道聲音響起。
找到了心魘的存在,季驚秋歎道:“早就說你有病了,非不聽,看看,病的多嚴重?”
出乎意料的是,這頭蛟龍並沒有和之前的魔裔一樣,心魘與宿主一同死亡。
雖然痛苦地哀嚎聲逐漸轉弱,奄奄一息,但卻堅強地存活了下來,隻是有上氣沒下氣的,大概是因為其生命本源足夠強。
季驚秋目光閃爍,思索了片刻,來到蛟龍前,和善而不容拒絕道:
“既然沒死,那就是與我有緣。把這份契約簽了,我幫你看病,以後你就幫我守家吧。”
這座位麵將成為他們的勢力據點,有一頭蛟龍看家,倒也挺合適。
可惜的是此類生物難以脫離位麵束縛。
此刻的蛟龍已是奄奄一息,但其眼底的黑暗、殘暴、戾氣卻也消失了。
它仿佛做了一場大夢。
夢它在沉睡中遭遇了心靈邪祟的侵入,借助古堡的力量鎮壓己身,卻依舊被其慢慢侵入,直到此刻。
它疲倦地抬起眼簾,看到了麵前渺小的人類,又緩緩閉上了眼眸,準備靜靜等死。
它是偉大的煉星神脈的最後遺支,怎可能屈服於一個人類?
一尾巴狠狠抽打在它的臉上。
它憤怒地睜開眼,就看到一雙血色的幽暗龍眸,心中沒來由打了個寒顫。
這似乎是一尊古神的……雛形?
它不敢確定,卻震驚於對方體內那潛藏極深的力量本源。
最終,它選擇了屈服,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不僅僅是因為那一尾巴,更因為這個人類向他展現了手背上的一枚虛空印記。
連星空中至高無上的虛空巨獸都選擇了向這個渺小的人類臣服,出身煉星神脈的它……失去了在這個人類麵前高傲的資格。
而且某種意義上,對方也確實從心靈邪祟的手中拯救了自己。
破例一開,它很自覺地開始“找補”,在心中說服了自己。
它放出一道心靈之力,與季驚秋簽訂了契約。
契約內容並不繁複,絕對服從就可以了。
……
一座充滿蠻荒氣息的島嶼。
漂浮在冰冷殘破的宇宙中。
巍峨的古嶽間,一行一百多人停駐在山脈間,不少人身上都帶著傷。
鍾南主望著還跟著自己的武者,麵色蒼白。
出發前他精挑細選了一千精銳,可最後跟隨自己的隻有一百多天羅殿的弟子,還多數帶傷。
而這個損失還是次要。
最主要的,是這一次他傷了本源,最後更是為了奪回失去的一臂而不得不擲出戰戟,爭取時間,最後將戰戟遺失在戰場上!
雖然失去一臂,憑借天妖體的特殊,他也能自我恢複,花費一些代價就能重新長出一臂。
但重新長出的一臂要想恢複到原來的程度,需要耗費不少時間。
而且這一戰他傷及本源,不能再損耗了,不然會大大影響他後續的蛻變。
就眼下的情況而言,他注定將被拖慢……
“少殿主,您現在什也別想,先盡快恢複才是。”
侍從擔憂地看著鍾南主,擔心此戰的受挫會影響其心氣。
對於一位誌在最強的武者而言,這將是莫大打擊。
鍾南主依舊黑發披散,但往日的飛揚、昂藏卻內斂了不少,神色低沉道:“我知道,等這次恢複後,我就會嚐試天妖第二變,你去準備。”
侍從神色震動,剛想說什,卻又強行按捺住。
他知曉鍾南主下定決心的事情就不會改變,而且此刻突破天妖第二變……未必是壞事。
既要準備第二變,那接下來少殿下就不會去和那邊死磕,浪費寶貴的前期蛻變時間。
鍾南主語氣隱含怒意道:“我修的是《森羅煉獄天妖體》,專精肉體一道,可此人在體魄上竟然不會輸我太多,簡直不可原諒,我必須盡快蛻變……”
能走到禁忌的武者,不隻是全方麵的強,幾乎沒有短板,更有某個領域超越了封王極境,而他就是在體魄上超越了封王極境。
但不久前的一戰,季驚秋居然在近戰搏殺上將他全方麵壓製。
鍾南主深深呼吸,冷靜下來道:
“另外,你派人聯係我南荒洲的另外幾人,告訴他們,炎煌聯邦的人出現了,他們這一代出現了一個與昔年赫東煌相似的人物。”
鍾南主一頓,道,“不,是更強!”
根據殿中前輩的自傳記載,昔年赫東煌崛起之時,是中後期了,早期在古路上並無聲名,直至突然有一天異軍突起。
那個用刀的不明身份的年輕強者,恐怕就是日月同盟背後真正的主使人。
侍從一愣,旋即駭然道:“您說的,昔年的蒼南之主?!”
萬年前,先是奪得萬古碑第二的排名,後在短短幾百年內高歌猛進,拉起一個龐大同盟,稱霸九洲之南,南荒洲就在其轄境之下。
哪怕他所立下的國度僅僅百年就隨著他的消失而分崩離析,但沒有人能繞過那段歲月。
那是一個恢弘浩瀚的時代,沒有人能擋住蒼南同盟的擴張,就如同沒有人能阻擋日月之光照耀大地。
而對於南荒洲的霸主級勢力而言,那卻是一個至暗時刻。
時至今日,南荒洲依舊有不少蒼南聯盟的餘黨。
“不錯。”
鍾南主低沉道,
“殿中前輩有過記載,此人曾無意間透露過,他來自一個叫做炎煌的勢力。”
“你去轉告月浣紗以及幽成空,他們自有定論。”
侍從低聲詢問道:“那永夜國度的林嘉爾呢?”
鍾南主沉默片刻,搖頭道:“永夜國度態度不明,其內依舊有族群自稱是蒼南同黨,不用告知。”
“明白了,屬下這就去辦。”
待到侍從離去後,鍾南主望著剛剛接下的手臂,眸光深邃幽暗。
今日之恥……他鍾南主銘諸五內!
……
……
這幾日間,季驚秋借著幫蛟龍洗滌身心為由,外外仔細研究了一番這頭神話生物,從形到神,骨骼、筋絡、神意……
還體驗了波龍血泡澡,效果微乎其微,應該是這家夥太弱的緣故。
最後就差把它送上手術台解剖了。
蛟龍也十分配合。
不配合不行。
季驚秋一口一個為了它好。
聯邦的神話生物大多是由普通生物進化而來,在沾染了神性後開始進化,一步步向著某種傳說蛻變。
聯邦武道的某些功體、功法,就是參照傳說中的生物而創造。
這些時日,季驚秋觀龍形,對於曾經習練的伏龍樁,有了全新的理解。
這幾日他嚐試重煉伏龍樁,有了心得,調整脊柱間的細微差別,最後有若龍形,並嚐試煉以龍的神形融入脊柱。
這一過程很痛苦,脊柱是人體的龍脈,要想改變涉及全身變化。
但所得也非常豐厚,脊柱如大龍,稍稍一動,體內猶若龍吟,劈啪作響,暗合某種至理,讓他掌握了一種獨屬於自己的發力方式。
他感覺這條路走下去,最終將開啟另一種不同的神藏。
在海拉麾下文明的體係中,認為繁星無窮,星河無量,人身就如宇宙,藏著無盡神門,每一道門戶後都勾連著一道寶藏,如果能全部開啟,將堪比創世神。
——也即是海拉。
但這顯然難以做到,有些門戶要想打開,門檻太高,類似什一顆細胞即是一顆星辰。
對於能夠開啟這等神門的武者而言,門後的寶藏隻是印證,實力提升有限。
三大秘藏之說,就是無數人嚐試過後,選中的三個循序漸進,且互相影響、互相穩定的三個最適合的人身寶藏。在重煉伏龍樁後。
季驚秋就尋到了森羅口中的後天造化之地“浮雲舟”。
說是“舟”,實則是一處幽潭,蘊含著某種偉力,沉入池底,可以借此擺脫肉身拘束,心靈神遊天地。
所謂靈機,即是“天地之相”,也可以視為天地間的神形,煉化靈機入體,既是拓印其神形入自身武道,也是煉化其中的法理道韻。
季驚秋水月法域的晉升,就是將靈機中的神形盡數融入。
而神遊天地,譬如神遊山水間煉化山水靈機,能大大提高煉化的速度。
接下來,他準備在此地完成兩次靈機的煉化,推動體魄進一步蛻變。
尤其是其中的神嶽靈機。
他準備以這道靈機為契機,雕琢體內的山水神形,看看能否在內天地的領域更進一步。
在與鍾南主一戰後,他意識到沒有一個禁忌是易於之輩,能走到禁忌的,幾乎在各方都走到了真種境的極致。
就比如說單論體魄,鍾南主恐怕還在他之上!
但鍾南主沒有道場雛形,臨時肉身一統的能力,力量凝聚不如自己歸一,所以才被他全麵壓製。
待煉化完靈機,身體素質全麵更進一步後,季驚秋就要嚐試修煉另外一門秘法,以輔助內天地的雕琢。
那就是得自木家祖祠的——【大須彌山真形圖】。
等到內天地有成,生命本源增加,他就能嚐試開啟神藏的第二層。
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歸程。
到了那時,他的體魄就能徹底反超鍾南主。
等完全開啟肉身神藏,按照幾位神主的推演,他的體魄將超過大部分枷鎖境武者。
就在季驚秋重新進入修煉的關頭。
森羅已經返回了變天了的虛舟城。
他也很想和大哥一樣沉浸式修行,畢竟大哥給他留下了一個鍾南主。
但如今的虛舟城可謂是“百廢待興”。
舊主棄逃,正待新主入主。
他需要親自出麵,穩定人心,重鑄局勢。
當森羅將鍾南主最後敗走前落下的戰戟隨手插在虛舟城中心,天羅殿稱霸虛舟城就成了曆史。
虛舟城原有格局受到了巨大衝擊,森羅親自坐鎮,接連輕鬆擊敗了其他幾家勢力的領袖,坐實了禁忌之名。
隨後,日月同盟開始了急劇擴張,哪怕森羅一再拔高門檻,走精英路線,依舊有大量天驕爭先恐後地湧入。
大家都不蠢,一家兩禁忌,日月同盟必將成為古路上最大的幾家勢力。
此時此刻,虛舟城內最糟心的,不是原先天羅殿的成員。
而是前些時日迫於天羅殿的壓力,選擇了退出日月同盟,甚至轉頭投向天羅殿的武者。
他們錯失了成為“元老”的機會,從此與未來最強的幾個勢力之一告別。
有人厚著臉皮嚐試重新返回,卻被嚴詞拒絕,直接趕了出去。
“嘿,萬江山萬塵,一朝天子一朝臣,虛舟城已經就是日月同盟說了算了。”
“未必吧,天羅殿肯這低頭認輸?”
“不認輸還能怎樣?日月同盟一家兩禁忌,你告訴我天羅殿怎翻身,怎卷土重來?”
“日月同盟沒繼續追殺下去,已經算是給臉了,天羅殿那位還受了重傷,養完傷後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繼續死纏爛打,古路這大,前期去哪不是去,非要死磕,耽誤前期的蛻變速度,將徹底失去後期翻盤的機會,那才是真正的愚蠢!”
“古路開啟已經一個多月了,按照往年的進度,再過一個月,整個古路的大體格局就要出來了……”
“接下來就是各家爭鋒,爭奪造化資源,唉,我們這些散人要是不抱團,隻怕會越來越難混。”
紫日心穿過人群,聽著虛舟城內武者的評價議論,笑容燦爛。
他先前猜到了森羅可能突破到了禁忌,也隱隱猜到季驚秋作為森羅的大哥,實力恐怕是準禁忌之上。
這兩點任意猜對一個,都足夠保日月同盟不倒!
結果全中!
……
……
青囊城。
月宮。
“天羅殿的鍾南主……戰敗逃亡,連天羅殿的那把戰戟都丟下了?”
月浣紗神色怔然,破壞了冷潔的氣質,有些呆呆的感覺,喃喃道,
“怎會這快?”
她感覺季驚秋離去前放下的言語還猶然在耳。
對於當時的她而言,有人要和鍾南主死磕,這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
同出南荒洲,兩人雖未交過手,但她很清楚天妖體的棘手,這一脈傳承到了最後,號稱不死不滅,以身葬敵。
但她怎也沒想到,勝負會分的如此之快!
算算時間,季驚秋回去恐怕還沒幾天,就已經分出勝負了?!
天羅殿可不僅僅是一個鍾南主,他們南荒洲的四人此次都是有備而來,據她所知,天羅殿這次可是下了血本,在真種境就投入資源打造了一批殺陣種子,供鍾南主調遣……
下方的月宮武者不理解宮主的這快是何意思,繼續匯報著剛收集到的消息。
“……目前流通的消息有好幾個版本,有說鍾南主被森羅以及另一位年輕強者聯手鎮壓;也有說鍾南主在追殺森羅的過程中,被神話生物重創,然後被日月同盟撿了便宜;最離譜的一則,是指鍾南主被森羅背後的武者兩刀斬斷一臂,然後倉惶逃竄……”
“對了宮主,還有另一個消息。”
“傳言森羅被鍾南主親口證實突破了禁忌序列!”
月浣紗目光一凝
“去確認這個情報!”
“明白,我們已經派人去確認了,還需要一段時日。”
古路上信息傳遞不便,兩座中立城間的消息流通往往需要數日以上。
月浣紗點頭,心道難怪。
森羅突破禁忌,哪怕在蛻變速度上不及他們,也勉強有了一戰之力,兩人聯手,鍾南主不敵很正常。
古路開啟已有一個多月,在她派出的月宮武者的探尋下,以青囊城為中心,周邊延伸而去十幾座中立城,都大多已成定局,局勢明朗。
其中最矚目的,自然是各家禁忌序列牽頭拉起的一方勢力。
在這當中,日月同盟一家勢力兩禁忌……
儼然是獨占鼇頭的節奏。
月浣紗微微歎息。
他們月宮原本也有這個機會……
此刻間,她忽然有些理解幽成空的心思。
一門兩禁忌,實力已經失衡。
等到這一消息徹底流傳開後,恐怕會促使各家勢力提前開始結盟,合縱連橫。
當然,這並不妨礙她繼續追殺幽成空。
……
在某處位麵世界中。
“情報暫時不多,我們僅從月宮那調查到,萬承蒼的傳承者名為季驚秋,此人應該在虛舟城落腳,與他同行的人名為森羅,來自南荒洲的紫晶族,是一位準禁忌。”
沙啞低沉的聲音從一位白發青年口中傳來。
“確認那人就是萬承蒼的後代嗎?”有人問道。
“水月法域,超然脫俗,絕不會認錯。”
“……聽聞不久前神主下達了神諭,要將神子帶回萬象神殿,難道說的就是他?”
“應該沒錯,所以我等絕不容他進入天國視野,一旦他以神子的身份入主神殿,你我背後的勢力再無機會可言!”
“此人的實力如何?”
“暫時不清楚,但不會低於準禁忌這個層次。”
“我天國年輕一代的大部分天驕沒有進入這一片古路,就算想要狙擊,也得等到最後的階段。”
“不,候選神子中的聖涯這次也進入了遠東戰區,他是禁忌生靈,我們將此事通知他了,他已經回複。”
“哦?聖涯為何選擇了這片古路?”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回複,他會親自出手,提前抹殺此人!”
……
……
天傾城。
這座城市早已被天神族組建的天神殿占據。
此刻間,天神殿的主殿中。
兩位女子相對而立,氣機交鋒,光是擴散開的波動就足以讓一些真種境武者吐血倒退。
其中一位絕代麗質,渾身肌體剔透,釋放著不朽的神輝,有種超然、不容褻瀆的聖潔氣度,正是來自天神族的娑婆。
而此刻間,她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體內氣血翻湧,在剛才的交鋒中受了傷。
而她對立麵的,是一道白袍赤足的高挑身影,身上彌漫的霸意與目中無人,令人不禁側目。
赫然就是姬安權“心心念念”的赤姬。
她緩步前進,冷淡道:“我說怎有吾父的氣息,原來是雜血一脈。”
稱雄閻浮洲的霸主級勢力天神族,卻在此刻被其貶斥為雜血!
娑婆神色微變,她之前就很困惑,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了無比熟悉且濃烈的血脈氣息。
此刻間,對方的話讓她聯想到了族內的古老傳說。
恰在此刻。
有第三者闖入了這,正是與娑婆糾纏多日的獵神公司的薑吞海。
他步入此間,眸光一凝,定格在赤姬之上,感受到了其身上的霸武之意,體內氣機自主升起。
他目光掃過一旁的娑婆,心中震動,這婆娘居然在對方手中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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