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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

王清檀看著江寧,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沒事就好!”江寧伸手拍了拍。

他看的出來,王清檀並不想多言。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再追問。

“要吃個早飯嗎?”江寧又問。

“要吃,等等我!”王清檀頓時點點頭。

她連忙掀開薄毯,露出白嫩的雙腳。

看了看江寧,又旋即縮了回去。

“那我先出去了!”江寧收回目光,笑了笑。

看著江寧和綠漪離去的背影,王清檀臉上此刻卻沒了剛剛那般的輕鬆。

“我是要死了嗎?”她心中喃喃,心情有些沉重。

睡夢中,她再次蘇醒了諸多記憶碎片,心神也沉淪在那些紛飛的記憶中,遲遲無法醒來。

她此刻真的有點害怕,害怕自己被那些記憶吞噬。

自己將不再是自己。

自己的記憶如果將被前世的記憶所淹沒,那自己還是自己嗎?

她常常在想這個問題。

“或許,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就不是我了吧!”王清檀嘴角露出一抹苦澀。

她能明顯感覺到,最近沉睡不醒的狀態越來越頻繁。

腦海中湧現蘇醒的記憶也越來越頻繁。

如此下去,那些記憶的總量若是超過了自己這快二十年的記憶,她怕那個時候自己會悄無聲息變成另外一個人。

她不再是她!

心中思緒流轉,她看了一眼江寧消失在房門處的背影,不由抿了抿紅唇,這才重新下床。

片刻之後。

王清檀就穿戴整齊,洗漱完畢出現在江寧麵前。

唇如朱紅。

顯然是小小的打扮了一下。

“我這樣子好看嗎?”她對著江寧問道,同時甩了甩裙擺。

“好看!”江寧由衷的點點頭。

趁著吃早飯的間隙。

江寧也詳細的問清楚了王清檀的情況。

知曉王清檀與她父親都沒對淮安王做出任何承諾後,他也就徹底放下心來。

白鶴鬆。

他不擔心。

淮安王次子,他也不擔心。

但淮安王這個人,他不得不認真對待。

那是憑空武道獲得封王的存在,異姓王若是在前世的古代環境下,那是取死之道。

但是在這個世界不同。

武道巔峰強者,一人成軍,一人破城。

這種強者封異姓王,政治鬥爭可拿這種強者沒有辦法。

吃完早飯後。

江寧則繼續在院中練功,練習金剛不滅身。

琉璃寶焱在體內依舊在發揮功效,尚未被他完全消化。

在這種情況下,每過一日,源能點數都能自然增長一截。

所以他現在盡快肝滿金剛不滅身的經驗值。

讓肉身進一步變強,底蘊根基更深。

而王清檀此刻則出門去了。

據她所言,她得去給她父親回一封信。

另一邊。

白鶴武館。

“師父,情況就是這樣!”一青年男子對著身形似鶴的老者恭敬道。

而這位身形似鶴,銀發爬滿了頭頂的老者,正是此武館的館主。

白鶴鬆。

廣寧城中真正的老牌宗師強者。

雖沒有踏入天人宗師的行列。

但已是完成三次換血的存在。

雖年老體衰,氣血不複巔峰,絕了繼續前進的道路。

但一身實力遠比尋常宗師強大的多。

因為他這個年紀還沒到真正的老年,隻是處於下滑期。

在這個過程,若是能得到神奇的天材地寶,亦或者是延壽果的幫助,再次重返巔峰,從而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武館內。

聽完自己弟子的匯報,白鶴鬆微微點頭。

“王郡守那位長女,是與那位江巡使倒是般配,年齡又相仿!”

“師父的意思. ....成人之美??”那年輕的弟子有些遲疑。

白鶴鬆瞥了自己這愚蠢的弟子一眼:“你師父找人牽橋搭線,這才勾起了那位淮安王次子的興趣,特地從淮安府過來見一見東陵郡王郡守那位長女。”

“你說我費盡這多心思,怎會成人之美。”

聞言。

那年輕的弟子拱手:“是弟子愚昧!”

“走吧!現在就動身過去將你那師妹接過來,寄宿在一男子家中,這傳出去的名聲可就不好了,到時弄巧成拙,那就不是隻得罪了那位江巡使,還要得罪淮安王次子。”

“整出個外不是人就更不好了!”

聽到白鶴鬆這番話。

那年輕的弟子連忙拱手道:“那弟子這就去喊上眾師兄弟一同出發。”

“也行,人多則勢眾,盡量以勢壓人,讓那位江巡使低頭,這樣不直接起衝突,也不會得罪死,還留有將來的回旋餘地!”白鶴鬆開口。

“弟子明白!”那年輕的弟子開口道。

“對了!”白鶴鬆又補充了一句:“記得把你大師兄也喊上,你大師兄武道境界上已入宗師,那可是快要追上為師了,且又在官府中任總捕一職,相信那位江巡使多少要給你大師兄一點麵子!”“那弟子先去把大師兄喊來?”那年輕的弟子道。

“行!”白鶴鬆點點頭。

巳時六刻。

王清檀送完信後,早已歸來。

叮鈴鈴

窗戶旁一陣風鈴聲響起。

王清檀放下手中的書籍,臉色微紅地看著院中練功的江寧。

此刻江寧周身肌肉鼓動,好似虯龍在他體內遊走。

氣血如大河在他體內奔湧,發出龍吟之聲。

這是龍血菩提產生的效果。

但時至如今,龍吟之聲已經近乎難以察覺。

看著江寧的汗珠匯聚滴落在地麵,王清檀臉色更是微微一紅。

然後低頭看了書中的描述。

“似乎,書麵的描寫還不如他啊!”王清檀心中暗語。

若是此刻江寧在旁邊看到書中的內容,就會極度無語。

因為王清檀手中的書籍不是正經書籍,而是風月小說。

院中。

江寧汗滴如雨。

很快就把地麵浸濕。

但同時,金剛不滅身的進度也在緩緩增加。

他能感覺到身體在一點一滴發生變化,肉身強度也在不斷增強。

在他如今磅的氣血總量麵前,淬煉周身的效果並算不得什。

不像當初那般,練功一小刻就需要進補,或者是進入水中恢複自身狀態。

他此刻也感覺到,王清檀時而偷瞄的目光,但他並不在乎。

反正被看看又不吃虧。

突然間。

他耳朵微微一動。

目光頓時望向外麵。

隨後,神識一掃。

“果然來了!”他心中暗語。

然後緩緩收功。

【技藝】:金剛不滅身(一次破限5013/20000)(特性:龍象之力)

掃過麵板一眼,他隨即關閉。

進度過了四分之一,距離滿兩千點經驗值又更進一步。

院門外。

白鶴鬆抬頭看了眼院門上方的牌匾。

“聽竹軒!”他口中喃喃,然後扭頭對著身旁落後半個身位的弟子道:“那位江巡使就住在這嗎?”話音落下。

眶當

院門瞬間應聲開啟。

“進來吧!”江寧的聲音從院內傳出。

聞言。

白鶴鬆目光微微一沉。

“師父,是那位江巡使,他在給我們下馬威!!”白鶴鬆身後的弟子低聲道。

白鶴鬆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

但表情依舊發生了些許的變化,沒有了剛剛的輕鬆。

身旁,一位中年男子同樣表情凝重。

而他則是白鶴鬆的大弟子,亦是廣寧城巡捕司的總鋪頭,成就三品宗師的存在。

放在廣寧城,三品宗師亦是響當當的存在。

其地位和影響力都要隱隱約約高出他師父白鶴鬆這個老牌宗師半個層次。

此刻,他同樣神情凝重。

其他弟子實力太弱看不出。

但是他能看出來。

一牆之隔,在他們沒有察覺江寧存在的情況下,江寧卻是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

這顯然能說明很多問題。

“老師!”白鶴鬆的大弟子開口。

白鶴鬆朝著微微點頭。

隨後便抬腿向前。

跨過門檻,進入院中。

白鶴鬆頓時看到江寧坐在竹林下的石凳上,一手撐著膝蓋,一手給自己倒酒。

裸露著胸膛,滴滴汗水從胸膛滑過,顯然是剛剛還在練功。

看到江寧這一刻,他神情更是凝重。

相隔兩丈餘遠,他能感受此刻剛剛練功結束的江寧好似一尊沒有冷卻的烘爐。

還在不斷的散發著驚人的熱浪。

這股熱浪比如今的三伏天更熱。

空氣扭曲,視線模糊。

“江巡使,在下白鶴鬆!”

“我知道你!”江寧點點頭。

“做嗎?”他又問道。

“江巡使相邀,在下怎好拒絕!”白鶴鬆露出笑容。

“師父...”他身後的年輕弟子剛剛開口,就發現大師兄掃了他一眼。

那年輕弟子頓時閉上嘴巴,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白鶴鬆來到江寧麵前:“江巡使,好高深的修為啊!!”

江寧笑笑,將身前的斟滿的酒杯推到白鶴鬆麵前。

“若沒有底氣,怎敢如此?”江寧道。

“江巡使,你要與我做對?”白鶴鬆看了一眼身前的酒杯,語氣平淡。

“你是要與我為敵??”江寧目光灼灼看著他。

四周平地倏而升起狂風。

簌簌簌

翠竹猛烈抖動,無數竹葉互相摩擦,簌簌作響。

白鶴鬆看著江寧,臉上頓時煞白,陡然變得沒有絲毫血色。

“江巡使,待會在下親自上門送禮道歉!!”白鶴鬆麵容微不可察的低頭道。

“那白館主是現在走,還是喝了這杯酒走?”江寧問道。

“多謝江巡使的酒!!”白鶴鬆端起剛剛江寧推到他麵前的酒杯,朝著江寧一敬,然後一口飲盡。他放下酒杯後,當即起身。

“江巡使,在下告辭!!”白鶴鬆微微躬身,表示低頭。

江寧笑著點點頭。

下一刻。

白鶴鬆一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呼啦啦就退了出去。

臨走前。

那位氣息不凡的中年男子在院門處朝著江寧拱手,然後雙手合上院門。

頃刻間雜亂的腳步聲就徹底遠去。

“還真是識相啊!!”江寧一歎。

與此同時。

王清檀也從屋內走了出來。

“你倒是處理的夠快的!我都還沒收拾完畢出來,你就把我那便宜師父給處理好了!”

江寧看著王清檀。

顯然此刻的王清檀整理了一下,長裙華麗,似金凰展翅,裙擺似七色鳳羽,頭戴步搖,唇如朱紅。“是白鶴鬆太過識相了,我不過稍稍展露了一下對天地之力的掌控,他就直接選擇了低頭。”王清檀坐在江寧身旁的石凳上。

旁邊竹林滔滔,遮擋了上空斜射的烈日,給了此地些許陰涼。

“見到你對天地之力的掌控,我那便宜師父怎會不識相??”

王清檀笑笑,繼續道:“他對於成就天人宗師,想了一輩子,卻始終不得要門,無法踏入半步。”“而你還不及弱冠,卻已做到了對天地之力的掌控,成就了三品天人宗師。”

“我那便宜師父又不是傻子,你如今又身處剛成立的巡察府,任東陵郡巡使,顯然前途廣闊,將來必會成為名震大夏九州的大人物。”

“這種情況下,將你得罪死,後患無窮!他怎敢繼續咄咄逼人?”

“而你剛剛對我的態度如此明確,他自然知道該做什選擇!”

說話間,王清檀眼中秋波流轉,看著江寧讓江寧感覺到些許的不自然。

他感覺王清檀這段時間似乎變化很大。

與當初在東陵郡的時候不同。

就在此時。

他看到王清檀端起他麵前的酒杯,一口喝幹了。

“看我幹嘛?長篇大論說的我口渴了!”王清檀對著江寧望向他手中的目光道。

“我喝過的!”江寧道。

“我知道啊!”王清檀點點頭:“我又不嫌棄你!”

“難道你嫌棄我不成?”王清檀反問道。

江寧笑著搖搖頭,然後接過她手中捏著的酒杯,用大拇指擦去杯沿王清檀留下的紅唇印。

“你還真嫌棄我?!!”看到這一幕,王清檀頓時瞪大雙目,麵露不可思議。

“要講衛生!”江寧道。

聞言。

王清檀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看著這一幕,江寧不由哈哈一笑。

這小小的插曲,讓他感覺這種生活還不錯。

舒心而愜意。

白鶴鬆的識相,也讓他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不然真動起手來,除了多一群敵人外,沒有多少好處。

至於立威?

他身為東陵郡巡使,就不需要立威。

即使要立威,也不是拿這種年老體衰的老宗師立威,毫無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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