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心頭一跳,麵上卻不動聲色:“為什這樣問?”
“就是覺得雲教主跟你關係比尋常朋友要熟悉親昵很多。”裴綿曼自然不會說是楚初顏告訴的猜測。
“畢競是在幾個秘境中同生共死的戰友,不熟悉才不正常吧。”祖安笑了笑,“別胡思亂想了,抓緊時間感悟彼岸花,看能不能和你體內的彼岸蝶引之意共鳴吧。”
此時他整個人都是麻的,這幾天差點被燕雪痕、雲間月的事搞出PTSD了。
必須想個辦法解決此事了,不然總是個大雷。
見他如此輕描淡寫,裴綿曼還尋思難道是我和初顏想多了?
隻能壓下心中疑惑,來到黃泉路,走進彼岸花中,近距離觀摩著那些妖異的花朵。
祖安默默地離開了此地,讓她不被打擾,更加專心感悟。
他很快來到奈何橋下陪伴初顏,兩人聊了一會兒過後,他終於忍不住問道:“初顏,剛剛曼曼有沒有跟你說什呀?
“就是閨蜜之間的私密話而已,”楚初顏眨了眨眼睛,“怎,難道你是最近做了什對不起我的事,心虛“當然不是…”祖安訕訕一笑,心中已經開始思考告訴燕雪痕和雲間月真相了,這樣下去自己都要神經衰弱唯一顧慮的是,同樣一件事,對燕雪痕的傷害遠超對雲間月的傷害。
雖然到時候雲間月也會很窘迫羞恥,但有她這個名門聖女在前麵擋著,估計所有人都會聲討燕雪痕,說不定連她都會加入其中一起聲討,到時候燕雪痕一定受不了的。
哎,這就是平日隨便立人設的壞處啊。
見他不說,楚初顏也不點破,淺淺一笑,便開始跟他聊其他話題。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為了避免幽冥地府死氣對兩女的傷害,祖安依依不舍跟楚初顏告別,帶著雲間月和裴綿曼離開了幽冥地府。
路上他好奇問道:“你們今天體會如何,有沒有什頓悟?”
雲間月臉上一熱,剛剛她時不時就在想燕雪痕的事情,哪靜得下心來,隻好含糊答道:“有點模模糊糊感悟,不過可能還需要多觀摩幾次。”
祖安望向裴綿曼,裴綿曼剛剛同樣也在想楚初顏交代的事,也隻好答道:“我也差不多,可能還需要時間。”祖安嗯了一聲:“沒關係,我在離開之前會多帶你們來幾次,盡量讓你們能有所收獲。”
聽到他的話,兩女才意識到他隨時都可能要去那夢幻之地,一時間都有些失落。
雲間月哼了一聲:“怎搞得像在交代遺言一樣,不就是個夢幻之地,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闖。”
旁邊的裴綿曼多看了她一眼,平日她倒是不會多想,但經過剛剛初顏的提醒,她不禁暗暗尋思,這確實像情人間的表白一樣啊。
“那邊實在太危險,而且邀請函也隻有一張,所以你們還是專心提升自己的實力,也許未來真的可以幫到我。”祖安笑著安慰道。
雲間月突然有些內疚,對方即將踏上未知的危險征程,自己卻總想著跟冰石女針鋒相對。
嗯,隻要冰石女跟我服個軟,我就不和她計較了。
裴綿曼同樣也在想,阿祖要走了,自己一定幫他解決這些後顧之憂,免得他在冒險時還在牽掛這些事。原本楚初顏委托的事情,她還有些心虛,也不是那理直氣壯。
但如今找到了充足的理由,她立馬幹勁十足起來。
當祖安帶著兩女回到玉泉山頂,兩人的魂魄回歸本體,睜開眼發現燕雪痕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冰石女,你幹嘛這樣盯著我?”雲間月有些不自在。
燕雪痕笑了笑:“沒什,就是發現以前對你了解似乎還太少。”
“莫名其妙。”雲間月輕哼一聲,轉頭便離開去找秋紅淚,跟徒弟商量一下燕雪痕是不是察覺到什了。祖安同樣也有些詫異:“燕觀主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
“就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心情比較好罷了。”燕雪痕並沒有提雲間月的事情,她知道就算提了對方也不可能承認。
雖然之前景藤解釋是妹妹聽岔了,但她是何等聰穎之輩。
回到房中冷靜之後,就馬上反應過來,對方說的師徒搶一個男人絕不會是指自己。
因為那樣景藤特意跟自己說這件事就沒有絲毫意義,顯然對方有其動機。
聯想到她跟祖安的關係,燕雪痕敏銳地分析出,多半是姐妹倆察覺了雲間月跟祖安有一腿,於是故意唱一場雙簧讓自己去對付雲間月。
不過我喜歡!
要知道這段時間她可是被和祖安之間的關係壓得喘不過氣來,一方麵她確實喜歡跟祖安在一起的感覺,一方麵又恐懼這段關係曝光的後果。
以她的聰明才智,競然想不到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搞得她都差點出心魔了。
可如今得知雲間月很可能跟祖安也有關係,她頓時有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之感。
原來妖女也幹了!
想到這些日子被他倆耍得團團轉,燕雪痕便有些牙癢癢。
特別是阿祖這家夥,明明跟妖女有一腿,也不跟我說!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110+110+110...
祖安有些詫異,心想她怎突然生氣了,難道是吃醋我跟雲間月、裴綿曼在一起,沒有陪她?
“皇宮那邊派人傳信,女皇、太後有些事情需要跟你相商,還有秦家、楚家的都在找你。”燕雪痕淡淡說道。祖安心想原來是因為這個,如今曼曼在一旁,也不好說什,隻能隨意應付幾句便匆匆告辭。
待他走後,燕雪痕忽然詫異地看了看裴綿曼:“曼曼,我臉上有東西?”
“燕觀主似乎比以前還要美了,是最近有什喜事?”裴綿曼笑嘻嘻問道。
燕雪痕臉色一紅,有些心虛地說道:“修道之人哪在乎美醜,你剛剛下去見到初顏沒有?“
“見到了,她還跟我聊起你的事呢。”裴綿曼暗暗吐槽,還修道之人呢,一個比一個能裝。
燕雪痕心頭一跳:“她說我什?“
“誇你這個師父多好,你倆感情多深厚,還讓我多照顧幫助一下你。”裴綿曼意味深長地說道。
“初顏也真是,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什需要照顧的。”燕雪痕有些疑惑。
“那可不一定。”裴綿曼笑了笑,也不解釋,直接告辭離去。
燕雪痕總覺得她話有話,不過此時也顧不得那多,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
之前妖女多半用了那個什欲-望之力算計了我,現在輪到我了。
剛剛趁雲間月靈魂出竅之際,她給對方準備了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