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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7章 大火收汁(中)

    「泉哥,那小子好像在電話叫人。」

    【紋身老張】感覺陳著的模樣不像是開玩笑,趕緊回到唐泉身邊匯報。

    「是嗎?」

    唐泉雖然提高了對陳著的認知和看法,但是並不覺得一個在校大學生能叫來什人物。

    難道把室友和同班同學叫過來?

    「吹牛而已。」

    唐泉冷靜的分析道:「他剛才還假裝給他們院長打電話呢,那個院長是副市長級別的領導,學生能有這種能耐?」

    「還有這事?」

    【紋身老張】感覺有些丟臉。

    他媽的!差點被那小子從容自若的模樣給唬住了。

    接下來唐泉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隻顧安慰著妹妹唐湘月。

    唐湘月最初確實被嚇壞了,因為前夫劉龍給她的陰影實在太深。

    而俞孝良掀桌子的那一幕又和龍哥比較像,記憶的PTSD(創傷後遺症)差點都被幹出來的。

    後來在唐泉的開導下,唐湘月才逐漸醒悟。

    「一個懦弱的男人,不可能突然勇敢起來的。」

    唐泉斯條慢理的說道:「軟了一分鍾,必然就會軟一輩子。」

    「那他……」

    唐湘月看著掀翻桌子後,依然默不作聲站在原地的俞孝良。

    「不用太在意。」

    唐泉冷冷的說道:「就當他偶爾喝醉一次耍耍酒瘋好了,等到醒酒了,我要他好看!」

    唐泉覺得是在陳著的拱火和挑撥下,「妹夫」才會變得這樣陌生和激動。

    所以從明天開始,唐泉打算這樣做:

    第一,聯合唐家所有人,狠狠批判今天像神經病一樣爆發的俞孝良。

    力度要大,程度要深,一定讓他懇切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行為。

    第二,進一步加大洗腦力度。

    洗到最後要讓俞孝良覺得除了唐湘月與唐家以外,他就沒人要了,從此死心塌地的為唐家當牛做馬。

    第三,讓他反對俞弦和陳著之間的交往。

    唐泉覺得那個小白臉是個不安因素,必須想辦法把他從隊伍中清除出去,保證唐氏家族蒸蒸日上的發展。

    看到哥哥這樣冷靜,並且都有了清晰條理的後續安排,唐湘月終於徹底放心了。

    隨之而來的就是惱羞成怒,自己差點被俞孝良這種男人給嚇到動彈不得。

    他也配?

    「等到生日宴結束了。」

    唐湘月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讓他睡一輩子沙發,吃一輩子的冷飯,隻要敢說錯一句話,立刻就扇他的耳光!

    「適當的扇一扇沒有問題。」

    唐泉並不反對:「主要就是慢慢磨掉他作為男人的自尊和骨氣。」

    「我知道了,但是哥,現在怎辦?」

    唐湘月瞅著滿地的狼藉,對俞孝良、俞弦和陳著的恨意愈發加深。

    「唔……還是早點結束吧!」

    唐泉搖搖頭歎道。

    自己作為成功人士,連外甥女的生日宴都被搞砸了,實在有失顏麵!

    唐泉把司儀喊過來交代幾句,不得不說這些司儀非常專業,也可能是在紅白喜事上看過太多鬧劇。

    他們裝作看不到這些混亂不堪的局麵,拿起話筒走到最前麵朗聲說道:

    「不好意思各位親朋好友,因為我們的小壽星過生日,小壽星爸爸實在太高興了,沒注意多喝了兩杯情緒有些激動……」

    雖然大家都聽出來這是個敷衍的理由,但至少也對今天發生的情況有個交代。

    「……最後還有一個生日大蛋糕。」

    司儀大聲喊道:「等我們分享完甜甜蜜蜜的cake,就可以離開啦……」

    中間本來還有一些互動的流程,幹脆直接全部切掉了。

    服務員很快推著一輛蛋糕車出來,在賓客們的注視下緩緩的切塊。

    誰都沒有注意到,酒樓門口緩緩停了兩輛豐田海獅7座商務車。

    豐田海獅,名義上是商務車,其實一點都沒有商務車的舒適性和私密性。

    豐田海獅的特點是易操控、維修簡便、省油耐草,以至於被引入香港後,直接成為他們那邊社團古惑仔的最愛。

    最後甚至還擁有一些響當當的綽號,什「兩廣輕步兵運輸車」、「陳浩南移動辦公室」,反正後備箱裝的不是人民幣就是人民。

    今天它們也不負「前輩們的厚望」,兩輛車稀稀拉拉走下來八九個小夥子。

    膚色黝黑,好像經常在太陽底下做事,體格精健,同樣不乏滿背紋身之徒。

    為首的是個穿西裝,勒著愛馬仕皮帶的魁梧大漢,頂著墨鏡步伐囂張的走了進來。

    這副目中無人的模樣,立刻吸引了唐家兄妹和賓客的注意。

    「哥,他們是誰?」

    唐湘月立刻問道:「你的朋友嗎?」

    唐湘月也屬於是一直活在她哥的忽悠之下,見到這種出席排場下意識就認為是唐泉的朋友。

    「額……」

    唐泉心想我認識個屁啊,這群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但他麵子上不想慫掉,幹咳兩聲作為掩飾:「或許是吧,我得去問問。」

    於是唐泉理了理衣領,來到勒著愛馬仕皮帶的大漢麵前。

    他先是自矜身份,客氣但又帶著一點被打擾的不悅,矜持的問道:「你好,請問你是來參加劉葉生日宴的嗎?」

    皮帶哥壓根不搭腔,踮著腳尖左顧右盼好像在找人。

    這種行為,根本就是沒把唐泉放在眼。

    關鍵周圍還都是親戚和朋友,這讓自詡為「成功人士」的唐泉不禁有些慍怒。

    「朋友!」

    唐泉提高一點音量:「你是來參加生日宴的嗎?」

    「草!」

    沒想到這一下子好像惹到了皮帶哥,他突然就生氣了。

    就好像打架前先挑釁一樣,伸手猛地推了一下唐泉,瞪著大眼珠子質問道:

    「你吼那大聲做什?你嚇到我了!你吼那大聲做什?啊?!」

    唐泉那點小個子,平時又喜歡玩心眼,嘴上功夫是厲害一點,體格哪比得上大學畢業就一直混跡於工地的王有慶。

    被這樣衝撞了一下,「」的往後退了好幾步,要不是有客人抵住,估計就一屁股坐地上了。

    要說王有慶這個大流氓也很油滑。

    陳著喊他過來撐場子,他在車上就問了一下基本情況。

    這個【基本情況】可不是事情的起因,也不是衝突的過程,更不是誰對誰錯。

    而是衝突另一方的工作、背景和關係。

    如果對方大有來頭,王有慶就會勸陳著:

    兄弟,忍一時風平浪靜,沒必要因為一些小事搞成大衝突,幹脆我做東擺桌酒,大家握手言和。

    但是聽到唐泉和唐湘月的真實身份後,王有慶當時就怒了:

    丟你老母!罵我兄弟,就相當於看不起我老王,老子要幹死他們!

    在王有慶這種老江湖麵前,【對】和【錯】都是相對而言的。

    你牛逼你就是對的,你不牛逼你就是錯的,屬於是薛丁格的對與錯!

    所以他才耀武揚威的過來,甚至臉上明明白白都寫著「我就是你們所有人的爹!」。

    可唐泉不知道哪得罪了這些凶徒啊,他掙紮著重新站起身,搓揉著生疼的肩膀,也不敢為了麵子再大聲說話了。

    反而衝著酒樓服務員揮揮手,示意他們上去打交道。

    服務員又不傻,我們的命就不是命啦?

    這些人一看就不好惹,幹脆都低下頭假裝沒看見。

    「沒有一點職業道德!」

    唐泉低聲罵了一句,我們都在這消費了,哪怕有子彈你也得替顧客擋下才對!

    「哥,你不認識他們?」

    唐湘月詫異的問道。

    「額……」

    都這個時刻了,唐泉還不想在妹妹麵前丟掉麵子。

    「大概率是商業上某個競爭對手派來搗亂的吧。」

    唐泉一拍大腿,生氣的說道:「這幫慫逼,正大光明玩不過我,居然搞這種陰招。」

    「那我們怎辦?」

    唐泉老婆金桂花也圍了過來:「要報警嗎?」

    「報警可以,但是……」

    唐泉心想總得有個人先去交涉一下啊,不然警察來了都不知道怎處理。

    可是誰去呢?

    老婆?

    兒子?

    妹妹?

    外甥女?

    這些好像都不行,但是唐泉自己也不想再去了。

    「要是俞孝良剛才不發瘋就好了,他正好可以去交涉,那樣挨打也輪不到我們。」

    唐泉懊惱的想著到處尋找這個可以當背鍋俠的「妹夫」。

    結果這才發現,就在這幫不速之客進來的時候,陳著、俞弦和俞孝良都已經從側門離開宴會廳了。

    「沒有責任心,沒有擔當精神的一群人啊!」

    唐泉憤怒的罵了一句。

    說真的他也想溜走,但是自己平時標榜為「唐家的一家之主」,這個時候隻能硬著頭皮上去。

    「你好,動手可不是有素質人的行為。」

    唐泉還指望規勸一下對方。

    但是沒過多久,就聽見王有慶不耐煩的罵道:「你他媽沒刷牙嗎?為什嘴一股異味,別挨老子那近可以嗎!」

    伴隨著的還有一聲清脆的巴掌,隨機傳來唐湘月和金桂花的尖叫驚呼。

    「陳主任,那些人是誰啊?」

    已經走出宴會廳的俞弦,有些疑惑的問道。

    「誰知道呢?」

    陳著搖搖頭:「反正和我們沒關係,回家吧。」

    「可以。」

    俞弦點頭同意。

    「等一等……」

    但是,老俞有些其他意見。

    這個帥逼嶽父自從掀翻桌子後,雖然慢慢的平複下來,但是一直陷入原地思考狀態。

    大概骨子還是溫和的性格,看到好好一場生日宴被自己搞成這樣,眼神中偶爾會閃過一絲迷茫和愧疚。

    即便被陳著提前帶出來宴會廳,聽到身後那些打砸的動靜,他還是有些放不下。

    無關情和愛,隻有那一紙婚姻束縛的責任感。

    「你不會要回去吧?」

    俞弦是無疑是了解自己父親的。

    「我,我就這走了。」

    老俞低聲說道:「感覺於心難安。」

    善良人的就是這樣,即便唐湘月這次又欺騙了自己,讓滿心期待和希望落了空。

    但是他們心中的固有道德底線,做不出丟下法律意義上的妻子,轉身直接離開。

    「陳主任……」

    此時俞弦也不知道怎辦,為難的看向男朋友。

    「emmm……」

    陳著思慮片刻:「俞叔叔我理解你的苦衷,因為我也是個負責任的男生,但你還是不方便直接過去。」

    「萬一那些不速之客就是針對唐家人的呢,你畢竟是唐湘月的丈夫,為了自身安全……」

    陳著主動說道:「還是換成我回去看看吧,到時把具體情況告訴你。」

    陳著這番話很有道理,但是又輪到俞弦不放心了。

    「沒事,我就遠遠的觀察一下。」

    陳著笑的安慰道:「你在這照顧好俞叔叔,他剛才情緒太激動了。」

    也不等cos姐有什意見,陳著就小跑著回到宴會廳。

    「咯吱」一聲推開側門,好家夥!陳著都有些吃驚。

    隻見唐泉臉上印著一個清晰的巴掌痕跡。

    從力度來看,揮巴掌的人力氣不小。

    從角度來看,揮巴掌的人手心麵積也不小。

    不過這一次,他的潑婦老婆和貪婪妹妹居然都沒有鬧脾氣。

    連同他的傻兒子,像三隻小鵪鶉一樣圍著唐泉,隻敢輕聲的安慰。

    那些出席生日宴的賓客們都不知道怎回事,有人害怕的要走,有人想留下看熱鬧,也有人打算報警。

    直到陳著再次出現,王有慶眼睛頓時一亮,大聲喊道:「草!你去哪了?一直沒見到人影。」

    「剛去wc了。」

    陳著淡定的胡扯一句。

    「我說你丫也實在太懶了,門店裝修是一次都不去啊……」

    王有慶見麵先倒苦水。

    房產中介公司的第一家體育西分店,王有慶出力比陳著還要多。

    不僅幫忙聯係裝修公司和施工隊,還經常跑過去督工。

    相反陳著那幾天一直在紀念館悠哉的當個清潔工,似乎都忘記了這件事,氣的王有慶好幾次在宋晴麵前都破口大罵。

    當然兩人的關係又不是不好,因為抱怨結束後,王有慶又樂的說道:

    「你嫂子和你侄子侄女今年都來廣州過春節,小兔崽子氣死我了,期末考數學考了12分……」

    王有慶也真是猖狂習慣了,眾目睽睽之下居然還拉陳著聊了會家常。

    不過一旁的唐泉、他老婆金桂花、他兒子唐致遠、他妹妹唐湘月、還有那位【紋身老張】,各個都傻眼了。

    隻要不是腦子有問題,應該都能看出來這群不速之客都是陳著的朋友。

    「泉哥。」

    【紋身老張】低聲問道:「你不是說這小子是吹牛的嗎?怎還真搖來人了。」

    「嗚嗚……」

    唐泉腫著臉,支支吾吾的回了兩句擬聲動詞。

    也幸好臉被扇腫了否則唐泉尷尬的都不知道怎回複。

    但他現在也慢慢醒悟過來,能夠隨意喊來這多人助陣,說明那小子本身就不是一個普通人啊!

    為什開始要那低調呢?

    你牛逼你不說出來,我們又怎懂啊!

    唐泉隨即想起來另一件事。

    會不會和嶺院舒院長的那通電話,也是真的?

    唐泉突然渾身打了顫,那可是副廳級幹部!

    「俞孝良呢,老俞呢……」

    唐湘月開始瘋狂尋找那個沒存在感的「丈夫」。

    結婚好幾年,除了劉葉要交學費和補課費的時候,唐湘月從來沒有這迫切的想見俞孝良一麵。

    你女婿什意思啊?

    我哥都被他的朋友打了!

    再動手我們可要報警了啊!

    「報警怎辦?」

    正巧,陳著也和王有慶說到了這個問題。

    這幾乎是明擺著的,可能轄區派出所那邊已經收到消息了。

    隻不過這不是鬧市區,也不是命案,這年代出警速度也沒那快,所以還有一段「為所欲為的真空期」。

    「不怕。」

    陳著也不是外人,王有慶大大咧咧的說道:「扇個巴掌而已,征地時還發生過非常嚴重的事故,我們養著一些人,公司也有專門的一套流程和關係。」

    「哦。」

    陳著點點頭,沒有具體的細問。

    因為沒什意思,無非就是那點操作手法。

    畢竟這就是現在所處的時代。

    經濟發展是第一要務,房地產又是支柱產業,哪怕會犧牲一部分老百姓的利益,有些情況實則就是被默默允許的。

    陳著也沒有任何辦法。

    隻能說,時代的塵埃落到個人身上,那就是一座沉甸甸的大山。

    「你平時那低調,他們怎會惹到你了?」

    直到這時,王有慶才想起來問一問原因。

    「不是惹我,是惹到我女朋友了。」

    陳著淡淡的說道。

    「弟妹啊?」

    王有慶一聽,眼珠子頓時轉了轉。

    他知道陳著有女朋友,但是陳著平時又很少說起,不知道是當個寶還是有什難言之隱。

    不過現在,這倒是一個拉近關係的好機會。

    「喂!你過來!」

    王有慶突然把一個紋身最多的小夥子喊過來,瞅了一眼唐泉吩咐道:「再去招待一下他。」

    「幹嘛?」

    陳著饒有興致的問道。

    「你別管!」

    王有慶擺擺手說道:「我這是為弟妹出氣,但你記得傳達給她啊。還有過年時我們兩家找個機會坐一坐,你順便幫我輔導下兒子的數學。」

    陳著撇撇嘴,什「輔導數學」,以王有慶的收入難道還請不起家教?

    這個大流氓要走「夫人路線」而已,先幫忙出氣獲取好感,再通過家庭間的交往,加深彼此之間的聯絡與感情。

    「輔導數學沒問題。」

    陳著瞅了眼唐泉和他的那堆渣滓親朋好友:「但是別隻招待他一人,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女人也要動?」

    王有慶有些驚訝。

    「昂,那個顴骨高高的女人,下手甚至可以重一點。」

    陳著很明確的回道。

    「行吧……」

    王有慶也懶得多關心,揮揮手就準備讓手下人照辦。

    沒想到陳著還有其他要求。

    「唐泉這個人,連骨頭都是黑的,要不是他在背後慫恿和出主意,唐湘月那種蠢貨哪會想到竹絲崗的房子。」

    「也就現在是法治社會,早三十年真想對進行他肉身毀滅。」

    陳著用平靜的語氣,說出讓王有慶驚訝的評價。

    「兄弟,現在不合適了。」

    王有慶還認真的勸道:「我們都不搞這一套了。」

    言下之意,連最黑最亂的行業都不做這種事。

    陳著這種走科技路線的年輕創業者,前途一片光明,更沒必要為一個普通人冒這大風險。

    「我就是這樣一說。」

    陳著語氣又是一個變化:「肉身毀滅做不到,但可以把他精神擊潰。」

    也不等王有慶詢問怎做,陳著就主動說道:

    「唐泉自視甚高,還總是喜歡在親戚和朋友之間擺譜,幹脆就在他進去之前,狠狠的羞辱他一頓,把他最珍貴的自尊心按在地上踩踏。」

    「進去?進哪去?」

    王有慶敏感的抓住一個關鍵詞。

    不過看到陳著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於是又聰明的轉到其他話題上:「咱們要怎羞辱他?」

    陳著想了想,用手擋住嘴巴,悄聲說了兩句話。

    「臥槽,你也太惡心了吧。」

    王有慶一臉嫌棄。

    「他們先動手的。」

    陳著聳聳肩膀,還是這個理由。

    「陳總說的你都聽見了吧?」

    王有慶對著手下吩咐:「去做吧,到時關個兩天就出來了。」

    「關個兩天」這種很小眾的詞匯,在他嘴就好像走親戚做客一樣。

    「等一等!」

    陳著再次出聲。

    「又怎了?」

    王有慶抬腕看了看手表:「你有什要求一次性說完好吧,再晚一點就趕不上安排了。」

    「這次沒了。」

    陳著笑笑:「就是等我出去再動手。」

    「我日!」

    王有慶不滿的說道:「真就那愛惜羽毛啊?一點把柄和因果都不想沾上?你他媽也太虛偽了吧……」

    陳著不搭理,自顧自的離開宴會廳,隻留下一個擺擺手告別的瀟灑背影。

    「行行行你高尚、你清高、你了不起!」

    王有慶在背後吼了兩句,然後對手底下小弟吩咐:「做事!」

    唐泉和唐湘月還在傻乎乎看著陳著離開,突然就見到一個滿背紋身、臉上留疤、凶神惡煞般的年輕人走過來。

    就好像盯著待宰豬玀一樣,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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