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任慧和李翠的話,雲子衿就知道,她們應該是受到要搬宿舍的通知了。
因為不服氣,所以就在宿舍大發雷霆,還把宿舍變成了“垃圾場”。
甚至雲子衿還注意到,地麵上不少東西都是自己和秦思潼的東西
隻不過她們都有心提防兩人,貴重的東西都會鎖進宿舍配的櫃子。
櫃子是帶鎖的,鑰匙隻有她們自己有。
而地上的東西,除了她們放在桌麵的紙巾杯子等小東西,還有她們的枕頭被子,毛毯甚至是被子。越看,雲子衿就覺得心口的氣越大。
“就因為要搬宿舍,所以你們就把宿舍所有能砸的東西全部都扔在地下,還刻意毀壞了我們的東西?”
雲子衿的眸子帶著寒意,看向任慧和李翠的眼神仿佛帶著刀子。
她一眼就能看到,她的被子被劃了幾道口子。
“是又如何?你能平白無故讓學校給我們換宿舍,我們心有點氣,也是正常的吧。”
任慧現在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雲子衿和秦思潼沒有鎖進櫃子的東西總共也不值幾個錢,就算是報警,這些東西的價值最多隻會讓她被口頭教育幾句,構不成任何犯罪事實。
雲子衿輕一聲:“非常好,這是犯罪現場,宿管阿姨和我的保鏢都是目擊證人,你們既然承認了這些都是你們扔的,那就做好賠償的準備吧!
零壹,報警!”
“好的,小姐!”
收到雲子衿的吩咐,零壹沒有任何詢問,第一時間執行。
聽到雲子衿說報警,任慧和李翠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很快就恢複了臉色。
他們堅信自己砸東西的時候,注意了所有物品的價值,就算報警也不會造成太嚴重的後果。雲子衿可不管她們心是怎想的,不僅僅是報警,說完之後還給班導打了電話。
三言兩語說明了情況,班導一聽雲子衿說的話,心吐槽又是這兩個惹事精,但是有同學打報告到他這,他又不能不管。
掛斷電話之後隻能放下手的工作,匆忙往女生宿舍這邊走。
班導應該是在辦公室忙,雲子衿打了電話之後第一時間趕過來,所以他到的比警察更早。雲子衿為了讓事情鬧得更嚴重一點,打了電話之後就讓保鏢們把任慧和李翠兩個人控製在了原地,阻止她們在警察和班導來之前把宿舍收拾幹淨。
“既然做了,就得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要不是我們回來的正是時候,還真讓你們躲了過去。”要是他們回來的再晚一點,這兩人就收拾好東西搬到新宿舍去了,她們宿舍不管變成了什樣子,沒有監控的情況下,雲子衿和秦思潼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隻可惜,她們回來的時機正好。
“就算你報了警還把班導叫過來,又怎樣,這些東西加起來也不過萬把塊,大不了我賠錢給你道歉就是了。”
但是在臨走之前還能惡心一下這兩人,任慧和李翠不後悔今天自己的行為。
聽到任慧的話,雲子衿唇角微勾:“你確定宿舍所有的東西加起來隻值一萬來塊?
雖然你們沒有撬開我們的鎖吧,筆記本電腦之類的東西拿出來砸壞,但是你覺得我用的東西這多,加起來就隻值5位數?你們是不是對我有什誤解?”
雲子衿看了一眼她的被子,雖然看起來平平無奇,和普通的被子並沒有什兩樣,但是雲子衿記得非常清楚,這是梅琳為了讓他在學校也能住的舒服,專門找人定製的。
用料和做工和她在家的被子一樣,隻是因為宿舍的床比較小,所以定製的時候,特意做的比家用的規格小了些,但是定製的價格,再平平無奇也低不到哪去。
聽到雲子衿的話,任慧和李翠的表情微變:“不過是一床被子能貴到哪去,你別在這危言聳聽。”任慧梗著脖子,依舊不願意承認今天她們因為一時衝動,實實在在的坑了自己一把。
“能有多貴,等警察和班導來咯自然能見分曉,現在你們就乖乖等著吧!”
他們班的班導是男的,進入宿舍也是需要登記的,他到的時候,後麵還跟著另一個值班的宿管阿姨。兩個宿管阿姨互相對視了一眼,帶班導上來的宿管阿姨看了之前跟著零壹他們上來的宿管阿姨一眼,兩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後來的宿管阿姨就轉身離開了雲子衿她們的宿舍。
這隻需要一個宿管阿姨在就夠了。
而班導謝鴻從剛剛在雲子衿宿舍門口看到麵的狼藉景象後,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任慧和李翠這兩個學生,真的是一天不給他惹事,就不舒服是不是?
“都說說吧,這是怎回事?”
說完,謝鴻看向了雲子衿和秦思潼。
雖然這個宿舍的關係不好,但是秦思潼昨天晚上打電話告訴她任慧和李翠兩個學生沒有回宿舍的時候並沒有添油加醋。
所以在謝鴻的心,潛意識是更加相信雲子衿和秦思潼的。
“任慧和李翠同學接到學校通知她們搬宿舍的消息,在收拾東西的時候,順帶把我和潼潼的東西也收拾了一下。
我們回來的時候宿舍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地麵上有不少我和潼潼的東西,例如……這個被子就是我的。雲子衿指了指地上最顯眼的被子,外麵的床單已經破了好幾個洞,甚至麵的背後也被劃了好幾道口子,麵的棉花都已經跑出來了。
“對,學校是給我發了個通知,說是你們宿舍的人相處的不是很融治,為了避免發生一些不必要的矛盾,學校特批你們換宿舍。
換個宿舍而已,又不是要你們的命,有必要鬧出這大的動靜嗎?
你們看看別的宿舍,哪有你們這難搞。”
謝鴻最近真的被任慧和李翠這兩個人整怕了,你說你惹誰不好,偏偏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對於任慧和李翠換宿舍的事情,班導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真正的原因的。
在他看來,任慧和李翠純粹就是自作自受,稍微安分一點,又不能要了她們的命。
任慧和李翠不說話,儼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雲子衿在心中冷笑,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