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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1章 全部毆打一遍,煽風點火

    天師府今天的氣氛有些怪,一個外人,當著天師府數位高功道長的麵,把人的後槽牙都給打掉了,那些道長們,也都眼觀鼻,鼻觀心,仿若沒看到一般。

    唯一一位提前知道老天師下山曆劫的紫袍道長,麵色晦暗,眼帶悲苦。

    他此刻看了看其他幾位已經得到消息的同輩道長,他們有的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有的已經沒法沉住氣,有些焦躁,還有人已經拉著自己的徒子徒孫,開始交代事情。

    現在就溫言一個外人,竟然比天師府內的其他人,還要在意老天師遇害的事情。

    其他人都在想後麵的事情,就溫言一個人,在給老天師報仇。

    現在就說事情是被毆打的那個家夥幹的,也未必準確,但那事情,跟被打的家夥,肯定是脫不了幹係。

    打就打吧,老天師把天師令都給溫言了,也不算是被外人毆打,打死了拉倒。

    身為天師府的人,別說主謀謀害老天師,哪怕隻是參與進去,最輕也是在祖師大殿開壇,上表天庭,奏曆代祖師,走完整的程序,褫奪其道籙,徹底將其廢掉。

    哪怕最後留下一條命,靈魂受損之下,以後縱然是死了,連做鬼都做不成,屍體埋在養屍地,也沒法化僵。

    溫言來的時候,其實還隻是想問事情,從這問,效率應該會高很多。

    可是動手之後,火氣就蹭蹭蹭地攀升了上來,將那個滿臉血的家夥扔在地上,溫言一手捏著天師令,一手握著純鈞,殺氣騰騰地看向其他人。

    “之前還有誰要繼任天師之位?”

    他的力量,肆無忌憚地逸散,籠罩著這片區域,話音之中,仿佛帶著一絲奇特的韻律,火焰之中,更帶著一絲奇特的力量,甚至在火焰的陰影之下,還有些難以察覺的神韻,在發揮著作用。

    隨著他的話,還有三個有特別反應的人,被溫言一眼注意到。

    他以前聽說過這些人的名字,但此刻也沒法將名字跟人對上號。

    一眼望去,跟對方對視到一起的時候,溫言的身體便動了。

    一眨眼,便見其中一個眼底帶著怒氣,麵色陰沉的家夥,身體騰空而起,頭都被打歪了,一邊倒飛出去,一邊從嘴吐出好幾顆牙。

    溫言一手捏著天師令,恍如虎入羊群,此刻上來就爆氣,哪有道士能跟他比拳腳。

    上次從亡靈海吹完風歸來,連身體都對很多東西,多了些目前還沒被提示具體成數據的抗性,簡單的,或者低級的道法,拿身體硬抗都沒問題。

    在天師府,橫衝直撞,破開這的道韻。

    短短幾分鍾,天師府那幾個有希望繼任天師之位的道長,全部被溫言毆打了一遍。

    幾個道長不是趴在地上吐血,就是一邊臉腫成了豬頭。

    溫言看著地上的幾個人,握著還滴著血的天師令,心的火氣,漸漸消散了下去。

    這幾個人,有的一看就是那種演了幾十年,一朝失控,開始做一些以前沒做過的事情,不習慣的事情,一下子就有些不自然了。

    還有的,一看就是有賊心沒賊膽,可能也有準備,但最終也沒敢真的去刺殺老天師,此刻眼看那幾位高功道長,都是眼觀鼻鼻觀心,仿若沒看到,就知道這頓打白挨了。

    再者,溫言這人詭異之極,在天師府,毆打天師府的弟子,甚至還能在開壇請出一位祖師之後,依然能以勢破法,仿佛他們開了個假壇,請來個假祖師。

    還有一個,應該是沒參與,此刻看到大家都挨打,自己不挨打,頗有些說不過去,反正也打不過,挨打就挨打吧。

    反正幾個人,都是活了半輩子的人了,沒一個能讓溫言覺得有老天師各方麵一成水平的。

    這下溫言就真的沒了繼續毆打他們的心思。

    哎,反正老天師這次要是不死,估計再活個十幾年沒什問題吧?

    上次聽誰說的來著,總部長還是蔡黑子,說老天師正常情況下,壽數還有個十幾年。

    十幾年時間,讓老天師重新練小號,重新培養繼任者,按照天師府的規程,略有些勉強。

    但勉強又不是不行,說不定還是有希望的。

    再者,這次老天師的情況,就算曆劫大損肉身,肯定是損了壽數。

    隻要後麵重新養好了身體,按照老天師如今的境界,說不定壽數也會比之前漲一些。

    溫言不確定修真者的境界提升,會不會漲壽數。

    可他確定,就算是普通人,精神狀態和心態,都會直接影響到身體的健康。

    若是普通人,一個人靈健碩,意誌堅定,心態平和,一個人鬱鬱寡歡,哪怕是一模一樣的身體狀態,也肯定是前者活的更久。

    到了老天師這個境界,必定會反向影響到他的身體狀態。

    溫言也不是無的放矢,他給了老天師供品糖,最初那一刻,供品糖的生效時間,明顯不長。

    按照他的理解,供品糖觸發buff是鎖血到20%左右。

    而老天師身體狀態最差的時候,估摸著就剩下一絲血皮。

    被鎖血之後,會被強行抬升身體的狀態。

    這樣的話,鎖血的時間就會被大幅度削減。

    buff生效時和生效時間結束之後的差別非常明顯。

    但回來之後,隻是一天,供品糖的生效時間,便大幅度攀升。

    而老天師的身體情況,卻並沒有大幅度恢複。

    撐破天了,也就是從1%血皮到3%血皮的狀態。

    那唯一有可能的區別,也就隻剩下老天師剛剛曆劫之後的成果,開始發揮作用這一個可能了。

    溫言收功,將純鈞重新背起來,來到天師府那幾位高功道長麵前。

    “溫言一時難壓怒火,有些放肆了,還望諸位勿怪。”

    聽到溫言的話,那位年紀不小的紫袍道長走上前一步,沒有了客套,隻是伸出一隻手,放在溫言的肩膀上,麵色複雜地道。

    “你有老天師親自給你的天師令,懲戒天師府欺師滅祖的敗類,無論放到哪說,都毫無問題。

    便是當場將其打死,那也是非你個人的恩怨,便是請下曆代祖師,也依然會認為你毫無問題。”

    溫言拱了拱手,再看看其他幾位高功道長,全部都是麵帶沉重,算是認同了這話。

    他們甚至開始腦補出來,老天師曆劫歸來,身負重傷,命懸一線的時候,臨死托孤,將天師令塞到溫言手,用遺言請溫言幫忙的場麵。

    一想到這個,就有個瘦瘦的道長,微微閉上眼睛,掩麵擦淚,腳下飛快地衝上去,對著那幾個倒在地上的道長,就是一頓踹。

    踹了幾腳之後,尚不解氣,便隨手三兩步,從不遠處一個弟子手,搶下了弟子訓練用的劍。

    “今日便刺死這幾個欺師滅祖的孽障,讓他們隨老天師而去!”

    老道長眼中含淚,拿著劍就朝著最先挨打的那位道士的胸口刺去,明顯是真的動了殺心,要將對方當場刺死。

    而老道長心態有些崩的話,頓時有不少人聽到了。

    腳下的廣場上,死一般的安靜。

    原本還有不少不知內情的天師府弟子,看到溫言一個外人,跑到這毆打他們天師府,幾位有資格繼任天師之位的道長。

    這些人心多少還是又驚又怒,隻是看在場地位最高的幾位道長都沒動,也沒出聲阻止,這次忍住了。

    此刻聽到老道長的話,有人震驚的一臉不敢置信,有人麵色蒼白,還有人已經準備轉身走了。

    可就是沒人阻止老道長了。

    老天師數十年來,在天師府的地位和聲望,可比在外麵高多了。

    老道長要是當這個出頭鳥,當場將孽徒刺死,絕對沒人敢說有什不對。

    溫言眼觀鼻鼻觀心,才懶得管。

    人家天師府清理門戶,跟他一個外人有什關係。

    “先進麵說吧。”唯一提前知道老天師曆劫的道長,歎了口氣,出言發聲。

    唯一道長手捏劍指,屈指一抖,一把黑漆漆的木劍飛出,打在了那老道長的劍身之上,讓那劍偏了一點,刺在了對方肩頭,沒有將地上那道長一劍穿心。

    進入一個偏殿,幾個被毆打的道士,也都被搬了進來,扔在地上。

    唯一道長看著溫言手的天師令,眼底還是帶著點期待。

    “我們剛得到烈陽部總部那邊的傳訊,細節不甚清楚,老天師……老天師真的……”

    唯一道長都有些說不下去。

    溫言長歎一聲。“老天師曆劫歸來,骨瘦如柴,肉身瀕臨崩潰,連站起來都做不到了。

    更不可能再經曆長途跋涉,舟車勞頓。

    我隻能將老天師就近安排在德城醫院,安排在了高斯的科室。

    本以為算是萬無一失了。

    卻沒想到,高斯被人引走,我出去歸來的時候,被人阻攔。

    而這才不到一天,消息就不知道怎泄露了。

    一天時間,不算那些都沒靠近醫院,就被拿下的一堆家夥之外。

    僅僅潛入到老天師病房的人,就有四個。

    前三個,都還好說,有普通人,有武者。

    但第四個,是一個叫張修永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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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家夥倒是有自知之明,早有準備,可能知道不敢在老天師麵前動法。

    他隨身還帶著一把手槍……

    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對著老天師……清空了彈夾。

    人被我活捉,在烈陽部關押著。

    我心頭之火難消,就立刻來了天師府。

    就是想找他們問問,我不想管他們的理由,我隻想知道都有誰,什渠道,怎做到的。”

    溫言微微低頭,滿口大實話。

    話還沒說完,就見已經有倆道長,一左一右,拉住了那位暴脾氣道長。

    暴脾氣道長,老淚縱橫,額頭上青筋畢露,表情猙獰,倆道長都拉不住他。

    “你們這群龜孫子,放開我,我要當著祖師的麵,活活打死這些畜生!畜生啊!”

    溫言看著那幾人,拿出了天師令,勸諫道。

    “道長,先冷靜點吧。

    哪怕你們後麵,要上奏祖師,開大壇,強行褫奪其道籙,給其靈魂上留下印記。

    讓其後半生,包括其血脈後輩,都再也無法入天師府。

    再將其逐出天師府,廢其姓氏,族譜除名。

    之後再號召三山五嶽與烈陽部,一起開審訊大會。

    判其死罪,受五雷轟頂而死。

    ……”

    溫言說了一堆之後,話鋒一轉。

    “那現在也還是先冷靜點,要問出來重要的東西為先。

    比如他們哪來的情報,誰告訴他們的,誰給他們勾結?

    僅憑他們自身,絕無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那些人都是誰的手下,他們跟誰勾結,是誰來刺殺老天師。

    這一係列問題,才是關鍵所在。”

    溫言手握染血的天師令,好好勸了勸,那暴脾氣道長這才冷靜了下來。

    “說得對,必須先問清楚這些。”

    暴脾氣老道士,將染血的劍扔到一邊,都沒等溫言上去,他便先拎著最先挨打的那道士,啪啪就是倆耳光。

    “說!你說不說!”

    後槽牙都被抽掉的道士,現在又挨了倆大耳刮子,滿口鮮血不斷外溢。

    “還不說?!”

    其中一個挨打,旁邊另外一個臉有一半腫成豬頭的道士,趕緊道。

    “我是真不知道啊,我也什都沒幹,這天師之位,再怎爭,也輪不到我,我……我隻是聽說老天師下山曆劫,消失不見,又看他們似乎在做什,我便跟著悄悄窺視一下而已。”

    他話還沒說完,暴脾氣老道轉過頭。

    “你知道什?”

    “我看到他們跟某個水妖接觸過。”

    暴脾氣老道士,急眼了,就要下死手。

    幾人都嚇的不輕,這老道士可是真敢。

    溫言悄悄湊過來,伸出一隻手,拉住老道士。

    “道長,老天師肯定不希望看到你這般不講規矩,哪怕他們之中,有人犯了死罪,那也得走正常的程序來。

    要是把死人驅逐出族譜,可是會有爭議的。

    死人也沒法接受審判。”

    溫言兩句話,就把暴脾氣老道安撫了下來。

    “對,直接殺了,太便宜他們了。”

    溫言轉過身,拿著天師令,在對方身上擦了擦天師令上沾染的鮮血。

    “快說吧,老老實實說,別看了,我敢打包票,你們幾個人,全部都沒希望繼任天師之位了。

    現在說,還能不禍及子孫,再晚了就完了。”

    “是……黃河的那位。”

    “黃河的哪位?說清楚點,就算是河神,名義上還有不止一位,除了這些之外,還有誰,慢慢來說。

    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刺殺老天師的事情,不止一波人。

    你們之中,肯定也不止一個人在幹這事。

    隻是有人離得近,有人在外圍就失敗了而已。

    要是你們就隻知道這點,那我隻能說你們純廢物。

    你們雖然拉了點,但好歹身份上是有希望列為天師繼任者的。

    總不至於全程被人牽著鼻子走,咱們都真誠點。

    你們交代好,我去打死倆,好念頭通達,你們也能留下一命。

    被我打死,你們放心,連進冥途的資格都不會有。”

    溫言前麵一頓拱火,現在又一頓威脅。

    最先挨打的這位,還沒說什,立刻就有個人先撐不住了。

    “我隻是派人打探消息,我的人剛進德城,就因為跟妖怪互毆進去了,我可什都沒做,我怎敢刺殺老天師!”

    “誰給你的消息,你怎知道老天師在德城?”溫言立刻問了句。

    “有個舊識告訴我的。”

    “烈陽部的?”

    “不是。”

    溫言一怔,咦,除了烈陽部的人之外,竟然還有高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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