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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一會兒之後,河邊有烈陽部的外勤路過,看到年輕人還坐在那,便上前勸了兩句。“小呂啊,你別等了,凡事想開點,以後別想不開就行。

哎,這也沒監控,你也知道,上次有人救落水的人,還被訛了。

現在能遇到有人願意救你,就已經算走大運了。

當時也是亂糟糟一片,根本不知道是誰救的你。

快回去吧,晚上河邊寒氣重,濕氣重。”

年輕人明白,這是烈陽部的人,可能是有什任務,現在找理由清場。

他也沒勉強,應了一聲,便起身離開,到了路邊,就熟練地上了本地的小黑車。

說是黑車,倒也不全是,隻是名義上的殘疾人助力車,被本地的一些殘疾人,在一些沒有公交線路的短程拉客,當地官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河邊,烈陽部的外勤,看著年輕人離開,搖了搖頭。

“雖然想不開,可好歹還算是有點良心……”

誰救了那年輕人,他當然有猜測,隻是這話不能告訴外人,而且最近有關黃河的事情,都非常敏感,有權限的人,都不敢隨便亂動用權限查看有關這的內容。

那年輕人的背景,烈陽部自然也是查得一清二楚。

之前借貸,每個月還款,但他在今年過完年就失業,後麵換了個騎驢找馬的工作,但收入低,連續幾個月,以貸養貸,很快就玩不下去,循環不起來了。

前些天,被催債的人,爆了通訊錄,又被人上門催債,親朋好友,都知道了他的情況,沒人願意借錢,算是眾叛親離,一時想不開,就跳了河。

也是運氣好,隻是斷了骨頭,還沒斷的太狠,隻需要打石膏就夠了,不用動手術。

出了這種事情,上門催債的家夥,自然就倒了大黴,這些家夥可經不起查,放貸的好幾家小公司,聽說了這事之後,也可能是知道牽扯比較大,果斷按照壞賬處理了。

烈陽部的外勤,歎了口氣,烈陽部管不了這些事情,也不會插手,幫不了那年輕人,但同樣的,債主怎做,他們也一樣管不著。

外勤繼續去巡邏,上麵給的任務,是要地毯式的巡邏,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他也聽說其他地段的兄弟,似乎也在忙,這大範圍,恐怕不是小事。

另一邊,被稱為小呂的年輕人,回到了住所。

他這個身份,的確沒什問題,別說身型樣貌了,連指紋都跟原來的一樣。

隻是看起來一樣的身體,實際上,除了表麵這層皮之外,五髒六腑和意識,都已經不一樣。按理說,這具身體的原主,也是獻祭的祭品。

隻不過,原主的身體,最大的價值,也隻是一個身形樣貌的模子。

他複蘇之後,消化完信息之後,就明白這個模子所帶的身份,才是真正有價值的東西。

沒有這個身份,他現在就沒可能安安穩穩地在這待著。

端起桌子上已經放涼的茶,呂星瑋喝了一口,便皺起了眉頭,起身從冰箱取出來一瓶冰的礦泉水。那普普通通的冷茶,喝到嘴,都恍如滾燙的開水,也像是帶著腐蝕性,讓他非常難受。

隻是一口,他就知道,這水的來源,絕對是取自黃河。

冰箱的礦泉水,喝起來就沒這種感覺。

明明已經複蘇了兩天,他卻根本不敢聯係任何人,隻是在適應這個時代。

不敢貿然做什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這一點。

如今他別說下黃河,哪怕是喝了水源地是黃河的自來水,身體都有些扛不住。

而有身體有身份,和沒肉身沒身份,先天的差別,也會非常大。

哪怕想要舍棄此刻的身體,以他此刻的狀態,也無法做到。

想要做到就必須再恢複一些力量。

而想要恢複力量,身為水神,又必須入黃河。

但入黃河,這具身體也會被毀,以他此刻的力量,身體被毀,必定會再次陷入沉寂。

事情就這尬住了。

所以他才想弄明白,他複蘇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事情,為什會在陸地上蘇醒,中間到底發生了什,是誰“救”了他。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黃河底,昏暗的水域。

有妖怪、有水鬼,還有一個沾染著血跡,不會動的石雕。

“找到了嗎?”

“沒。”

“之前到底發生了什,是哪出現了意外?”

“不知道,烈陽部的那枚導彈,麵加了很多針對性的東西,我們也不知道是什,肯定是那些東西影響到了儀式。”

“找個機會,重新祭祀一次,我們還能找到活人來做這些事吧?”

“可信的人倒是可以找到,但最近朝廷的鷹犬,在河邊有非常多,恐怕沒機會。”

“別給我找借口!我不管!南邊有一頭蛟龍走蛟,吸引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你找的那些人競然都能失敗,廢物,廢物!”

女水鬼嘶聲尖叫,心態有點崩。

那座擺在那的異獸石雕,傳出了聲音。

“稍安勿躁,我感覺並不是失敗了,隻是出了點小問題,還是多探查一下吧,若是大人複蘇,必定會有難以掩飾的超凡異象。”

眾異類,神情懨懨,心態都有些不太好。

本來是費了很大力氣才說服的洞庭妖怪,忽悠著對方去走蛟。

但不知為何,那妖怪竟然成功了。

三山五嶽的人都是廢物嗎?烈陽部的人都是廢物嗎?這都能成?

你們的導彈呢?你們的戰船呢?你們的高手呢?

為什會成功?

為什聽說還有傳說中的龍門?

還有那該死的家夥,走蛟躍龍門,成功之後,竟然就銷聲匿跡,再也沒動靜了。

沉默良久之後,那異獸石雕忽然低聲道。

“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當年大人留下的東西,可能就是有問題的。”

“不可能!”立刻有人斷然否認。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那些記載本身可能沒問題,但是有沒有可能,時間太久了,同樣的文字,理解的意思,跟曾經不一樣了?”

“你存在的時間很久遠了,你都看不出來,我們怎能知道?”

“我去年才蘇醒啊,我都沒經曆過大人留下那些東西的時代,我怎可能知道。”異獸石雕立刻甩鍋。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時間一晃,距離龍門出現就已經過去了兩天。

溫言還待在海,跟著溫淵。

在確定了第九道浪,也從入海口衝入海中,洪峰徹底過去了,溫言才徹底鬆了口氣。

走蛟,一個人沒死,每年都花錢維護,年年加碼防汛工程,算是立了大功,扛住了所有壓力。到了現在,溫淵的事,才算是徹底圓滿。

溫言飄在海麵之下十幾米的地方,看著下方黑漆漆黑暗,一頭身長足有一百多米的龐然大物,在黑暗之中遊曳,無聲無息。

如此龐大的身形,遊動的時候,卻沒有掀起什波動,很是奇特。

短短兩天,溫淵的體型,就已經膨脹了好幾倍,看情況還會繼續膨脹。

“溫淵,你好好在這沉澱一下,我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再泡兩天,我就得泡發了。”“恩,勞煩轉告我五弟,讓他老老實實待著,後麵我會去找他。”

“好。”

溫言從海中冒泡,換了身衣裳,走在魔都街頭,趁著天亮,去吃了點本地特色的早餐。

一切完事之後,他來到了郊區,拿著手機,看著黑盒給的信息。

這兩天依然很詭異地安靜,什特別的大事都沒有,讓溫言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覺得這絕無可能。

溫淵給他說了不少,很確定就是有人需要有他去走蛟,好靠著絕對高的優先級,吸引走所有人的注意力。

溫言也是這覺得。

這不是簡單的聲東擊西,調虎離山,而是烈陽部或者三山五嶽知道了,也隻能將絕大部分能分出來的精力,全部注意著這。

這幾天肯定是發生了什事情!

溫言也沒做什,他隻是告訴了黑盒他的判斷,黑盒也告訴他,總部長他們也是這覺得。所以,現在事無巨細地將這三天的所有大大小小的案子、事件等等,都匯總了,再一個一個地細查,不可能毫無痕跡。

但這些事跟溫言關係不是太大,溫言現在可以休假了。

溫言應下之後,問了問教授在哪,準備回家之前,先去見一見教授。

教授把之前的活忙完了,這幾天正好就在黃河東岸,以學術專家的身份開會。

會議地點距離河邊還有一百多公距離,不遠不近,剛好算是溫言覺得安全的距離。

到了地方,教授看到溫言,眼睛一亮,熱情地拉著溫言的手臂,將溫言拉進辦公室。

“快跟我說說,那個龍門是怎回事?我看過資料,那龍門的樣式似乎不太對啊,那種樣式的門,麵有些很濃武明風格,偏偏又有一些三千多年前的紋路風格在……”

“教授,您要不要聽聽您在說什?”

教授看到溫言瞪著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稍稍一頓,歎了口氣。

“也對,你恐怕沒了解過這些。”

“對對對,我對考古是一竅不通。”

“那你能不能引薦一下,讓我見見那位真龍?”

“唔,溫淵才剛晉升,您老就饒了他吧,您老想說什,聊什,我豁出去了,跟您老聊。”“哦,他真的叫溫淵嗎?”

“他叫淵,跟隨母姓,自然也姓溫,很正常吧?”溫言語氣正常,隻是教授專門提起,溫言就沒那確定了。

“洞庭之山,帝之二女居之,是常遊於江淵,漓沅之風,交瀟湘之淵,是在九江之間,出入必以飄風暴雨。是多怪神,狀如人而載蛇,左右手操蛇。

你聽說過這段?”

“我好歹也是看書的,自然看到過。”

“那你知道,此二位又被稱之為江淵二女嗎?

嚴格說,此二女是沒有名字的,隻是後來才慢慢有了瀟湘女神的名頭。

傳說中,二女的身份是娥皇女英,可最近幾年,出土的一些東西。

讓我確信,這應該不是同一波人,隻是信息流轉的過程之中,不同人的事跡,集結到一個人身上。我給你幾個關鍵詞。

洞庭、淵、不化蛟不晉升的蛇、飄風暴雨……”

教授啪啪啪地給說了一堆,溫言一臉愕然,好半晌,才憋出來一句。

“教授,我知道你是想說,溫淵可能瞞著什事情,但誰沒個秘密呢,要是別人,我也不敢給其護法走蛟啊,我其實不是信他,我隻是信龍母娘娘,信桂龍王而已。”

教授愕然,愣了愣之後,失聲笑了笑。

“你說的也對,他既然願意走人道,那何必刨根問底呢。

說吧,你專門來找我,又想問什?”

溫言抬起右手,亮起手背上的解厄水官篆。

“我是有點疑惑,想要請教一下教授,我做了個夢,夢到了一位謎語人,然後,我的這道篆便多了點東西,卻又沒有東西。”

“他怎說的?”

溫言學了一遍。

教授看著溫言的手,沉吟了一下,問道。

“你這天授寶篆,便是當初解厄神女飛升的時候,送給你的吧,道篆的全名叫什?”

“解厄水官篆。”

“那你還問我幹什?謎底就在謎麵上。

三元帝君之中的洞陰大帝,也名水官大帝。

你莫不是以為解厄神女飛升,能賜下的唯一一道天授寶篆,就隻是跟她自己有關吧?

水之道相關的天授寶篆,能繞得開水官大帝?”

溫言不太懂,有點懵。

“可是,不是說天庭諸神,飛升之後,都……

我夢到的那地方,也不是天庭啊。

我能感覺到,那位看起來……”

溫言不太好直接說,不太像是失去了自我意識。

教授歎了口氣。

“你要明白,不是先有的天庭,才有的神祇。

而是先有的諸多神祇,才有的天庭。

就比如這位大佬,是天庭需要他,而不是他需要天庭。

這說你明白了吧?”

溫言琢磨了一下,這怎像是洪荒小說,聖人分出個化身,去天庭坐鎮的意思?

那教授這意思,就是天庭那位水官大帝的確是沒自我意識,隻是天庭神祇,但另外一個地方,或者說,另外一個維度什的,也的確還有一個禹。

這說,那這算不算是天庭的bug?

溫言還沒想明白呢,就被教授拉著聊了倆小時,聊得他頭昏腦漲,隻想趕緊回家好好睡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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