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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內的人,今天要請示的事情,跟大聖教有關,去追查的重點,自然也是大聖教。

這群人祖上很多都來自海西郡,也有些是最近幾十年才來的,要說平時路子野,的確是野,要說虔誠,那也的確可以說沒有比他們更虔誠的了。

靈氣複蘇之後,就變得更虔誠了。

他們其實自己也清楚,大多數時候,他們來擲菱,娘娘可能根本不會理會,隻看他們自己的意誌是否堅定和他們自己的選擇。

但要說誰擲茭弄出來個九聖杯,或者九陰杯,那事情的性質就變了。

上一次出現九聖杯,是去年年初,也就是靈氣複蘇開始進入新階段,開始加速的時候,然後那家夥就梭哈回神州投資。

本來還覺得投資這大,市場份額什的,不太好弄,已經做好了連虧五年的準備。

然而,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正好遇到了長豐集團出事,天降大機緣……

上上次出現九聖杯,還是在十年前。

至於九陰杯,有記載的已經是二十多年前了。

旁邊的廟祝,都已經從法壇之下,取出來一個落灰的箱子,麵色發黑,耷拉著的眼皮都在往外滲殺氣,這是做好準備幹仗了。

要是跪在地上那個,正在擲菱的家夥惹出來的麻煩,那他就完了。

要是別人惹下的大麻煩,能讓娘娘如此罕見的發怒,那就開戰。

廟內跪了三排人,廟外一群人正在不斷地打電話,還有人在線上聯係各種人。

跪在麵的那群家夥,他們的身家估值,全部加在一起,少說都是千億起步,這還不算他們身後的家族、集團。

他們能調動的能量,可不是一般的法教能比。

很快,大量的信息匯聚,用排除法,基本就確定了,最近唯一一次可能的事情,就隻有那次妖物在娘娘廟前行凶的事情。

消息甚至都打聽到了烈陽部這邊,有神州這邊的大佬,幫忙來烈陽部問。

總部長掛了第三個電話,都是有資格打到他這的人。

“九陰杯……不至於吧?”

總部長都有些震驚,隻是在廟前行凶,要殺河伯,也不至於這樣吧?

溫言這家夥,到底於什了?

上一次出現九陰杯,還是因為南洋聯盟那邊有邪教在海上做獻祭,死傷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南洋聯盟的人,少部分是各地的遊客。

這次是發生什事了?反正隻是行凶的事,應該不至於。

現在搞的,南洋聯盟那邊在打聽消息,因為是牽扯到妖,不是神州這邊的人,願意幫忙打聽的人也多了甚至還有個家夥,拿著一份百億刀的投資建廠計劃書,找到了商務部,要求就是弄清楚這件事,完事立馬砸錢。

偏偏這邊還覺得這不是玩噱頭,是真要這搞。

因為這家夥,就是二十多年前,海上獻祭的幸存者,在海中飄了十七天才被找到,當時被找到的時候,他的狀態極差,卻很神奇的沒留下什不可逆的傷害。

總部長給溫言打去了電話,無法打通,問黑盒,黑盒說溫言的手機信號消失,已經不在現世。神州這邊,廟中的廟祝,已經開始敬神尋卜,試圖弄到點提示。

最後也隻有一個結果,的確跟廟前行凶有一點關係,但關係不是特別大。

真正為什,沒人知道,各種方法也得不到提示,占卜測算也沒用。

因為歸根到底,就是廟前行凶,娘娘也不會特別生氣,該怎做,自會有人去處理這個案子。但,有個玩意,把事情牽扯到了她亦師亦友,當年教她醫藥,後麵又給予了她一係列幫助的人身上,她這多年一直給遮掩著,現在被人開盒揭老底了。

那忍不了,沒法忍,再怎化神了也沒法忍。

尤其是那玩意,本就是要被重點打擊的對象,就不用顧慮了。

南洋聯盟的大聖廟,廟祝在院中打了一遍大聖劈掛拳,麵色紅潤,精神頭極好,心情明顯也極好。他回到正堂,恭恭敬敬地點香,敬神,上香,然而,當他捏著線香,剛剛插進香爐,便見三支香齊齊斷開。

廟祝微微一怔的瞬間,便見線香被點燃的部分,倒翻下來,插在他的手上,他吃痛的瞬間,本能地縮回手,就把三支線香的下半截也從香爐帶了出來。

他第一反應是最近雨季,是不是有風雨飄入正堂,打濕了線香,讓線香受潮了。

可是仔細檢查了一下,所有的線香都非常正常。

重新點了三支,神色鄭重地重新上香,便見三支香依然在插進香爐的瞬間便折斷了。

廟祝被嚇了一跳,趕緊正色,跪拜在蒲團之上。

大聖雖是從無到有,可這多年,已經深入人心,自人心之中誕生。

大聖性情剛烈,桀驁不馴,可不會跟廟祝兜圈子,直接連敬香都給他折了,不受香,那隻說明他做了什很糟糕的事情,不說挨一棒子,起碼也是你踏馬別往我跟前湊這個級別。

要是能受香,起碼還能根據燃燒的情況,判斷一下到底什情況。

現在直接給折了,廟祝也不敢再試了。

可一二,不可三四。

他再去試一次,指不定供桌都給他掀了。

再嚴重點的情況,神像直接開裂,拍屁股走人,大聖肯定幹得出來。

廟祝有些慌,想要找人問問,可是他念頭一轉,就想到了,最近一切平穩,唯一發生的變化,就隻有神州來的那個護教神獸了。

他們其實多少也有點懷疑,那護教神獸的來曆,有些問題,可架不住對方拿出來的失傳秘諱都是真的,指點他們的時候,那種信手拈來的熟悉也不是假的。

如今看到敬香不受,廟祝心就開始有點別的想法了。

正當他琢磨的時候,他的電話響起。

他走到正堂外麵接了電話,臉色頓時一變。

他們找的那些本地的大佬,在進入媽祖娘娘廟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好像是出大事了。

再想起來剛才的情況,廟祝心一個咯。

上一次出現類似的情況,是什時候來著?

想起來了,二十多年前。

廟祝思來想去之後,他還是覺得穩妥一點。

他換了衣服,離開了廟宇,主動來到了媽祖娘娘廟外麵的那間茶樓,等待的時候,悄悄找人傳了話。等了片刻之後,茶樓隔壁的廟,廟祝從後門進來,進入了包廂。

看到大聖教的廟祝,媽祖娘娘的廟祝臉色發黑,卻少了些殺氣。

“你是說,你剛才敬香的時候,發現不受香?”

“是,兩次。”大聖廟祝將事情詳細說了一遍,出現這種事情,他不可能讓大聖教扛,看意思,他們的主神都很不高興。

倆廟祝都是老熟人了,平日接觸也不少,此刻看大聖廟祝如此開誠布公,那就準備好好談一談。“不受香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隻有我和你,剛才傳話的人都不知道,他轉達的話,隻有你能聽得懂。”

“那是我們廟中的人,不用懷疑,我們已經花費了極大代價,從神州獲取了情報,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之前怎做的,現在就怎做就行。

若是一切正常,那這件事就跟你們大聖教無關。

這是有邪祟,假借大聖教的名頭做事。”

說到這,媽祖娘娘的廟祝就不往下說了。

九陰杯的事可沒那容易了結。

也幸好南洋聯盟受神州影響不小,尤其是媽祖娘娘廟,信徒大部分都跟神州有關係,且娘娘性情溫和,眾人都知道,不能隨便亂搞大亂子。

這要是放到歐羅巴,有個類似九陰杯的事情出現,當天就得開聖戰。

現在這邊沒鬧太大,甚至消息都被封鎖著,主要還是因為他們已經從烈陽部那弄到了情報。聽說已經有神州的大佬,親自過來了,今天就到。

隻是他們到現在還沒接到一丁點消息,航班都一切正常,也明顯沒什看著像大佬的人物。他們一切正常做就行。

媽祖娘娘的廟祝,目送著大聖廟祝離去,盯著對方的背影看了很久,最後摸了摸懷中的法器。一切順利,那都好說,不順那就開幹。

而另一邊,大聖廟祝回到了廟中,跪在神像前,將一塊剛才從另外那位廟祝那拿到的供品,擺在了供桌上。

什變化都沒有,他才暗暗鬆了口氣,重新點了三支香,試著插入香爐之中。

這一次,一切正常了。

一個小時之後,娃娃魚收到了消息,路子跑通了,後半夜的時候,可能會有機會,但是不確定是今夜還是明夜,得見機行事等通知。

娃娃魚自然沒什意見,他現在的情況,是以水神假借水中生靈之軀做事情,選娃娃魚也隻是想卡個兩棲生物而已。

身為地域性很強的水神,跑到遠離神州,還有海相隔的地方,原本的神力就別想發揮了。

入夜,野外的一個十字路口,陰氣蒸騰,溫言一步一步,從陰氣之中走了出來。

走出來之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黑盒唰唰唰地給彈出來了一大堆信息。

溫言看了眼皮都微微一跳。

天地良心,他可真沒想要這樣,也沒想搞這大。

然後黑盒就給發來信息,他現在的身份是神州駕臨到南洋聯盟的大佬,專門為了解決這件事而來。本地媽祖娘娘廟跪著的那三排人,至少在這件事上,都會聽他的。

現在真的是字麵意思,隻要不願意,蚊子都不可能飛進那片末法禁地。

因為本地的富佬,喪心病狂,真的加了一堆設備來打蚊子。

現在一切都按照溫言的計劃走,隻要溫言到地方了,點點頭,那邊就會有一大堆人,陪著演戲,放目標進入末法禁地。

至於擔心對方發現破綻?

根本不用擔心。

因為對方也會認為,是一些人在陪著他演戲,給他開後門,放他進入。

溫言率先抵達了末法禁地的西邊邊緣,站在這,他就能感覺到,已經開始受到了影響。

這個禁地並沒有嚴格的邊界,末法效果,會隨著向內前進而遞增,超過一定距離之後,才會抵達最強的效果。

溫言能感覺到,他所有的能力都受到了影響,唯獨身體依然強橫,甚至在這,他才能真正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到底有多強,氣血有多旺盛。

他先檢查了一下自己背著的包,再拿出手機發出去個信息。

他進入到末法禁地的範圍,開始打烈陽拳,十六祖的版本。

隨著演練,他微微發汗,身上的陽氣,越來越弱,甚至已經開始感覺到夜晚的寒風。

而結合末法禁地的效果,那種肉身特別強,或者說,真實的力量特別強的感覺,反而愈發明顯了。另一邊,一輛車從東邊靠近到了末法禁地邊緣。

大聖教的人,靠近到這之後,似乎就有些難受,那種直接落差到末法時代的感覺,力量在流失的感覺,會引起他們本能的恐慌。

娃娃魚被放到了邊緣,剩下的路,隻能他自己走了。

娃娃魚邁著步伐,一路向著內部走去,他的小眼睛瞪大,滿是震驚。

哪怕他也是早就知道有這個地方,也比不上真正來體驗一下。

溫言說的沒錯,這絕對是整個現世,最真實的地方。

這是剝離了一切外相,直接露出最底層底色的地方。

能進入這的,隻要沒有消失,那就必然是在現世真實存在的東西,這個真實就是最底層的真實,也是他需要的。

娃娃魚順著路往前走,荒野,一片靜逸,安靜到蟲鳴都沒有。

娃娃魚走了不過十幾米的距離,他便感覺自己徹底進入末法禁地了,手腳變得越來越沉重,皮膚與地麵的摩擦,變得非常不舒服。

很快,這種不舒服就變成了疼痛感,娃娃魚身體的本能,開始浮現,催促著他讓他去尋找幹淨的水源。而距離他一公之外的地方,一身陽氣都幾乎消失不見的溫言,躺在地上,拿出包的一塊普普通通的黑石頭,有些納悶。

他的陽氣低到現在這種情況後,竟然在這,對這塊黑石頭產生了感應。

他現在沒空去研究了,按照手機上的記錄,一條娃娃魚,已經進入了末法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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