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竟然被那些家夥得逞了。”
“這一次,麻煩卻是大了。”
“為今之計,卻是隻有搶先斬殺那些天神,才能防止局麵越來越崩壞。”
“不然若是讓另外700萬人類也投入天神們的懷抱,咱們就再也無法壓製他們了。”
“到了那時,【移民邀請】任務必然會被解封。”
“十大超級咒術學院絕對饒不了咱們!”
帝柯集團總部,閻明仁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們這一次真的已經處於生死邊緣,稍有差池,便會跌落萬劫不複之境。
無論如何,閻明仁他們都不會坐視[第二世界]落入天神們掌控之中。
他們辛辛苦苦忙碌了這多年,又豈能給別人做嫁衣裳?
就算不考慮遠憂(七曜城市民體內蘊含的亡靈怪物),單單是數百萬人類投靠天神,已然對帝柯集團對【第二世界】的掌控發起了挑戰。
甚至可以說已經開始動搖帝柯集團對[第二世界]的統治。
閻明仁等人如何能忍?
然而想要斬殺所有天神,又談何容易?
至少以帝柯集團自身的力量根本就做不到。
如此一來,帝柯集團卻是隻能與暗星帝國聯手了。
好在之前暗星帝國發出聯手邀請之時,帝柯集團沒有明確表示拒絕。
不然這一次還真就要尷尬了。
其實除了斬殺所有天神,帝柯集團想要破局還有另一條路可以走。
那便是斬殺所有投靠天神的人類。
奈何這就是一條死路,閻明仁等人若是真敢這做。
等待他們的必然是天降正義。
滿懷著“熱情與誠意”,帝柯集團終於給予了暗星帝國回應。
帝柯集團答應與暗星帝國聯手,徹底鏟除所有天神。
並在成功之後,將一小部分天神之位與暗星帝國分享。
在帝柯集團看來,自己都如此“誠意滿滿"了,暗星帝國肯定會欣喜若狂。
甚至迫不及待要與集團展開合作。
然而令他們“無語"的是,消息發送出去之後宛若石沉大海,暗星帝國遲遲沒有給出回應。就如同他們之前一樣。
“哈哈哈,帝柯集團這群雜碎竟然舔著臉求合作了!”
“咱們之前如此有誠意,這幫家夥競然敢心生怠慢。”
“現在妄想吃回頭草,想的還挺美!”
暗星帝國,元老院之中,一片歡聲笑語。
自從七曜城市民失陷【第二世界】,元老院就沒有這歡快過。
之所以會如此,當然不是因為帝柯集團“回心轉意”。
而是帝國的心腹大患終於“消停”了。
“之前咱們收到消息,【第二世界]所有玩家突然收到了一份【移民邀請】。”
“一開始,情報部門還以為是【第二世界]的玩家出現了幻覺。”
“畢竟【第二世界】處於帝柯集團掌控之下,他們根本就不會也不敢發布【移民邀請】。
“萬萬沒想到,這一切競然是真的。”
“可惜【移民邀請]立刻就被凍結了,原本咱們還以為會空歡喜一場。”
“沒想到帝柯集團竟然主動求合作。”
“如此看來,咱們之前的推斷完全正確,【移民邀請]乃是天神們所發布。”
“帝柯集團已經無法在【第二世界】一手遮天。”
尼姆斯滿臉喜色的做著分析與總結。
對於暗星帝國而言,雖然他們與那上千萬人類進行了切割。
但這種切割卻是藕斷絲連,隻要那些人類能夠重返現實世界,仍舊會給帝國帶來巨大麻煩。所以最理想的結果,便是那上千萬人類徹底融入【第二世界]。
但這種結果,暗星帝國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因為這種“背刺"現實世界的行為,誰都不敢做。
然而世事就是這奇妙,超凡世界果然一切皆有可能。
那上千萬失陷於【第二世界】的“國民”,競然真的有了徹底融入其中的機會。
如此一來,暗星帝國卻是再也不用擔心被堵門了。
天神們發布的【移民邀請】任務,對於暗星帝國而言算得上“助攻”。
正是因此,元老們才轉變態度,對天神沒那“敵視"了。
事實上天神們本就與暗星帝國無怨無仇。
暗星帝國之所以籌備屠神,無非是為了方便研究“亡靈怪物。
現在亡靈怪物不足為患,帝國自然沒必要與天神死磕。
“諸位,雖然形勢現在一片大好,但咱們也不能過於樂觀。”
“那上千萬人類隻是有可能融入【第二世界],帝柯集團肯定不會容許這種情況發生。”
“就算一切如咱們所期盼的那般,那上千萬人類成功融入【第二世界],令咱們徹底甩鍋。”“但這卻也意味著之前所泄露的那些力量無法回歸了!”
“莫忘了,【尼特萊茲號]也身處[第二世界】。”
“一旦讓其獲得了那些泄露的力量,咱們仍舊會有麻煩。”
雖然眾人現在全都喜笑顏開,但老成持重的方顧城,還是出言點破了其中的隱憂。
對於帝國而言,【尼特萊茲號】乃是其始終無法逃避的噩夢。
即便十大超級咒術學院言之鑿鑿,【尼特萊茲號】被困在了【第二世界】。
但若是讓其獲得了上千萬國民體內殘留的“逸散力量”。
以【尼特萊茲號】的強大,絕對可以重回現實世界。
事實上根據方顧城的分析,上千萬人類融入【第二世界],其實是有利於【尼特萊茲號]的。按常理而言,在【尼特萊茲號】進入內環世界之後,暗星帝國應該安分守己,藏好自己。
但現實卻是恰恰相反,暗星帝國仍舊冒著巨大風險,再一次竊取“墮星教團"的力量。
結果卻是發生了泄露,竊取而來的力量泄露到了七曜城。
由此引來了【尼特萊茲號】,並將上千萬七曜城市民劫掠到了【第二世界】。
一開始,即便是身為元老,方顧城也沒有看懂其中的玄機。
但事情發展到現在,方顧城卻是看明白了。
所謂的“力量泄露”,乃是帝國針對【尼特萊茲號]布下的局。
帝國對於【尼特萊茲號】並不是一無所知。
至少帝國知道【尼特萊茲號]很需要力量。
所以帝國將竊取的力量故意泄露到了七曜城,並且融入所有市民體內。
【尼特萊茲號]想要獲得那些力量,就隻能從那上千萬人類體內提取。
若是【尼特萊茲號】足夠貪心,在七曜城原地進行提取。
這自然是咬了帝國撒下的魚餌,會被帝國反手鎮壓。
按常理來講,隻是普通生命的【尼特萊茲號】,根本就無法克服自身本能。
它一定會無比貪婪的咬鉤。
雖然也存在著"魚太凶猛,帝國會被拖下水"這種可能。
但帝國既然是有備出手,想必應該能降服魚兒。
沒想到【尼特萊茲號]卻是異常狡猾,競然沒有咬鉤。
不僅如此,它還直接將魚餌給劫持走了。
然而這卻仍舊處於帝國的算計之中。
隻要[尼特萊茲號]敢從那上千萬人類體內提取“逸散力量,它必然會觸發【裁決之劍]。暗星帝國從不相信裁決之劍會莫名消失。
就算內環世界的裁決之劍癱瘓了,但並不代表著【裁決之劍]就徹底無用,淪為擺設。
恰恰相反,隻要達到觸發條件,【裁決之劍]自己就會發動。
雖然【裁決之劍]的自動觸動條件很是苛刻。
但上千萬人類的慘死,卻是足夠了。
以墮星教團過往的行事風範與手段,【尼特萊茲號】若是從人類體內提取力量,絕對不會“心慈手軟”。【尼特萊茲號】怕是會直接將上千萬人類當做薪柴燃燒。
可以說暗星帝國就是想用上千萬國民的性命,換取【尼特萊茲號】的毀滅。
隻要【裁決之劍】被觸發,狀態不佳的【尼特萊茲號】絕對難逃一劫。
若是能有些許殘骸留存下來,說不定暗星帝國還能撿個漏呢!
暗星帝國的算計不可謂不狠辣。
正常而言,就算【尼特萊茲號】再狡猾,隻要它不是智慧生命便會中計。
甚至一些貪婪的智慧生命,也同樣難逃這一算計。
但不可思議的是,【尼特萊茲號】這隻豺狼竟然不吃肉。
它競然克製住了自己的本能,沒有從那上千萬人類體內抽取力量。
不僅如此,【尼特萊茲號】還“倒反天罡”,算計了暗星帝國一把,直接將那上千萬人類丟進了【第二世界】。
相較於暗星帝國的“狠辣",【尼特萊茲號]的算計卻是在格局上更大。
但也正是因此,這般算計根本就不可能出自非智慧生命之手。
能做出這種“反戈一擊"的,隻可能是智慧生命,而且其還無比熟悉內環世界。
如此一來,暗星帝國可謂偷雞不成蝕把米,虧慘了。
吃了這大一個虧,暗星帝國自然想弄清其中的原委。
找出那個壞了他們好事,為【尼特萊茲號】出謀劃策的“人奸"。
可惜牽扯到【尼特萊茲號】,這件事情遲遲沒有進展。
直到暗星帝國跟十大超級咒術學院“互通有無",才獲知飛仙會會長席天行競然也在[尼特萊茲號】上。必然是這個家夥,協助【尼特萊茲號】算計了他們暗星帝國。
畢竟這家夥有前科,連十大超級咒術學院都敢算計。
隻能說人的名,樹的影。
席天行不愧是連十大超級咒術學院都能算計,他對暗星帝國的算計可謂是又凶又狠。
暗星帝國嚴重懷疑,“亡靈怪物"的出現也是席天行在搞鬼。
當然,暗星帝國的算計也不是一無是處。
比如那隱藏於上千萬人類體內的“逸散力量",【尼特萊茲號】就隻能幹瞪眼。
然而現在情況卻是發生了變化。
一旦那上千萬人類徹底融入【第二世界],【尼特萊茲號]就有了可乘之機。
它完全可以通過【第二世界],間接抽取那些力量。
正是看到了這種可能,方顧城才會認為【移民邀請】這一任務,對於【尼特萊茲號】同樣有利。“老方,你這卻是過於杞人憂天了!”
“既然帝柯集團主動向咱們尋求合作,那便證明僅靠他們自身的力量,已然無法阻止【移民邀請】這一任務。”
“那上千萬人類融於【第二世界]已經是必然,除非十大超級咒術學院出手。”
“但他們會嗎?”
方顧城的好意,卻是引起了身邊另一位元老的不滿。
難道這天底下就隻有你最聰明,我們都是傻子不成?
“若十大超級咒術學院出手,此乃是皆大歡喜。”
“隻要他們插手,那無論是那上千萬人類,還是【尼特萊茲號】都將會成為他們的擔子。“咱們甩鍋成功,可以安心看戲。”
“若十大超級咒術學院不出手,那上千萬人類融入【第二世界】。”
“從此以後,【尼特萊茲號】將永遠被困在【第二世界】。
“現在【第二世界】尚未蛻變,【尼特萊茲號】都出不來,更何況蛻變之後。”
如此一番說辭,即便是向來悲觀的方顧城也沒能挑出毛病。
但方顧城又本能的覺得,事情肯定不會如此簡單。
於是方顧城仍舊堅持己見,認為帝國需要再跟帝柯集團好好溝通一下。
然而帝柯集團之前的做派,卻是嚴重傷害了帝國的臉麵。
帝國現在沒有“落井下石",直接跳出來啪啪打臉已經很是克製了。
隻是不回應而已,一報還一報,這很合理。
望著仍舊“頑固"的方顧城,周圍的元老們也是頗為無奈。
當初怎就迷了心竅,讓這家夥進入了元老院。
正是因為方顧城“太悲觀了,所以元老們在很多事情上都會將其排斥在外。
比如針對【尼特萊茲號】的算計,方顧城就全程被蒙在了鼓。
若是讓其知道內幕,這家夥定然會“婦人之仁”,舍不得用七曜城當魚餌。
即便如此,方顧城那時也投了反對票,奈何他始終是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