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
賽博天國,大頭兒子再次揮舞水果刀。
這一次的目標,卻仍舊是聖獸天狗。
其實若是有可能,大頭兒子當然想直接攻擊【尼特萊茲號】。
奈何【尼特萊茲號】由於其獨特的特性,難以鎖定。
大頭兒子隻能曲線救國,通過攻擊聖獸天狗攻擊【尼特萊茲號】。
果不其然,麵對寒光閃爍的刀芒。
已然吃過一次大虧的黑白小狗,根本就不敢用狗頭硬扛。
“機智”的聖獸天狗,卻是瞬間與【尼特萊茲號】的光罩達成共振。
來襲的刀芒自然也被其引導到了【尼特萊茲號】上。
莫看這一過程看起來無比簡單。
但其中所涉及的超凡領域,卻是超出了絕大多數世人的認知。
聖獸天狗與【尼特萊茲號】的“共振”,本質卻是以自身之力將【尼特萊茲號】拖拽到“現在”。不得不說,聖獸天狗足夠強大與特殊。
雖然它隻是成功拖拽了【尼特萊茲號】的一角,或者說將這一角拖拽到了“現在”。
但它畢競是成功了。
若是往常,【尼特萊茲號】很快就會縮回去。
奈何這一次,來襲的刀芒同樣無比特殊,意動刀至。
大頭兒子斬出的刀芒直接撕裂了光罩,斬入了【尼特萊茲號】內部。
悄無聲息間,刀芒消失的無影無蹤。
【尼特萊茲號】內部。似乎也並未發生任何變化。
唯有原本遍布【尼特萊茲號】的斑斑裂痕,變得更加“清晰”了一些。
然而這一切呈現在外界,卻是原本看上去渾然一體的【尼特萊茲號】,被一刀重創。
就仿若本就是大頭兒子斬出的這一刀,造就了【尼特萊茲號】現在的狀態。
時間鏈條在這一刻扭曲閉環了。
“這就是【尼特萊茲號】的能力嗎?”
“任何外界攻擊造成的損傷,都會轉化為【過去態】。”
“但也正是因為所有攻擊都被轉化為了【過去態】,【現在】或者說我眼中的【尼特萊茲號】永遠都不會被摧毀!”
“任何鎖定【尼特萊茲號】,或者說與【尼特萊茲號】建立鏈接的人,都無法摧毀【尼特萊茲號】。”雖然大頭兒子早就知道,自己不太可能僅憑一次攻擊,便將【尼特萊茲號】摧毀。
但攻擊所產生的結果,或者說這一過程所呈現出的超凡效應,還是震驚到了它。
大頭兒子對【尼特萊茲號】的攻擊,本質上而言乃是【現在】與【過去】建立了鏈接,並進行角力。在這一過程中,隻要大頭兒子無法徹底打破【尼特萊茲號】的“過去態”。
那它攻擊造成的任何傷害,都會被轉化為“過去態”。
在鏈接建立的那一刻,【尼特萊茲號】與大頭兒子,其實已經同屬於“現在”。
至少在大頭兒子的視角是如此,不然它的攻擊也不可能作用於【尼特萊茲號】。
但如此一來,一個邏輯矛盾卻是誕生了。
若是攻擊已經摧毀了【尼特萊茲號】,大頭兒子“現在”就不可能與【尼特萊茲號】建立鏈接。既然“現在”,或者說攻擊的那一刻,已經與【尼特萊茲號】建立了鏈接。
那攻擊就永遠不可能將【尼特萊茲號】摧毀。
這才是【尼特萊茲號】的Bug所在。
簡而言之,大頭兒子砍了【尼特萊茲號】一刀。
【尼特萊茲號】將這一刀轉化為了“過去”。
或者說將這一刀所造成的傷害,調整到了攻擊發生之前。
攻擊發生的那一刻,大頭兒子與【尼特萊茲號】“都存在”。
這便意味著出現在“過去”的一刀,並沒有斬殺【尼特萊茲號】。
這就是邏輯“自治”的力量。
“可惡,難怪【尼特萊茲號】能夠在外環世界到處溜達,還能輕易闖入內環世界。”
“這家夥的能力,簡直無敵了!”
“外界的敵人不可能摧毀它,堡壘也不會從內部被攻破。”
“如此一來,誰還能奈何的了【尼特萊茲號】?”
自誕生以來第1次,大頭兒子深刻感受了,“人的名,樹的影”,“名副其實”。
【尼特萊茲號】能被視作“禁忌”,不是毫無緣由的。
“除非能直接將【尼特萊茲號】的過去態抹去。”
“不然想要對付【尼特萊茲號】,幾乎不可能。”
“聽聞【尼特萊茲號】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乃是獲得了【天命】垂青。”
“那些位於深空的存在是何等偉大,即便池們隻是泄露了微不足道的一絲力量。”
“若是沒有聖人出手,也很難將其抹平。”
一番計算之後,大頭兒子不得不承認,僅憑【死神之眼】的力量,並不足以讓它摧毀【尼特萊茲號】。想要搞定【尼特萊茲號】,怕是需要借助聖獸天狗的力量。
【尼特萊茲號】無法從外部,也無法從內部摧毀。
但若是“內外兼具”,或者說“既不是外部,也不是內部”呢!
卡在防護罩上的聖獸天狗,恰好符合這種狀態。
“我必須得承認,我神眼看狗低,小瞧了聖獸天狗!”
“不是誰都能夠卡在【尼特萊茲號】上的。”
“聖獸天狗此刻,相當於被【現在】與【過去】扭成了麻花。”
“正常生命根本就無法承受這種狀態,唯有【死而複生】的聖獸天狗能夠承受。”
“歸根究底,還是聖獸天狗融合的那一枚【聖賢之石】起了作用。”
有生以來第1次,大頭兒子對一隻狗產生了敬意。
“狗兄弟”的日子也不好熬啊!
這一切全都是陳琦“狗賊”的錯。
若非他暗中算計,“狗兄弟”又怎會落得現在的下場。
真論起來,大頭兒子卻是與聖獸天狗同病相憐,有著同一個“苦主”。
它們現在互相撕咬,簡直是親者痛,仇者快,憑白便宜了陳琦。
他們應該聯合起來,一起找陳琦算賬。
“汪汪汪,既然是誤會,之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陳琦這奸賊的確害我不淺!”
“若是讓我見到他,我非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尼特萊茲號】光罩之上,聖獸天狗恨的咬牙切齒。
至於仇恨的目標,當然不會是剛剛傷害過它的“金妙真”。
畢竟他們雙方已經化幹戈為玉帛,“向來大度”的聖獸天狗,不僅原諒了“金妙真”的冒犯。還決定與其聯手,一同找出陳琦報仇。
至於聖獸天狗為何會做出這般轉變,答應大頭兒子的“聯手請求”。
當然是因為脖子上的血還沒流幹呢!
雖然大頭兒子砍不死它,但刀芒落在腦袋上是真疼啊!
“哈哈哈,哈哈兄弟果然豪氣!”
“想要找到陳琦這奸賊,卻是需要將那些錯誤羈絆斬斷!”
“根據我的感應,【尼特萊茲號】必然與陳琦存在著聯係。”
“我們聯手將其摧毀,不但可以逼迫陳琦現身,還可以讓兄弟你脫困!”
“此乃是一箭雙雕,皆大歡喜。”
大頭兒子無比嫻熟的給聖獸天狗畫了一張餅。
作為一隻狗,哈哈大人自然是對熱氣騰騰的大餅沒有任何抗拒之力。
【尼特萊茲號】這艘破船,它早就想拆了。
“刷!”
“砰!”
雙方一拍即合,下一瞬,大頭兒子再次揮出了一刀。
這一次的刀芒,卻是在聖獸天狗的“配合”下,徑直斬在了船舷上。
刀芒擊中船舷的那,聖獸天狗張開了血盆大口。
下一刻,狗嘴卻是直接咬在了被刀芒斬中的船舷上。
不得不說兩者的配合足夠默契,手段也足夠給力。
聖獸天狗競然真的從【尼特萊茲號】上咬掉了一小塊木頭。
“哈哈哈,果然有效果。”
“哈哈兄弟,隻要你這一直拆下去,【尼特萊茲號】保準散架!”
看到【尼特萊茲號】競然真的被狗咬出了一個坑,大頭兒子立刻喜笑顏開。
這世間果然辦法總比困難多。
就算是【尼特萊茲號】,隻要肯動腦子也能搞定。
然而大頭兒子的喜悅,卻是隻持續了一瞬。
下一秒,原本被咬出一個坑的船舷競然恢複了。
“怎可能?”
“莫看表麵上隻是狗啃了一口,但這所代表的,卻是【尼特萊茲號】的過去態(本源)缺少了一塊。”“成也【過去態】,敗也【過去態】。”
“【尼特萊茲號】最大的弱點,便是無法自我修複。”
“這同樣是邏輯自洽的力量!”
【尼特萊茲號】的突然修複,卻是讓大頭兒子驚訝失聲。
聖獸天狗啃食船體,本質上相當於“釜底抽薪”。
【尼特萊茲號】的“船體狀態”,乃是“最久遠的過去。”
這是獲得【天命】那一刻所產生的變化。
一旦被“竄改”,【尼特萊茲號】自身根本無力“修複”。
除非再一次獲得了“天命”的力量。
正常而言,【尼特萊茲號】的船體就不可能出現“缺損”。
這卻是與船體遍布裂痕截然不同。
裂痕隻是代表船體開裂,出現形變。
但船體本身並無缺失。
聖獸天狗之所以能啃食【尼特萊茲號】,卻是因為它現在的狀態特殊,被卡在了船上。
它與【尼特萊茲號】有著最直接的接觸。
當然,若僅是如此,聖獸天狗仍舊奈何不得【尼特萊茲號】。
畢竟它複活不久,又一直營養不良,實力並沒有恢複太多。
甚至“戰力”都沒有超出內環世界的界限。
它隻是憑借著自身的特殊力量才能“橫行無忌”。
但它的這般特殊,卻是對【尼特萊茲號】起不了太大作用。
直到【死神之眼】的出現。
“是那上千萬人類!”
“是他們為【尼特萊茲號】提供了自我修複的力量!”
“他們的體內,竟然有著與【尼特萊茲號】同源的力量。”
或許是因為一直與【尼特萊茲號】零距離接觸。
聖獸天狗率先看出了問題所在。
【尼特萊茲號】的確不能自我修複,但獲得“外援”後可以。
“可惡的暗星帝國,到處亂丟爛攤子。”
“這上千萬人類競然擁有著與【尼特萊茲號】同源的力量。”
“難怪【尼特萊茲號】會強闖七曜城,並將這些人類帶走。”
得到天狗提示的大頭兒子,瞬間恍然大悟。
萬幸自己之前沒有滅殺這上千萬人類。
不然真就要為【尼特萊茲號】作嫁衣裳了。
“這上千萬人類體內,分明有著【尼特萊茲號】渴求的力量。”
“但【尼特萊茲號】並沒有將他們吞噬,反而是丟棄在了【第二世界】。”
“這絕對不可能是【尼特萊茲號】不動心,而是裁決之劍的震懾!”
想明白前因後果的大頭兒子,決定與【尼特萊茲號】硬剛到底。
他不相信【尼特萊茲號】這一直吞噬下去,那上千萬人類會不出問題。
裁決之劍可是正在天穹中懸浮著呢,難道它還能一直坐視不管?
“刷刷刷!”
“砰砰砰!”
無比默契的,大頭兒子與聖獸天狗繼續開幹。
對於聖獸天狗而言,它現在隻想脫困。
既然“金妙真”都不退縮,它自然不會退卻。
在大頭兒子與聖獸天狗的努力下,【尼特萊茲號】的船體開始變得坑坑窪窪。
然而不過是轉瞬之間,這些缺失便被填平了。
雖然缺失隻存在了一瞬,看似並未對【尼特萊茲號】造成太大影響。
至少聖獸天狗仍舊無法逃脫。
但在【尼特萊茲號】內部,變化終究還是出現了。
“名字,甲板上的名字正在消失。”
“這到底是怎一回事?”
【尼特萊茲號】甲板之上,薩弗洛斯等人驚恐的注視著腳下。
在他們的見證之下,原本密密麻麻,遍布整個船體的【名字】開始飛速消失。
對於恢複清醒,熟知了過往一切的薩弗洛斯他們而言。
【名字】的存在雖然會對他們產生誤導,但同樣也是他們的立身之基,或者說立足之地。
此刻根基被動搖,他們怎可能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