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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業做臨床課題的事情並非秘密,反而引動了國內大部分骨科知名醫院的參與。

同樣的,方子業結束了臨床課題後寫文章投稿的過程,也並非秘密。

方子業隻是通訊作者之一,所有的通訊作者乃至一作的郵箱,都會收到來自編輯部的回饋。一篇CAA的發表,足以引起業界的關注乃至巨動。

還在路上的時候,方子業就接到了來自兩位師父的恭喜短信一

胡青元負責開車,方子業在副駕駛位上非常認真地閱讀著袁威宏發過來的勉勵信息一

《CA Cancer J Clin》發文量極少:該期刊每年僅發表約30-50篇論文,且以全球癌症統計報告、權威綜述為主,原創研究極少。

華國學者參與情況:

獨立作者:幾乎為零(因內容需代表全球或大區域數據)。

國際合作:中國學者可能作為合作者參與全球多中心研究(如流行病學統計)。

2023年全球癌症統計報告(Global Cancer Statistics)中,華國國家癌症中心(赫捷院士團隊)提供了中國數據,但論文主體由米國團隊主導。

“子業,你這次要牛逼了,真真正正,實實在在地牛逼一場了。”

“恭喜你,經曆了長達近一年的積累,終於將震驚全世界的學術界。”

“這就是學術的魅力,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再是簡單的鄂省的方子業教授了,你是代表著華國腫瘤界的學者,你同樣也是世界上腫瘤學者之一。”

袁威宏的勉勵,言之有物,有客觀地對比。

與袁威宏的話比起來,鄧勇的信息就顯得略單薄。

因為鄧勇在這個課題中的參與度極少,近乎為零,他最後能掛的名字,也就是個二作。

但不要小看CAA的二作含金量!

方子業深吸了一口氣,編輯信息:“師父,我們該同喜。”

“您也是課題的參與人之一。”

袁威宏是共一作作者之一。

CAA這樣的文章,可以掛很多一作。

方子業是一作兼通訊作者,蘭天羅和聶明賢是共通訊,洛聽竹、揭翰、袁威宏、廖等人則是共一作……

當然,這種大文章的共一作掛名的人還有很多,包括了中南醫院等大型醫院骨腫瘤專科的病區主任。但他們的共一作,含金量就相對小了一些,畢竟通訊單位主要還是掛在中南醫院這的。

“哈哈,你別套我的話,你和蘭天羅、揭翰都是我學生,你掛我一個通訊作者,我都能解釋得清楚。”袁威宏直接發來了視頻,視頻,袁威宏的笑臉擠出了屏幕。

牙齒縫都小得比方子業昨天看到他時寬了幾分。

哪怕隻是共一作,能夠把自己的名字留在CAA這樣的頂刊上,這一生已然無憾了!

“師父,我們幾個打算去吃點東西,您要來一起?”

“天羅隻能打包了。”方子業邀請道。

“我就不來了,我單獨找小揭翰去小酌幾杯。”

“看是個鴛鴦蝴蝶啊”

視頻,袁威宏可謂是手舞足蹈著,而且這會兒袁威宏估計是走在本院區的樓下,所以這嗨瑟的他,很快就被人認了出來。

“這不是袁主任?什事情這開心啊?說出來讓我也開心開心唄?”一個不知道名字,看不清麵容的大齡中年聲音突然闖入。

“奧,是寧教授啊,也沒什,就是我學生嘛,嗨,發了一篇CAA,去找他吃頓燒烤犒勞一下。”袁威宏的表情都亮了起來。

剛困,有人送上了枕頭。

“發文章了啊,那是該犒勞一下的,不過吃燒烤也太L0W了,好歹也要去吃一頓好的啊。”寧教授本能地回了一句,可能是與袁威宏錯開了兩步,他才匆匆地跑了過來,仿佛這來回被閹過:“你剛說啥?”

“CAA?”

“是我想的那個?”

尖銳的聲音刺透手機傳到方子業的耳朵,都能聽得出來對方的表情絕對是變了形。

在醫學領域,一篇JAMA就可以直接把一個團隊帶飛,如果是nature、science這種,更會直接被醫院點名表揚,哪怕是醫院的官網,都要掛上一個月慶祝的。

CAA雖然是綜述,但它影響因子高啊,這玩意兒拿出去裝逼,全國基本上都是獨一份……可以占據中南醫院的大半個版麵,甚至連第一臨床學院和基礎醫學院都能沸騰起來。

“寧教授,是的。”

“您說的對,吃燒烤是有點掉價了。”

“寧教授,相逢不如偶遇,您要一起不?”袁威宏下頜骨絕對笑脫位了,上下頜骨就沒閉上。“我見了你的鬼?袁主任,你別開玩笑!”寧教授的語氣正常了,又好像不正常了。

袁威宏笑容半斂:“寧教授,這能開玩笑嘛?已經接收了,見刊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當然,現在也有一定的小風險,但年前應該可以到網絡的版麵,哦,你這一說我倒是記起來了,我得去搞點美匯繳版麵費……”

“這次就不報銷了。”

蝦仁豬心啊!!

袁威宏在蝦仁豬心。

方子業都聽不下去了,果不其然,馬上袁威宏就開始小跑了起來。

寧教授發現袁威宏跑開,大罵聲遠遠傳來:“小心笑到你個狗籃子三叉神經痙攣。”

寧教授放下了教授的臉麵,回歸了鄂省人的本性。

狗籃子就是形容袁威宏最好的形容詞。

“我呸,還三叉神經痙攣,他丫的全身神經痙攣一百次編輯部都不會鳥他,最多就是作為統計數據之一,多少有些參與感。”袁威宏跑出危險區後,開始吐槽。

“師父,咱們還是要收斂點的好。”方子業也開心,但平靜了一句。

袁威宏挺起胸脯:“收斂?憑啥收斂?”

“又不是我找他主動說的,我在這笑,他非要來問,我如果不說實話,不顯得虛偽了?”“揭翰看到信息也下來了,我先不和你說了。”

“子業,帶你學生吃點好的啊,別太摳門了,你師父,他們師爺我報銷,二十萬以內,隨便點!”袁威宏大手一揮,直接說了一個超級恐怖的數字。

袁威宏掛斷了電話後,車內的氛圍還是有些“沉默”!

方子業則一邊回複其他掛名共一作教授們,如華中協和醫院骨病科宋曾武教授的恭賀信息,一邊對自己學生道。

“我師父他這不是誇張啊,如果二十萬,哪怕是兩百萬可以換一篇CAA的文章,CAA的編輯部早就擠滿了人。”

“這種東西,不是簡單的金錢可以衡量的,它會帶給我們團隊的好處,也不是二十萬和兩百萬可以衡量的。”

“青元,現在,你師父可以非常自然地給你們說這句話了。”

“來我這,你們進到的不止是全國最優質的團隊之一,是世界上最優質的團隊之一,絕對不會辜負了你們的天賦!”方子業開心了,說得非常大膽。

沒辦法!

國內發表science、nature的團隊非常多,但是發表CAA的團隊,屈指可數都誇張了,應該說數不到,沒有數。

方子業和馬駿團隊這一次,就是第一次、第一位。

是之前的團隊不想發嗎?是其他的院士出不起版麵費,是院士們不想投稿嗎?

都不是。

方子業這種由內而外的裝逼,震得幾小隻無言以對,心情七上八下。

在此之前,方子業發表的文章就已經堪稱恐怖了,但還沒有開創性的“突破”成果。

也就是JAMA這樣的醫學頂刊。

這種頂刊雖然難發表吧,但每個頂級醫院都有人蹭過的。

“師父,我們一直都以能拜在您的門下而驕傲,而自豪,從來沒有覺得在這會委屈。”

“反而,我和田寺兩個,才是團隊拖後腿的。”馮俊峰適時世故了一句,語氣嚴凜。

方子業團隊的成就,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方子業換一批學生,依舊是最頂級的團隊,但沒有方子業帶隊,沒有方子業組建的團隊,他們幾個就是天線寶寶,沒有任何戰鬥力。

“拖後腿?”

“不不不!~”方子業搖頭。

“你們可不是拖後腿的,你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都有自己的貢獻,雖然這個課題的參與度不夠多,但也終究是有的!”

“現在就隻有我們幾個人,也沒有外人,師父可以給你們坦然地說一句。”

“發了這篇文章後,我對於後續文章發表哪種期刊已經沒有任何追逐了。”

“所以,我們後續的課題,不管發在哪,主要都是追求質量,而並非是期刊的質量。”

“我們要做的就是,我們發出去的文章,可以把期刊雜誌的綜合影響因子提起來,都是有關鍵性突破的”

“再大膽一點,都是可以推動一個學科進步,打破現有研究僵局的東西。”

“這才是我們後續的路。”

“你們不要擔心你們進來之後,就拖了後腿了,以後如果不能發表CAA,就有什壓力?”“不!~”

“如果你們的膽子更大一些,你們甚至可以想象,我們如果自己原創一個期刊,把期刊的影響因子,打造成sci期刊,打造成一區期刊,打造成二十多分,四十多分的期刊.……”

“然而,你們認為這就是盡頭了嗎?”

“不!~”方子業再次搖頭,語氣幹脆利落,如同機關槍。

“我們還可以做到,我們課題組,以後就是骨科的指南產出地,大部分骨科新病種治療的指南,都是其他團隊,其他國家,乃至WT0都參照我們的治療方案。”

“這就是我們可以去做的。”

“你們可以做的事情很多,你們可以在我的團隊,從上到下,任何一個位置找到自己的定位。”方子業說到了這,才緩緩地舒了一口氣:“你們師父今天,沒喝酒,但也有些醉了!~”“所以才會掏心窩子地給你們說一些關起門來才能說的話,這些不能外傳。”

“雖然你們師父足夠不要臉,可以不想被其他人架在道德、或者其他哪種架子上來當火烤。”“我們先去做,做完了之後,再去對外宣布我們在做什,要做什……”

“而,在此之前,你們師父,已經給你們開辟了各個階段可以停留的平台。”

“這個雛形,已經算是出來了。”

“我很缺人!~”

“所以,說一句肉麻的話,你們不是拖油瓶,都是我的寶貝。”

“更大膽點,你們要想的絕對不是畢業的問題,不是工作的問題,而是如何融入這個團隊,找準自己的定位。”

“臨床、科研兩個大類。管理也可以。”

“我缺人,缺死了,我給其他的教授們送了多少好東西啊?”方子業繼續開始無形裝逼。

其實也是在吐露自己的心聲。

在你自己沒有任何積累之前,你隻能用一些利益去交換一些積累。

不然的話,現在的胡青元跑去哪個院士團隊說,我未來很牛逼,你把你的位置讓給我吧……這不是扯淡?

當年的方子業,也就是現在的胡青元,沒有任何區別。

但是,現在的方子業,可不是當年的方子業了。

這一次之後,他不需要再為任何人負責,他並不需要再對任何人投誠,他可以拿出自己的積累和成果,說服大部分人了。

說不服,那就打服!!!

科研界,終究是以絕對的實力和成果說話的。

從來都是如此。

很快,幾個人就開車到了一家比較正宗的川菜館。

胡青元主動開了一瓶酒。

然後覺得不夠,便又再開了一瓶。

方子業今天不值三線班,所以,可以稍微安逸地喝一次。

不過,為了避免方子業得意忘形,他還是提前問了一句:“師父,您給曾教授交代過了吧?今天他不會打你的電話啦?”

方子業點頭:“放心吧,曾多勤教授是教授,是主任醫師,他出麵都救不了的急診患者,那就是命了。”

“我也不可能007的守在醫院,總要有休息時間的。”

方子業的技術是厲害,可也不能指望方子業一個人頂起來所有的急診患者的搶救啊?

那方子業還活不活了?

“師父!~

“菜還沒來,我們先少喝點吧。”馮俊峰把勻酒器遞給了方子業,建議。

“今天大家都不能喝醉,可以暢所欲言,把自己想說的都說出來。”

“過了今天,明天一切照舊,該管床還是要管床,該被罵還是被罵,該請教還是請教,該學習的還是要去學習……”方子業道。

這一來,包廂的氛圍,就變得格外舒適了。

這不是飲酒,而是在品酒。

下酒的不隻是菜。

對於胡青元等人而言,可以下酒的,除了方子業的成就,還有未來。

於方子業而言,可以下酒的,除了發表文章的喜悅之外,還有這幾個學生。

以後,方子業就要徹徹底底地對他們負責的。

哪怕,他們現在還很稚嫩,可他們也會成長,成長需要時間,這個時間,就是要方子業給他們掙……沒有絕對的一蹴而就,方子業不行,胡青元也不行,沒有多少人可以真正的一蹴而就。

方子業並未回家,而是叫了代駕把自己與胡青元等人送去了醫院,方子業跑到了醫生休息室簡單洗漱一番後,就進了主任辦公室。

方子業今天晚上,就打算在這就和了。

因為,方子業非常清楚,越是得意忘形的時間點,就越要謹慎。

喝酒之後,酒水有一個代謝的過程,自己並沒有喝醉,過了幾個小時,就代謝掉了。

避免在這個時間點誤事,方子業索性住在醫院,這樣一來,下半夜如果真的有什事情,自己還能照應開心歸開心,慶祝歸慶祝,工作還是要做的。

自己是主任,這個病區是自己帶的,自己就得負起這個責任,哪怕方子業可以安逸地回家休息。但,方子業還是選擇了留在主任辦公室。

視頻打開後,洛聽竹清麗的臉龐出現在了視頻的另外一邊。

她也點了一杯奶茶,還抓著一些零食在繼續慶祝。

目前,洛聽竹在恩市沒有朋友了,也沒有幾個熟悉的人,所以隻能自嗨。

“師兄,我托我的親戚,寄過來一些我們老家的特產。雖然和恩市這邊的特產有一部分重疊,可有些還是不同的!”

“我打算給爸媽帶過去嚐一嚐。”

“還有,師兄,我聯係了一家婚慶公司,我打算定一個十五萬八千的套餐,雖然有點貴,但我自己可以拿錢,你覺得可以嗎?”

兩人的婚期將近,雖然兩個人還沒有去領結婚證,可洛聽竹也已經改了口。

近期,洛聽竹已經暫緩了課題研究,在準備結婚前的事宜了!

包括年關假期的漢市婚紗照,婚禮現場的布置等等。

目前,小兩口的預算還算比較充足,也不打算大辦,但婚慶現場的布置,還是打算拿出來十五萬左右“樂樂”……

這可不少了。

婚慶現場的布置,一過即逝,完全就是在燒錢。

可洛聽竹也是評估了自己的經濟實力後,選擇了相對而言比較奢侈的婚慶。

“聽竹,我的意思還是,辦得稍微簡單一點。”

“到時候會有不少的老師過來參加婚禮,太過豪華了不好……”方子業說。

洛聽竹也理解方子業的意思,說道:“師兄,那你可就小看了婚慶燒錢的能力了,十五萬的現場,並沒有你想的那豪華。”

“並不算出格的。”

“師兄,我也不是奢侈,隻是覺得,可以留個記憶,是我們能力範圍之內的。”

方子業認真地想了想:“那就這定了吧,到時候你回了漢市,我們一起再去確定一下風格。”“其實太寒穆了反而有點裝了,反正我們的錢來得都很正,也沒有必要太過於掩飾什。”“不過就是房子,我還沒有買好的。”方子業說。

“我那有啊,師兄你又不是買不起。”

“師兄,我覺得你還需要多訂製幾套衣服,不是婚禮的禮服,是你去參加比較重要的場合,可以更加得體的衣服。”

“還有就是……”洛聽竹不知不覺間,竟然化身為了有些賢惠的小妻子,開始為方子業張羅了。其實不是洛聽竹不會,她隻是太忙了,也還有自己的“科研夢想”和“專業夢想”,所以肯定抽不出來那多時間給方子業打扮。

“嗯,謝謝啊,聽竹。”方子業點頭,目光變得愈發溫柔了起來。

“嘿嘿,還有幾天,我們就又可以見麵了,那時候就過年了…我們說好了,帶著爸媽去湘省放煙花再趕回的哦…”洛聽竹開始期待過年了。

“你確定不和天羅一起回嗎?”方子業問。

“我可以有空陪你們一起回去的。”

洛聽竹搖頭:“天羅一個人回去就好了,等過完年,我再去一個人看我爸媽。”

“都快成家了,總要去看看的。”

“對……”方子業很開心洛聽竹可以解開心結,其實又不希望洛聽竹是以這種方式解開。

不過,現在的結果也蠻好的。

人世間有太多的無奈,華國在進步、繁榮的路上,總有人在為之負重前行。

哪怕是現在,看起來的安全、和諧,依舊有人在為這一切背書,他們站在華國每個行業的方方麵麵的背後。

方子業又說:“聽竹,很開心,我們也可以開始慢慢地站在背後,默默地為她變得更美而付出一點東西了。”

“我還是覺得,我們國家是很好很好,很美很美的。”

一夜無話。

翌日。

方子業文章接收的事情,還是發酵了。

雖然沒有到全院發酵,可宮家和教授,杜新展教授、鄧勇教授、劉煌龍等骨科的幾個大佬,都是趕到了新院區為方子業祝賀。

祝賀的儀式自然是沒有大辦的。

可是,醫生辦公室的門關上後,鄧勇教授和宮家和教授兩人親自宣布了這一則好消息後,辦公室的掌聲,足足響了五分鍾以上。

這一項成就,太重要了。

雖然比起醫學界最高榮譽諾貝爾還差了很遠,但於中南醫院而言,方子業如今的突破,就不亞於小諾貝爾!

因為中南醫院,有過傑青,有過長江,有過院士提名……

除了沒有院士,也就沒有過CAA這樣的頂刊了。

更何況,方子業還是以臨床課題發在了CAA上,期刊與文章的含金量,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謝謝各位老師特意跑過來為我送上祝福,但這絕對是我們骨科乃至整個外科的喜事,並不是我一人之力。”

“其中,劉煌龍教授、杜英山教授,胡平東教授,還有我的師父們,都對我有提攜指點之恩。”“單絲不成線,孤木不成林,我隻是運氣好,得到了這多老師的托舉之後,作為代表,冠上了這個榮“所以,我們應該再接再厲,我相信有第一次,那後麵的次數也就不難了。”方子業適時開了個玩笑袁威宏聞言,馬上嗯了一下。

能進辦公室的,都是成年人,別人不可能聽不懂你的內涵。

但今天是什時候,能說這種話?

方子業又說:“這不是結束,也不是最終,而是才開始。”

“骨腫瘤的治療,依舊有很多可以繼續改良的地方。”

“也不僅僅是骨腫瘤,更不隻是我們創傷外科,我們骨科的每個分支,都有自己的前進係,每條路,隻要能夠走上前去,都可以有重大突破。”

“所以,希望我們各位老師們,以後可以互通有無地進行合作,爭取再多產出一些榮譽……”“最後,我代表我們新院區,非常誠摯地對各位老師的到來表示衷心感謝!~”

方子業把說話的內容略升華了。

這種話就比較官方了,大家其實都不愛聽,隻是方子業作為新院區的主任,得這說。

宮家和教授道:“方教授,慶祝歸慶祝,你得請客吃飯,什時候請啊?”

“這種好事,不能不請客吧?”

方子業聞言,馬上皺著眉頭:“宮老師,您是不知道,我們骨科,近些年我請客的次數最多了。”“我的工資基本上都塞進去了。”

哭窮完,方子業又咬牙道:“當然,不管怎樣,請客還是要請的!~”

“就這個周末,各位老師都一起來……”

結束了骨科內部的狂歡之後,方子業也並未變得得意忘形,而是非常冷靜地閉目將之前的繁華與喜悅都消化進身體後,方子業對著自己組的人道:

“去查房吧,查完房去手術。”

“今天手術完,我還要去一趟動物試驗室!”

方子業的話,與之前慶祝時的氛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種落差,讓李諾的眼皮子都快翻卷了:“子業,咱們能不能不要把風氣帶到這極端啊?”“你都這樣了,你還要卷啊?”

我靠。

李諾都服氣了!

方子業你就不能消停一下?

“查房了下手術室。今天的兩台手術也比較簡單,一台全股骨重建,一台保肢術。”方子業一聲令下,直接帶隊開拔。

胡青元在旁補了一句:““師父,今天的王宗凱教授那邊,還有一台手術需要你過去的。”“是神經移植術!~”

方子業當然記得,點了點頭:“王教授已經把時間安排發給我了。”

“神經移植術,屬於是手外科比較尖端的操作,如果可以闖過去,王教授的實力就不弱於成熟的手外科教授了。”

“隻是,神經移植術比起神經縫合術,操作難度還是高了許多,神經移植術也是功能重建術的重要組成……

“蘭天羅,你如果想要在功能重建術上更進一步的話,可以往這個方向靠一靠。”

蘭天羅聽完,扯著自己的耳垂,苦笑道:“師兄,靠不了。”

“再靠就得掛了!~我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

方子業理解蘭天羅:“沒辦法啊,你任住院總的時候,與我那時候又不同,我那時候還有候補。”“你卻一個人要。”

“算了,你任住院總期間,別想著搞新東西了,守好崗位吧,偶爾參與一下課題就行了。”“3床的手術和談話簽字都完備了吧?”方子業又問胡青元。

3床患者可是師母的父親,手術安排在了今天,方子業可不敢大意的。

“放心吧,師父。”

“除了不知道該怎做手術之外,其他的都準備好了。”胡青元說。

一路查完了1-6床,方子業的心情依舊平靜。

但是來到了7-9床房間後,方子業等人就收斂了自己的笑意。

哪怕是CAA發表了,依舊無法衝刷掉方子業周一手術叫停的事實。

眾人在麵對9床病人時,多少還是有些愧疚之心的。

不過,9床的病人自己還比較樂觀:“方教授,我可以先辦理出院嘛?那我節後要不要重新預約啊?”“要是要重新預約的話,我就不出院了。”

“不然想要看到方教授您可不容易!~”

方子業說:“叔叔,您放心吧,您比較特殊,特事特辦,您先出院,節後啊,您絕對是第一個住院的。”

“您的治療還沒結束呢,可不能隨意中斷了。”

“節後,你也是我們科室的第一台手術,希望那時候,我們可以期待一個更好的結果……”“我相信你,方教授。”

“我一直都相信你,哪怕我隻能相信你。”老人的目光誠摯。

這句話的無奈和信任,徹底洗掉了方子業之前的狂歡餘韻。

新病種的治療,不隻是醫生要付出心血,病人也要付出自己的勇氣,當第一個試驗品。

所以,其實並不隻是醫生救治了某一類病種的患者,而是他們一直都在努力地追求自救。

查完房後,方子業帶隊下手術室的過程中,方子業道:“這個病人的手術,必須要做好。”“我今天下午手術結束後,就親自開車去求廖!~”

“讓他幫忙把他的情況重建在動物身上。”

“就算是求,也要把他求過來!~”方子業的語氣堅定。

蘭天羅昨天晚上沒熬夜,暫時沒有急診手術,所以是跟在下手術室的隊伍中的。

他默然,看著方子業。

仿佛又回到了從前,方子業一直都是那個,為了做好一件事,會不惜一切代價的人。

當然,方子業的不惜一切代價,並不包括陰謀詭計,也不包括出賣自己的人格。

但除了人格之外的?

哪怕是尊嚴,哪怕是卑躬屈膝,方子業從未在乎。

這可能就是方子業成長過程中的另一種利器。

悲歡都隻屬於個人!

於蘭天羅而言,他可以毫無心理波瀾地享受飛升帶來的快樂。

方子業卻必須寸止。

因為方子業是方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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