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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自己的一封信

汪滕

在這雲卷雲舒、月明星稀之夜,我汪某人以心為筆,情為墨。

向另一個我,酒劍仙,傾訴一番肺腑之言。

吾兒汪千秋,乳名萬歲,承載了我無盡的希望與夢想。

吾望,萬歲能繼承我聰明才智,不僅在於學問之道,更在於那份洞察世事、明辨是非的智慧。

而近身短打之術,乃是我多年心血所凝,願他能借此護身。

最深切的願望,莫過於另一個我,酒劍仙能親自指點萬歲劍道。

尤其是那《醉斬天門》一式,能破萬法,斬盡虛妄,直抵天門之境。

期待有一天,咱們的兒子,汪千秋,能手持長劍,立於你我之側,共飲一壺,笑談風雲。

汪滕收筆,滿意地彈了一下:“可惜沒去文聖閣,否則憑我汪某人的才華橫溢,就衛淵也配拿到文聖之名?”汪滕小心翼翼地把信放在身前,趕走所有伺候的下人,拿出自己的牌位與三炷香。

“天靈靈地靈靈,酒劍仙快顯靈···酒劍仙汪滕急急如律令·.·”

“誒呀?咋沒出現呢?”

汪滕又嚐試了十幾次,但無一例外,他還是他···

就在汪滕疑惑時,忽然隔壁房間響起蒼乃芸的精神尖叫。

緊接著一名滿臉是血的婢女跑過來:“汪·汪家主,出大事了,有人搶走了小少爺!”

“啥!”

汪滕一個激靈,連忙跑出去,不小心絆在門檻上,摔了個狗吃屎,門牙掉了兩顆···

汪滕急急忙忙地爬起來,衝進房間。

門口橫七豎八躺著老媽子,婢女,侍衛的屍體。我分娩後不久的蒼乃芸,臉色慘白地坐在地上。

“老爺,有歹人闖進來,直接開殺,搶走了千秋,老爺,你快讓酒劍仙去救救千秋!”

“媽的,誰敢如此大膽搶我汪某人的兒子?”

“哪怕沒有酒劍仙,我汪某人近身短打,袈裟伏魔也不是吃素的。”

“傳我命令,東廠所有人出動,務必將我汪某人之子,平安找回!”

衛國公府,書房中。

一群窮書生,看著眼前的銀子以及搔首弄姿,衣衫暴露的美女。

“這·.這·..”

一名書生強行保持理智:“真··真的都給我們?”

“當然,但前提是追隨我,你們在文聖樓時,就已經徹底得罪了南昭帝,這輩子出頭無路,要窮困潦倒,幻想美女自己弄過一輩子,要追隨我,金錢、地位、女人··唾手可得!”

“這·.這..·”

“許兄,要···答應?”

“恐怕沒那簡單。”

幾名書生麵麵相覷,隨即對戴著鬼臉麵具的神秘人拱手道。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君子好色,發乎於情,止乎於禮!”

“這位閣下大人,的確我們很想要錢財、權勢、美女,但...我能知道您是做什的嗎?”

“如果是作奸犯科,那我許溫絕不助紂為虐!”

頭戴麵具的神秘人,雙腳放在書案上,輕笑道:“做什?很簡單,打家劫舍,殺人放火,販賣婦女···”

“抱歉,道不同不相為謀!”

許溫拱手打斷神秘人的話,撿起地上的黑布,蒙上自己眼睛。

“小生當年也混過,所以規矩我懂,我什都沒看到,也不知道您的地址,饒我一命,放·放小生離開吧。”

緊接著其他的書生都是顫抖著撿起地上黑布,蒙住眼睛。

“我們不會報官的,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

噗~

神秘人不禁笑了起來:“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們把頭上黑布摘下來。”

所有書生摘下黑布,隻見神秘人已經拿下麵具,露出一張劍眉星目,唇紅齒白的俊俏青年麵孔。

“衛淵?”

崔闊驚呼一聲,連忙捂住眼睛:“我·.我喊錯了,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們什都沒看到。”

“主公,你就別嚇唬他們!”

一陣低沉的腹語聲音響起,緊接著便是腳步聲。

“你們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

“不睜,我們懂規矩··”

“我命令你們睜開,否則後果很嚴重!”

所有書生拿下手,隻見一名滿身儒雅,但卻眼神時不時閃過一絲精明、殺伐之色的青年,皆是一愣神。

“公孫瑾?”

“真的是公孫兄!”

“你剛才叫世子主公?”

公孫瑾笑著打趣:“後果很嚴重,就是送你們一大堆銀子。”

“你們都是過了世子的考驗,可願意加入我們,共謀大業?”

一陣蒼老的聲音響起,隻見沒有胡須的張太嶽大步流星走過來。

“你··你是老師?”

“媽啊,鬼!”

“鬼啊!”

“真的是老師,那日行刑我還在現場,火化到時候我也哭了··”

一群書生嚇得跑到角落,隨即許溫壯著膽子:“都別怕,老師生前為人正直,學富五車,桃李滿天下,死後肯定成了神仙。”

“有道理!”

“老··老師,你是神仙?”

哼!

張太嶽冷哼一聲:“封建迷信,不是神仙!”

“那是類似鍾馗,判官那種陰司?”

“也不是!”

“那是鬼!”

所有書生跪在地上,磕頭:“老師,我們謹遵您的教導,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你要帶走就把朱思勃帶走吧,他是抄襲狗!”

“沒錯,老師咱們還沒活夠呢,大不了我出去把衣服典當,然後多買些紙人紙馬啥的,給您送過去···”

“丟人啊,丟人啊!”

張太嶽氣得渾身顫抖,抽出戒尺衝過去就是一頓亂打。

“鬼?老夫是鬼?”

“我是怎教你們的,封建迷信不可信!”

“疼不疼?為師還是不是鬼?”

“誒呀,老師別打了,疼···”

喜順在衛淵耳邊小聲道:“世子,這群玩意能行嗎?”

“把嗎去掉,如果大義凜然地站出來,說什寧死不屈,見到女人坐懷不亂,見到銀子視如糞土,這種人才真的不能要,十個有九個是演的。”

“寒窗苦讀數十年為了啥?”

喜順一愣,想了想:“考取功名啊。”

“考取功名為了啥?”

“當官!”

“當官為了啥?”

“做人上人,往兜揣銀子,找好看的姑娘··”

喜順無奈地點點頭:“懂了,是我把這群讀書人想得太高尚了。”

“讀書人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滿嘴大道理那群逼,要沒本事浪,要在裝逼。”

“你別說那些抬棺進殿的言官,他們也是為了青史留名,所以這個世界人人都有目的,隻不過目的不同罷了。”

喜順想了想:“那當初你是紈的時候,梁紅嬋為什還對你那好,她的目的是什。”

“饞本世子的身子··”

隨著衛淵話落,書房中張太嶽重重喘著粗氣,對許溫等人道。

“為師沒被斬首,全因為世子暗中操作,用一個死囚換成了為師。”

張太嶽說完,取出一遝證據丟了過去。

跪著的書生們看了一眼後,無不義憤填膺。

“朱思勃這抄襲狗,竟然為了洗白自己,當上掌院,嫁禍給老師!”

“太過分了!我··我這就拾刀去···去寫詩罵他!”

“我寫詞!”

“我寫歌!”

“別問我們為什不寫賦,衛淵在我們不配··”

門口的老石捂住嘴:“文人都這尿性?”

金聖英搖頭長歎道:“所以說,‘文人造反,十年不成’但卻沒有他們當智庫還不行。”

書房,張太嶽冷聲道:“如果不是狗皇帝的指使,朱思勃再多的陰謀詭計也沒用,所以這大魏有此君王,國將不國,大廈將傾啊!”

“老師,這大逆不道的話可不能亂說,當心被砍頭!”

張太嶽摸了摸自己脖子:“可我已經被殺了啊。”

“呃...”

張太嶽看向十多名書生:“南昭帝為師很了解,小心眼的很,你們在文聖閣出言頂撞,這輩子再難有出頭之日。”

所有人書生均是搖頭苦歎,自己還是太年輕,那日衝動了·.·

“為師給你們指一條明路!”

張太嶽一指衛淵:“建立個新的時代,到時候你們都是開國功臣!”

“老師你別鬧,世子雖然兩篇賦震古爍今,但··但.··”

“衛家軍多少兵馬?”

“梁紅嬋與衛淵什關係,梁家將多少人?”

“加上世子秘密養了三十萬私軍,你們以為他做不到?哪怕創業未半,也能退守北冥,擁兵自重!”

門外追風低下頭:“世子還是不相信我,有這多兵馬沒告訴我。”

老石小聲道:“你傻逼吧,但凡有這多兵馬,義父至於裝紈?

早他媽和梁紅嬋一樣,挨個抽嘴巴,擁兵自重了!”

“那張太嶽說···””他說你就信啊??沒有八十萬雄師,這群文人敢賭命追隨義父?

誇大忽悠他們罷了··“

“有道理!!”

書房中,一群書生麵麵相覷,對張太嶽道:“老師,這·這可是到腦袋的大事,容我們好好考慮考慮。”

坐在書案後,抽著翡翠煙袋的衛淵出聲道:“我衛家軍智囊團,分為五個等級,四等謀士,每人每月俸祿二十兩紋銀!”

“三等謀士,每人每月俸祿五十兩紋銀!”

“二等謀士,每人每月俸祿八十兩紋銀!”

“一等謀士,每人每月俸祿一百兩紋銀!!”

“首席謀士,也就是公孫瑾、張太嶽拿年俸,每年萬兩!”

“你們加入,直接三等謀士,月俸五十兩,供吃住,一個星期免費去天上人間挑選姑娘過夜,外加服裝、糧食等福利···”

咕嚕~

書生人連連吞咽唾沫:“這··這待遇太好了,不算福利一年六百兩白銀,我父母鋤頭輪冒煙了,這輩子都沒見過這多錢!!”

“最·最重要的還是佳人,誰不想紅袖添香,與佳人一同起床看日出呢··”

“等等,世子剛剛口中的衛家軍智謀啥意思?是我理解的北冥衛家軍?”

“是!”

衛淵笑道:“所以你們是有軍隊編製的!”

衛淵一指銀子:“答應的話,本世子就當禮物,免費送你四個月俸祿,自己去點出二百兩銀子,然後挑選一個姑娘帶走,讓喜順給你們在衛國公府找個房間住下,稍後會有人給你們測量,訂製做幾套衣服!”

咕嚕~

書生們連連吞咽唾沫,偷偷用餘光打量姑娘。

“世子,我·我不是為了錢和女人,我·我就是單純欣賞您的文采,所以願意追隨您!”

“對,我也是!”

衛淵笑著點點頭:“懂,我都懂··點銀子挑女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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