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強行壓製激動的情緒,表麵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兄弟,你族人有多少啊?”
哲別難為情地道:“老人、孩子大概三萬人左右吧……我知道有點多,三萬多張嘴,吃喝拉撒都是銀子,但..……但主公,享受到外麵的世界,我是真的不想再讓族人生活在深山老林中,要不然我把軍餉拿出…,..…““胡鬧!“
衛淵怒斥一聲,哲別神情落寞:“抱歉主公,的確我的請求有些唐突,畢競你現在也需要銀……“”
沒等哲別說完,衛淵上前雙手重重地拍在哲別肩膀上。
“兄弟啊,你他媽是我兄弟,我衛淵什人品你很清楚,為兄弟可以做到兩肋插刀,你的族人就是我的族人,有多少要多少,接過來就是了!”
“真…真的嗎?謝主公!
“無妨,明日我與你親自去趟鹿神族!”
哲別頓時喜上眉梢,高興地對衛淵連連道謝後離開。
隨著哲別離開,衛淵嘴角壓製不住的上揚。
按照上輩子的看過的文獻,哲別的鹿神族也被稱為索倫,也就是勇猛的戰士,在大清時期可是最重要的力量,曾做到兩千人,正麵硬剛並且全殲準噶爾兩萬大軍,以勇敢善戰、騎射無雙著稱。
哪怕三萬族人,跑掉老人、小孩剩下兩萬左右,清一色比哲別差一檔,但卻是赫英級別的頂尖神箭手,配合陳慶之白袍軍的閃電戰,那可就是兩萬名箭無虛發,騎射無雙的輕騎兵。
就這兩萬輕騎兵,正麵作戰,有把握幹掉對方二十萬大軍,最重要的是思想單純,好忽悠……
重騎兵之王,蟒雀吞龍。
輕騎兵之王,鹿神白袍。
特種兵之王,衛奇技!
衛淵隻是暢享一下今後的衛家軍,就有一種幸福到窒息的感覺。
就在這時,氈房的簾子被掀開,正是唯一可以做到進門不通報的人,糜天禾。
“主公,咱們下一步是不是應該,先去拿海東青留下的最大寶藏,長白天池中的寶物,然後再去新羅拿走倭寇的寶藏,我覺得可以把新羅發展成抗擊匈奴的第一……嗯?主公發生了啥事,你咋笑得如此開心?“
對糜天禾,衛淵沒有任何的隱瞞,直接將哲別找上自己的事講述一遍。
“臥槽,保守估計兩萬名神射手?而且都是赫英級別?赫英那可是西涼梁家將第一箭神,大魏第一女箭神,兩萬名這個級別的箭神,主公你…你確定這是真的嗎?”
“也可能比赫英的箭法差點,當然隻有一點點。”
衛淵感歎道:“我們箭神營的射手一般需要訓練多久才能上戰場?”
“怎著也得一年以上。”
“可哲別的族人從懂事那天開始就會射箭,他們是以打獵為生,如果箭射不好,可是會餓死的,所以每個人無論男女都有一手超絕的箭法,山林中可以騎馴鹿,平原可以騎馬,這些都是他們的主要技能,男女老少都會……“說到這,衛淵看著搖晃的燈火,呢喃自語道:“曾經我兄弟說過,他們從小練就的馬術,不如騎車快,從小練就一手絕倫的箭法,不如槍,如果這個世界沒有熱武器,他們依然是英勇善戰的種族,並非是讓人體驗異域風情,載歌載舞的旅遊地,這一世我就讓你的族人,青史留名!”
翌日,一大清早天還沒亮,哲別與赫英這對兄妹倆,思鄉心切,便早早地起床收拾東西。
衛淵安排王玄策先行前往長白天池,自己帶著熊闊海、糜天禾以及陳慶之……等人與哲別、赫英兄妹前往他們的老家,東金山。
東金山,是通古斯滿語,意為白色的山,極冷的地方。
隨著前行,隊伍的馬匹都凍得渾身發抖。
幸好哲別提前做了準備,給戰馬都披上蟒雀吞龍的戰馬棉甲。
而衛淵等人,更是棉襖外麵披著裘皮大氅,這才勉強能夠禦寒。
可就算如此,眾人的臉上還是被冷風吹得泛紅。
按照衛淵估計,現在的溫度最少達到零下四十多度甚至零下五十度。
鹿神族生活在這樣極寒的天氣,還要狩獵與豺狼虎豹鬥,這就像巨大的篩子,把能力差、體質差的人篩選過濾。
呼
哲別深吸一口氣:“從小長大家的味道。”
喜順也嗅了嗅:“除了冷就是冷,哪有味道?"
哲別搖頭道:“你不懂,冷也是一種味道,雖然難以名狀。”
赫英也點頭道:“那凜冽又清新的冷空氣直接入肺的味道,對於土生土長的我們來說,這就是家鄉的味道。”隨著眾人上山,在半山腰處,哲別忽然抬手:“前方有陷阱!”
說著哲別摘下箭矢朝向前方雪地中射去。
嘩啦
雪地中隱藏,一條用藤蔓編製而成的繩套縮緊,然而快速向上甩去。
糜天禾看著瞪大眼睛,連忙掏出小本本,用嘴嗦著筆頭,在上麵寫上這些來自深山老林古老種族,賴以生存的狩獵陷阱。
隨著越來越進入深山,四周的陷阱也越來越多,而且每一個陷阱都十分隱蔽,從剛開始的不致命,以警告為主的陷阱,到最後變成致命陷阱。
如果不是熟悉地形的人,肯定就中了陷阱,同時這也是鹿神族的擅自進入他們的領地的外族人警告。
最外圍的陷阱不致命,讓外族人知難而退,如果繼續深入,那迎接他們的就是危險至極,足以致命的陷阱。嗖
破空之聲響起,哲別快速挽弓搭箭,射出一箭。
哢嚓
箭矢與箭矢在半空中觸碰,暗中射來的箭矢是木頭削尖,根本無法與哲別的鐵質剪頭的箭矢相比,觸碰瞬間便被一分為二,緊接著箭矢繼續向前,射在一棵大樹的樹幹上。
哲別用鹿神族的語言大喊一聲,緊接著從雪地中爬出來二十多名身穿鹿皮,頭戴鹿角帽的鹿神族人。
“這些小鹿帽和當初哲別戴的一樣.…….”
衛淵對喜順糾正道:“這是子,不是鹿。”
葉無道眉頭緊皺的對袁老道:“我剛剛隻察覺到四周有十幾人,還有幾人競然連我都察覺不到。”
袁老感歎道;“他們是頂尖的獵人,他們不單單能夠隱藏自己的氣息,甚至就連殺氣、味道都能隱藏,畢競動物的感應力要遠遠超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