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裂縫洞開，零再次融合出現，他領著李謙、餘祖、袁老校長三人徑直進入了其中。
進入後，見多識廣的餘祖和袁老校長倒還好。
隻是李謙，就不可避免的，再次陷入了震驚中。
次元裂縫麵，空間並不大。
有點像是一個橢圓形的洞窟，四壁鑲嵌著閃閃發光、數之不盡的螢石。
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哪是螢石，分明就是一顆顆純度極高的能量石。
當然認真觀察的話，還是能夠發現，其中的不少能量石都已經失去了光澤，黯淡了下去。
李謙估計，這應該就是零說，這處文明之種基地堅持不了多久的原因之一。
一顆顆能量石，被複雜的陣法紋路勾連著，形成了一個類似蠶繭一般的保護罩。
而在保護罩的中間位置，一艘巨大的，形狀有點像是飛碟的艦船靜靜地停泊著。
“居然在這六層次元位麵內強行開辟出這樣一處泊錨點。"餘祖看著靜靜懸浮在繭房空間麵的艦船，聲音微微有些詫異，“這做，空間穩定性固然不錯，但是能量消耗同樣會非常驚人。
“這也是我們現在不得不去麵對的窘境。"零毫不避諱，直接道。
既然已經達成了合作，有了基礎的互信，說出部分實際情況，也就無所謂了。
而且以餘祖和袁老校長的眼力，隻要進入這處小型的次元空間，很多事情，即使他不吐露出來，對方同樣能看出個七七八八。
正因如此，與其遮遮掩掩，還不如大大方方地說出來。
“三位稍等一下。"解釋了一下基地現在麵對的困境後，零沒有再浪費時間，徑直飛入了艦船中。由於目前還沒有得到邀請，所以無論是餘祖，還是袁老校長，暫時都保持著耐心，並沒有直接闖入。李謙作為一隻小卡拉米，自然是乖乖的、不敢有絲毫造次的跟隨在兩位大佬旁邊。
人形輪廓零化作流光飛入了艦船中，並沒有過去多久，他就再次飛了出來。
隻是再次飛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完全變換了模樣，不再是之前那副人形輪廓的樣子，而是一個身高差不多有兩米左右，肌膚呈現出古銅色，頭生一對半透明灰色水晶角的“人”。
李謙看著這個“人”覺得有些好奇。
“這就是黑曜族人嗎？”
疑惑之際，他的腦海中又不免滋生出了一個新的問題，“這個零，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李謙之所以會如此悄咪咪地嘀咕，那是因為此時此刻的零，渾身被戰甲包裹著，看不出明顯的性別特征，麵容也是那種偏中性的清秀中帶著幾分英氣的模樣。
旁邊，餘祖和袁老校長聽見李謙的嘀咕，眉角均是忍不住跳動了一下。
你這嘀咕聲，雖然小，但在場都是什級別的“人”，自然是被聽了個清清楚楚。
“李謙同學，我這稱呼你，沒有問題吧？"改換了形象的零自然也聽見了李謙的嘀咕，他看向後者，聲音溫和地說道。
李謙聞言，立刻誠惶誠恐地回應，“自然可以，自然可以。”
這可是和餘祖以及袁老校長一個級別的高手，不可以也得可以。
而且自己小聲蛐蛐，被對方聽了個正著，多少還是覺得有點尷尬的。
零沒有理會李謙的尷尬，繼續看向他，麵帶笑意道：“事實上，你們之前看到的機械水母隻是我的意識載體，這具機械體才是我真正的本體之一。”
“機械體？"李謙聽著零的話，準確把握住了其中的關鍵信息。
零沒有絲毫避諱，直接點了點頭，“是的，我這具身體，隻是一具機械體而已，計較是雌性還是雄性，並沒有什意義，隻要我願意，完全可以在雄性與雌性之間自由切換。”
李謙聽了這話，忍不住嘖了嘖嘴。
能夠隨意在男人和女人間自由切換，這樣的狠角色，自己可招惹不起。
零沒有停頓，繼續往下說道：“對於我們機械念師而言，軀體其實並不是很重要，精神和意識才是真正的內核。
“但是如果沒有軀殼，隻有內核，估計也發揮不出多少戰鬥力吧。"餘祖適時地插了一嘴。實際上，自從零更換身體重新出現後，他就已經看出了不少的問題。
之前的零，他能夠感覺到，生命層次其實比自己更高，但是真實戰力卻遠不如自己。
就像光有好的引擎卻沒有輪子的汽車，根本跑不起來。
現在卻是不一樣了，更換了新的身體後，餘祖已經隱隱感覺到了威脅。
這至少可以證明，現在的零已經擁有了不弱於自己的戰鬥力。
“餘祖，您的眼光還真是毒辣。"對於一眼看破了自己底細的餘祖，零還是笑口回應，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
李謙聽著餘祖與零的對話，驀地想到了什事情，而後暗戳戳地問道：“零前輩，那個，你們的神女大人，不會也是.…”
他的話雖然還沒有說完，不過表達的意思卻是已經非常清楚了。
餘祖和袁老校長聽見李謙提出的問題，嘴角均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好家夥，這個時候，你關心的居然是這件事情。
不過想到這家夥禦獸空間麵的兩個特殊種族的小姑娘與他的關係，貌似他會提出這樣的問題，倒也不奇怪。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件事情，對於李謙自己來說，還是挺重要的。
決定了他對接下來這個契約位的態度。
如果是和零一樣，可以自由在雌雄之間切換的機械體，那契約後，李謙對待這個神女，就會和七仔以及小六他們一樣，當做一頭人形寵獸來培養。
如果是和翼族女人吳憂以及墨子瑜那樣，就得另說。
至於怎另說，當然是要先看看顏值。
顯然，對於李謙會提出這樣的問題，零也有點意外，他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開口回答道：“神女大人自然是和我們機械念師不一樣的，她還保留著血肉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