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九”號飛艦開著隱身模式，在高空中飛行。
速度極快。
早上，九點出頭出發。
中午，十一點半左右就抵近了中海市。
中海市這種特級大城市和陵水市這種三級小城市不同，想要通過報備，直接在上空飛行，還是比較麻煩的。
所以，抵近後，“零九”號就從半空中降落了下來。
貼地後，直接轉變為了一台看起來頗為豪華的商務車。
李謙他們坐在車麵，幾乎沒有怎顛簸，就從飛行模式，切換到了駕駛模式，非常絲滑。對此，李謙隻能說，不愧是神階的機械體。
“剛剛，有神階的精神力掃過了我們這台車子。”車廂麵，零突然開口說道。
“我已經和中海市的治安局報備過了。”李謙道：“剛才，應該是隱藏在中海市的某位大前輩過來核實情況。”
“嗯，的確沒有什惡意。”
零道：“而且一閃即逝！”
頓了頓，他繼續往下說道：“從這方麵來說，你們第五紀元的人類文明，做的比當初的我們更好。”“哪方麵？”李謙問道。
零唏噓道：“對普通人的護衛方麵。”
李謙雖然也認可這一點，但他還是開口，試探地問了一句，“您不覺得，這是件值得商榷的事情嗎？”“不！”
零語氣堅定，斬釘截鐵道：“一個文明，在麵對災難的時候，能爆發出多大的戰鬥力，並不隻取決於其中的佼佼者，也取決於茫茫多、不計其數的普通個體。”
“沒人能夠料定，這些所謂的“普通個體’，在麵對災難的時候，可以爆發出何等恐怖的潛力，會不會瞬間蛻變為族群中的佼佼者。”
“記住，族群的集體意誌，才是真正不可低估的力量。”
李謙聽著零的話，陷入了沉默中。
片刻後，他微微點了點頭，衝著零由衷地道了聲謝，“謝謝你，零老師，學生受教了。”
這會兒，李謙的這句“學生”，可是說得真心實意，沒有半分虛假。
車子疾馳，速度很快。
沒過多久，就來到了紅橋莊園。
莊園門口，遠遠的，車子還沒有抵達，李謙就看見了一道熟悉的靚麗身影。
不是別人！
正是小丫頭孫蕊蕊！
“謙哥，你可算來了！”小丫頭孫蕊蕊看到推開車門走了出來的李謙，立刻興奮地湊了過去。李謙見此，略微有點尷尬。
因為，他發現，此時此刻，紅橋莊園的門口位置，還站著一人，臉色黑如鍋底。
可不正是老孫同誌。
“孫教授，好久不見，早就想過來拜訪您了。”看著臉色難看的老孫同誌，李謙笑著打起了招呼。沒辦法！
這要是再不打好關係，待會兒，指不定，老孫同誌都會將他們這一行人拒之門外。
“我還以為，你把我的侄女拐跑了，就吃幹抹淨，不認賬了。”老孫同誌看向李謙，開口就是陰陽怪氣李謙聽了這話，尷尬地笑了笑。
他立馬開口，陪笑道：“哪能呀，就是平日，工作學習有點忙，抽不出時間。”
這會兒，甭管是敷衍，還是真心，肯定是要把這一遭先應付過去的。
一行人，進入紅橋莊園內。
老孫同誌雖然掛著冷臉，不過實際表現卻是挺熱情的。
中午，安排了一頓頗為豐盛的午宴。
準備的都是本地有名的菜品。
一頓飯，吃得勉強算是賓主盡歡。
飯後，李謙沒有浪費時間，直接找上了老孫同誌，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之一。
“你要我正在研究的關於流火蝶的所有資料？”老孫同誌有些詫異地看向李謙。
“以你現在的能力，倒回來研究一個流火蝶，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李謙搖了搖頭，如實相告道：“我現在的情況，有點特殊。”
“墨子瑜，您是知道的，已經和我締結了契約，她的一頭寵獸就是流火蝶。”
“現在，這隻流火蝶已經成了她繼續進步的桎梏和瓶頸。”
“我想要幫助她打破這個桎梏和瓶頸。”
老孫同誌聽了李謙這番真心實意的話，無奈地歎了口氣，“你這小子，天賦也好，心性也罷，都是萬中無一的人中龍鳳。”
“唯一的問題就是，忒花心了一點，也不知道，蕊蕊跟了你，是好事，還是壞事？”
李謙立刻開口，表態，“自然是好事兒，我會一輩子護她，愛護她，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算了，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也管不了，管來管去，沒準還管出了仇。”
老孫同誌的語氣有些唏噓，“你小子，隻要記住剛剛自己說過的話，就可以了。”
“至於流火蝶，我整理一下，今天晚上，就把資料給你！”
“孫教授，咱們雖然是親家，但是親家也得明算賬，這樣，您看看，需要什，隻要我能辦到的，絕對不會推辭。”李謙道。
他這話，可不是在吹牛逼，或者故意扯什虛頭巴腦的東西。
是真心實意的。
甚至，如果老孫同誌提出要傳說級潛力的寵獸，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除了流火蝶資料的報酬，在小丫頭孫蕊蕊的事情上麵，李謙不得不承認，自己對老孫同誌，是有虧欠的。
老孫同誌輕輕搖了搖頭，“別的什條件，我都不需要，我就隻有一個要求。”
“您說。”李謙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老孫同誌看向李謙，語氣有些複雜道：“我的要求，很簡單。”
“如果你成功研究出了流火蝶的後續進化體，我需要一份進化資料。”
也許是擔心李謙誤會，他又補充說明了一句，“這多年，一直研究著這個課題，進展雖有，但一直被卡在了關鍵環節，無法突破。”
“這事，都快成了我的一個心病。”
“如果無法搞清楚，我想，我可能會寢食難安。”
李謙聽著老孫同誌提出的要求，略微有些錯愕。
這個要求，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不是過高了。
而是感覺，過低了。
如果真能研究出流火蝶的後續進化體，即使老孫同誌不說，李謙也準備將進化方式分享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