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長嘉倒不是有多想交劉季同這個朋友,但是有個這好的爹,不給麵子也太不識時務了,她笑道,“你是潘岩峰和亞迪的朋友,咱們又都熟悉了,若是我有事,肯定不會客氣的。”
他們又說了一會,有人給劉季同打電話,似乎是有人來接他了,崔長嘉和常瀅看停車場已經不堵了,也就離開了。
崔長嘉知道結婚會很累,所以想著過兩天才給孫亞迪打電話,結果當天晚上孫亞迪就給她打電話把潘岩峰給抱怨了一頓。
她之前就說讓潘岩峰把酒換成白開水,他愣是不換,結果喝的人事不省,睡的踹都踹不動。崔長嘉忍不住笑道:“他這也是高興嘛,你們婚禮儀式上,你看他多高興。”
“笑得跟個傻子似的。”孫亞迪嘴上這說,話語中的口氣卻高興的很。
崔長嘉心道,孫亞迪和潘岩峰的愛情,也算是他們朋友圈的一段佳話了。
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原本拿著隻當兄弟待的關係,最終成了枕邊人,回頭一看,他們彼此的人生竟從未缺席,那些一起走過的歲月,最終成為生活最溫暖的底色。
真好,崔長嘉心道,希望她身邊所有的人都像孫亞迪這樣幸福!
孫亞迪的婚禮之後,離著過年就越來越近了。
崔長嘉忙碌,周青彥也是早出晚歸。
這天晚上,崔長嘉還在辦公室加班呢,常瀅忽然給她打電話。
崔長嘉最近很忙,她沒時間顧得上聯係常瀅。
“常瀅。”
“在忙?”
“對啊,年底了不就這樣嗎,”崔長嘉一邊翻著要簽的東西,一邊說道,“忙的嘰咕嚕的,你呢,這兩天生意怎樣?”
“就那樣吧。”常瀅的情緒有些低落,“我去醫院了。”
這個時候,崔長嘉還沒有意識到常瀅的情緒,還慢條斯理的說道,“怎了?哪兒不舒服?”常瀅頓了一下,“大夫說我宮寒,不太容易懷孕。”
崔長嘉一下子愣了,“你在哪,我去找你。在你家?”
常瀅和陶磊結完婚之後,她就一直在星河禦景苑那邊住。
“我還在店,你別來了,”常瀅吸了口氣,“我沒事,我這兩天回老家給我媽上墳去,我想在老家住一晚再回來。”
崔長嘉隻知道常瀅之前有時候來月事了會很難受,這兩年要好很多了,但她不知道這還會影響懷孕。“大夫隻是說影響懷孕,並不是說不能懷孕,”崔長嘉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往外走,“我給陶磊打電話就說我媽想起了,讓我去接你來工廠住,你等我,我去接你。”
“你別來了,我自己過去就行。”
“沒事,等著我吧,在哪個店?”
“茂國際這邊。”
“陶磊知道嗎?”
常瀅黯然道,“我還沒告訴他。”
回來的路上,崔長嘉才知道,常瀅一直為自己沒懷孕的事情耿耿於懷。
她太想有個小孩了,她一直覺得隻有有了孩子,她在這個世界上才真正的有了親人,才不會孤單。之前懷不上,她也覺得可能陶磊總出差,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短,最近陶磊回來了,努力了一個多月,還是沒動靜。
常瀅實在是憋不住了,就去了醫院,結果去了之後才發現她問題,經期量少,體虛,宮寒,而這些原因都可能會導致不孕。
崔長嘉把常瀅接到工廠,江紅英知道了,抱著常瀅一邊哭,一邊狠狠的罵鄭月紅。
“天殺的鄭月紅,你那會那小,大冬天的就讓你在外麵給常笑洗尿布,肯定是那會坐下毛病了!”崔長嘉道,“媽,您別哭了,常瀅本來就難受,您再哭,她更難受。上次常瀅動手術不是給她找了個中醫調理嗎?明天您帶她去看看,大夫隻是比較難懷,又不是懷不上,別再哭了啊。”
江紅英趕緊擦幹了眼淚,“常瀅,沒事啊,咱不怕,明天大媽就帶你去看大夫去。”
常瀅看到惹的大媽比她還難受,她就是恐慌、難過也不好再表現出來。
隻是和崔長嘉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免不了又哭了起來,她痛恨自己從前的懦弱,若是她沒那懦弱,鄭月紅一定不敢那樣欺辱她,她現在應該也不會這樣。
崔長嘉覺得常瀅這下去不行,這一兩年,因為開店自己當了老板,常瀅的性格比之前要開朗的多,也堅強了很多。
但是自從結婚之後,她就一心想要孩子,才不過半年的時間,都快成她的執念了,崔長嘉覺得常瀅這下去不行。
“常瀅,你別哭了,”崔長嘉的口氣很嚴肅,“你要是怎著都不能生,我就陪著你。”
常瀅嚇壞了,“你幹嘛呀,我. . . ..我就是心難受。”
“我不是開玩笑的,”崔長嘉嚴肅道,“我說到就能做到你是知道的,大不了我們就都離婚,咱倆搭夥過日子。”
“呸呸呸!”常瀅嚇的哭都不不敢哭了,連忙說道,“不許胡說八道的啊,大夫隻是說我不好懷孕,就不是不能生。其實我現在來大姨媽的時候已經好多了的,已經沒有太難受的感覺了,大媽明天就帶我去看中醫,說不定調理調理就好了呢。”
“那你記住,無論何時,無論什情況,我都會一直陪著你!”
常瀅點點頭,雖然還是流淚,思緒卻穩定了不少。
晚點周青彥回來,問崔長嘉,常瀅好好的怎來工廠住了,崔長嘉也沒有說實話,就說她媽好久沒見常瀅了想她了。
第二天吃完早飯,江紅英就帶著常瀅出去了,一直到中午才回來,抓來十來副藥。
回來的兩個人表情都輕快了不少,不用問就知道情況不錯。
大夫讓常瀅吃幾副藥調理一下,有條件的話就泡泡溫泉,每天泡泡腳,多運動運動出出汗,堅持兩三個月應該問題不大。
常瀅很相信這個大夫的話,上次她闌尾炎手術,大夫和她說吃多少藥差不多能好,真就到了那個時間差不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