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
江年最討厭逛街了,寧可蹲在路邊玩垃圾也不願意陪女人逛街,幾乎是下意識道。
“我不去。”
李清容頓時不滿,盯了他一會。
“為什?”
“不逛街,太累了。”江年頭搖得像是撥浪鼓,“逛街基金不行,換一個。”
聞言,李清容輕輕咬了咬下唇。
“電影基金。”
聞言,江年有些動心。畢竟是和聖天子一起看電影,但電影票自己就能買了。
逛街,看電影,怎不定個夜宵基金。
然後再. . ....,
班長這也太陰險了,美人計都用上了,這是誘惑自己放縱啊。
那學習怎辦?
考不到650如何嘶溜嘴子?
“電影基金也行,不過我很少出去看電影。”江年正色道,“我放假一般喜歡在家學習。”李清容清冷的臉上,略微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
“哦。”
江年:“?”
出去看電影最多摸個腿子,做試卷能嘶溜嘶溜嘴子。是不是瓜,我自有判斷。
江年也沒忘了老劉許諾的好處,隻是看著實在有些晚了。
於是作罷,打算明天再拿。
兩人聯袂走到高三樓底下,正好碰見老師們下班,而茜寶倚在英語辦公室門口。
老女人手拎著個包,一臉笑嘻嘻看著他們。
“呀,你們去哪了呀?”
“出外麵看電影了,怎了?”江年挑眉,“老師,你是不是想起了二十年前. . .”“想死了吧,江年。”茜寶的臉頓時一片黑,微笑道,“二十年前我還在玩泥巴。”
“十五歲還玩泥巴啊?”江年疑惑,“那老師你還挺有童心的,懂事晚啊。”
“八歲!你想說我老是吧!”茜寶微笑越發滲人。
“哎呦哎呦,別擰了..”
李清容看著他們打鬧,臉上露出笑容。就在樓梯那安靜站著,目光微微有些放空。
“對了,送你們兩盒軟糖。”茜寶把江年扔到一邊,噠噠噠返回了辦公室。
三班教室。
第四節晚自習,班級一片亂糟糟的。
雪亮的燈光下,蔡曉青見沒老師檢查。壓根懶得管紀律,伏在桌麵上寫試卷。
忽的,門口進來兩人。
蔡曉青瞥了那邊一眼,又收回了目光。卻聽見啪嗒兩聲,兩顆軟糖落在了桌上。
她抬頭,隻看見江年已經晃悠過去的背影。
“糖哪買的?”
張檸枝手被塞了一大把糖,嘩啦啦落滿兩隻手,甚至感覺有點快溢出來了。
“沒買,辦公室拿的。”江年回到座位,“我們兩在樓下碰見茜寶了,她給的。”
李華也分到了糖,端在手眯起了眼睛。
“臥槽,這糖怎是紅色的?”
聞言,江年眼皮跳了一下。
“我看看。”
他湊過去看了一眼,整個人頓時麻了。
老女人送他的那盒糖沒什問題,另一盒是給班長的,李清容轉頭送給了他。
剝開糖的包裝,麵是紅色的。
喜糖是吧?
江年頓時無語,心道難怪茜寶最後走的時候。不僅臉上笑嘻嘻,還一步三回頭。
嗑什不好,嗑學生cp。
“哦,估計是她買錯了。”江年道話鋒一轉道,“難怪學校這個逼樣,就是因為茜寶這樣粗心的老師太多了。”
“學校不一直這個樣嗎?”李華有些不舒服了,出聲維護到,“不準你這說茜寶。”
江年:“嗯?你不對勁。”
“別管這些有的沒的,這糖就很奇怪啊。”李華咳嗽一聲,把軟糖放手仔細端詳。
黃芳轉過了頭,忍不住開口道。
“組長,明顯是你更奇怪吧?”
李華正欲辯解,抬頭發現前後左右的人都看著他。頓時額頭冒汗,心虛至極道。
“沒有,我就是覺得茜寶挺好的。”
“哦吼!!!”
“臥槽,這有個變態!”
“華,要說還得是你更悶騷呢。”江年找到機會就拱火,“我覺得你有戀. . .”
“赤石赤石!”李華直接紅溫,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我走了,懶得和你們說。”
“說中了吧?”
“應該是,不然怎這大反應。”江年和張檸枝小聲蛐蛐,“華多少沾點變態了。”
張檸枝咯咯笑,又開始開開心心和他小聲聊天。
放學後。
江年拎包出教室門的時候,口袋的手機震了一下。
“嗯?”
他以為是張檸枝發的消息,畢競枝枝從昨天就宣稱,要和他線下線上無縫銜接。
嚴絲合縫的...對接。
說的是聊天。
然而,江年掏出手機卻愣住了。發消息的人不是少女枝,而是另一個大膽的備注。
【少噓命】。
因為林逾溪給自己的取的0的昵稱是少司命,屬於那種會幻想自己是高冷女主的人。
江年索性滿足她的願望,改成少噓命。
少噓命:“學長,我被窩好冷啊。”
被窩?
江年宕機了幾秒,這才想起林逾溪是高一的,還尋思她怎能當個曠課懶狗呢?
他拎著包走在人擠人的走廊上,打字回複道。
“這個簡單,尿被窩就暖了。”
少噓命:“學長好惡心。”
一句話,暖她一被子。
江年趁著下樓梯的空隙時間,隨手回複。“你別管惡不惡心,先試試不吃虧。”
“咦惹(吐)。”
“吐被窩也行,不過得捂嚴實點。”江年回複,“不然很快冷掉了,也就不暖了。”
“學長,你別說了。”林逾溪回複道,“(冷汗)我真快被你說吐了,剛剛已經幹嘔了。”“懷孕是這樣的,適應幾個月就生了。”江年發送完後把手機扔兜,尋找徐淺淺。
“哪來的軟糖?”
“女同學送的,初吻糖。”江年剝了一顆,扔進了嘴,“你嚐嚐,味道還行。”
“小處男想象力還挺豐富。”徐淺淺嚐了一顆,轉頭又問,“初吻什味道?”
“等會試試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江年雙手插兜,在冬夜獲得了一些暖意。
“哈?”徐淺淺呼出白氣。
“就上次的,沒做完的事情。”江年轉頭看她,“你那時真好看,我有點後悔沒多親。”
“啊?”徐淺淺被他兜頭澆下的蜜糖給弄懵了,. . ..你已經親了.. ..脖子。”她心微微有些疑惑,江年現在怎一點鋪墊都不做,上來就直接說那直白的話。
在哪學的?
同時她對於那句“那時你真好看”,還 ..…受用的,畢竟那時候相當昏暗且混亂。
但這並不代表,她會就此被哄騙沉淪。
“那再補一次?”
“別想了,死變態。”徐淺淺往前走了兩步,倒著走麵向他,“下次再說吧。”
“下周?”
“不。”
“那下下周。”
“也不可能,你別問了。”徐淺淺跑遠了一些,回頭看向他,“除非你先和周玉婷. ...”“你還有這種癖好?”江年詫異。
“滾啊!”徐淺淺快被他氣死,昂起頭哼了兩聲,“你先和周玉婷斷幹淨再說。”
江年低頭抿嘴,把這輩子的傷心事都想了一遍。
“嗯。”
徐淺淺見他這個死樣,眉頭一挑。原本不想說,情緒不知怎突然就上來了。
“怎,舍不得?”
實際上,他在想去哪找一部蛇吻教程。
“啊?”
“哦哦,那倒不是。”
徐淺淺聽見其否認,卻又不往下說了。整個人頓時煩躁,心道周玉婷這好?
“那是什!”
“事實就是,我和她早沒交集了。”江年轉頭問道,“你剛剛說的話,算數嗎?”
咕嘟。
徐淺淺臉突然紅了,結結巴巴道。
“誰管你。”
說完,她直接就跑了。
江年也不著急追,吊在後麵慢悠悠的走。走過一個街角,見徐淺淺站在那等他。
見他慢吞吞的,又開始生氣。
“走快點啊!”
聞言,江年不禁樂了。
“哦好。”
兩人進了巷子,一路回了家。
黑漆漆的樓底下。
兩人隔著一些距離,並肩準備上樓。
徐淺淺心中五味雜陳,時不時看向江年。可他卻絲毫不提剛剛的事,仿佛已經忘記。
黑暗中,她出聲問道。
“真斷了?”
“要不然呢,難道我一邊和她糾纏一邊和你玩?”江年反問道,眼神平靜的看著她。
砰!
聲控燈被江年一腳跺亮,兩人之間就隔著半米不到的距離。
徐淺淺眼神複雜,偏過頭去。
“哦。”
入夜。
北區女生宿舍2棟,五樓。
王雨禾一口氣把一桶熱水提到了四樓,手已經快完全沒知覺了,正打算放下。
忽的,不知道哪冒出一個餘知意。
“太厲害了吧?”
一句厲害,硬生生讓王雨禾挺住了。深吸一口氣後,硬是把水提到了五樓宿舍。
進門,直接倒在了柴木英懷。
“完了,我手廢了。”
陳芸芸去買東西了,後麵才回的宿舍。了解前因後果後,整個人也是哭笑不得。
沒過幾分鍾,女生宿舍的燈就熄滅了。
洗澡時,依舊是兩女雙排。
狹小的浴室,昏暗的手電筒帶來了細微光芒。無法看清楚,隻是堪堪看清的地步。
嘩啦的水聲在浴室響起,洗到一半時。
王雨禾突然出聲,抬頭問道。
“芸芸,我們是不是有秘密基地了?”
“嗯?”陳芸芸懵了一瞬,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說,“不算吧,他沒說. . .”
“可是,兩把鑰匙都在我們手啊。”王雨禾道,“他說過了,沒事也不會去那。”
聞言,陳芸芸不知道怎說。
“那算是吧。”
“那我們下次,可以去那邊洗澡嗎?”王雨禾小聲道,“最近大家都在抱怨,熱水房那邊的水越來越冷了。”
陳芸芸原本不覺得,但聽王雨禾這一說,又感覺確實有點冷,鬼使神差就答應了。
“好。”
洗漱完,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找出了那把鑰匙。
黑暗中目光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