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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韓,一間幽靜的棋室內。

一個大約三十五歲左右的男人,坐在棋桌一側,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正皺眉看著麵前的棋盤。苦思冥想一陣後,男人最終苦笑著搖了搖頭。

“輸了。”

男人從棋盒抓出兩顆棋子放在棋盤上,然後抬起頭,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安弘石,感慨道:“不愧是安弘石老師,鄭世彬九段說的果然沒錯。”

聽到男人的話,安弘石有些驚詫,問道:“鄭世彬九段?”

“對。”

男人笑了笑,問道:“安弘石老師,還記得當年和鄭世彬九段下的第一盤棋嗎?”

“當然記得。”

安弘石點了點頭,說道:“我下過的每一盤棋,每一手棋,我都記得,鄭世彬九段和我第一次對局的時候,他當時才六段吧?”

男人望著麵前的棋盤,也有些感慨道:“是啊,一轉眼,鄭世彬已經升到了九段,並且在國際大賽上也屢有佳績,正式躋身世界頂尖棋手的行列了。”

“怎突然說起這個?”

安弘石端起棋桌旁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問道。

“昨天安弘石老師你不是和鄭世彬九段下了一盤棋嗎?”

男人同樣端起茶杯,用茶杯蓋刮了刮杯沿,說道:“所以,我就去問了一下,他和安弘石老師你昨天那盤棋的結果。”

說到這,男人抿了一口茶,抬起頭,看向安弘法師,方才緩緩說道:“安弘石老師你知道……他是怎跟我說的嗎?”

“我這怎知道?”

聞言,安弘石不禁笑著搖了搖頭,問道:“他說了什?”

“他說,他當年和您下第一盤棋的時候雖然才六段,但他那時勢頭正盛,已經接連擊敗了不少成名已久的高手,比如柳元澱九段、李政勳國手……”

男人一邊將茶杯放回棋桌,一邊說道:“安弘石老師你是全世界棋士的榜樣,所有棋士都以贏下你一盤棋為目標,那時的鄭世彬自然也不例外。”

“那時,他因為擊敗了不少頂尖棋手,意氣風發,年少輕狂,覺得即便麵對安弘石老師你,他也能“還記得他當時賽前接受記者采訪時,有記者問他,覺得他和你那盤棋勝率幾幾開,他說五五開。”說到這,男人不由啞然失笑道:“結果,不出意外的,他與你那盤棋,最終以他的慘敗收場。”“今年一整年,安弘石老師你都沒有參加比賽,恰好今年鄭世彬戰績不俗,升到了九段。”“有一句話不是說,沒贏過安弘石老師你一盤棋,就不配稱之為頂尖棋手嗎?偏偏鄭世彬九段和你一共下了八盤棋,一盤都沒贏過。”

男人頓了頓,說道:“因此,得知你終於離開了療養院,鄭世彬九段就來找你下棋了。”

“因為你已經一年沒參加過任何比賽,而鄭世彬九段這一年棋力卻精進了很多,他以為昨天那一盤棋,他能讓你見識見識他的棋力。”

“結果他說,你再次讓他見識到了”

男人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緩緩道:“什叫天外有天。”

聽到這話,安弘石失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昨天那盤棋,我隻是僥幸贏了而已。”

男人靜靜看著安弘石,也沒有反駁。

片刻後,男人突然開口道:“安弘石老師,你知道東山熏吧?”

“東山熏?”

安弘石微微一怔,然後點了點頭,說道:“知道。”

男人的表情有些鄭重,說道:“如今日本棋壇值得關注的新人不斷湧現,特別是東山熏,日本那邊有不少報道說,東山熏可能會是下一個你。”

“甚至誇張點的日媒報道,還有東山熏之後,再無天才的說法。”

男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但是確實,他的棋力極其不俗,弈出過不少令人瞠目的棋局,其實,我覺得我……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男人越說表情越凝重:“如今我們棋壇的整體棋力,還位居世界第一,但是日本近幾年來,可以說來勢洶洶。”

聞言,安弘石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過了片刻後,安弘石突然問道:“年輕棋手,就隻有日本,隻有東山熏嗎?”

聽到這話,男人不由愣住,似乎想到了什,一下子有些沉默。

“俞邵,以及蘇以明。”

安弘石放下茶杯,開口說道:“不隻是日本,還有中國,因為有他們二人的存在,相比於日本,我甚至還要更關注中國。”

“也是,他們也挺誇張的,一般來說,世人隻會記得第一名的名字,比如世人記得世界第一高峰,卻不會記得第二高峰。”

男人搖了搖頭,最終輕歎一聲,道:“他們甚至誇張到甚至有人記得第二名的名字,我之前看蘇以明的棋譜,恍惚間有種在看沈奕棋譜的錯覺,不禁又想起一百多年前。”

“我也有這種感覺,看蘇以明的棋譜,看到那種大模樣的行棋,那種纏鬥,時常會想到沈奕,想到一百八十年前,那個難逢敵手的棋士。”

安弘石一時間也有些感慨:“可惜,畢竟不是沈奕,如果沈奕還在世,能和他麵對麵下一盤棋就好了。”

“如果真有這個機會,那盤棋想必會舉世沸騰吧?”

男人也忍不住幻想起來,說道:“不過可惜,沈奕已經死了,而且他下的都是一百多年前的圍棋了,絕對不是安弘石老師你的對手。”

“但是,你看沈奕的棋譜不會覺得很震撼嗎,中盤戰鬥之中,他那些精妙絕倫的一手,連現代的頂尖棋手也隻能發出由衷的讚歎。”

安弘石笑著問道:“我們不一定下得出那一手。”

“這個確實,圍棋因此才玄妙啊。”

男人感歎道:“圍棋確實是在進步不錯,但是前人能在複雜盤麵之中,抓住那稍縱即逝的機會,今人卻未必能抓到。”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說前人就強於今人吧?”男人笑著問道。

“那,如果是學會了一百多年後的圍棋的沈奕呢?”安弘石反問道:“你覺得如果我和他下棋,誰會贏?”

“……”

男人一時間語塞,想了想,說道:“不太好說。”

“哈哈哈哈。”

聽到這話,安弘石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問道:“那你看,蘇以明像不像學會了現代定式的沈奕?”“別說,還真有點像。”

男人摩挲著下巴,點了點頭,突然間似乎想到了什,笑著問道:“那問題來了,安弘石老師。”“嗯?”

安弘石抬起頭,看向男人。

男人笑了笑,問道:“假設蘇以明真的是學會現代定式的沈奕,那……”

話說到一半,男人頓了頓,以一種莫名的語氣問道:“贏了學會現代定式沈奕的俞邵,他,又是誰呢?”

這個問題一下子把安弘石給問住了,安弘石臉上笑容逐漸消失,看著麵前這張錯綜複雜的棋盤,一時間也不知道答案,陷入了沉思。

“哈哈哈哈,算了,隻是突發奇想而已。”

男人擺手笑道:“蘇以明也不可能是沈奕,俞邵也不可能是其他什棋手。”

“倒也是。”

安弘石沉吟片刻,突然問道:“對了,中日韓圍棋團體賽馬上要開始了吧?”

男人答道:“一個星期後就開始了。”

“上一屆中日韓團體賽,我記得好像我們是冠軍?”安弘石回憶了一下,有些不確定道。

“嗯,去年中日韓團體賽冠軍是我們。”

男人微微皺眉,說道:“去年和日本那五盤棋,以三比二獲勝,最終拿到了冠軍,不過主將戰上,李浚赫輸給了東山熏。”

“這一年,李浚赫都在刻苦磨礪棋藝,為的就是今年和東山熏的再戰。”

“不過,誰也不知道,連續五年在團體賽上都沒什亮眼發揮的中國,今年會突然冒出俞邵和蘇以明。男人有些憂心忡忡,說道:“也不知道今年還能不能成功衛冕。”

“那不是很有意思嗎?”

安弘石笑了笑,說道:“想必這一屆團體賽,會下的很精彩,他們雖然年輕,棋力卻各個都是頂尖水準,我都不禁有些期待了。”

“精彩是精彩了,但是強敵變多,就不一定能贏了呀。”男人不由苦笑道。

“隻要棋局精彩,輸贏無所謂。”

安弘石淡淡一笑,說道:“我覺得,圍棋中有些東西比勝負更重要,我不是不想贏,但相比於輕鬆的贏下來,我更願意輸的精彩。”

安弘石望著棋盤,突然將手伸進對麵男人的棋盒,夾出一顆白子,輕輕落下。

“勝負心太重,是注定找不到圍棋的答案的。”

安弘石一邊說,一邊落下棋子。

噠。

十四列十二行,挖!

“挖?”

看到安弘石落下的這一手棋,男人不禁一愣,凝神望著棋盤,表情逐漸發生了變化。

“這是·……”

這一盤棋,他本來以為大局已定,盤麵差距已經無從追趕,因此隻得投子。

但安弘石這一手挖落下之後,盤麵競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雖然他的白子還處劣勢,但是這一手完美借用了死子

白子,猶有和黑子周旋的餘地!

雖然從局勢來看,白子大概率還是輸,但是,白子已經並非必敗之局,這盤棋,如果能下出這一手挖,白子競然還能下一下!

如果黑子後續應對不當,白子還有逆轉的可能!

另一邊。

江陵,南部棋院,複盤室內。

俞邵望著棋盤,思索兩秒,最終搖了搖頭,抓出兩顆棋子,放在棋盤之上,選擇了投子。

“你這邊下的有點太用強了。”

蘇以明望著棋盤,思索片刻之後,指著棋盤,開口說道:“而且,如果這的扳粘換成夾,或許更好。”

“夾的話這被你打一手,我跳、你長、我再刺、你虎、我飛、你拐……我不飛,而是虎嗎?”俞邵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說道:“剛才沒看到。”

“十秒的超快棋,你已經連贏兩輪了,還想怎樣?”

這時,顧川擼起袖子,推了推俞邵,興致衝衝的說道:“好,現在又輪到我了。”

俞邵隻得從座位上起身,站在一旁看蘇以明和顧川下棋。

選拔出主將之後,俞邵就應棋院要求,第三天便和蘇以明、秦朗在複盤室訓練。

因為爭棋的節奏比較緩慢,所以更多的是研究對手的棋譜,但團體賽是快棋,所以訓練更多集中在對局上。

這種十秒一手的超快棋,可以錘煉棋手對於生死一瞬的感覺。

為了讓枯燥乏味的訓練有意思一點兒,便采取了爭棋的擂台製,勝者守擂連賽,敗者淘汰,他剛才贏了兩輪,然後這一輪輸給了蘇以明。

噠、噠、噠……

棋局一開始,蘇以明和顧川便落子如飛。

複盤室內,不斷響起落子聲和按計時器的聲音。

“小……”

俞邵在一旁看著,隻見蘇以明下出點三三之後,顧川立刻小飛,下出了“暴風雨”。

所謂“暴風雨”,就是前天他和蘇以明那盤棋中,下出的點三三大型複雜定式。

因為前天下這盤棋的時候,正好是暴雨天氣,所以顧川他們幾個就給點三三大型複雜定式取了這個名字,也正好契合這定式的複雜激烈。

見顧川下出小飛,蘇以明立刻夾出棋子落下。

十四列二行,托!

黑與白在布局之初,便在右上角爆發了一場惡戰,棋子不斷落下,並以驚人的速度,開始向整張棋盤蔓延。

很快,俞邵就看到顧川川下出一手失招,然後立刻被蘇以明抓住,雖然蘇以明也難免下出了些緩手,但顧川的劣勢還是越來越大。

“輸了。”

不久之後,顧川便投子了,臉上倒也沒什失落之色,顯得很坦然。

“這你太注重角地了,導致雖然占到了角,但是被白子切斷之後,兩頭難以兼顧。”

俞邵想了想,指著棋盤,開口說道:“這如果用尖應比較好。”

“那這如果跳呢?”

這時,樂吳強問道。

“跳的話,也不是不行,但是尖是一百分,跳可能隻有九十九分吧?”

俞邵沉吟道:“跳的棋形稍薄,可能會留有隱患,被白子所利用,尖的速度雖然緩一點兒,但是勝在堅實。”

眾人簡單複盤了一番後,顧川便站了起來,看向樂昊強:“強哥,輪到你了。”

“你這輸的未免有點太快了。”

樂吳強瞥了顧川一眼,吐槽了一句之後,連忙坐到了蘇以明對麵,猜先行禮過後,開始下棋。這一盤棋,雙方以二連星對星小目開局,隨後樂吳強率先下出了點三三,而當蘇以明下出小飛之時,樂吳強卻不再選擇托,而是

十五列三行,頂!

“避開了。”

俞邵不由多看了一眼樂昊強。

暴風雨是可以避開的,直接頂就還成點三三之後的常規變化了,而且也能說樂吳強怕了,既然頂也不吃虧,為什不能頂?

想要下出暴風雨,就必須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才行,既然樂昊強目前對這路變化沒什太深入的研究,那避其鋒芒反而是很明智的選擇。

不過,這一盤棋接下來的發展,倒是有些出乎俞邵的預料。

在十秒的快棋壓力之下,中盤的廝殺之中,蘇以明率先下出失招,然後立刻被樂昊強抓住了這個破綻,並施以猛攻。

接下來樂吳強一連十幾手,手手強硬精準,蘇以明落入了下風。

“樂昊強難道要贏?”

一旁的顧川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秦朗也下意識的眯起了狹長的雙眼。

樂吳強顯然也意識到局勢對自己有利,眼神變得無比專注,每一手棋都竭盡全力下到最好。在頻頻落子聲之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樂吳強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而一旁的顧川和秦朗已經有些看呆了。

“明明中盤樂昊強是占優的,可現在卻……”

因為顧川下意識的代入了樂吳強的視角,看到此時的盤麵,額頭之上不由冒出了細汗,感到了一股無與倫比的壓製力。

“這個中後盤的能力……”

顧川難以置信的望著棋盤。

他也看過蘇以明不少棋了,在蘇以明和俞邵的對局之中,他不知道為何,從來沒感覺到蘇以明的中後盤能力,竟然有如此駭人!

而蘇以明的其他棋局,往往剛進入中後盤,蘇以明就已經是優勢了,壓根看不太出來中後盤的能力。顧川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的俞邵,有些心驚:“俞邵他,到底是怎去跟他下後半盤的?”不久之後,樂吳強長吐一口濁氣,朝蘇以明低下頭:“我輸了。”

樂吳強和蘇以明簡單複完盤之後,又輪到了秦朗和蘇以明下。

這一盤棋,過程倒是非常簡單,蘇以明下出了三連星,秦朗則是二連星,先撈後洗,可最終秦朗破空失敗,被黑棋的大模樣中盤擊潰。

“已經到飯點了,先去吃飯吧。”

見秦朗這盤棋下完,顧川擺了擺手,叫停了這場擂台快棋,問道:“你們難道不餓嗎?”

俞邵摸了摸肚子,也覺得有點餓了,便點了點頭,說道:“行,是有點餓了。”

“今天別去食堂了,下川菜館吧。”

顧川挑了挑眉,得意洋洋的說道:“在江陵呆了這多天,我總算找到了一家味道正宗的川菜館,保證讓你們滿意。”

“你請客?”

聽到這話,樂吳強忍不住斜了顧川一眼,問道。

“我請就我請!”

顧川豪邁的拍了拍胸膛,說道:“這屆中日韓團體賽舉辦地在朝韓,咱們再過三天就得飛去首爾比賽了,這幾天多吃吃中餐!”

聽到顧川要請客,樂吳強眼睛一亮,立刻喊了一聲:“義父!”

“這次要去朝韓?”

這時,蘇以明似乎想到什,語氣有些複雜,問道:“朝韓古代叫高麗吧?”

“對,怎了?”

俞邵看向蘇以明,開玩笑問道:“你也感覺去朝韓不吉利?”

俞邵這話把所有人都聽的愣了一愣。

“去朝韓不吉利?”

顧川有些納悶,問道:“有什說法?”

“有人問將軍,這棋怎下,將軍說南下。”

俞邵笑了笑,說道:“要不然怎是朝韓?”

全場頓時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

“你在說啥子?”

片刻後,顧川一臉懵逼的看著俞邵,一口川渝方言不禁脫口而出。

“……”

俞邵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才想起來這個世界沒人懂他的梗。

這個平行世界和前世有相同之處,也有很多不同之處,比如這個世界朝韓是一個國家。

每次看到平壤棋院四個字,俞邵就感覺好笑,下意識的就想到這個梗,可惜這個世界壓根沒人能get到。太尷尬了。

“沒什。”

本著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原則,俞邵故作平靜的搖了搖頭,看向蘇以明,轉移了話題,問道:“你問朝韓以前是不是叫高麗幹什?”

“我從來沒出過國,總感覺我們這就已經夠大了。”

蘇以明同樣搖了搖頭,笑著說道:“聽說朝韓棋壇如今實力最強,所以還挺好奇的,上網了解了一下。“那你去朝韓比賽之餘,可以好好逛一逛。”

顧川想了想,說道:“有一說一,那邊烤肉味道確實不錯,可惜了,我之前去過朝韓旅遊,那兒對我已經沒太大吸引力了!”

顧川吧唧吧唧嘴,又說道:“如果這次比賽是日本就好了,我還沒吃過正宗的日式拉麵。”“你一天到晚就想著吃是吧,沒想過把棋下好?你看看信和老師,怎不像信合老師學習?”樂昊強吐槽了一句。

“信合老師?”

蘇以明有些好奇的看向樂吳強,問道:“本因坊信合嗎?”

俞邵也向樂吳強投去目光,本因坊信合這個名字他也聽說過,他還記得之前自己還看過本因坊信合的比賽直播。

這個世界也是有本因坊這個頭銜的,不過和前世本因坊家曆代家主則和前世截然不同,下出來的棋自然也不同。

“對啊,你們沒聽說過信合老師的事跡?”

樂吳強解釋道:“據說信和老師九歲那年,有一天他正在下棋,突然發生了地震,雖然不是什大地震,但也有較為明顯的震感。”

“但那時,信和老師的心神全部係於棋局,如老僧入定一般,對棋盤外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對一切喧囂與騷亂都置若無聞。”

“直到落子之後,那時信和老師才終於發現發生了地震,而對麵同齡的對手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自己這才連忙跑了出去。”

樂昊強不禁有些咋舌:“在這件事發生後,信和老師的圍棋老師說,未來信和老師一定會成為世界上最頂尖棋手之一,後來事實也果然如此。”

“就這?”

聽到這話,顧川一臉不屑道:“這算啥?我們那的人看到地震跑都不跑,火鍋照涮,燒烤照吃。”“照這說,我以後專門挑個有地震的日子下棋,我如果不跑,不是更牛逼,未來豈不是一定能天下第一?

樂吳強一下子哽住,竟然一時間無法辯駁。

俞邵看了一眼顧川,無比認同的點了點頭:“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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