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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孫小野,李穿過馬路直接進了複旦校門,並沒有去找戴清。這姑娘都刻意避著自己了,要是再湊過去,那就實屬無趣的緊。

而他這次答應去見黃昭儀,答應跟對方吃晚餐,主要是不想落一個提起褲子不認人的壞印象。好說歹說,黃昭儀也是跟自己上過床的女人,他再怎鐵石心腸,也不能真做到無動無衷。當然,他應承下來最關鍵的一個緣由就是:黃昭儀是一個比較有分寸感的女子,知曉他的底線在哪?不會給他帶來心理負擔和麻煩。

這是她讓李心情比較放鬆的一個優秀品質。

回到廬山村,昨晚離開的餘老師還沒回來。

假道士倒是回來了,正在閣樓上打坐,好久不曾有過這幅模樣了,嘿!真是難得啊。

李抬逗趣:“老付,下來喝酒。”

假道士睜開眼睛,瞧瞧他,隨後拿起旁邊一個早餐沒吃完的韭菜盒子丟下來,接著又閉上眼睛。“老付!你大爺!”李喊。

假道士樂咧嘴笑,眼睛仍舊閉著。

周詩禾在練習鋼琴,彈的《梁祝》,這是她老師巫漪麗的大師之作。李站在巷子中央聆聽一會,感覺是真的好,來自靈魂深處的享受無法用言語形容,同時也不得不感歎:鋼琴這東西是真的吃天賦唉。想他兩世為人,積累幾十年自認為尚可的技藝,但跟周姑娘一對比,嚅!他娘的什都不是了,渣都不剩了啊。

雨下的有點大,他猶豫一陣,進了27號小樓。

此時葉寧正在一樓沙發上讀家信,見他進門、遂第一時間問:“李大作家,一大早上你去哪了?穗穗找你人也沒找到。”

“我去打個電話,麥穗在哪?”李問。

葉寧說:“她被曼寧叫去了相輝堂,下午學校有個演講比賽,她提前去彩排。”

演講比賽的事麥穗跟他提過一嘴,隻是他太忙給忘記了,他順嘴問:“你也是學生會的,怎不去湊熱鬧?”

葉寧抖抖手的信,“葉展顏給我寫信來了,又隱晦問到了你,你要不要過過目?”

李擺手,越過她,往二樓走去。

葉寧的視線落在他身上,跟著他身影移動而移動,臨了撇撇嘴、暗暗嗤笑道:“不是不偷腥,而是喜歡撿最好的偷。”

接著她又幸災樂禍地對著信紙嘀咕:堂姐啊堂姐,你就算從小生得花容月貌又怎樣?從小眾星捧月又怎樣?還不是落一個愛而不得?

二樓。

李來到琴房門口,右手握著門把手輕輕往推,竟然推開了。

此刻映入眼簾地是周詩禾那弱不禁風的背影,她一身淺褐色打扮,端坐在鋼琴前,雙手不停地律動,氣質自然圓融、楚楚動人,十分吸睛。

怕打擾她,李並沒有直直地走進去,而是依靠著門框傾聽。

良久,一曲完畢,似有所感的周詩禾在餘音嫋嫋中緩緩轉過身,四目相視,她打招呼:“來找麥穗?”“不是,是你彈得太好,路過都被你吸引上來了。”李講實話。

周詩禾會心一笑,又轉回了身子,片刻功夫,她的雙手又動了,這次彈的新曲目《雨的印記》。不愧是大師親自閉門指導的弟子,果然名師出高徒誒,李很快沉浸在了鋼琴世界中。

在靈動的音樂海洋中,他忽地生出一個奇怪的念頭:要是讓宋妤和周詩禾認識,兩女會不會講得來?宋妤愛好不多,特別喜歡純音樂,對鋼琴演奏會情有獨鍾,這也是他前生拚命學鋼琴的緣故,不為別的,就隻為博佳人一笑。

稍後他又想:兩女相遇,也可能會是一場災難。

都說同性相斥,一山不容二虎,美到這種程度,很難再接受自己的領地有其他競爭者了吧?在莫名其妙的念頭中,《雨的印記》來到了尾聲,當收攏最後一個音符時,周詩禾仍端坐在鋼琴麵前,低頭靜靜地看著黑白鍵發怔。

直覺告訴她,後麵那個男人正在一絲不苟地望著自己。

許久,清醒過來的李發聲道:“這首曲子很適合你,和你的氣質貼合。”

“嗯,我非常喜歡它。”周詩禾沒有虛偽,真心實意講。

很罕見,認識快一年了,李還是第一次從她口聽到“非常”、“喜歡”這樣的絕對字眼,可見她對《雨的印記》的喜愛程度。

李笑道:“《風居住的街道》會哭的。”

周詩禾巧笑一下,“這首我也喜歡。”

李問:“那這兩首,你更喜歡哪一首?”

周詩禾想了想,給出答案:“《雨的印記》。”

李目光移位,移到窗戶外邊,“今天下雨了,應景兒,要不再彈一遍?”

周詩禾抬起頭,視線在雨幕中停留小會,隨後在靜謐中傳來鋼琴聲,正是《雨的印記》。

李這回拋除了所有雜念,一直安安靜靜聽到末尾。

等到她收音,他轉身就走,沒再留戀,下了樓梯,很快消失在27號小樓。

聽到腳步聲走遠並逐漸消失,座位上繃直身子的周詩禾驟然放鬆下來,她先是伸出手掌摩挲了好一會琴譜,稍後徐徐站起身,來到床前,仰頭對著黑沉沉的雨幕發呆。

昨天今天,一連等了兩天,也沒有等到壞消息傳來,劉安仍然活蹦亂跳,這讓李和張兵各自懸著的心落了地。

下午5點左右,李打傘來到了烤紅薯攤,問張兵:“老張,昨晚老酈在宿舍過夜沒?”

有些話一聽就懂,張兵遞給他一個橙黃色紅薯:“回了,在寢室又吵又鬧,同老胡、李光他們跳迪斯科跳到半夜,看不出什異常。”

李沒接紅薯:“等會和人約好吃飯,吃這個飯就不用吃了,容易飽肚子。”

另一邊。

結束同李的電話後,黃昭儀一個人在沙發上呆坐了好會,直到給花澆完水的黃煦晴上樓,她才回過神“鄒平跟你說了什?你怎在發呆?”大姐黃煦晴問。

黃昭儀後知後覺把聽筒放回去,“不是鄒平,而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黃煦晴來到對麵沙發上坐好,追問:“關於作家李的事?”

黃昭儀沒承認,“鄒平怎會跟我提他的事。”

想想也對,平素都是廖主編在中間幫小妹斡旋,這種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黃煦晴轉而問:“李出新書了,目前反響毀譽參半,他的狀態怎樣?”

黃煦晴看似在問書,其實是在試探小妹和李有沒有聯係?

黃昭儀哪有聽不懂的,搖搖頭:“我最近一直在忙。”

觀察的小妹表情不像作假,黃煦晴暗歎一口氣,好好的一個人,才華氣質長相占全了,卻非要愛上一個小那多歲男生,弄起她們這些做兄弟姐妹的很被動,想幫忙都不好意思去幫,實在是...!實在是年紀差太多,若是讓外界知曉了,一準被笑話。

黃父黃母為此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不過問小妹的事了,兩老有些心如死灰,但更多的也和幾個子女一樣,不知道該不該摻和這段孽緣中?

黃煦晴忍不住問:“要是他一直不回應,你就一直這樣耗下去?看他畢業?看他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子?”

黃昭儀說:“隻要他過得好,我會為他開心。”

黃煦晴語塞,好半天說:“你明天要走,今晚去我家吃飯,你姐夫說過了,親自下廚。”

黃昭儀說:“今晚我有事。”

聽聞,黃煦晴沒過問什事?小妹也老大不小了,該有自己的隱私,隨即她站起身說:“那姐先走了,你要記得按時吃飯。還有”

話到這,黃煦晴停頓一下,接著講:“還有,世界上的男人千千萬,李這既然走不通,你也要學會把目光投向別處,說不準就有驚喜出現。”

黃昭儀沒吭聲,跟著站起身,送她到樓下。

見狀,黃煦晴又歎口氣,知曉自己剛才是白說了,小妹就是一根筋,估計這輩子怕是真要栽這了。目送大姐離去,黃昭儀在院門口站一會,稍後回屋簡單收拾一下,提起包包上了奔馳車。

隻是奔馳車才打火,她沉吟半響,又熄火,下車來到了院子另一邊,這停放著一輛桑塔納。本來對於桑塔納,她以前沒太大興趣,甚至懶得多看一眼,當初買它的原因主要是有些場合需要低調。可自從他坐過這輛車後,自從和他在這輛車發生過關係後,這輛桑塔納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直線上升,越看越順眼,她把它稱作自己的福將。

今晚去會他,黃昭儀又開上了這輛心愛的福將。

想著傍晚時分能見到他,一路上她的心情都十分不錯,偶爾還會不自覺哼唱一段京劇。

期間在街角路過一家不起眼的性專用品店時,黃昭儀往外瞧了好眼,等到車子朝前開出百來米,她忽地連踩幾下車,把車子停到路邊。

在座位上掙紮許久,最終還是感性戰勝了理智,她從包中翻找出一副大墨鏡戴上,接著又戴上一頂太陽帽。

對著內視鏡查看一番自身情況,黃昭儀掏出最後一塊拚圖,一隻口罩。

其實她並不害怕這些,不在乎外人的眼光,但老父老母的臉麵她不得不顧慮。

猶記得當初去就醫時,中年婦科醫生的幾連問讓她好一陣為難。

女婦科醫生問:“沒結婚?你男人呢?”

黃昭儀想了下,說:“男人有事沒來。”

黃昭儀不知道如何開口接這無比荒唐的話茬,等醫生一開完藥,就快速離開醫院,落荒而逃。收攏思緒,黃昭儀四處張望一圈,確認街道前後沒有熟人後,她打開車門,下車往街角的性用品店行去百來米距離並不遠,在她匆匆腳步下,很快就到。

“你好,想買點什?”

見黃昭儀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東瞧西看,女老板心登時跟個明鏡似的,這顧客怕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墨鏡下的黃昭儀問:“事後藥有沒有?”

“有。”店老板問:“有好幾種,你要哪種?”

黃昭儀說:“對身體傷害最小的。”

店老板伸手拿一瓶藥放她跟前,“這種效果最好,就是價格稍微高一點。”

黃昭儀根本不理會價格,看完說明書,隨後把藥收進包,遲疑片刻又問:“有沒有.”

見她吞吞吐吐,店老板問:“情趣用品?”

黃昭儀臉熱,搖頭。

店老板意會,“安全套?”

這是文雅的叫法。

黃昭儀點頭。

店老板返身,拿了好幾款安全套放櫃台上,“這是大號,這是小號,這是絲滑型的. . ”這年頭的安孕套相當簡單,遠沒有後世的花胡哨。外殼上邊是“避孕套”三個大字,中間寫有“計劃生育”4個小字,挨著下麵是尺寸,比如大號直徑死33毫米,小號是31毫米,最下方則標注生產工廠:上海乳膠廠。

黃昭儀拿了3個大號,思慮一下,問:“還有沒有更大尺寸的?”

她感覺33mm不一定夠用,上回她的麵腮隱隱作痛了幾天才好。

店老板眼睛大瞪,露出一臉你好幸福的表情,轉身掏出一打35毫米的擺櫃台上。

黃昭儀不為所動。

店老板說:“這已經是市麵上最大型號了,歐美人也最多用這種。”

聽聞,黃昭儀默不作聲把一打35毫米的安全套收進包中,付錢低頭走人,全程不多說一句廢話。直覺告訴店老板,這位充滿文藝氣息的女顧客肯定美豔絕倫,可惜對方防範措施太過嚴密,愣是瞧不出一點破綻。

“35mm還不夠嗎?我家死鬼才29,真是貨比貨得扔哪!”店老板手持一個35mm的安全套,左看右看,不滿之意越來越濃,心想要是能碰到一個35的,她也想試試個中滋味。

賣這種東西久了,隨著遇到各種形形色色的客人,店老板的底線一天比一天低,如果有闊綽且順眼的主,她也不介意下海接單。

回到車上,黃昭儀摘下墨鏡,看著包的安全套和事後藥發愣。

她不知道剛才為什會腦子一熱去買這些東西?

自己是在期待什嗎??

可他會嗎?

會跟自己再續前緣嗎??

今天就正兒八經請他吃飯,不可能下藥,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她對此沒一點把握。

或者說,沒有任何把握,她左右不了那個男人。

而且,話說回來,他就算想和自己歡好,也不見得喜歡這種東西。

要是真到了那一步,到了床上,難道自己還喊他停下來,讓他戴上避孕套?這場景光想一想就覺得窘迫另外,她怎解釋提前準備這東西的動機?

她是一個女人,提前準備這些,他會怎看自己?

思著想著,心虛矛盾至極的黃昭儀把包包放副駕駛,走一步看一步吧,他今晚來不來還不一定呢。她如是自嘲。

虹口和楊浦是相鄰的,離著不遠,驅車一個多小時就到了離五角廣場不遠的新家。

這是一棟三層小樓,帶有庭院。

一樓是雜貨間,不住人;二樓和三樓被她花大價錢裝飾了一番,麵地毯和紅木家具等應有盡有,甚至還有一個家居小型電影院。

把桑塔納停在院子,黃昭儀先是打了一個電話,讓人送新鮮的食材來。今天要做什菜,做幾個碗,她早就已經想好了,動作幹脆利落。

打完電話,黃昭儀換上家居服,開始搞大掃除,把二樓每間房每個角落細致地清掃一遍。

他是個愛幹淨的人,得給他留個好印象。

花3個多小時搞完衛生,黃昭儀從臥室拿出備好的香水,在每間房噴灑幾下,隨後鼻子嗅了嗅,覺得還不夠,又四處噴灑幾下才露出滿意的神色。

收好香水,黃昭儀在屋子中央佇立一陣,最後走進主臥,把被褥和床單換新,換上新買的。接著把主臥窗簾和客廳窗簾拉好,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就不用再費心思去折騰這些,免得氣氛中斷後再難續。

到這,黃昭儀拍下自己臉蛋,暗怪自己這是在幹什?屬實鬼迷心竅了。

但她也清楚自己的處境,目前唯一能留住他的、能讓他感興趣的,也許就隻有自己的身體了。其他的,同他身邊那些女人比,自己找不到任何優勢。

都已經這樣了,不要覺得可恥,隻要能在他心留下痕跡,哪怕痕跡再淡,一切也是值得的。心慌慌的黃昭儀這樣為自己打氣。

做完這一切,她休息了小半天,順帶看了會電視。

當時間悄然來到下午三點半時,沙發上的鬧鍾響了,她伸手關掉鬧鍾,關掉電視,起身進了廚房,開始準備今天的晚餐。

她計劃做5個菜,也是她花了很長時間學的5個菜。

分別是辣椒炒肉、剁椒魚頭、蔥香蛋餅和小炒黃牛肉。最後一個是湯,茶樹菇老鴨湯。

辣椒炒肉和小炒黃牛肉看似不難,但要想學到精髓卻非常不簡單。因此她跟專業的湘菜大廚學過,且每個菜品,她前後至少浪費了差不多50份才算有小成。

由於時間不足,她到現在為止就隻學會了這5樣菜,至於合不合他口味,她內心多少有些忐忑。都說留住男人的胃,就等於成功了一半。這是除了自己身體外,她唯一能想到讓他留戀自己的方法。她做菜很細致,很用心,直到5點13才做好。

把菜放入保溫蒸籠,黃昭儀瞅眼時間,隨後馬不停蹄拿過早已精心準備的好換洗衣服,進了淋浴間。離跟他約定的時間還剩17分鍾,她先是洗個澡、洗個頭發,把廚房的油煙味徹底洗幹淨。接著換上衣服,拿出自己專用的香奈兒香水在身上噴了幾下。

沒敢噴太多香水,怕他反感,淡淡有個味兒就成。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她打扮完,用吹風整理發絲之際,期待已久的門鈴響了。

黃昭儀抬頭看向牆壁上的時鍾,5:41

把吹風機收好,稍後她往樓梯行去。

蹭蹭蹭,沿著樓道下到一樓,她在大門處靜了靜,深吸口兩口氣後,又低頭快速瞥眼自身,隨後右手握緊門把手,打開了門。

“哢嚓”兩聲,門鎖開了,大門自邊緩緩打開,露出了一張大氣明媚的臉。

門門外,四目相視幾秒,黃昭儀紅唇抿了抿,輕聲說:“來了。”

“嗯,抱歉。外麵雨太大,還刮風,來遲了。”李指指自己手的傘,傘骨都被東南季風吹反了,很是無奈。

黃昭儀趕緊把門全部打開,側讓到一邊,“快進來吧,衣服都濕了。”

李沒瞎矯情,進了屋。

黃昭儀把門關上,對他說:“我的生活起居在二樓,跟我來。”

李點頭,仰望向上延伸的樓道,有些意外又不意外,竟然樓道都鋪有名貴地毯。

其實他並不識貨,可直覺告訴他,地上的毯子不便宜,質感和京城餘老師家的地毯差不太多。他瞅眼自己的鞋,問:“要不要換鞋?”

“在二樓,我幫你準備好了新鞋。”黃昭儀說。

聞言,李不再客氣,跟在她後麵拾級而上,很快就到了二樓。

此時,她把二樓房門全部推開,彎腰拿一雙新鞋到他腳下,然後又馬不停蹄找出一塊幹發毛巾幫他擦拭濕漉漉的頭發。

她的淨身高是170,李淨身高178,她稍微墊腳,剛好能勾到。

女人如花,美麗如詩,近距離觀察她的麵容,宛如一幅精心繪製的畫卷,聞著淡淡的女人香,享受著她那若無若無的身體觸碰,李腦海中瞬間被動浮現出一抹抹香豔的場景。

在車,她像八爪魚一樣反抱著自己,壓抑著歌喉婉轉輕吟。

隨著時間推移,一股曾經邂逅過的獨有曖昧氣息充斥在兩人之間,看她無比認真幫自己擦拭頭發的樣子,李打破僵局道,“我自己來。”

“嗯。”

黃昭儀嗯一聲,把幹發毛巾交他手,然後轉身進了臥室,從邊找出一套整整齊齊的換洗衣服,“你衣服濕了,換上這身吧。”

李看看她眼睛,又看看她手臂上撣著的衣服,“哪來的?”

“這個季節滬市經常刮風下雨,我提前為你準備的。”黃昭儀沒隱瞞,而是有什說什。李誇讚道:“心還挺細,你這是未雨綢繆。買了幾套?”

黃昭儀說:“四套。”

李再次點點頭,接過她手中的衣服,往淋浴間走去。

不一會兒,他出來了,第一句話就是:“謝謝你,這衣服很合身。”

一身白的李特別養眼,黃昭儀眼睛亮了亮,稍後問:“你餓不餓?”

“菜好了?”他問。

“好了,剛做好不久。”她說。

李道,“那先吃飯,確實有點小餓。”

既來之則安之,來都來了,他沒怎拘束,徑直走向餐桌。

Ps:先更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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