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隻鷹來說,最為重要的,無疑就是自由的翱翔在藍天上。
而人卻為了自己的私利,硬生生的剝奪了它們的自由。
關鍵問題是,一剝奪就是六七十年,也就是鷹的一輩子。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反正王安倒是沒啥感覺,或者說根本就沒有這種覺悟。
畢竟想掏鷹蛋,本來就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兒,想抓出蛋殼沒幾天的雛鷹,那就更不容易了。而想要把一隻雛鷹養大並且還要訓練出來,那就不是容易不容易的事兒,而是一件非常非常難的事兒。而之所以說養鷹很難,那是因為鷹這玩意兒隻吃鮮肉,什肉幹子臘肉米飯饅頭啥的,它統統都不吃。所以別說是在這個年代,哪怕是後世,養鷹的成本也是非常大的。
再說相對來說的話,王安所用的這種“育鷹法”,要比傳統的“熬鷹法”強太多了。
因為不管咋說,王安養的鷹,是從小就被人飼養,鷹已經習慣了這種生存方式,而“熬鷹法”卻是將一隻本來過的挺瀟灑的老鷹,給強行做了改變。
這一對比的話,王安養的這四隻鷹,還得說是正經挺幸福的。
連續馴鷹了好些天,四隻鷹算是基本被馴出來了。
而這些天下來,王安也著實是被累的夠嗆,所以王安便打算將馴鷹這個事兒告一段落了。
以後的話,也就是隔幾天帶鷹出去狩獵一次就行了,算是鞏固一下鷹的捕獵技巧。
老老實實的在家休息了一天後,第二天一早,王安便將那身井茶製服穿上了。
主要是王逸今天開學,王安要送他去學校報道。
因為這年代上初中,不但要自己從家拿行李衣物和裝雜物的木頭箱子,還要從家拿糧食和鹹菜。當然,拿糧食的目的,不是讓學生自己做飯,而是統一交到食堂,然後食堂做熟後,再以班級為單位分發下去。
最後,再由班級的班幹部,分給各個同學。
王安念書的時候,還曾經實行過飯票製,就是學校每周給每個學生發放足夠的飯票,然後學生每頓飯拿著飯票自己去食堂打飯。
奈何這種方法最後卻行不通,因為學校就相當於是個小社會,麵的學生可以說參差不齊,什偷飯票,搶飯票,賭飯票等等事情層出不窮。
最後為了讓所有的學生都能吃上飯,就整出來這一個分飯的方法。
當然,不僅僅是飯票製,學校還用過很多其它的方法,目的就是盡可能的讓所有學生都吃上飯。但不管用哪種方法,都是要學生自己從家帶糧食。
穿戴整齊,將手槍挎在腰上,王安問王逸道:
“都準備好了嗎?小逸?”
此時的王逸,上身穿著嶄新的白襯衫,下身穿著嶄新的褲子,腳上穿著嶄新的帆布鞋,看起來那叫一個高大又帥氣。
當然,對比此時穿著一身製服的王安的話,王逸還是要略遜一籌的。
好在14歲的王逸有著1.7米的身高,在同齡人,絕對能稱得上是高大了。
聽到王安的問話,王逸麵色有點激動的說道:
“我都準備好了大哥,咱們走吧。”
王安笑的拍了拍王逸的肩膀,轉身向屋外走去。
當王安倆人走出屋門的時候,王大柱已經將王逸的行李、箱子、還有糧食都放在了挎鬥子上,並且還將王逸的自行車也綁在了挎鬥子上。
王安將挎鬥子踹著火後,王逸在劉桂蘭的一頓千叮嚀萬囑咐中坐在了王安的後麵,王安掛擋擰油門,挎鬥子便向院外駛去。
不到20分鍾,王安就將挎鬥子停在了縣一中初一二班的門口,因為王逸的錄取通知書上就是寫的二班。這時候的學校,管理的非常鬆散,所以開學的時候馬車驢車啥的進校園,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當王安看到王逸的班主任時,頓時怔了一下,因為王逸的班主任,就是王安念書時的語文老師,白修遠同誌。
怔了一下過後,王安馬上將車熄火,從挎鬥子上下來就迎了上去,嘴還笑的打招呼道:“老師好。”
看到王安,白修遠好像也認了出來,不過白修遠卻沒敢認。
主要是王安之前的身份和現在的身份,差距著實有點太大了。
任誰也想不到,一個混混二溜子,竟然能當上井茶。
沒錯,就是井茶。
因為連防員的衣服跟井茶穿的衣服是一樣的,關鍵是王安還挎著槍。
所以,白修遠像對待學生家長一樣看著王安,滿臉笑意的說道:
“送學生來上學啊?通知書帶了沒有?”
見白修遠好像沒認出自己的樣子,王安遲疑了一下也沒有自我介紹,轉頭對王逸說道:
“通知書呢小逸?快給老師找出來。”
報完到,又交了學費,王安也始終沒有找到自我介紹的機會。
主要是家長和學生太多,白修遠太忙了。
不過王安的一身井茶製服形象,倒是被王逸的同學,以及他同學的家長們記住了,也算是無形中給了王逸一個“免死金牌”。
井茶的弟弟,誰敢欺負?
報完到交完學費,王安又幫王逸把玉米麵交到食堂。
最後,王安才帶著王逸去找宿舍。
這年代的學生宿舍,就是一間大房子,麵是東西兩鋪大炕,每鋪大炕的長度,大約有十二三米的長度,全班的男同學都要睡在這兩鋪大炕上。
等將王逸全部安頓好,時間已經來到了中午。
王安大手一揮,對王逸說道:
“走小逸,今天晌午,大哥帶你去飯店吃頓好的。”
今天一天,學校都是不管飯的,雖然劉桂蘭也給王逸帶了不少的煎餅和幹糧,但以王安的脾氣,人都特在縣城了,還吃什幹糧啊?
王逸一聽這話,立馬變得喜笑顏開了起來,滿臉高興的對王安說道:
“真去飯店呀大哥,我還沒吃過飯店呢。”
王安點點頭道:
“那必須的,你大哥我又不差錢兒”
於是乎,王安和王逸倆人就騎著挎鬥子,往校外走了出去。
不得不說,這學校是真小,因為就在倆人快要走出學校大門口的時候,穀小霜從大門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