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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留白一覺得自己蠢,就有些惱羞成怒,索性隻留了一個修為最低的日本修行者的腦袋,把其餘人的腦袋全部都砍了。

蕭真微此時又傳音過來,“我要殺此人倒是簡單,但我不知道怎製住他。”顧留白還沒來得及回答,蕭真微又道,“你想想有沒有什穩妥的法子,又不用傷他,又可以將他帶著。”顧留白這時候腦子轉得快,“師伯,你是想將他帶去法門寺?”

“物盡其用。”蕭真微老實道,“按先前所知,法門寺周圍可能有重兵鎮守,我們在重兵圍困之中和那些西域修行者交手,凶多吉少。若是能將此人丟在敵軍之中,作用極妙。”

顧留白之所以能夠瞬間想到蕭真微是想將這樸道人帶去法門寺,是因為他的確也想到了能這用,但聽到蕭真微一本正經的這說,他還是有種作孽的感覺。

一個老老實實的師伯,被他帶成什樣子了。

他此時心中無比同情陰十娘,因為他覺得以陰十娘的性子,恐怕這輩子戰勝自己這聰明的師伯都沒希望了。

因為按著師伯現在的戰鬥思想,鬼知道他會用出什手段。

沒準陰十娘晚上睡覺都有人在巷子吹鑼打鼓,早上起來喝粥都有人駕著馬車撞她。

幸虧師伯是自己一夥的。

顧留白想想就有些心發毛。

“師伯,這人的雙手反正是不能砍的,雙手一砍掉,他就好像被斬了神智,就沒用了,他周身竅位,你用劍刺刺看?”他想了想,提議道。

蕭真微搖頭道,“不成,萬一真有個死穴,不小心將他一劍刺死了,那就得不償失。”

顧留白眉頭深鎖,他的精神神通對這樸道人也似乎隻能影響一瞬,那唯一剩下可用的恐怕隻有截氣手段了,他看著蕭真微傳音道,“師伯,這人雖然邪化,體內氣血和真氣都變化了,但終有內氣流動,你感知比我強,你試著感知清楚他內氣流動,看看能不能淤堵血脈般將他內氣截停,反正就像修士腦子缺血就會暈過去一樣,他這最需要內氣的地方沒有內氣支撐,就應該會被製住。”

蕭真微這才點頭,道:“這法子應該可以一試。”

他手中長劍突然變招,在樸道人身上拍了幾拍,令樸道人體內氣息激蕩,他瞬間就感知清楚,這樸道人大量內氣湧向雙手。

此時蕭真微雖然隻用相當於七品修士的真氣力量,但若論劍法變招之精妙,天下沒有人比得上他,樸道人雙手如刀,已經帶出道道殘影,但轉瞬之間,他手腕脈門處啪啪炸響,已經被蕭真微橫轉劍身連續拍中。

勁氣直透脈門,瞬間將流往雙手的內氣阻住。

樸道人果然一愣,呆傻當場。

但他體內氣機磅,數個呼吸之後,內氣又將淤結處衝開,隻是徹底知道了蕭真微的厲害,他也不敢再和蕭真微對敵,隻是想逃。

蕭真微又揮劍連續擊中他手腕上脈門,令其呆傻當場,但他自己卻又深深皺起了眉頭,看著顧留白道,“還是得想個能長時間淤堵他這脈門的法子。”

沈若若依舊很怕,但這時候她覺得不幫忙出點主意,這恐怖的事情更是沒完沒了了,她便從包裹掏出幾根木釘丟向顧留白,“這是那些旁門左道修士用的鎮邪釘,你看看能不能直接打進他的脈門頭,如果怕被內氣擠壓出來,不放心的話再纏幾圈皮索綁住他手腕。

不過看他脈門被截之後的傻樣,估計也不懂得逼出這些東西了。”

“好法子啊!”顧留白直接將這幾根鎮邪釘丟給蕭真微。

蕭真微出手如電,幾枚鎮邪釘就如幾枚小劍刺入樸道人手腕脈門。

樸道人果然衝不開這幾枚鎮邪釘,看了一會依舊呆傻的樣子。

不過顧留白還是不放心,又真的切了兩段皮索纏在樸道人的手腕上,又拿了一根略長的皮索綁著他雙手,牽犯人一樣牽住。

接著他試試能不能牽著這樸道人行走,發現自己來牽引和驅趕的話,這樸道人雖然癡傻,但總是抗拒,不怎配合,但換了蕭真微,這樸道人似乎已經徹底知道了他的厲害,卻配合得很。

顧留白也是無奈,道:“那隻能勞煩師伯了。”

蕭真微自己倒是很滿意,畢竟是得了一個可以攪局的大殺器。

好寶貝!

他滿意的持著皮索,又看了一眼那被顧留白唯一留下沒有砍腦袋,但沒有了雙手的日本修士,他便提議道,“這人索性也砍了算了,等我們去法門寺路上,再找個人殺了試試清楚即可。”

顧留白覺得也是,他歎了口氣,剛提刀過去把那人給砍了腦袋,結果一轉身,就發現蕭真微已經開始在樸道人等人的身上摸索。

“..!”顧留白當然知道這按照道上的說法就是舔包,關外有句老話,殺人不舔包,腦子就有包。殺人之後不仔細搜身,不仔細翻翻對方的包裹,那就是一種罪過。但這師伯以前沒這思想,他現在學的太快,而且這樣一個大宗師現在無比認真的舔包,這樣子落在他眼中,就甚至顯得有些猥瑣了,讓他好一陣無語。

被砍了雙手和頭顱的這些屍身似乎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但顧留白還是有些不放心,正巧倒塌的烘房有大量的幹柴,所以他索性將那幹柴歸攏到了一起,將蕭真微搜完身的屍身一具具搬到幹柴堆上,點火焚燒。

這樸道人現在雖然癡癡傻傻的模樣,哪怕蕭真微放開皮索,他也並不亂跑,但他此時的樣貌畢竟可怖,顧留白便扒了兩身衣衫將他身子裹住,又將杜高賢的竹笠取了過來,上麵蒙了黑布,做成一頂笠帽讓樸道人帶上。

“師伯,這些人的十字劍就不用都帶著了吧?太重了。”

結果轉頭一看,蕭真微搜刮得令人發指,任何東西都不放過,居然連那幾個日本修行者身上的十字劍都全部取了下來,似乎都要帶走。

這些十字劍加起來起碼有二十幾把,重的很。

蕭真微卻點了點樸道人,認真道,“反正他有的是力氣,掛他身上就是,這些十字劍雖不是什厲害的法器,但設計精巧,丟出之後能夠飛旋回來,用起來的時候稍微花些心思,一般人也不好抵擋,用來偷襲很好,還很省力。”

上官昭儀聽著就忍不住看著顧留白笑。

這師伯算是徹底被顧留白帶壞了。

腦子都是偷襲和省力。

顧留白也找不出理由反駁,隻能看著蕭真微先將杜高賢那柄傘收起,好好的綁在樸道人的背上,接著又將那些十字劍排列整齊,掛在樸道人的胸前。

之間樸道人稍有抗拒,他就是啪的一聲在樸道人腦門上打一巴掌。

這樸道人被打了幾次之後就老實了,隻能木木的站著讓他懸掛。

沈若若也喜歡偷懶,看著這樸道人如此聽話,便將自己的兩個包裹都遞了過去,也讓蕭真微幫忙掛他身上。

蕭真微索性讓上官昭儀也將包裹遞過去,讓他一起掛。

顧留白看了一陣,發現自己這師伯做事情不僅細致,而且可能還有強迫症,那柄傘就貼著樸道人的脊骨,綁在正中央,四個包裹就分在傘的兩邊,完全對稱不說,連內的東西他都重新理了理,四個包裹看上去一般大小。

樸道人身前掛著的那些十字劍也整整齊齊,兩邊各一半,鱗片般堆疊,看上去倒像是一層鎧甲。

其餘搜刮出來的一些武器,法器,則整整齊齊的掛在兩邊腰上,連一些傷藥丹瓶等物,都各分一半,放在樸道人兩手衣袖。

這樸道人站在那,身上透著一股整齊,而且掛滿包裹和武器,看上去根本不像一個異邪之物,倒像是一個十分神秘,平時極其講究整潔整齊的修士。

顧留白看著看著都忍不住笑了,“這人恐怕想破腦袋都想不到,自己邪化之後竟然變成了運東西的牛馬。”

蕭真微打量著樸道人,自己也是十分滿意,此時柴堆已經熊熊燃燒起來,火焰超過屋頂,他又讚許的看了一眼顧留白,遞了兩件東西給顧留白,道:“這晶柱模樣的東西是這大食人身上搜出來的,那圓珠模樣的東西是這高麗道人身上搜出來的,他們身上其餘東西沒什特別,但這兩件東西有些特殊,你看看到底是什。”

顧留白接過這兩樣東西,沈若若和上官昭儀心中好奇,也頭挨著頭湊過來看,隻見蕭真微所說的晶柱是一根成人拇指大小的黃色水晶圓柱,但這水晶圓柱的中間有一團焦炭一樣的東西,看上去就像是一團毛發燒焦之後留下的灰燼。

另外一顆圓珠表麵像是青色的石頭,鴿子蛋大小,顧留白感覺它內卻好像不是實質,反而有血肉的感覺。

“師伯,這東西怎感覺像是個卵?”他看不出那晶柱是什玩意,但看著這顆圓珠,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凝神感知,忍不住出聲道。

蕭真微道,“我也感覺就像是蟲卵,但哪來這大的蟲卵,又不像是蠱物,我感知起來沒什厲害的氣機。”

上官昭儀忍不住輕聲道,“會不會是什強大異蟲的蟲卵,這人的邪化會不會和這種東西有關?”

顧留白皺眉,“我們的見知還是不夠,不知道那幾個長老知不知道。昭儀,你索性幫我傳信回長安,問問玄慶法師,同時也讓五皇子多參加遮幕法會,看看能不能多探聽出些高麗道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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