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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留白抱著裝著降龍劍的木匣子出了靜王府就直奔裴雲蕖的伴君劍鋪。

    “娘子。”

    一進劍鋪二樓的靜室,他看著裴雲蕖就樂的喊了一聲。

    裴雲蕖翻了個白眼,故意道,“在外麵別這肉麻,在這劍鋪頭你給我老實點,喊裴掌櫃。”

    顧留白上去就將她按住親了兩口,笑道,“裴掌櫃姿色動人,我實在有些按捺不住,倒是唐突了。”

    “你別鬧。”裴雲蕖對顧留白這種痞賴也沒一點辦法,她踢了顧留白一腳,看著他手的木匣子道,“降龍劍的問題解決了?”

    “解決了。”顧留白隨手就將木匣打開,讓裴雲蕖看內的降龍劍。

    裴雲蕖從自己身邊的木箱取出一柄小木劍,竟和木匣的降龍劍差不多,連木紋都十分類似,隻是色澤略微有點黃中帶著一點墨綠,而木匣子的降龍劍同樣黃中帶綠,但那黃色顯得比較古樸,有種發灰的感覺。

    裴雲蕖兩相比較一下,忍不住就讚歎道,“顧十五,胡伯也太厲害了,這以前隻是聽你描述了一下,做出的這柄假劍就這像,連木紋都差不多,我懷疑他是不是應該見過這種異化的降龍木樹心。”

    “胡伯的過去恐怕比杜哈哈的過去要精彩得多。”顧留白想了想,用風刀在降龍劍上切了兩片木片下來,然後把裴雲蕖取出的假劍和切下來的兩小片薄片放在那個木匣子,將真劍往袖子一塞之後,才接著道,“反正過年的時候胡伯會回來一趟,讓他再略微改進改進。”

    裴雲蕖還沒來得及說什,突然兩人聽到一陣喝彩聲。

    這種劍鋪二樓的靜室雖然裴雲蕖一直都將之當成書房和密談的地方用,但用料也是照著修行靜室來的,這外麵的聲音能夠聽得如此清晰,那說明這喝彩聲是真的響亮。

    “今天怎這熱鬧?”顧留白倒是有些意外。

    裴雲蕖頓時鄙夷道,“你身為這遮風修所的東家,最近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啊。”

    顧留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最近這心思不都放在你身上了嘛。”

    裴雲蕖懶得和他耍嘴皮子,道,“今天安排了晉鐵過來,他現在在長安頗有聲名,看來今日的看官老爺們看得很開心。不過你這修所的東家既然來了,也順便去露露臉。”

    這劍鋪子一年沒多少收入,但這修所卻是真正的搖錢樹,原本今日特地到這邊來,顧留白也是抱著要去修所露露臉的想法,但他自然知道如何討裴雲蕖歡心,於是他微微沉吟了一下,道,“本來懶得去做戲了,不過這修所是你幫我開的,我怎可能偷懶,怎著都要把這生意做得紅紅火火,就是我一個人臉皮子比較薄,還希望裴掌櫃的站我旁邊給我壯個膽子。”

    “這才像話。”裴雲蕖理了理被顧留白弄出褶子的衣衫,讓顧留白牽著手就出了門。

    她現在已經正式嫁給顧留白,所以這光天化日之下和顧留白牽著手走過去也是理所當然,結果剛剛走進修所,許多人一眼看到顧留白和她一起出現,頓時驚呼出聲。

    “顧道首!”

    “顧道首來了!”

    這遮風修所幾乎座無虛席,驚呼聲過後,頓時歡聲雷動。

    顧留白說了幾句客套話,多謝在場賓客照顧生意,還說先不打攪眼下的比試,等會比試的間歇時候,給大家耍幾劍助助興。

    此時顧留白在長安乃至整個大唐的威望已經高到天上去了,但眼見顧留白還是如此平易近人,和在曲江上比劍的時候沒什兩樣,在場的看客們頓時再次歡聲雷動,連連叫好。

    遮風修所今日當值的兩名管事都是安貴帶出來的幽州學生,一名叫做周子燦,一名叫做徐塞北。

    這兩人家中都十分窮苦,即便在長安已經養了半年,都還是麵有菜色,不過安貴挑選的人,也的確和安貴一樣十分機靈。

    徐塞北直接將顧留白和裴雲蕖領到二樓貴客房,解釋說這房間一般是給明月行館的客人預留,前些時日五皇子和六皇子還來看過一次。

    接著他還將今日出場的修士順序單送了過來。

    顧留白掃了一眼,問道,“方才晉鐵是已經比過了?”

    徐塞北點了點頭,道,“晉先生和淮山劍院的鍾先生剛剛比完,晉先生獲勝了。”

    顧留白笑了笑,道,“你幫我問問晉鐵,他若是損耗得大就算了,若是狀態甚佳,等會再給他安排一場,你就說我想看看他最近的進境。”

    徐塞北應了下來,馬上就去找晉鐵去了。

    這貴客房炭火燒得正旺,顧留白看了裴雲蕖一眼,笑了笑,直接將那柄降龍劍當炭條一樣放在了炭火盆子。

    裴雲蕖頓時愣住。

    隻有她和陰山一窩蜂等人知道顧留白讓胡老三準備了一柄假的降龍劍。

    她覺得顧留白是想用這柄假的降龍劍作為誘餌,看看還有沒有人打降龍劍的主意。到時候哪怕真有人厲害到能夠拿走這個放在劍鋪的木匣子,那拿到的也是假劍。

    但她怎都沒有想到,顧留白做了這一出戲之後,接下來竟然直接將這真的降龍劍要燒掉。

    但也就在下一那,她想明白了顧留白為什這樣。

    這降龍劍是李歸塵等人用來對付沈若若的。

    現在顧留白不知道這麵到底有什玄虛,他也不清楚這李歸塵死了之後,還有沒有留下什後手。

    這降龍劍雖然是一枚真正的神通物,但不管它有什用處,對於那條真龍幼龍和沈若若而言,都有著很大的威脅。

    所以不如這樣一了百了。

    哪怕是一件神通物,會危及沈若若,現在顧留白也直接毫不猶豫的將它焚毀,不留隱患。

    裴雲蕖想明白了,卻是沒有吃醋,因為她很清楚,換了她們幾個人之中任何一個,顧留白也會這做。

    顧留白和她眼神一對,就知道她明白自己的想法,他便湊在她耳邊輕聲道,“今日在遮風修所的客人倒真是有福氣,可以用神通物取暖。”

    “是是是,你這掌櫃的真是大手筆。”裴雲蕖好奇的看著那炭火盆的降龍劍,真是一物降一物,這種東西竟是真的燒得著,這時候它已經在吱吱冒油。

    那火焰倒是很奇特,黃中帶綠,而且是圍繞著這一柄降龍劍冒出六條火焰。

    這火焰不旺,但看上去這柄降龍劍會很經燒。

    她忍不住就嘀咕了一句,“顧十五,萬一以後發現會有大用呢?”

    顧留白笑了笑,道,“我從小就學會了一個道理,人不要為已經失去的東西舍不得。”

    “反正你這歪道理最多。”裴雲蕖才又說了一句,那徐塞北已經在門外恭立,輕聲傳話進來,“顧道首,晉先生已經欣然答應,他說他狀態甚佳,我考慮到今晚上的賓客也很喜歡看晉先生和人比劍,所以就安排在下一場,顧道首你看如何?”

    顧留白回道,“那就如此安排。”

    徐塞北領命而去,這時候修所之中比鬥的兩人都是烏雞觀的修士。

    遮風修所開張之後,每日都會刻意的安排幾場很有噱頭的比拚。

    眼下這兩名烏雞觀的修士其實是事先演練過的,但對於看客們來說,這各自鬥法卻很有意思。

    其中一名修士是用幾張道符貼在幾隻大公雞的頭上,結果這幾隻大公雞就變得氣力驚人,而且比飛鷹還顯得迅捷,渾身紅光繚繞,宛如被妖邪附身了一般圍繞著對手猛撲猛啄。

    而他的對手則是身邊立了兩個紙人,這兩個紙人都是持著一根哭喪棒,單薄的身體上都隻是畫著朱砂符線,但和這些公雞鬥起來的時候,卻是掄得哭喪棒呼呼作響,哭喪棒打到那些公雞身上,都是砰的一聲巨響,將那公雞抽飛出去。

    這砰砰砰直響,打得雞毛飛灑,但那些被擊飛的公雞卻又凶狠的再次撲來,這兩個紙人身上反倒是漸漸被啄出一個個孔洞,惡鬥了盞茶時間過後,這禦使紙人的道人便敗下陣來。

    晉鐵此時在長安已經是名劍師,聽說顧留白特意再安排晉鐵出場一次,看客們頓時歡聲雷動,覺得今夜的花銷真的是超值了。

    特意安排給晉鐵的對手是裴氏的一名劍師,是長安常樂劍坊的修行者江聽雨,常樂劍坊和蘭陵劍坊一樣,也是長安城中出名的劍坊,蘭陵劍坊出名的秘劍是大醉仙劍,而常樂劍坊最出名的秘劍是留影劍法,這留影劍法十分奇特,劍光留影,劍氣飄浮,每多刺出一劍,對方周身就像是多一柄劍在浮動。

    晉鐵之前出身於許州靈井劍坊,靈井劍坊和常樂劍坊壓根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哪怕真氣修為差不多,按理來說,靈井劍坊的修行者絕非常樂劍坊的對手。

    但這次晉鐵一出現在顧留白和裴雲蕖的視線,就連裴雲蕖都一眼看出,此時晉鐵的氣質和之前截然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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