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精城,閣樓所在那棟房子的位置,滿地的灰塵,一根小苗悄悄的萌出新芽,灰頭灰腦的露出一點點綠色,它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
安格每到一個新的地方,都習慣性的扔下一顆世界樹種子和一堆的孢子,相當於標記新地點。世界樹對生命的感應是最靈敏的,它感覺整個世界大量的生命力正在消失,這讓它不得不冒險提前發芽,原本它應該蟄伏一段時間,等菲烈之王不再關注這後再萌芽的。
可是現在,生命大量快速的消失,讓它不得不提前萌芽,然後悄悄的觀察發生了什事,於是看到了菲烈之王飛到空中,反複的落下。
轟!以落點為中心,方麵幾公的範圍都被拍扁了,範圍內所有的地精,無論是在街道上還是在房子,都一起被拍成肉餅。
就這樣反反複複,整個地精城就像被一記記大錘砸過,所有的建築蕩然無存,隻剩下一地的粉末和肉當然,這樣一個圓一個圓的敲,還是會有一些漏網之魚的,最後菲烈之王弓起身體,一聲尖嘯,靈魂衝擊直接把剩下的地精震爆腦袋。
弄完這一些,菲烈之王飛了起來,飛向洞頂倒扣過來的城市。那邊的城市飛起一堆飛艇,有的倉皇逃走,有的悍不畏死的向菲烈之王發起攻擊。
菲烈之王連擋都不擋,直接一個加速,它的身體就像一發炮彈,撞碎,撞碎,撞碎,在空中拐著銳角的彎,撞碎了所有飛艇。
城市中心閃爍著,張開了一個防護罩,這種城防級的防護罩非常顯眼,藍汪汪的,最頂端有一圈圈的漣漪向四周擴散。
菲烈之王還是一個加速,撞上去,破碎。
輕鬆撞碎了防護罩,菲烈之王又開始像敲錘子一樣,飛起來,落地,飛起來,落地,耐心的把整座城市,連同麵的東西一起敲成粉碎。
不過最後,他並沒有用靈魂尖嘯收尾,因為另一邊的城市,死亡氣息已經飄散,再尖嘯容易震散它們。他轉身飛到照明窗口的位置,用力一吸。
在強光的照射下,整個內部空間,已經碾平的城市廢墟上,一縷縷的黑煙嫋嫋升起,匯集成一道道煙柱,投向空中的菲烈之王。
這種死亡氣息匯聚的煙柱,普通人是看不到的,但在是陽光的照耀下,一陣陣白煙升起,清晰了勾劃了它們的輪廓,敢情這的陽光對死亡氣息也有淨化的作用。
菲烈之王看了身後的照明窗口一眼,猛的一弓身,以他身體為中心,直徑幾十公範圍內全都黯淡了下來。
“寂滅結界!”當安東尼和奈格斯,在安格的意識空間見到這一幕,不約而同的失聲驚叫起來。要靠安格和小樹苗把地精城發生的事情講清楚,有點不太現實,所以他們決定自己“看’,在安格的意識空間,由小樹苗把當時的情況投影出來,整個過程就像重演了一遍。
“寂滅結界,他為什會用洛克的寂滅結界?”奈格斯震驚的問到。
安東尼答不出來,反而說到:“閃光,他還會用費提的閃光,隻是他沒有壓縮身前的空間,所以我們沒認出來,但現在看來,那就是費提的閃光。”
烏爾斯曼問了一下什是費提的閃光,聽完之後說到:“那他可能是為了衝擊力,壓縮空間雖然看上去速度快了,但動能沒有提升到極限,破壞力會小很多。”
奈格斯抓狂的問到:“那他為什會用費提的閃光和洛克的寂滅結界?難不成這跟死神鐮刀和王者駕臨一樣?是每個悼亡之主的基礎技能?”
“怎可能,大人都不會。”安東尼否定了這個可能。
討論了一會還是毫無頭緒,奈格斯隻好總結到:“所以他屠了地精城,就為了靈魂能量?”“說不定他養著這些地精,也是為了靈魂能量,這些地精生老病死,這多年死掉的數量肯定也不少,就像他種的作物,現在毀掉作物,看來他是不準備回去了。”安東尼說到。
說到“毀掉作物’的時候,整個意識空間都扭曲了一下,顯然是安格對這個詞起反應了。
“比喻比喻。”奈格斯連忙安撫著,然後轉移話題:“不回去他去哪?”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說到:“先祖之基……”
離開意識空間,安東尼找到葉奈法,說到:“菲烈之王應該會來先祖之墓,但是不排除他找不到我們,會清掃所有的空間裂隙,你趕緊回去,把所有龍人都帶過來,暫時先到時空領域呆著,這樣大人可以保護你們。”
“可是黑鱗病怎辦?所有人都呆在一起,那些沒有黑鱗病的人也會被傳染的。”葉奈法為難的說到,他最為難的是到時要跟妻兒呆到一起。
安東尼說到:“這個不是傳染病,呆在一起不會傳染的。”
“那怎治呢?”葉奈法抬起腳,展示自己的黑斑鱗片,那架勢相當於在說:不是傳染病,你給我治好看看?
安東尼沒說什,涉及到親人的時候,有些人確實會變得特別固執,有時候連心中的信仰都左右不了這種執著,因為這些東西太重要了,比信仰更重要。
“走,我們上去墓園,快速把那些詭樹先清掉,再研究黑鱗病怎治療,你先用血脈共鳴讓大家到先祖墓園集合,找到治療的方法就治好你們,找不到治療的方向,我就把你的老婆孩子帶走,把你留在這等死。”安東尼“惡狠狠’的說到。
葉奈法一點都不感覺到“惡’,反而感激的看了安東尼一眼,便率先往空中飛去。
“回來,你往哪走,墓園和墓碑根本不在一個空間。”安東尼指著安格剛找開的一個傳送門,趕緊把葉奈法喊回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穿過傳送門,直接就從墓碑前的坑鑽出來。
此刻的先祖墓園已經被一層蕨類植物鋪滿了,連墓碑四周也不例外,無數的樹人以各種詭異的姿勢或站或跪,點綴在蕨類植物之間,它們無一例外,全都麵朝著先祖墓園的“太陽’,像是一朵朵向日葵。葉奈法和巴布魯的腳一踩到地上的蕨類植物,那些或站或跪的詭樹人齊刷刷的扭過頭來,用一雙空洞的孔洞般的眼睛,注視著安格一行。
“怪不得叫詭樹,它們也太詭異了吧,好像沒有生命似的,就像樹人的不死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