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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軍、王美蘭娘倆說完悄悄話,回屋時就聽解臣喊趙軍道:“軍哥,禮拜天把你大吉普借我開一圈唄。“這話說的。”趙軍一笑,道:“開去唄,你隨便開。”

    說完這話,趙軍忽然感覺不對,忙問解臣道:“你要開它上老鄭家?”

    “啊!”解臣重重點頭,就見趙軍擺手道:“兄弟,你拉倒吧。”

    說著,趙軍拽過板凳,坐在解臣身旁,道:“不是哥不讓你開,主要是啥呢。全林區都知道那是我車,你開它,還不如開你自己那大解放呢。”

    解臣一怔,緊接著胳膊被解忠拍了一巴掌。

    “你聽你軍哥的。”解忠叮囑道:“開咱自己那解放,到那兒也夠用。這事兒不能瞎裝、不能瞎嗨瑟。“對。”解忠話音落下,趙有財接茬道:“鄭權那人我們多少年同事了,我知道那人啥性格。小臣你去了,千萬不能噓噓呼呼,要不然白扯。”

    “我知道了,趙叔。”解臣很嚴肅地點頭應下,而這時就聽趙軍對王強道:“老舅啊,我張大哥家來客了。”

    “咋地?他家還沒完事兒?”王強聽趙軍這話,當即問道:“那買幾個大件,還要擺流水席呀?”“沒有,。”趙軍一笑,道:“那啥,那個他們以前一起幹活的,有倆人找他打黑瞎子。”“他還敢去?”聽趙軍的話,解忠驚訝地道:“他上次好懸就老公雞施蹶子一一踢騰了,這還敢去呢?”

    “……這回學尖了。”趙軍笑著應了一聲,然後對王強道:“老舅,他想讓你,還有寶玉、小臣跟著他去,你看你樂不樂意動彈。”

    說完這話,趙軍看向解臣道:“但小臣,要我說你就別去了。”

    “咋地呢,軍哥?”解臣塞在嘴一口涼菜,含糊不清地問趙軍。這人上山打圍,就跟釣魚一樣,都是有癮的。自打趙軍結婚,這夥人就沒上過山,早都待不住了。

    “明天就禮拜五了,你要跟著去,禮拜天還能回來了嗎?”趙軍如此說,解臣卻道:“軍哥,張大哥說要上哪兒啊?兩天回不來嗎?”

    “那我還真不知道。”趙軍不讓解臣去,主要原因是怕到那兒以後,張援民又要出蛾子。出蛾子也就罷了,有王強能壓住他。可如果再有解臣在旁邊跟著張援民溜縫,那就容易有麻煩了。“那就等明天問問張大哥的。”解臣笑道:“要趕趟,我也跟著去溜達、溜達,這些天給我待五脊六獸的。”

    “可不咋地。”李寶玉附和道:“我也是啊,這在家待的,骨頭縫子都刺撓。”

    “寶玉呀。”這時,李大勇招喚李寶玉一聲,道:“溜達完這趟,你就得心啦。再有一個月,你也該娶媳婦了啊。”

    “啊,哈哈!”一聽娶媳婦,李寶玉咧個大嘴,笑著重重點頭。

    看他這憨樣,大夥都樂了。

    吃飽喝足,食客們各回各家,趙軍、馬玲也走了。小兩口還有人生大事要解決,可是耽誤不得。趙春一家三口還沒走呢,她和周建軍兩口子帶著孩子在西屋。而東屋,王美蘭正在哄趙虹、趙娜睡覺,趙有財則坐在炕沿邊洗腳。

    趙春三口在西屋,小狻剩、小黑熊和小黑胖就搬到東屋來了。

    此時小黑胖睡在趙虹的枕頭旁,小狻蜊四仰八叉地躺靠牆的桌子上,毛乎乎的肚皮就那露著,對這屋的人、畜毫無戒備。

    小黑熊蹲在洗腳盆旁,也不知道它是啥毛病,明明那邊有它仨的水盆,而且水盆裝的是涼白開,它卻總想喝兩囗洗腳水。

    趙有財一邊洗腳,一邊用手扒拉小黑熊的腦袋。說是小黑熊,這家夥都四十多斤了,胖的跟個球似的。趙有財扒拉它,它既不躲閃,也不還手,就好像受氣包似的吭嘰兩聲。

    這時看趙有財拿抹布擦腳,小黑熊用熊掌一抓、一帶,就將那毛巾扯了過來。

    趙有財手疾眼快,一把將毛巾奪回,然後甩手給了小黑熊一巴掌。

    這一人一熊的互動,逗得趙虹、趙娜嘎嘎直樂。

    “別特鬧了!”王美蘭猛地回頭,衝趙有財和小黑熊低喝一聲。她這早哄孩子睡覺,就是想等趙虹、趙娜睡著了,好審問趙有財一番。

    這逗得孩子嘎嘎樂,還怎睡了?

    小黑熊不怕趙有財,但被王美蘭一吼,它轉身扭屁股就往靠牆的桌子底下鑽。

    而聽王美蘭語氣不對,趴在趙虹枕頭旁的黑胖抬起了頭,躺在桌子上的小豬猢也翻身而起。“蘭!”唯有趙有財看不出個好賴臉,他一邊拿毛巾擦腳,一邊轉頭問王美蘭道:“兒子哪天進城啊?”

    “那不得下禮拜呀?”王美蘭道:“強子他們要明天出去,那不得開個車呀?”

    說完這句,王美蘭看向趙有財,問道:“咋地?你問這幹啥呀?你有事兒啊?

    “啊。”趙有財應了一聲,道:“我尋思兒子進城,讓他再買一筐蘋果回來,這兩天總覺著嘴沒味兒呢。”

    王美蘭聞言,不禁一撇嘴,心想這家夥還特尋思吃呢!

    “橘子別讓他買了。”趙有財端起洗腳盆,邊往門口走,邊說:“上次買那酸,不好吃。”王美蘭撇著嘴也沒說話,等趙有財回來時,王美蘭還哄兩個孩子呢。

    但就在趙有財準備上炕時,卻見王美蘭甩過來一個眼神。

    “嗯?”對上這個眼神,趙有財瞬間就精神了。這眼神,就是老夫老妻之間的暗號啊。

    “媽,我哥進城能不能領我啊?”忽然,趙虹來了一句,緊接著就聽趙娜道:“我也想去。”“你倆消停地,趕緊睡覺得了。”還沒等王美蘭吱聲,趙有財先說話了,開口就很嚴厲地對倆閨女道:“都幾點了,還不睡覺?”

    趙虹、趙娜齊刷刷地撅起了嘴,但也不敢再吭聲了。

    好不容易挨到兩個小丫頭睡著了,聽趙虹、趙娜呼吸均勻,趙有財牙一笑,喚王美蘭道:“蘭。”說著,趙有財還把手伸向了王美蘭。

    但下一秒,他的手被王美蘭毫不留情地扇開。

    “嗯?”趙有財一愣,心想不是你給我的信號嗎?

    “我問你!”王美蘭低聲對趙有財說:“你給我好好想想,咱爹走前兒,都給你留下啥話了?”“唉呀!”趙有財皺起眉頭,不耐煩地道:“你們都問我八百遍了,我能想起來的,我都告訴你們了。你就趕緊的吧,蘭……”

    “蘭什蘭?”王美蘭沒好氣地打斷趙有財,道:“上次在西屋,強子還有老邢三哥都在呢,你說以前我家是放山的,完了有本從宮帶出來的書啊?”

    “啊。”趙有財微微點頭,就聽王美蘭問道:“那書呢?”

    “書?”趙有財詫異地瞪著一雙小眼睛,道:“那我哪知道啊?”

    “你不知道,誰知道啊?”王美蘭再問:“爹有啥事兒都告訴你,完了你啥也不說。”

    “我……”趙有財哢吧兩下眼睛,仔細地去回憶,但也想不起來那書的下落。

    “蘭,什書啊、本兒啊的,我真不知道。”趙有財一臉誠懇地道:“咱爹也沒交代那個呀!”關燈了,還拉著窗簾,王美蘭也看不到趙有財臉上的表情,隻道:“那你咋知道有那個書呢?”“我……”趙有財再次回憶往事,然後對王美蘭說:“有一次吧,好像都老秋了。我記著,我跟大勇我倆上山打圍。回來前兒,二傻咬個獾子。那大獾子你都能有印象,三十來斤那小屁股胖忒兒、忒兒的……

    “你別整這個沒有用的。”王美蘭氣惱地打斷趙有財,道:“你說書的事兒!”

    “整回來,就把獾子送你家去了。完了娘給扒皮燜了,我就跟爹喝酒。”趙有財道:“喝上酒咱爹就跟我念叨虎血丸子啥的,給我聽得直懵,我就問老頭兒,我說那玩意兒真的、假的呀?你說這老燈……不是!”

    “我-.……”王美蘭聞言大怒,伸手就要撕趙有財的嘴。趙有財按住王美蘭的手,緊忙認錯然後道:“蘭,你就說這老頭兒吧。他領一幫胡子在山上整虎血丸子,他也不說。

    他就跟我倆東一笤帚、西一掃帚的,你說我當時還喝點兒酒,這過去二三十年了,你讓我想,我上哪兒能想起來去?”

    “你懂個屁呀!”王美蘭狠狠剜了趙有財一眼,道:“那啥年代呀?那時候多危險?爹敢跟你說那些嗎?爹就帶帶拉拉地交代你這些事兒,誰成想你特都就酒喝了。”

    趙有財也是無語了,心想誰願意聽你家這破事兒似的。但這話,他是萬萬不敢說的。

    “哎?”忽然,趙有財想到一事,忙伸手扒拉王美蘭肩膀。雖然被王美蘭聳開,但趙有財仍說:“蘭,你說的對呀,那時候不安全。你想啊,那書要是皇宮出來的,那讓人知道了還了得?咱骨頭渣滓都得讓人家砸嘍。”

    聽趙有財這話,王美蘭覺得有理,她忙對趙有財說:“那你趕緊想想,咱爹說沒說,他給那書藏哪兒了?”

    “我想不起來了,蘭。”趙有財說著,伸手去摟王美蘭,道:“咱先睡覺,完了明天再想唄。”“睡什睡?”王美蘭一把推開趙有財,道:“你趕緊想,想不起來,你就別睡了。”

    “你幹啥呀?”趙有財也是個有脾氣的人,當時就有些不高興地道:“這那不人睡覺啦?”王美蘭也感覺這樣不對,想起她兒子說的“重賞之下必有匹夫”,王美蘭忙對趙有財說:“他爸呀,兒子說那書挺重要呢。你好好想想,你要想起來了,以後我讓你上山。”

    “上山?”趙有財聞言,小眼睛為之一亮。

    第二天淩晨四點,王美蘭被趙有財給扒拉醒了。

    “幾點?你幹啥呀?”王美蘭問,趙有財卻是語帶驚喜地道:“蘭,我想起來了!”

    “啥?”王美蘭迷迷瞪瞪也沒反應過來,然後就聽趙有財道:“我知道爸給那書藏哪兒了。”“藏哪兒了?”王美蘭哢吧下眼睛,稍微清醒了一些。

    “在你們家呢。”趙有財神秘兮兮地道:“就強子他們現在住那房子。”

    王美蘭滿臉不解,然後就聽趙有財道:“我想起來了,那天咱爹跟我說虎血丸子啥的,完了說咱家有本書,咋咋地、咋咋地的。我也是好信兒,我就問他那書呢,拿給我看看。

    然後咱爹就說,那書現在拿不出來了,但絕對是你們老王家的財。”

    “那到底在哪兒呢?”王美蘭此刻相當膈應趙有財了,你磨嘰這些幹啥呢,你就說在哪兒呢,就得了唄“我不說了嘛,在強子他們現在住那房子呢。”趙有財如此說,王美蘭卻是不信,道:“淨扯淡,他們住那些年,也沒看著那書啊。”

    “你看,你聽我說呀。”趙有財道:“那天就在那屋,我爺倆喝酒。咱爹就說,家要有旁的東西呢,都是你姐倆一人一半,唯獨那房子,他要留給強子娶媳婦兒。完了他還說,那房子是你們老王家的福地,啥福氣都在那房子頭呢。”

    “那到底在哪兒呢?”王美蘭還是這句話,而趙有財道:“我估計呀,不是上梁上頭了,就是打地基的時候埋頭了。”

    聽趙有財這話,王美蘭瞪大了眼睛。然後,就聽趙有財道:“我記著清楚的,你家蓋那房子的時候,咱爹沒用我找人,他自己找的人,找一幫老頭子。動土、上梁,他還都跟著動手了。”

    說著,趙有財輕拍了王美蘭一下,道:“這也不符合咱爹性格呀。”

    以前老王家那大院,不輸現在的趙家大院。但有幾年風雨飄搖,他家那老宅讓人推了。

    後來趙有財出招,給王家劃成中等農民以後,王家另找地蓋房,也就是現在的王強家。

    “哎呀……”聽趙有財這說,王美蘭皺起眉頭,道:“打地基埋頭了?上梁……那咋還能上頭呢?”

    “他們木匠都會那手藝。”趙有財道:“你看老頭兒說那話,先跟我說虎血丸子,完了說那書,最後就說你家那房子嘛。”

    “嘖!”王美蘭聞言,卻覺得有些道理,但她又有些為難,道:“那要真像你說似的,那咋往出整啊?”

    說到此處,王美蘭又反問一句:“那還能把房子扒嘍?”

    “那就扒了唄。”趙有財道:“兒子不說嘛,那書寫的全是這山老掩子啥的。那一個老境子,咱就按壓著一苗大貨算,有十個老掩子,咱都能蓋大樓了。”

    “這……”王美蘭有些遲疑,卻聽趙有財說:“一會兒你弟弟來,你就跟他說,給他家房子扒了得了。”

    王美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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