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5章 滅道天斧
“這是什斧頭?”
陳莫白大驚失色。
之前通過黑洞進入的魔主秘境之中,他嚐試過用參同契同參滅世大磨的祭壇,卻發現根本就沒反應,而且其中是真的蘊含了魔主留下的力量,相當於滅世大磨這件先天至寶的一部分。
而現在通過大道萬花筒所在的虛無之後,來到的這個地方,肯定是魔主秘境的核心,眼前這塊磨盤形狀的祭壇,甚至有可能就是滅世大磨這件先天至寶的本體。
這個時候,陳莫白才知道,之前並不是太虛量天尺的大道之力耗盡,而是被這斧頭一觸即潰。
“好像叫什滅道天斧,非要認我為主,賴在我手上甩都甩不脫。”
白光這個時候,已經飛了過來,看著陳莫白熟悉的麵容,笑著說道。
“嘶!”
陳莫白聽到滅道天斧四個字,直接就是倒吸一口冷氣。
修為到了他這個境界,早已經過目不忘。自然是瞬間就想起了當初在界門之中看到過的信息。
這是中央道場的八階先天至寶,早已經神秘失蹤,隻要能夠提供準確的消息,就能夠得到八百道功,沒想到竟然是落到了白光的手。
“夫人,你是從哪得到這件毀滅至寶的。”
陳莫白知道白光手中斧頭的來曆之後,決定先暫緩確定家庭地位。
等到將來本體帶著紫霄宮,再和白光談論此事。
都有先天至寶的情況之下,陳莫白不認為自己會弱於白光。
“它自己飛到我手中的。”
“我和死神在星空之中鬥法,差點就要死的時候,這柄斧頭從虛空斬出,落到了我的手中,指引我劈出將死神連同本體那塊黑布一並斬了。”
“之後又帶著我一路斬破無數虛空,直到進入了這才停下。”
白光聽到陳莫白對自己的稱呼,嘴角微微泛起弧度,似乎很高興。她也沒有隱瞞,將自己如何拿到滅道天斧的過程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比陳莫白得到紫霄宮還要輕鬆。
竟然是這件先天至寶自己送上門的。
陳莫白想到了青女的來曆,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夫人,你該不會是中央道場的大能轉世吧?”
青女因為是龜靈聖母的轉世,所以龜寶自動尋蹤,但機緣巧合之下,落到了陳莫白的手中。
而滅道天斧這件先天毀滅至寶,是和太虛之門,紫霄宮一個等級的。
現在從中央道場飛來,落到白光的手中自動認主。要,她前世就是這件先天至寶的主人;要,她就是滅道天斧的器靈轉世。
“應該不是吧,我都沒有什前世的記憶蘇醒。”
白光對於陳莫白說的這種情況,也有些遲疑。畢竟她是修行過做減求空的,在自己用師婉愉了斷因果的同時,是否她俞白光,也是某個大能做減求空的產物?
“那就暫時不管這個了,你將這斧頭收起來,先一起想辦法從這出去吧。”
陳莫白還是非常拎得清的,白光有滅道天斧,對於他來說,肯定是好事,畢竟是自己官宣的老婆。
正好泯滅之劫爆發,紫霄宇宙要經曆開辟以來最為恐怖的大劫,他有紫霄宮,白光有滅道天斧,帶著地元星流浪之時,哪怕是七階的真仙道君,對他們夫妻兩也要客客氣氣的。
唯一不好的,就是帶著白光回地元星之後,今後去天河界要找些借口。
還有,嚴冰璿和孟凰兒那邊,要想辦法讓她們忍一忍。
孟凰兒肯定聽話,就是嚴冰璿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之前陳莫白其實已經想好解決的辦法了,就是堂堂正正的用實力,將白光打敗。然後表示在她離開的這漫長歲月之中,他和嚴冰璿舊情複燃,現在就算是她回來,自己也不能夠辜負嚴冰璿。
畢竟當初是白光老牛吃嫩草,將陳莫白搶了,是她理虧,在實力和道理都不占的情況之下,想來能夠接受這一點。
哪知道白光氣運如此驚人,竟然有先天至寶主動來投。
而在實力占優的情況之下,陳莫白不相信女人會講道理,尤其是白光,所以打算先擱置此事。
“這東西收不了。”
白光卻是一臉無奈的將滅道天斧握在了手中,當著陳莫白的麵送入自己的界域,但斧頭一進去,她的界域虛空就開始碎裂。
看到這一幕,陳莫白再次確定,白光手中的,是真貨。
“那塊磨盤祭壇,你這多年,從中有什參悟嗎?”
陳莫白帶著白光飛落到了地麵之上,這的環境和之前的魔主秘境差不多,都是一片焦土。但這的滅世大磨,卻是出現了一道道深刻的凹痕,顯然都是被滅道天斧砍出來的。
那問題來了。
能夠經受住滅道天斧這八階先天至寶砍擊,而沒有碎裂的這塊磨盤,又是什品階呢?
陳莫白想到這,心情又是激動,又是驚惶。
若當真是滅世大磨本體的話,這就是毫無疑問的元始天了。
魔主雖然被封印了,但十有八九會在自己這處老巢之中,留下守護的力量。
八階巔峰的存在,哪怕是掉落的一根毛發,也不是他們夫妻倆區區練虛能夠抵抗的。
“得到了一門名為寂滅天魔的傳承……”
白光跟著陳莫白來到了磨盤之前,將自己得到的傳承記錄在了紙上,遞給了後者。
“咦,怎不是元始天魔?”
陳莫白有些好奇,畢竟按照白光毀滅大道的根基,怎也應該比自己更適合元始天魔之法才對。
“什是元始天魔?”
就在白光疑惑之時,陳莫白也已經將寂滅天魔看完了,隨後微微瞪大了眼睛,呼吸微微急促了些。
因為這寂滅天魔之法,竟然也能夠修煉到九階的層次。
和元始天魔相比,僅僅是將原本核心的末運大道,改成了寂滅大道。
為什白光這個毀滅大道的修行者,會得到以寂滅大道為主的傳承?
陳莫白心中驚疑之時,白光在自己身上摸索了片刻,將披在身上的白色甲胄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