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舉步維艱，未來可期
幻花之海。
小小法師靜立在平原上，微風拂來，身邊掀起層層彩浪。
滿頭黑發與衣袍在風中翻飛。
經過昨天的八王會議，他向靈息族的七大王座證明了自己“意外”獲得連接神秘商店的能力。
七王也都表示，願意讓他管理族內資源，為族群發展謀取利益。
而他思考的下一步，便是如何利用神秘商店來為族群的發展鋪路。
玩家商城的商品繁多，如何選擇才能讓發展利益最大化。
蹲下身，小小法師單膝觸地。
鷹首妖在此刻開啟，感知滲入大地。
那間，地脈的脈動順著指腹傳來，土壤中流淌著肉眼難見的瑩潤流光，如同沉睡星河。
幻花平原上的土地雖然算不上是靈田，卻也蘊藏著渾厚生機，每一粒泥土在感知畫麵中包裹著綠色熒光粒子。
初步檢測便能肯定，這片地區非常適合開墾後用來種植靈植。
而玩家商城就有各種類型的靈植種子出售。
發展的起步階段，種植靈植在小小法師看來，是不錯的收益來源。
怪物世界不同於小世界，這的靈植生長周期很短。
例如，在地球上需要耗費數年才能培育成熟的一株靈植，在怪物世界或許隻需要10天。
這還隻是成熟周期上的縮短，其他差距更是明顯。
地球上的靈植需要在特定的環境成長，還得創造合適的溫度、濕度等條件，生長過程中也是非常脆弱，需要持續往土地注入能量。
但在怪物世界，地球各族眼珍貴的靈植就像野草一樣漫山遍野肆意生長，還都是全天候的生長。
隻需要極短的時間就能生長至成熟期。
還會出現誇張的巨型化現象。
論壇有玩家在怪物世界找到了一種月蝕族曾對外公開培育過的靈植，在地球環境中培育至成熟期需要3年半時間，但在怪物世界隻需要187個小時，使用的土地還不是靈田。
其次，同樣是成熟期，靈植體積卻差了四倍，並且種植在怪物世界的靈植在成熟後依然保持著瘋狂生長的態勢。
靈植品質更是沒法拿來對比。
原因便是怪物世界的土地中蘊含的恐怖生命能量。
剛來怪物世界，七大王座就曾考慮過依靠種植各種靈植來獲取發展資源。
攜帶來的最高品質靈植種子，價值要高於幻花平原上的普通植物。
但問題就在於，靈植種子與怪物世界的適配度太低，甚至不如那些非靈性植物。
嚐試種植後出現了一個暫時無法解決的問題，那就是種子承受不住過於肥沃的土壤。
這就像是習慣飲用淡水的生物，突然浸泡在濃縮營養液。
靈息族攜帶的種子，本就是篩選培育過的品種。
例如，被視為最強靈植的“月淚花”。
它的種子表皮上有一層半透膜的結構，作用是在貧瘠的靈息世界主動捕捉空氣中遊離的生命粒子，但這項能力卻在怪物世界成了致命缺陷。
每次吸收，土壤中的生命粒子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滲透湧入種子內部。
瞬間達到類似能量過載的狀態，導致生命形態在短暫拔苗助長般的快速生長後，迅速走向崩壞。
這是窮環境下進化出來的生存優勢，生命粒子攝入再猛也有極限，都能有效吸收轉化。
卻在富裕環境下因為不存在抑製吸收的反饋機製，成了毀滅自己的致命弱點。
在怪物世界的靈息族種子，就像沒有關閉閥門的容器，生長過程會被持續湧入的生命粒子撐破細胞壁。
他用感知觀察過靈息族攜帶來的一批種子，在幻花平原的生長情況。
基本上所有的種子在種植後，都出現了類似現象。
發芽前就有“能量灼傷”特征，鷹首妖感知下的靈植內部網絡全部碳化，根本沒法再繼續成長，乃至後續成熟收割。
但玩家商城的靈植就不存在這類問題。
哪怕是種植在生命能量濃鬱的靈田環境，也能適配成長。
所以他首先考慮的就是購買一批生長周期短，能持續產出收益，再轉賣交易行的低級靈植。
一番挑選後，他選中了三款靈植種子。
其中他最看好的是1級靈植星露草。
生長周期在幻海平原地區，預估需要13天。
特點是成熟期後可以凝結星光露，是交易行非常好賣的一種靈植。
藥劑師公會平時也會大量收購。
其次，許多玩家會買來煉藥時使用，是現階段煉製“進化丹（經驗丹）”的常用材料之一。
離開幻海平原後，小小法師來到靈息族最近發現的礦區。
這是一片明顯被開采過的礦區。
岩壁上殘留著鑿痕，如同巨獸利爪劃過的疤痕，但都已經被歲月磨平了棱角，裸露的岩層上覆滿銀絲般的苔蘚。
深處是參差不齊的坑洞和斷裂的礦道，部分坍塌的礦道像被巨獸啃噬過的骸骨，半掩在碎石間，空氣彌漫著潮濕的金屬味，混合著若有若無的靈氣波動。
此時靈息族的戰士正在麵忙碌，安置生物礦機。
這是一種用靈息族的生物科技，培育出來的工具型生命體。
形似巨大的蠕蟲，表皮覆蓋著硬質化的生物裝甲，它們的頭部沒有眼睛，隻有一張螺旋狀的口器，麵是數千根細小的觸須。
采用的是進食式開采方式，礦機會將口器貼合岩壁，分泌溶解液，再用觸須攪動岩壁向內探索，將礦石全部吞入體內。
礦石會在礦機體內進行初步提純，廢渣從尾部排出，形成結晶化糞石。
其中小部分會在礦機體內被吸收消化，成為礦機成長的養分。
隨著體型增長，礦機的開采效率也會跟著提升。
這是一種成長型挖礦工具，正常使用壽命長達35年。
挖掘開采期間，每隻礦機在吃飽後會按照靈息戰士的指引回到礦石存放區，噴吐體內靈礦石，再由靈息戰士運輸回族地進行二次提煉。
但礦機也有短板。
由於是生命體，遇到具有輻射的靈礦石會就會對礦機的生命結構造成破壞，導致礦機體內生物組織發生不可逆的畸變。
輕度情況下隻是影響代謝係統，使分泌的溶解液體變得不穩定，難以有效分解礦石。
這個階段的礦機還能使用，隨著各種靈礦石的輻射能量積累，礦機還會出現觸須萎縮、脫落，口器的螺旋結構扭曲變形等情況，最終徹底失去開采能力。
在這片礦區初步測試，礦機的使用壽命已經從35年縮短至1-2年。
骨王近期表示，要對礦機的生命結構進行更改，遏製礦機吞噬靈礦石成長的能力。
全部改為短期使用，在有限的生命創造最大的價值。
這也是靈息族為了適應怪物世界進行的一種適應性技術更新。
未來也有考慮培育抗輻射能力更強的新型礦機。
繼續往礦洞深處探去。
能看到許多岩壁上籠罩著一層朦朧的發光團。
通過解析得知，被光團籠罩的岩壁，正在重新生成靈礦石。
雖然這片礦區曾被暴力開采過，但在怪物世界，時間是最偉大的治愈師。
資源的重新孕育過程非常迅速，就像是遊戲可以無限刷新的開采點，一段歲月過後，又會有新的資源可以重新開采。
甚至品質可能比上一輪孕育的更好。
這個問題，他在論壇看到考究黨玩家討論過。
考究黨玩家認為，怪物世界正在飛速成長，每天都有降臨勢力攜帶來的土地、元素、能量融入。
這讓怪物世界孕育資源的速度，乃至孕育資源的品質，每分每秒都在提升。
甚至可以將怪物世界，視為一個不斷吞噬、融合、進化的活體世界。
將降臨勢力攜帶來的物質、能量，統統消化重組，最終轉化為自身的一部分。
本質上，降臨勢力都是怪物世界的供養者，它們在怪物世界廝殺、掠奪，最終走向覆滅，所有的一切都在怪物世界的體係內循環。
論壇上一名考究黨玩家的解釋，令小小法師印象深刻。
他用直白的方式，介紹了怪物世界為何能衍生各類資源。
他表示：如果將怪物世界視為一個生命體，那一切就很容易理解了。
各族在怪物世界開采挖掘資源的行為，就像是人類修剪指甲、頭發。
怪物世界的資源也是類似指甲、頭發般的存在，可以不斷更新生成。
指甲剪掉後還會再長，頭發脫落了仍有新發冒出。
但這種再生不是按照原來的模式複製，而是“怪物世界”根據自身變化進行動態調整的結果。
比如，長期缺乏蛋白質的人，頭發會變得幹枯脆弱，指甲上甚至會出現橫向的凹痕。
怪物世界的資源再生，遵循著類似的邏輯。
當一片礦區被開采殆盡，地脈並不會機械“刷新”出同樣的礦石。
就像人體修複傷口一樣，怪物世界會根據當前地區的能量濃度，以及自身的成長速度，重新生長出品質更好的靈礦。
生成資源的強弱，受到世界強弱的直接影響。
所以哪怕整個怪物世界被開采一空，仍不算什大事，這都是能新陳代謝出來的物質。
真正能影響到怪物世界的隻有規則，這才是怪物世界的生命框架，可以視為人體內的器官、骨骼……規則構成了怪物世界的底層邏輯。
隻有規則遭到破壞，怪物世界才會受到嚴重影響。
這也是源初怪物無法被外部勢力真正殺死的原因之一。
每一隻源初怪物都是世界規則的投影，想要真正擊殺，除非是摧毀怪物世界的規則框架。
但這一點即便是黑潮都難以做到，更別提靈息族這等小勢力了。
在一個地區進行暴力開采，對怪物世界而言連用銼刀蹭點指甲粉末的強度都算不上。
礦區視察結束後，小小法師詢問了負責這的靈息族戰士，每天大致能開采出多少靈礦石，平均品質是多少，增產的速度又是多少。
這些數據，都是他布局靈息族未來發展的重要籌碼。
他有考慮在礦洞搭建一座小型的空間傳送陣，顯著提升靈礦石的運輸效率。
搭建時使用的材料，可以在交易行和玩家商城購買，最好是用“空元石”這類空間係礦石搭建。
至於搭建所需的技術，靈息族的戰爭祭祀就掌握有空間技術，缺的是頂級靈材。
這片區域附近也沒有空間係資源，所以還得找老鄉購買。
有交易行和玩家商城，他無需擔心買不到想要的資源類型，唯一擔心的隻有商品價格過於昂貴，初期投入成本過高。
離開礦區回到族地，小小法師來到養殖區。
能看到一群肥美的胖魚正在悠閑地遊弋，這是一種名叫“蛙朵”的食用材料，肉質鮮嫩但體內靈性物質稀薄，頂多算是靈息族日常飲食的補充，旁邊的淺水區養著水晶蟲，通體透明如琉璃，煮熟後會變成誘人的粉紅色，雖然口感不錯，但在怪物世界連普通食材都算不上。
就這，還是靈息族頂級戰士才能吃到的東西。
來怪物世界前，靈息族普通成員使用的食材比地球好不了多少，隻附帶了極少含量的靈性物質。
也唯有超獸軍團的戰士，才有資格享用靈性食材。
但能來怪物世界的，都是靈息族的精銳，這些食材也就從頂級食材淪為了普通食材。
視線轉向岸邊圍欄，成群體態圓滾滾的彩羽正低頭啄食晶石碎屑，它們的羽毛呈現柔和的漸變色彩，下的蛋也帶著淡金色的斑點，看起來頗為精致。
這些家禽的肉質比野生的怪物差了不少，勝在繁殖速度較快。
但這類食材，基本都已經到了淘汰邊緣，不再適配靈息族的未來需求。
對自身的成長助力，還不如餓了往幻花平原上到處啃野草。
視察完養殖區，小小法師的腦海中萌生出一個想法。
能否在靈息族內部打造出一個靈性食材養殖場，然後往交易行售賣各種食材，賺取祭力？
靈息族最強的優勢便是生物技術。
如果能將這項優勢發揮到極致，不僅能滿足族內需求，還能成為交易行的搶手貨。
畢竟玩家軍團的吃貨可是不少，他就是其中一個。
現階段玩家獲取食材的方式很單一，隻有對外狩獵，竭澤而漁。
例如彩霧海岸邊的金鉗蟹，想要抓到的難度日漸增長，數量顯著減少。
很多食材的供應完全看狩獵黨玩家能抓到什。
如果未來靈息族能培育出金鉗蟹這類食材的養殖場，那未來就可以坐上玩家軍團這輛高速發展的列車。
成為玩家軍團的食材供應商。
價格賣高賣低倒是其次，主要是有了銷貨的渠道，能持續產出祭力收益。
再不濟，獻祭帝兆也成。
其次，幫助玩家壓低交易行的食材價格，也是間接幫助了玩家軍團的成長，說不定未來還能以此洗刷掉自己身上的“罪惡”。
但想要這做，首先得有活著的食材用來研究，交易行直接購買不可行。
思緒翻湧間，小小法師作出決定。
未來靈息族對外探索的重點項目之一，便是尋找美味且體內靈性物質含量高的野生怪物，抓回來嚐試培育圈養。
……
持續了兩天的視察調研結束，小小法師最終來到資源倉庫，並關閉了直播功能。
隨後開始在麵挑選資源。
轉了一圈後，他徑直走向最側的礦石區，抓起一塊塊泛著熒光的幽魂結晶，這是靈息族領地特有的能量礦石，是靈息族發展中的重要資源。
存放進空間行囊後，他開始批量上架。
價格他參考了交易行其他靈礦石的價格，預估了一個稍低於市場的價位。
這類靈礦石隻能按照靈性物質含量數值出售，每一顆的價值都不同，著實得花費一番功夫。
倒是可以讓指引隨時提供掃描服務，但指引對於繁瑣的任務向來罷工，他隻得開啟鷹首妖感知自行計算。
不多時，挑戰者開始在他的腦海中接連響起。
【挑戰者提示：您已上架幽魂結晶x248，已經成功出售，獲得祭力：928（已扣除手續費）】
【係統提示】您已上架幽魂結晶×285，已成功出售，獲得祭力：1047（已扣除手續費）】
將這一堆幽靈結晶上架大半，很快他手便多了18.36萬祭力。
看似很多，實則距離製作規則的目標，仍是遙不可及。
剩下的部分小小法師沒動，轉身來到一處區域，拖出三箱子“星塵砂”。
箱蓋掀開瞬間，銀白色的細膩粉末在倉庫幽光下泛起微芒。
這些砂礫是靈息族早年跨界征戰時從其他世界掠奪來的戰利品，蘊含著附帶微弱雜質的元素能量。
理論上，這是製作高強度武器裝備的極佳材料。
但也僅限於理論上。
靈息族並非不想利用這些星塵砂，而是根本用不了。
這就像把原油交給石器時代的部落，或是把稀土礦送給隻會打鐵的匠人。
東西確實是好東西，可沒有相應的技術體係支撐，再先進的資源也隻是一堆廢料。
靈息族對資源的使用方式依賴生物技術，而星塵砂的加工需要一種符文蝕刻技術，就像是讓習慣用魔法的文明去操作科技文明的飛船。
技術上的隔離，讓許多資源沒法被合理使用。
玩家體係和黑潮體係就不存在這類問題。
玩家體係有帝兆老哥收鍋碗瓢盆、舊電視舊冰箱，一切靈性資源獻祭後就能轉化成祭力。
黑潮體係則是吞噬一切物質，都能轉化為黑潮能量。
這兩套資源萬能轉換體係，不存在沒法使用的靈性資源。
但對弱族而言，資源匱乏的同時，資源的利用上也存在一係列短板問題。
不是所有資源都可以轉換成發展動力。
這批星塵砂如何處理，小小法師先是喚出功能麵板，查看了獻祭帝兆老哥的收益，隨後加價15%上架交易行。
如果能成功出售，可以帶來8.8萬祭力收益。
13秒後，挑戰者提示在他的腦海中響起，顯示商品已經被玩家購買。
雖然不清楚老鄉買星塵砂有什用，但能出售就是好事。
這東西放在靈息族的倉庫隻能積灰，換成祭力卻能購買一切。
轉身來到一麵溫儲藏櫃牆壁前，他依次拉出透明箱子，麵碼放著早已處理好的霜語花和夜光苔。
這些植物在怪物世界連靈植都算不上，大概率要獻祭帝兆換祭力。
但在這之前，他還是打算先上架交易行試試。
正如他預料的這般，這類堪比怪物世界野草的植物根本賣不了價。
等待過程中始終沒有玩家下單。
批量勾選，他降低了10%的價格，仍沒有玩家願意購買。
無奈的他隻得全部獻祭帝兆，換來了3293點祭力。
遊走在資源倉庫，小小法師隨後盯上了角落的密封罐。
麵存放的是靈息族的一種靈性武器名叫：腐界菌絲。
倒是可以售賣給刺客流玩家，用來武器淬毒，就是不清楚該以什價格上架較為合適。
先查看了獻祭帝兆的收益，隨後他加價50%上架交易行售賣。
帝兆老哥收貨從來不看功能性，都是以靈性物質的含量、品質來收，這50%的加價，是加在了腐界菌絲的功能作用上。
等待中，陸續有成交提示在腦海中響起。
滿意點頭後，小小法師來到武器裝備區。
目光掃過貨架上蒙塵的異界兵器。
帶鋸齒的戰斧、鑲嵌著未知生物眼球的法杖、流淌著液態能量的水晶長槍這些東西在其他世界或許可以歸類為神器，但在怪物世界不過是祭力兌換券。
隻有獻祭帝兆老哥的價值，玩家體係根本用不到這類廢物裝備，上架也不會有人願意買。
玩家所使用的成長型共鳴武器和武裝載具，遠不是倉庫的武器裝備可以比擬。
靈息族也不需要這些武器裝備。
超獸便是靈息戰士最強力的武器，而這的武器裝備都是掠奪戰爭中帶回來的無用之物。
根據血王的記憶可以發現，靈息族對這類資源的使用往往需要經過多重提煉，過程繁瑣，能量轉換效率還低。
遠不如直接獻祭帝兆老哥。
他開始將倉庫的武器裝備成批裝進個人空間行囊，然後轉手獻祭帝兆，換取祭力。
當來到一件懸掛在牆壁上的暗銀重鎧跟前時，小小法師的腦海中浮現血王的記憶片段。
這件裝備曾在一個小世界引發腥風血雨，被視為“不敗銀甲”，隻要穿戴就不存在被殺死的可能性。
據說是在小世界的火山深處被鑄造，由三千名大匠日夜趕工，聯手製成。
但這件裝備卻在靈息族麵前，被輕易打穿。
唯一的價值便是熔鑄鎧甲所使用的材料，都是靈性材料，還算有點收藏意義。
弱族眼的防禦至寶，在強族眼不過是隨手可破的普通物品。
現在，靈息族也在經曆這個過程。
靈息族稱之為珍寶庫的倉庫，但麵真正有價值的東西非常少，絕大多數東西隻有獻祭帝兆的價值，玩家眼一文不值。
將暗銀鎧甲獻祭後，他得到了539點祭力。
主要是材料價值，至於工藝價值，完全就是負數。
這件重鎧，恰似靈息族倉庫大部分戰利品在估價時的縮影。
如果這些武器裝備能還原成最初的靈性材料，沒有製作損耗的情況下，獻祭帝兆的祭力收益顯然能更高。
帝兆老哥收貨，再牛逼的裝備，也一律按廢品回收。
但能換成祭力，就已經賺到了，留在靈息族手也隻是無用的倉庫裝飾品。
忙碌中，小小法師不斷獻祭、上架，祭力餘額在此期間快速增長。
來到怪物世界前，為了將生成規則族地，靈息族已經消耗了絕大部分資源，倉庫實在找不出什高價值的東西。
初步獻祭，他獲得了339萬祭力。
剩下的許多都是靈息族發展中需要使用，以及暫時無法給出合理估值，準備查閱資料，明確價值後再上架的商品。
接下來，他開始批量購買靈植種子，以及純淨能量晶石。
待他離開倉庫，發現七王正在倉庫大門外等待。
小小法師沒有廢話，揮手間靈植種子傾瀉而出，在地麵堆成小山。
每一顆種子都散發著靈光，讓周圍的能量濃度快速攀升。
七王的表情，頓時變得精彩紛呈。
向來以冷漠著稱的影王，下意識地後退半步。
黑袍無風舞動，陰影觸須從腳下蔓延而出，在接觸到種子堆的瞬間開始抖動。
種子散發的純淨生命力，讓它明白血王購買的這批種子對靈息族的發展有多重要。
“這是……靈種？”它的聲音罕見地帶上了一絲顫意。
“沒錯，可以在這個世界種植的種子，我們最近需要在幻花平原上開墾一片土地，批量種植後產出靈植，再將靈植交給我處理。”
“好，這部分我來負責。”影王沉聲點頭道。
其餘六個王座的表情也都顯得無比震驚。
事實證明，血王真的在睡夢中獲得了一項他們無法想象的強大能力。
可以購買到許多靈息族夢寐以求的商品。
“血王……”魂王的聲音幹澀：“你夢中獲得的權能莫非是規則力量？！”
小小法師平靜地看著跟前七位失態的王座，隨手從虛空中取出一瓶散發著星光的液體，丟向魂王。
這是他剛剛用剩餘祭力購買的藥劑，隻是換了個包裝。
畢竟七大王座見過玩家使用的藥劑包裝，隻是無法分析出透明液體中的任何物質。
接過藥劑的魂王投來疑惑眼神。
“你的身上的傷勢，這東西能治。”
魂王沒有猶豫，將液體一飲而盡，臉上隨之浮現難以置信的表情。
液體在體內炸開，感知視角下化作億萬光點，每一粒光點都精準刺入魂體裂縫。
體內沉積漫長歲月，始終無法清理的毒素被星光包裹，就像遇到陽光的積雪般快速消融。
就連殘缺的能量回路都被這股力量強行重構，新生的能量脈絡泛著水晶般的藍紫色光澤。
與其說是治愈，倒更像是時光倒流般的身體重塑。
原本已經在準備更換軀體的魂王，通過這瓶藥劑帶來的功效，徹底解決了體內的隱患問題。
其餘六大王座看到魂王的表情變化，神色一凜。
紛紛操控記憶囊延伸出觸手，對接魂王的軀體，想要查看它體內的變化。
隨後眼中也都浮現震驚之色。
這一刻，小小法師在七大王座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複雜的情緒波動。
但他完全能理解七大王座此刻內心的激動。
來到怪物世界的這段歲月，七大王座的心情都是無比壓抑。
帶著殘存的族人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掙紮，每一次決策都像是在懸崖邊行走，哪還有曾經掠奪勢力該有的肆意姿態。
正如他所說，就像是一群食肉係掠食者，變成了采蜜為生的小蜜蜂。
在此期間，滅族的陰霾始終籠罩在心頭。
最明顯的變化就是，七大王座再也沒有談論過族群的輝煌曆史。
因為再輝煌的曆史，在怪物世界都隻是隨處可見的塵土。
血染的大地之下，不知掩埋了多少比靈息族擁有更輝煌成就的強族。
曾經的掠奪者榮光褪去後，它們就像是被困在永夜中的囚徒，取而代之的是日複一日的生存算計。
每一次決策都如履薄冰，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做會帶來何種危機。
這段時間，七大王座早已習慣了用最保守的方式去思考問題，也習慣了將心底的野心深埋。
昔日的掠奪者榮光也早已被現實磨平棱角，化作謹小慎微的生存智慧。
給小小法師的感覺就是，七大王座就像是被拔掉獠牙和利爪的野獸，不得不學著啃食野果維生。
至於掠奪，以靈息族的戰力連對外探索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招惹到帶來災禍的族群，根本不敢有掠奪外族的想法。
但此刻，他提到的神秘商店，就像一道刺破永夜的光。
讓靈息族的未來出現了重拾榮光的希望。
或許不必再苟延殘喘，或許可以擁有更激進的發展布局。
七道目光在這時看向自己。
小小法師在他們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情緒，名叫“野心”的東西正在七大王座體內悄然複蘇。
七大王座都沒有說話，小小法師也是平靜地站著。
風吹起種子散逸的靈氣波動，在族地據點蔓延。
八道目光交匯，無需言語便讀懂了彼此心底的想法。
這一刻，它們不再是困獸，而是即將破繭的掠食者。
滅族的陰霾依舊籠罩，但天邊已然出現一線曙光，這光亮足夠鋒利，足夠明亮，足以劃破籠罩靈息族的漫長黑夜。
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希望便代表著未來。
而現在。
未來，可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