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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啊!

鬼瞳的眼眸瞬間紅了。

這個已經被深埋在心底,腦補解釋為玩家族生命構造特殊的問題。

終於在此刻揭曉答案。

玩家族不是能扛餓,是特有特殊手段能隱藏食物。

他可以想象到當年到底發生了什。

在他們鼻青臉腫、饑腸轆轆的難熬夜晚,這幫玩家族畜生卻偷摸著在房間大快朵頤,然後第二天再用同樣的方式來折磨他們。

要知道,當時他們餓得可是連樹皮都想啃了。

那種感受,過去再久仍記憶猶新。

長時間不進食甚至讓他出現了胃痙攣,訓練時不時抽痛。

就連唾液都快幹了,喉頭每次吞咽口水都有砂紙摩擦般的灼痛。

每次進食堂,他都覺得自己像是一隻野獸,但驕傲讓他選擇咬牙堅持,哪怕食物的誘惑再強,也要挺住。當時有個執念。

玩家族的畜生行,憑什我們四瞳族的學員不行。

哪怕餓死,他們也不願意放棄。

正是不願低頭認輸的信念,驅動著他們堅持再堅持。

卻沒想到,答案比當年腦補的殘酷一萬倍。

“畜生啊。"這一刻,鬼瞳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其餘當年從一期訓練營一起過來的學員也都表情憤怒,他們不蠢,看到栗正掏出食物的那一刻,便聯想到了當年的“未解之謎迷”。

知曉答案的那一刻,當年的暗自佩服,轉變為熊熊燃燒的怒火。

各種罵聲破口而出。

已經知曉會有這個結局的栗正淡定地吃著烤肉,絲毫不理會兄弟們的破防瞬間。

肝帝團的其餘玩家也都從空間行囊取出靈食餐,大快朵頤。

都攤牌了,也就沒必要再過苦日子了。

自然是怎享受怎來。

隻見栗正抬手取出一杯果酒,擰開蓋子後美美地飲了一大口:

“哈!”

嗅到濃鬱的酒香,就連意誌力堅定的龍根都不淡定了。

“這酒,夠烈,太適合我愛飲酒的龍根兄弟了.…可惜啊,我龍根兄弟意誌力堅定,特訓期間他必然不可能飲酒。”

“畜生啊,你們等我回去,看我不打死你們。"龍根說著,攥緊了拳頭。

一旁的吃土聽到這番話,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笑意,伸手從空間行囊取出一個金屬鍋,蓋子掀開後,熱騰騰的白霧夾雜著誘人的香味彌漫開來,瞬間充斥血色壁壘籠罩的空間範圍。

鍋內,沸騰的土鱗羹"正咕嘟咕嘟冒著氣泡,每個氣泡破裂時都會濺起濃鬱肉香。

瞬間,全場安靜。

所有學員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吃土身上,更準確的說是他身前的大鍋。

鍋內,濃稠的湯汁呈現出赤紅色澤,表麵浮著半透明的土鱗脆片,在熱氣中不斷扭曲變形,好似剛出鍋般發出“劈啪"脆響。

吃土故意用手指夾起一片土鱗肉,緩緩舉過頭頂,薄如蟬翼的脆片在空氣中拉出細長金絲,滴落的湯汁不斷濺起濃香。

“呼~有點燙,得吹一吹。”

吹完,吃土慢動作將肉片送往嘴邊,所有學員的目光跟著移動。

能看到吃土緩緩伸出舌頭,卷住肉片往嘴收。

咀嚼聲與肉香味帶來強烈的衝擊力,讓本就饑餓難耐的各族學員徹底破防了。

吃土卻在這時繼續道:

“哎呦喂,這肉怎那好吃啊,我這幾天沒進食的肚子可算是嚐到好東西了。

“畜生啊(130)。”

吃土的行為在各族學員看來,純粹就是想挨揍了。

奈何他們都被鐵鏈緊鎖,沒法將飽含憤怒的拳頭狠狠印在吃土欠揍的臉上。

其餘肝帝團的玩家也都是如此,紛紛取出交易行購買的美味靈食餐,在一幫挨餓、疲憊的兄弟們麵前大快朵頤,輪番上演吃播+畜生行為。

麵對罵聲,他們根本不予理會。

從空間行囊和交易行取出的靈食餐都保留著最新鮮的味道,吃得肝帝團的玩家那叫一個快樂。尤其身邊還有一幫挨餓的兄弟提供此起彼伏的“伴奏”。

見不得兄弟死,卻見得兄弟氣急敗壞的樣子。

爽吃完大餐,他們也沒忘記兄弟們,栗正伸手從空間行囊再次取出兩瓶果酒,分別拋向鬼瞳和龍根。“我們吃爽了,接下來該你們了。”

接過靈酒的鬼瞳沒猶豫,果斷擰開蓋子後大口暢飲,隨後發出暢快的哈氣聲。

另一邊,龍根在接過靈酒後就顯得十分猶豫。

“龍根,你已經喝了生命藥劑,這已經破壞了煞風煉體訓練的規矩,不差這一口。”

“被你們害死了。"聽了栗正的說辭,龍根心;中最後防線決堤,擰開蓋子一口氣將靈酒飲下肚。“說說,你們有什想吃的食物類型?"栗正繼續道。

雖然交易行靈廚製作的各種美食,比不了逆潮訓練營專業靈廚師的水準,但現在可挑選的靈食餐卻不少。

既然已經攤牌,他決定滿足兄弟們的胃口,給他們點餐的機會。

“再來些酒。"龍根當即嚷嚷道。

栗正沒猶豫,打開交易行後直接購買了三瓶烈度最高的“深海咆哮”,從空間行囊取出後丟向龍根。這酒是靈廚玩家在蒼星海域,海底找到的一種結晶釀製,釀製的過程中需要加入各種靈性物質,構成相互衝突的靈性網絡,肉眼看不到的內部每分每秒都在進行密集的爆裂,保質期隻有不到一天時間。正好適合喜歡烈性酒的龍根。

接過靈酒的龍根神色興奮,擰開蓋子便將其中一瓶飲下。

湧出黑瓶的酒液呈暗金色,表麵浮動著細小雷光,光是開瓶時便溢出濃鬱的靈氣。

一口氣吞飲下肚的龍根,頓時感覺喉嚨好似流淌岩漿般的滾燙,隨後胸腔掀起陣陣細密刺痛感,最後在胃中化作持續燃燒的烈性暖流。

“夠勁,爽!”

“差不多得了,就怕教官突然回來,到時候你要是喝醉了,我們可就慘了。”

鬼瞳當即出聲勸說,隨後神色憤怒地扭頭看向栗正:

“搬磚,你小子真是個畜生,說說吧,你到底藏了多少食物,這隨身空間究競藏在哪?

“別問,玩家族祖傳秘密,概不外傳,你到底吃不吃。”

“吃。"鬼瞳惡狠狠道:

“來大餐。”

相處一年多,經常在食堂一起用餐,栗正對鬼瞳的口味自然了解,不多時便從空間行囊取出兩個用冰霧吐息特性製作的冰盒,拋向鬼瞳。

接過食盒的鬼瞳也沒猶豫,掀開蓋子便開始大快朵頤。

饑餓多日的胃,終於在此刻得到了滿足。

其餘兄弟栗正等人也沒忘記,詢問他們的需求,然後在交易行購買後用拋投的方式丟去。

外麵煞風呼嘯,氣血壁壘內的學員們卻是享受著美味。

他們第一次覺得,這煉獄般的特訓,競能過得這般舒爽。

雖然全靠玩家族這幫畜生的福,但各族學員心中都已經想好了回去後的打算,定要揍得這幫畜生鼻青臉腫,以解心頭惡氣。

填飽肚子後,眾人再度開始接力釋放氣血布防。

隻是這次,少了緊迫感。

他們知道,哪怕自己力竭,也有後備能量可以使用。

雖然好奇玩家族的隨身空間到底在哪,但既然玩家族的學員不想說,他們也都沒有多問。

在此期間,鬼瞳果斷向栗正討要了自己的項鏈。

對此,栗正心中不舍,卻還是果斷將其丟還了回去。

一路互相扶持走到五期訓練營兄弟,他還真能貪他的寶貝不成。

接過項鏈的鬼瞳顯然不解氣,再次惡狠狠的朝他看來:

“惡心,勝之不武。”

“你小子,剛吃飽就勝之不武了是吧,把剛才吃的全給我吐出來。”

“畜生。”

“四眼仔再罵,特訓還沒結束,下頓別想吃了,餓死你。”

“畜生。”

“你大畜生,你野畜...…。”

優美的語言對噴中,各族學員忽然覺得,這趟特訓怕是穩了。

就在這時,龍根卻大聲呼喊道:

“既然我們已無後顧之憂,不如將特訓繼續下去,趁現在煞氣風暴還在,收回氣血壁壘,讓我們用肉體承受煞氣侵襲,以此錘煉意誌,打磨肉身。

“你才是真的畜生。”

聽了龍根這番話,所有學員都對其豎起了中指。

給自家兄弟上壓力,龍根向來義不容辭。

如果說玩家族在其他學員眼是惡心的畜生,龍根和它的族人就是毫無人性的畜生。

在訓練營時便是這般,見不得兄弟們躺平。

有空就給兄弟們上強度,借口便是各種成長、提升、強大。

堪稱壓力怪。

對於他的提議,其餘學員自然是強烈反對。

現在的煞氣強度非常高,直接承受完全就是折磨自己。

傻子才繼續煞氣鍛體。

但這一輪不同尋常的煞氣侵襲,也讓他們感到十分疑惑,對此展開討論。

這時,一名鬼風族的學員出聲道:

“煞風的來曆,我倒是聽族的長輩講述過。”

一眾學員聽聞,紛紛將目光投向鬼風族的學員。

“我也是聽說,具體真相不得而知。”

“快放,真墨跡。"吃土瞪眼道。

“咳咳,據說早期的裂喉穀早期並非現在這般死寂,也沒有呼嘯的煞風,那時這被稱為命運穀,是浩劫之戰結束後被降臨勢力命運族統治的地區。”

說到這,鬼風族學員一頓,補充解釋道:

“你們知道的,當時逆潮軍團還未成立,我們的族群零散分布在蒼白大陸的各個地區,處境非常不妙,其中降臨勢力中也有不少實力非常強大的勢力,命運族便是其中之一。”

“當時的命運族是這片地區的霸主,它們掌握有一道名叫·等價'的規則,據說這道規則通過等價博弈的方式來獲取成長能量,每一個命運族的成員都是等價商人,它們以命運穀為起點,遊走在蒼白大陸,到處尋找可以博弈交易的外族人。”

“怪物世界給這個族群提供了龐大的成長養分,命運族的發展速度非常迅猛,已經有了問鼎蒼白大陸地區霸主的潛力。”

“後續的故事想必你們也猜到了,逆潮神收攏本土族群,建立逆潮軍團,以收複故土為目標,這命運族自然也成了我們的眼中釘。”

“但當時的逆潮神卻沒有選擇用武力鎮壓命運族,袖知曉剛成立的逆潮軍團還處在最重要的發展階段,黑潮的下一輪攻勢隨時都有可能降臨,於是向當時的命運族長提出來一場交易博弈的要求。”“這個要求得到了命運族長的同意。”

“沒人知道那場交易博弈的具體內容是什,最終的結果便是命運族博弈失敗,整個族群被自願封印在了這片峽穀的地底,而裂喉穀噴湧的煞氣,便是深埋地底的命運族成員在呼吸,所以煞風才會出現來回翻湧的跡象,就像是呼吸時的吸氣和呼氣。”

聽完這個故事,栗正麵露鄙夷:

“剛編的吧,煞風是呼吸,那突然猛烈的煞風是怎回事,難道是命運族成員在地底抽風?”鬼風族的學員聽聞,咧嘴笑道:

“我都說了這是故事,過去這多年了,誰能知道真假,也不清楚我家長輩是從哪聽來的,也可能是他無聊編的。”

“還有一個可能,你家長輩當年在五期訓練營進行煞氣鍛體考核時,聽一個同期學員在這瞎編的,就跟現在的你一樣。"吃土托著下巴,表情認真的分析道。

“哈哈哈。”

聽了吃土的解釋,一眾學員忍不住哈哈大笑。

“前線存活2年後,按照要求我們得回來擔任一段時間的戰鬥教官,到時候我把你家長輩的這個故事繼續傳承下去,忽悠下一批預備役學員,傳承年代多了,假的也就變真的了。”

鬼瞳的說辭,再次引得眾人大笑。

沒有了後顧之憂,現場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大家開玩笑,講故事,聊未來展望。

期間,每兩天一頓大餐必不可少。

這方麵的支出,花的都是祭力,但栗正和肝帝團的玩家卻不在乎。

他們曾經玩遊戲的核心目的除了好玩,還有金錢收益。

這也是栗正的遊戲名“遊戲搬磚黨"的由來。

但在怪物世界,他們還收獲了一份彌足珍貴的友情,金錢和這幫兄弟相比,不值一提。

這份感情,也比任何物質更有分量。

訓練營的一年多時間,他們之間早已有了無需言語的默契。

尤其是在戰陣訓練後,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彼此想法,一個手勢就能明白對方決定。

教官常說,等上了戰場,戰友是比武器裝備更可靠的力量。

這個說法,身為玩家的栗正從未覺得可笑。

後背交給他們帶來的便是踏實感,比最堅固的鎧甲更讓他安心。

這種感受與曾經的遊戲體驗完全不同。

曾經的肝帝團以追求虛擬財富為核心理念,用遊戲金幣衡量每一次副本、冒險的意義。

但在這個世界,他們覺得自己找到了比任何裝備都珍貴的東西,那些在風雨中並肩走來的身影,也會是他們這輩子無法忘懷的記憶。

曾經的他們,願意為了遊戲的金幣反複刷著枯燥副本。

但現在,他願意用所有的祭力,換這群兄弟多活一天。

這不是數據能衡量的情誼,也不是交易能換來的羈絆。

這一年多來的艱苦奮鬥歲月,他們雖不是親兄弟,但這份深厚的聯結,勝似親兄弟。

個人空間行囊流動變化的祭力數字,又怎能比得上這群兄弟。

正如家庭共享說的那番話:等我老了,玩不動怪物世界了,但我肯定還會想起當年在訓練營和那幫畜生共燃熱血的日子,這是我記憶無法刪除的存檔。

特訓還在繼續,但煎熬的日子,被他們過成了瀟灑的度假。

輪換舉盾,時間在煞風侵襲中一天天流逝,強度也逐漸回歸平穩。

大致計算了日子,距離特訓結束已經不遠了。

為了安全起見,接下來幾天他們決定不再飲食,同時解除輪替釋放的血盾壁壘。

當氣血壁壘消散,煞風頓時席卷而來。

除了龍根發出愉悅歡呼,其餘學員都發出了殺豬般的哀嚎。

看到兄弟們淒慘的模樣,栗正和肝帝團的兄弟再次偷偷開啟生命連接和散失特性,將自己的痛苦轉嫁給正在哀嚎的兄弟們。

頓時,慘叫聲變得更加淒厲。

栗正和肝帝團的兄弟也都跟著發出哀嚎,且呼喊聲比在場的所有其他學員都要大。

這天,空氣忽然震顫,遠處的煞風自行退散,如同畏懼般讓出一條通路。

“都閉嘴!"四顆眼眸同時轉動的鬼瞳看到這一幕,果斷出聲道。

聽到提醒的各族成員頓時意識到了什,果斷將到了嗓子眼的慘叫聲壓下,紛紛抬頭看去。隻見一道巍峨的身影踏著沉重步伐走來。

魔盾教官到了。

他的每一步落下,地麵便龜裂出蛛網般的裂痕,不是刻意為之,而是純粹的身體重量使然。魔盾教官龐大的身軀穿著漆黑玄鎧,每一次呼吸都帶著低沉的氣血轟鳴。

身形未至,厚重的威壓便已襲來。

無形的“勢"以魔盾教官為中心持續擴散,隻見他徑直來到崖壁前,頭盔下兩點猩紅光芒掃過在場眾人,那一瞬間,所有學員都感覺自己被完全看透,從骨骼強度到氣血流速,甚至是心底最隱蔽的想法。就在一眾學員疑惑,魔盾為何不宣布特訓結束時。

此時魔盾心中也是無比困惑。

接連跳轉了多個地區,每個訓練分團的模樣都是無比淒慘。

甚至這次有兩個地區出現異常煞風,那的學員差點全員覆沒,身上沒一處完好,都已經緊急送往訓練營進行搶救。

結果這幫家夥倒好。

各個油光滿麵,氣血充盈,哪有一點被煞風鍛體過的模樣。

身上那點煞風刮出來的傷痕,對比其他地區的學員,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傷。

難道是這片地區的煞風出現了異常減弱?

這個問題,魔盾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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