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神色淡淡地瞥了秦香蘭一眼。
那深邃的眼神,既有對她的幾分期待,又夾雜著審視與考量。
隨後,他語氣低沉地開口說道:“沒那個必要,你的首要任務是確保秦家不被卷入紛爭的漩渦,不至於遭受滅頂之災。”
“至於讓秦家強大?並非父王小瞧你,以你的性格,實難做到。”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裹挾著千鈞之力,重重地砸落在地上,震得人心頭一顫。“就拿你剛剛提及的與那淩霄結盟一事來說,簡直愚蠢至極!”
秦王絲毫沒有給秦香蘭留一絲情麵,語氣中滿是毫不掩飾的責備。
“你可曾看到魔宗和摘星樓的下場?”
“他們往昔也是稱霸一方的強大勢力,卻隻因與不該結盟之人攜手,最終落得個淒慘覆滅的下場。”“你以為聖堂是那般好對付的?”
“天淵聖堂底蘊深厚,傳承久遠,門內高手如雲,一旦知曉此地發生的消息,皇室便如風中殘燭,隨時可能覆滅。”
“你當真以為,僅憑一個淩霄,便能保得住皇室,亦或是護得了我們秦家周全?”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局勢的深刻洞察,以及對秦香蘭這一決策的深深擔憂。
秦王頓了頓,接著語重心長地繼續說道:“你是守成之君,但並非開拓之君。”
“你心思細膩,行事穩健,能夠守住秦家現有的基業,已然算是大功一件。”
“當下,切勿好高騖遠說大話,腳踏實地,做好眼前的每一件事,才是重中之重。”
言罷,秦王深深地歎了口氣,那歎氣聲,滿是無奈與憂慮,仿佛將心中積壓已久的愁緒都一並吐了出來。
他目光緩緩掃過眼前的這些子嗣,心中滿是失望。
暗自思忖,這些子嗣,竟無一人有足夠的資格接任家主之位。
此時,他不禁想起了已逝的老大,若是老大尚在人世,以老大的能力與魄力,家主之位非他莫屬。可惜,老大已然不在,這一殘酷事實,讓秦家的未來仿佛被一層厚厚的陰霾所籠罩,前路一片黯淡無光。
“對了,小心皇室!皇室也沒表麵那簡單,他們敢跟聖堂為敵,絕對不止是因為淩霄。”秦王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對皇室深深的警惕,他緩緩說道,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沉甸甸的分“皇室在這大鎮王朝盤踞多年,底蘊深厚,其背後隱藏的力量絕非我們所能輕易窺探。”
“他們選擇與淩霄結盟,必定有著更為深遠的謀劃,或許是在借淩霄之手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們秦家在這複雜的局勢中,切不可被表象所迷惑,一定要時刻保持警惕,以免陷入皇室設下的陷阱。”
說完話,秦王身體化作一道殘影,如同一縷輕煙般消失在了秦王殿內。
那速度快得驚人,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秦王便已不見了蹤影。
隻留下空蕩蕩的大殿和還在回蕩的餘音。
其餘人在恭喜了秦香蘭之後,也紛紛離去。
他們臉上帶著或真或假的笑容,向秦香蘭說著一些場麵上的恭賀話語,眼神中卻透露出各自不同的心思有的帶著一絲羨慕,有的則暗藏著嫉妒,還有的隻是純粹地走過場,心中想著如何在這新的局勢中為自己謀取更多的利益。
秦亮冷漠地看著秦香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秦香蘭,你可真了不起啊,借著淩霄的威風,成為了這秦家的代家主。”
“但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是為了秦家嗎?難道不是為了你那個小情郎?”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質疑和不屑,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試圖刺痛秦香蘭的心。
秦香蘭冷笑一聲,眼神中透露出對秦亮的不屑與輕蔑:“你以為我跟你這個蠢貨一樣,會被感情所左右?”
“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本來想要借助羽族的力量毀了秦家,再回來收拾爛攤子的。”
“但父王現在讓我做這個代家主,我自然就不會那做了。”
她的聲音冰冷而堅定,仿佛是在宣告自己的決心,“我秦香蘭做事,向來有自己的原則和目的,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
“而你呢?感情用事,就算是天賦強悍,位列星辰榜第四又如何?還是一個蠢貨。”
“你要有淩霄那實力也就罷了,可惜你沒有,不僅沒有淩霄的實力,還沒有淩霄的腦子。”秦香蘭毫不留情地反擊道,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仿佛要將秦亮徹底看穿。
秦亮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你真看好你的小情郎呢,隻可惜,他得罪了聖堂,難免一死。”
“真以為憑他一人,就能扳倒聖堂,你也太不把聖堂放在眼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對淩霄的輕視和對秦香蘭的挖苦。
言罷,他轉身離去,隻留下一道傲慢的背影。
秦玉此時也過來了,他無奈地歎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對秦亮和秦香蘭之間矛盾的無奈:“香蘭妹妹,不要跟老八計較,他隻是心頭不舒服罷了。”
“他一直以來都對自己的地位和能力有著過高的期望,如今看到你成為代家主,心難免會有落差,說出一些難聽的話也是在所難免。”
他的聲音溫和而誠懇,試圖化解兩人之間的矛盾。
秦香蘭微微挑眉,目光直直地看向秦玉,那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與探尋,似要將秦玉內心的真實想法看個透徹。
她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調侃意味,說道:“二哥,你就沒有心頭不舒服嗎?”“畢竟這代家主之位,原本也有可能在你們之中產生,如今卻落到了我的頭上。”
秦玉聞言,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陽,讓人看了便覺心生暖意。他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豁達與灑脫,緩緩說道:“妹妹,我本就沒資格繼承家主之位。”“我自幼便對那些權力爭鬥、家族事務興趣缺缺,更偏愛吟詩作對、品茶賞花的閑適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