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沒說報仇的事兒,一切以大局為重,想要共同對付妖魔海,可你看此人,分明是要攪起內訌,破壞這來之不易的聯盟!
我甚至懷疑,他根本就是妖魔海派來的奸細,故意在此挑撥離間,妄圖讓我們自相殘殺,好讓妖魔海坐收漁翁之利!”
司空玄神色冷峻,如同千年寒冰,看向淩霄的目光中滿是失望。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嚴肅:“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識大體之人,有著超乎常人的格局和遠見,如今看來,倒是我高估你了!
你可知,若是妖魔海襲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霸天帝國又如何能獨善其身?
你們跟聖堂之間的恩怨,就不能在這之後解決嗎?
此刻當以抵禦外敵為重,莫要因一時的意氣之爭,而置天下蒼生於不顧!”
淩霄冷笑一聲,那笑聲如寒夜中的冰刃,帶著徹骨的冷意,在殿內回蕩。
他目光如炬,似兩道銳利的閃電,緩緩掃過眾人,眼神中滿是堅定與決絕,沒有絲毫退縮之意,高聲道:“行,有你這句話,我可以這做!
我們霸天帝國與大鎮聖堂的恩怨容後解決,當下之急,先對付妖魔海!”
眾人聞言,麵色皆是一鬆,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下來,仿佛壓在心頭的一塊巨石被移開。羽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淺笑;水王輕輕舒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就連一直麵無表情的紅袍掌祭,眼神中的淩厲也稍稍緩和了幾分。
一時間,殿內壓抑的氣氛如退潮的海水般漸漸消散,眾人臉上都露出了笑意,仿佛看到了與妖魔海一戰勝利的曙光。
然而,淩霄話音陡然一轉,如同一把利劍劃破了這短暫的和諧。
他雙手抱臂,眼神中帶著幾分輕蔑與嘲諷,朗聲道:“不過,為了不重蹈皇室覆轍,我霸天帝國作為新人,隻會作為後援,諸位先戰,我自然跟上。
我可不想被某些無恥之人背刺,到時候戰場上拚死拚活,背後卻被人捅刀子,那可就冤枉大了!”紅袍掌祭麵無表情,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像,然而眼中卻滿是譏諷之色,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仿佛淩霄所說的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他心中暗自思忖:這淩霄不過是個狂妄之徒,竟敢如此說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羽王輕輕搖頭,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之色,他原以為淩霄是個深明大義之人,沒想到如此狹隘,心中對淩霄的印象大打折扣。
水王眼中殺意翻湧,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他語氣冰冷地說道:“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們豈會如你所想那般不堪!”
淩霄神色平靜,仿佛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沒有泛起一絲漣漪,仿佛早已料到這個結果。
他緩緩點頭,目光掃視全場,朗聲道:“既然如此,諸位,就動手吧!
但諸位可要想明白了,我若出手,你們怕是要死上幾個,去給那大鎮聖主陪葬了!”
“轟!”
這一瞬,仿佛有一道驚雷在殿內炸響,所有人都愣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當場。空氣瞬間凝固,時間也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
殿內一片死寂,落針可聞,眾人的臉上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雖然外界有傳聞說大鎮聖主死於淩霄之手,但大部分人都覺得那不過是謠傳。
畢竟大鎮聖主威名遠揚,實力深不可測,是這世間頂尖的存在,豈是淩霄這樣一個後起之秀能夠輕易斬殺的?
而且,此時的大鎮聖主應該去了天淵王朝才對,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但今日,淩霄竟然當著他們這多人的麵,堂而皇之地將這話說出來了。
眾人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當著他們這多人的麵撒謊,似乎不太可能啊,畢竟這樣一戳就破的謊言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讓淩霄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難道,淩霄真的殺了大鎮聖主?
紅袍掌祭臉色驟變,如同一張白紙般毫無血色。
他是聖堂第二高手,平日在聖堂中地位尊崇,無人敢惹。
然而,與聖主一比,他根本是天壤之別。
聖主在他心中,就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是不可戰勝的。
所以,他難以相信,淩霄殺了他們的聖主。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眼中滿是驚恐與憤怒,指著淩霄大聲喝道:“你說你殺了大鎮聖主!這怎可能!你莫要在此胡言亂語,汙蔑我聖堂聖主!”
其餘人顯然也不信淩霄所言,殿內頓時響起一陣嘈雜的議論聲,那聲音如同嗡嗡作響的蜂群,此起彼伏。
“這淩霄莫不是被嚇糊塗了,竟敢說出這般荒誕不經的話!”一位身著玄色勁裝的男子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屑,他雙手抱在胸前,眼神中滿是嘲諷。
“就是啊,大鎮聖主那是何等人物,豈是他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能殺的?這簡直太兒戲了,當我們是三歲孩童不成!”旁邊一位留著山羊胡的老者也跟著附和,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捋著自己的胡須,眼神中透著懷疑。
“哼,我看他就是想在這殿內逞威風,故意編造出這樣的謊言來嚇唬我們,真是可笑至極!”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大聲嚷嚷著,刀身在空氣中劃過,發出呼呼的聲響。
在這紛紛擾擾的質疑聲中,司空玄眉頭緊鎖,如同兩座巍峨的山峰緊緊挨在一起。
他目光銳利地看向淩霄,沉聲問道:“你這說,大概是有證據吧?若拿不出證據,這般空口無憑,隻會讓人覺得你是在信口雌黃,徒增笑柄罷了。”
淩霄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自信與從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隻見他抬手輕輕一晃,如同變戲法一般,兩具屍體已然出現在大殿中央。
那屍體一具身著華麗的金色長袍,即便已經幹癟,卻仍能看出往日的威嚴與尊貴,正是大鎮聖主的屍體;另一具則身著白袍,麵容扭曲,正是白袍掌祭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