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木蘭聞言笑了起來,許純良還用得上你推薦,他的能力我當然清楚。
黃望麟誤會了她的意思,有些尷尬道:“難道門主覺得不妥?”夏侯木蘭道:“不是不妥,而是不可能,以他的能力,讓他當門主還差不多,他身在體製,咱們再怎說也是江湖中人,就沒必要給他增添麻煩了。”黃望麟點了點頭:“還是門主慮事周全。”
夏侯木蘭道:“此事以後不要再提。”
黃望麟道:“謹遵門主指示。”
夏侯木蘭道:“我聽說謝伯祥謝爺去世了?”
黃望麟道:“已經下葬了。”
夏侯木蘭道:“你也沒事先通知我一聲,謝爺和我父親有些交情,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前往吊唁。”
黃望麟道:“謝伯祥生前交代葬禮一切從簡,所以還是遵照他的遺願,對了,您賣給他的宅子,他留給了墨。”
夏侯木蘭道:“我也聽說這件事了,真是讓人意想不到,他和墨又是什關係?”
黃望麟苦笑道:“我和謝伯祥相交多年,可是我並不知道他和墨有什關係,他們認識還是通過我和許純良。”
夏侯木蘭道:“什事都有許純良,他和墨的關係一定很好嘍。”
黃望麟笑笑沒有說話,年輕人之間的事情他可不便多言。
夏侯木蘭道:“說起來那套宅子倒是有些可惜。”
黃望麟道:“我聽墨小姐的意思,好像她並不想要,打算將宅子掛牌售賣,所得之款項用來成立一個基金會,用來支持考古事業。”
夏侯木蘭眨了眨雙目,輕聲道:“如此說來,我和她倒是可以談談。”
黃望麟猜到夏侯木蘭有將宅子買回的意願,微笑道:“如果門主有意,我倒可以幫忙詢價。”
夏侯木蘭道:“不用,我回頭找許純良問她。”
黃望麟點了點頭,許純良和墨的關係自然要比自己更近,提到許純良他想起今天許純良沒過來的事情,向夏侯木蘭做了一個說明。
夏侯木蘭道:“他應該是避嫌。”
黃望麟道:“他想多了,我隻是請他過來一趟,並沒有邀請他參加咱們的會議。”
夏侯木蘭道:“以後門中的事情盡量不要麻煩他,他畢竟是體製中人。”
黃望麟連連點頭,此時外麵有人通報,卻是許純良過來了。
黃望麟心說到底還是來了,不過許純良時間把握的很好,這會兒會議已經結束,也不用和其他長老打照麵。
夏侯木蘭道:“我去見他,黃長老不用送了。”
黃望麟暗忖,看來他們兩人是早已約好了時間,想當初翟平青和孟懷義兩人為了阻止夏侯木蘭登上門主之位,想盡辦法設置障礙,甚至逼迫夏侯木蘭立誓終身不嫁,雖然曆經波折,可最終夏侯木蘭仍然登上門主之位,也算得上守得雲開見月明。
夏侯木蘭出門之後,看到許純良正在和溥建站在太陽底下聊天。
溥建招呼道:“木蘭小姐,別來無恙。”
夏侯木蘭道:“溥總,剛才怎沒見到你?”
溥建道:“我在博物館處理一些事務,剛剛出來就遇到了純良。”他看了看許純良又看了看夏侯木蘭,樂道:“不打擾兩位敘舊了,我還有事做。”夏侯木蘭來到許純良麵前。
許純良微笑道:“恭喜夏侯門主。”
夏侯木蘭道:“何喜之有?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我可不想當什門主。”
許純良道:“走,我請你吃飯,地點你選。”
夏侯木蘭道:“這可是你說的,陪我去吃銅鍋涮肉。”
夏侯木蘭去的地方就在過去的四合院附近,許純良雖然去四合院多次,但是從未留意過這有這樣一家小店。
小店開在一個胡同,生意普通,老板也不是特別熱情,涮肉口味也沒什特別。
許純良有些納悶夏侯木蘭怎選擇了這樣一家店,兩人麵對麵吃著涮肉。
許純良道:“你越來越漂亮了。”
夏侯木蘭道:“沒話找話?”
許純良笑道:“我說得是實話,而且我也不是誇你,你變這漂亮我也出力不小。”
夏侯木蘭啐道:“討厭。”
許純良看出她情緒不算太高,體貼地給她涮好肉:“怎?
今天的事情進行的不順利?誰惹你不開心,告訴我,我找他算賬去。”
夏侯木蘭搖了搖頭:“沒有,你別瞎猜,知不知道我為什叫你來這吃飯?”
許純良道:“觸景生情了?”
夏侯木蘭道:“這家店給我留下特別好的回憶。”
許純良道:“以後我陪你過來。”
夏侯木蘭道:“以後是多久?”
許純良道:“要多久有多久。”
夏侯木蘭道:“我是個認真的人,你別敷衍我。”
“我什時候敷衍過你?”許純良握住她的手。
夏侯木蘭道:“說正事兒,你問問墨,那宅子要多少錢,我想買回來。”
許純良道:“這還不容易,我現在就問她。”
許純良撥通電話,直接用免提。
墨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有事?”
許純良道:“是這樣,我有位朋友對謝爺的那套四合院感興趣,你不是有意轉賣嗎?給我報個價唄。”
墨道:“朋友?夏侯木蘭吧?”
許純良看了夏侯木蘭一眼,夏侯木蘭露出一絲笑容,墨這女人真是精明。
許純良道:“怎會猜到她?”
“這有什好奇怪的,謝爺剛死,就有人對這套宅子感興趣,除非有特殊的情節,這宅子過去的主人不是夏侯木蘭嗎?
除了她還會有誰?”
許純良道:“反正你要賣,說個價錢吧。”
墨道:“她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許純良道:“沒有。”
夏侯木蘭踢了他一腳,有什不敢承認的?
墨道:“又不是見不得人,還不敢承認啊?”
夏侯木蘭終於忍不住道:“墨小姐說話真是夠刻薄啊。”
墨道:“我就是這個脾氣,得罪之處不要見怪。”
夏侯木蘭道:“純良剛才已經說的夠清楚了,不知你打算開價多少?”
墨道:“我本來倒是有這個想法,可後來一琢磨,謝爺將宅子贈送給我,我要是隨隨便便給賣了豈不是辜負了他老人家的一片心,所以我改主意了,打算把宅子留下來。”
夏侯木蘭道:“希望不是因為我要買才讓你改變了念頭。”
墨道:“說對了,就是因為你。”她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夏侯木蘭麵若冰霜,怒道:“她是存心故意。”
許純良笑道:“既然知道她是存心故意就別生氣了,隻要有錢不愁買不到好宅子。”
夏侯木蘭道:“都是因為你。”
許純良哭笑不得:“跟我有什關係。”他心知肚明,十有八九是因為自己,有人嫉妒了。
許純良的這個年總體過得還算順利,偶爾穿插的小波折無傷大雅,假期結束的第一天工作日,他去辦理了相關手續。
秦正陽讓他抽空去辦公室去一趟,許純良過去的時候,得知汪建明還沒回來,這也避免了見麵尷尬。
秦正陽拉著他坐下,給他泡了杯茶。
許純良道:“我不能久留,萬一被人看見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秦正陽笑了起來:“你低估汪書記的胸懷了。”
許純良道:“我在京城見到他了,當麵就提醒我別做對不起東州老百姓的事情。”
秦正陽道:“他有些情緒也是難免的,畢竟都已經安排你去沂濱了,可你又來了這一出,搞得他麵子上不好看。”
許純良道:“正陽哥,我也不是存心想讓他丟麵子,我隻是想換個環境。”
秦正陽點了點頭,他非常清楚這一切遠非表麵看上去那簡單,背後不知有多少博弈和交鋒,當然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能夠觸及到的層麵。
秦正陽道:“濟州雖然也是地級市,可綜合實力和東州不能比,畢竟東州才是江海經濟區中心城市。”
許純良笑道:“我去又不是當一把手,還是一名基層小幹部,GDP層麵的大事兒我管不了。”
秦正陽也笑了起來:“我就事論事,純良,你跟蔣奇勇搭班子不會有問題吧?”
許純良道:“能有什問題?他去也隻是一個副職,我是他點名要過去的,我隻能幫他,不可能拆他的台。”
秦正陽道:“那就祝你們革命友誼萬年長。”
許純良道:“不但跟他,咱們也一樣。”
秦正陽搖了搖頭:“那倒未必,你去了濟州就得為濟州人民謀福祉,我們是為東州的明天而奮鬥,你又偏偏去了濟州文旅,國家級度假區建設指揮部,你的工作和東州文旅有交集。”
許純良道:“我跟陸明是哥們,我們倆翻不了臉。”
秦正陽道:“巍山湖那塊具體的事情不歸陸明負責,你小子少避重就輕,梅如雪是濱湖新區一把手,非要我把話說明白啊?”
許純良道:“你放心吧,我這個人向來公私分明。”
秦正陽道:“你這次的麻煩到底是怎來的就不用我說了吧,老弟,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許純良點了點頭,心中卻不認為自己之前是跌倒,再說跌倒在梅如雪身上,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