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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先勇一臉委屈道:“姐夫,我工作那多年就沒見過這蠻不講理的人。”楊文國看了小舅子一眼,你小子何時變得講理了?往煙灰缸彈了彈煙灰,又抽了口煙道:“讓你去你就去,交換執法對你也沒什壞處,當成一次鍛煉,深入一線了解實際情況,也便於你以後正確執法,這叫鍍金你懂不懂?”胡先勇道:“姐夫,您沒明白,不是交換執法的問題,是許純良公報私仇,是他把我從本職工作的崗位上踢走了。”楊文國道:“他過去又不認識你,剛來就找你公報私仇?”

胡先勇道:“不是我沒給他麵子嘛。”

楊文國冷笑道:“你自己還知道,人家是你的頂頭上司,找你要個人情,本來是搞好彼此關係的良機,你白白浪費了。”

其實胡先勇現在已經有些後悔了,如果當初知道許純良這難對付,自己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算了,搞到現在這個局麵,已經很難收場。

楊文國道:“你老實跟我交代,你有沒有找人對付許純良?”

胡先勇搖了搖頭:“沒有,天下間哪有不透風的牆,我畢竟還得在體製內走下去,我不會知法犯法。”說話的時候都沒敢看楊文國的眼睛。

楊文國能坐到如今的位子也不是僅憑著運氣,從小舅子躲閃的眼神已經猜到這件事十有八九跟他有些關係,也沒有當場道破,點了點頭道:“沒有你的事情最好,剛才我過去的老同事耿慶明打電話過來,說參與鬥毆的其中一人一口咬定是你在背後指使。”

“姐夫,他胡說八道,我怎可能做這種事。”

“沒有最好,我讓他們公事公辦,嚴加處理。”楊文國裝作要打電話的樣子。

胡先勇頓時害怕了:“姐夫,姐夫,您別急著打,這事兒其實跟我也有些關係。”

楊文國冷冷望著胡先勇,等著他的下文。

胡先勇道:“是這樣,我過去有個朋友叫李勇,跟我關係很鐵,我在許純良那受了委屈,就跟他抱怨了幾句,他說要幫我出這口氣,我懷疑……”

。楊文國抬起手指著胡先勇的大腦門子:“你有沒有腦子?你知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會導致怎樣的後果?如果人家查出幕後有你參與,別說大隊長了,你連工作都保不住。”

胡先勇其實聽說那些人被抓去了派出所就害怕了,不然他也不會這晚來姐姐家,他哭喪著臉道:“姐夫,我也沒想到李勇會找人幫我出氣,我發誓,我沒讓他這做。”

楊文國擺了擺手:“趕緊滾蛋。”

“姐夫,您再幫我一次。”

楊文國道:“我是警察,你讓我幫你什?混賬東西,你就不能爭點氣!”

胡先勇道:“姐夫,看在我姐麵子上。”

楊文國道:“別提你姐,趕緊給我滾蛋。”

胡先勇可憐兮兮地站起身來,走到門口,聽到姐夫在身後說:“你沒有直接跟他們聯係吧?”

胡先勇道:“沒有,不過他們有幾個人認識我。”

楊文國道:“李勇是不是前陣子被開除的那個?”

“就是他。”

楊文國道:“他還在濟州?”

許純良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他的車仍然停在原處,不過車胎已經換好了,四條新胎,根據保衛科科長丁毅峰所說,這四條輪胎是當班的幾名保安掏錢給換上的,畢竟是他們的責任。

許純良讓丁毅峰把湊錢買輪胎的名單和發票一起送上來,丁毅峰說了幾個名字,心中有些忐忑,難道許純良還要繼續追究。

許純良道:“我沒別的意思,這四條輪胎也不便宜,四條輪胎一萬多塊,據我所知,保安一個月工資才兩千五。”

丁毅峰道:“的確是他們的責任。”

“你沒有責任?”許純良毫不客氣地反問道。

丁毅峰尷尬地僵在原地。

許純良道:“錢,我一分不要,輪胎就當我自己買的,丁科,你有沒有幫我報案?”

丁毅峰愕然望著許純良:“報案……”許純良道:“四條輪胎價值不小,夠立案標準了,我不在乎錢,我要把紮我車胎的人找出來。”

丁毅峰抿了抿嘴:“許主任,我馬上去辦。”

丁毅峰剛走,車後墩派出所負責昨晚案件的耿慶明就打電話過來了,他告訴許純良案子已經破了,昨晚的確是一起針許純良的報複事件,指使人叫李勇,警方已經把他給抓獲,李勇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

許純良有些奇怪,他並不認識這個李勇,為什李勇要報複自己?

耿慶明沒有進行太多解釋,通報之後就掛上了電話。

丁毅峰那邊也很快就有了結果,他一說要報警,當天值班的保安全都主動辭職,而且連招呼都不打,脫衣服就走人。

許純良發現在濟州做事沒有想像中順利,對方察覺到自己要出招,所以采取了緊急應對措施。

耿慶明的電話表明昨晚的案子已經結了,許純良也很快查出了李勇的身份,那貨就是此前在水上治安管理大隊擔任副大隊的臨時工,胡先勇的死黨,這次他出來應該是替胡先勇扛雷的。

許純良正在考慮要不要繼續追究的時候,胡先勇再次主動登門了。

如果不是姐夫楊文國逼他過來,胡先勇怎都不會向許純良低頭。

昨晚楊文國可沒閑著,他調查了文旅局這兩位空降年輕幹部的前世今生,了解清楚之後,楊文國嚇了一跳,許純良在東州惡名在外,而且這個人是仁和堂的繼承人,周義文周義武兄弟倆當初在濟州多風光,還不是在他手上栽了跟頭。

文旅局副局長蔣奇勇的背景更是了不得,關鍵是這兩人過去都在東州民政局幹過,蔣奇勇欽點許純良前來濟州搭檔工作,可見他們之間良好的關係。

楊文國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跟這兩位鬥,他大罵小舅子有眼無珠的同時,也不能置之不理,於是進行了一係列的緊急應對方案。

他深知案件了結並不代表事情就此結束,更不代表許純良能徹底消氣,還需要胡先勇拿出誠意和態度。

胡先勇這次敲門很禮貌,聽到讓他又怕又恨的聲音讓他進去,這才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走入主任辦公室。

不得不說,許純良看到胡先勇還是有些意外的,以這廝魯莽的性格,應該不會這快就登門致歉。

胡先勇進來之後,直接把房門給反鎖了,許純良看到他的這個動作,心中暗忖,難不成要找我報仇?他要是敢,我倒是有些佩服了。

胡先勇反鎖房門之後,把腦袋一耷拉,噗通一聲給許純良跪了下去,他記得姐夫說過,不管他用什方法,一定要讓許純良感到他的誠意,接受他的誠意,哪怕是跪也得獲取對方的諒解,不然這件事沒完。

許純良看到這大個撲通一聲給自己跪下,差點沒笑出聲來,這貨倒是能伸能屈,按理說他沒這腦子,背後應該有高人指點了。

既然都跪下了,許純良也懶得去攔他:“胡先勇,你什意思?”

胡先勇道:“許主任,都是我不對,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計較。”

許純良道:“你哪兒不對啊?”

胡先勇耷拉著腦袋:“我不給許主任麵子,不服從領導,還踢您辦公室的房門,鬧得影響不好。”

許純良道:“別兜圈子,說關鍵。”

胡先勇道:“總之都是我的錯,請您原諒我。”

許純良道:“你既然不肯說,那我問你,我車胎是你找人紮的吧?”

胡先勇搖頭。

許純良道:“外邊的人幹不了這件事,肯定有人配合,你跟我說實話,我保證不追究你的責任。”

胡先勇咬了咬嘴唇,終於下定決心:“保安陳炳義,他是我一拜老三,他工作就我給安排的。”

許純良心中暗歎,這個胡先勇不但蠢而且壞,現在還得加上不夠義氣,把兄弟就這被出賣了,有沒有搞錯,人家是幫你出氣。

許純良道:“昨晚那群人是你找來的?”

胡先勇搖了搖頭:“不是我,是李勇,這些招都是他想出來的,我從你這離開,去醫院檢查,李勇陪我過去的路上,我發了幾句牢騷,他說要給我出氣,我不知道他要這幹。”

許純良道:“你想這幹對不對?”

胡先勇道:“許主任,這多招我想不出來啊,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對您過去的豐功偉績缺乏了解,如果我知道把周義武送進去的人是你,我說什都不敢跟您對著幹。”

許純良心說跟我對著幹,就你也配。

胡先勇道:“許主任,我以後肯定服從工作安排,您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你讓我去巍山島守島我都沒二話。”

許純良道:“美得你,起來吧,這事兒,我可以不追究,不過啊,你得先幫我辦一件事。”

胡先勇道:“您說。”

許純良道:“昨晚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你想辦法把李勇給弄出來,我想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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