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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純良道:“老陸,你現在的心情我很明白,這樣,你先回去冷靜冷靜,把事情從頭到尾梳理一遍,明天咱們約個時間談好不好?“陸雲旗答應下來。

許純良回去剛剛坐下,蔣奇勇的電話打了過來,蔣奇勇明顯帶著怒氣:“真是豈有此理,張玉成的家人居然去省告我們去了。”許純良微微一怔,張家人的行動還真是夠快,要說他們這家人的腦回路也夠奇葩的,張玉成自殺,還被發現隨身帶著那多的文物,先不管死亡的原因,張玉成監守自盜基本上是可以確定的,這樣的情況,他們家人怎敢去上頭告狀,還指名道姓說蔣奇勇和自己聯手迫害他。

許純良道:“你先消消氣,他們想鬧就讓他們鬧去,反正咱們又沒做錯,對了,陸雲旗已經被放了,警方都讓他回家證明他沒什問題。”蔣奇勇道:“沒問題?是你把問題想簡單了,陸雲旗和梁馨過去偷情的照片被印出來了,外麵貼了不少,有人還想往咱們文旅局門口貼,被保安抓了個現形。”許純良道:“誰這猖狂?”

蔣奇勇道:“被抓的那個人還沒成年,別人給他錢讓他幹的,無論這件事是針對誰的,咱們文旅局的麵子都不好看。

許純良道:“蔣局,你也別往心去,陸雲旗偷情的事情在咱們來之前,要承擔責任也應當是別人。”蔣奇勇道:“陸雲旗真是個麻煩。”

許純良從他話音聽出他已經後悔了,後悔當初任用陸雲旗,許純良把陸雲旗引薦給他,可沒要求他一定要重用陸雲旗,這次的麻煩雖然和陸雲旗有關,但是要說全都是陸雲旗引起的又有些牽強。

蔣奇勇在氣頭上,許純良也不好替陸雲旗說話,安慰了蔣奇勇兩句,掛上了電話。

周揚名道:“純良,你要是工作忙,咱們今天就早點結束。”

許純良道:“都是些雞毛蒜皮的破事兒。”

薛安寧意味深長道:“我可聽說你們濟州博物館這次的事情可不小,已經引起了國家文物局領導的高度重視,還要把你們這次發生的事件列為典型,要求全國博物館係統都要引以為戒。”

晚宴結束,大家在門口各自道別,夏侯木蘭找了個借口先走了一會兒,主要是避免別人說閑話,先回老宅給許純良暖被窩。

薛安寧和王金武一起走,周揚名表示明天會去博物館幫忙,他這幾天都住在聖泉君臨。

眾人都離去之後,許純良向溥建道:“你什情況?怎還不走?”

溥建道:“我本想叫你們再喝點呢。”

許純良道:“別喝了,明兒還有工作。”

溥建道:“真想不到你還有位這厲害的表哥,我偶像。”

“知道了。”

溥建嘿嘿笑道:“你表哥和薛安寧好像有那點貓膩啊。”

許純良揣著明白裝糊塗:“我沒看出來。”

溥建道:“你小子會看不出來,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除了王金武那個憨憨,被薛安寧當槍使還咧著大嘴窮開心。”

許純良心說王金武應該也沒有他說的這迷糊,不過事情也不好說,畢竟當局者迷,正準備開口道別的時候,王金武打來了電話,問他在哪兒,許純良告訴他,自己和溥建正準備走呢,王金武讓他們別忙,等兩分鍾。

說是兩分鍾,可連一分鍾都沒過就看到王金武跑了回來。

溥建道:“唷,你這是落了東西還是良心發現?”

王金武歎了口氣道:“我就是想找人聊聊,還好你們沒走。”

溥建道:“燒烤,我請。”

許純良道:“剛喝過,有事說事,別喝了。”

溥建歎了口氣道:“飽漢不知餓漢饑,你是不是晚上還有節目啊?”

許純良抬腿踹了他一腳:“你丫就是滿口跑火車。”

王金武道:“心堵得慌,你們再陪我喝兩杯。”張開雙臂,把兩人給摟住了。

許純良頗為無奈,這下隻能讓夏侯木蘭多等一會了。

古城還是有些煙火氣的,三人隨便找了家小酒館坐下,溥建點了幾道小菜,其實他和許純良都知道王金武因為什而煩惱,不過兩人誰也不提這事兒。

幾杯酒下肚,王金武主動敞開了話匣子:“純良,你那表哥好像和薛安寧的關係不一般啊。”

溥建正喝著酒,聽到這,一口酒嗆住了,轉身咳嗽起來。

許純良道:“他倆是大學同學。”

“過去我咋沒聽你提起過?”

許純良道:“過去我也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個表哥,這不剛剛聯係上嘛。”

溥建點了點頭:“這我能作證,我認識山哥都比純良要早。”

王金武端起酒杯咕嘟一口幹了,許純良提醒他悠著點兒,雖然王金武酒量大,可喝悶酒也容易醉。

王金武道:“你們看我還有希望嗎?”

許純良裝作沒聽見,溥建也裝糊塗:“啥希望?”

王金武道:“你倆別給我裝糊塗,我是說我和薛安寧還有沒有希望?”

溥建道:“男未婚女未嫁肯定有希望啊。”

王金武歎了口氣道:“我覺得她對我沒意思。”

溥建道:“怎能這說呢?今晚不是她請你一起過來的嗎?她要是對你沒意思還喊你過來幹嗎?”

王金武苦笑道:“她是在利用我刺激周揚名,我又不傻,我看得出來。”

許純良繼續沉默,都看出來了,自己也沒必要說了。

溥建道:“你這一說我倒是有點感覺了,不過你得多角度考慮問題,能被女人利用也不是壞事,證明在她心中你還是很有價值的。”

許純良強忍著笑,這貨是在勸人嗎?

王金武道:“我感覺沒啥希望了,你們注意到沒有,今晚她的關注力都放在周揚名身上。”

溥建搖了搖頭:“我沒注意,可能是我沒關注她。”

許純良笑了笑,溥建的這個回答可以給滿分。

王金武道:“我請你們倆出來就是想你們幫我分析分析,周揚名到底喜不喜歡薛安寧?”他現在已經能夠肯定薛安寧喜歡周揚名,但是周揚名什態度他不清楚。

許純良道:“這一點我真不清楚,我和表哥相認也是今天的事情,我對他之前發生的事情並不了解,不過,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

溥建道:“我覺得山哥應該不會喜歡她,薛安寧的性格太強勢,喜歡約束別人。你們看山哥的視頻號就知道,他是個桀驁不馴浪跡天涯的人,不喜被人越蘇,他們倆性格不合,你就不一樣了。”

王金武來了精神:“我咋就不一樣,你說說。”

溥建道:“你在薛安寧麵前沒脾氣啊,你們倆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按照現在的話來說,你們這叫性格契合。山哥的出現非但對你沒威脅,反而還有促進你們感情的作用。我看山哥對薛安寧愛答不理的,你想想啊,薛安寧在他那受了冷遇,肯定要到別的地方尋找安慰,如果剛好你在她身邊,她不就順勢投入到你溫暖的懷抱中了?”

王金武點了點頭,不過馬上又搖了搖頭:“那我豈不是成備胎了?”

溥建道:“你管什備胎不備胎,隻要你把車給開動了,目的就達到了。”

王金武瞬間明白了:“你丫給我滾蛋,少玷汙我純潔的感情。”

溥建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許純良道:“金武哥,感情都是私人問題,誰說了都沒用,最後還得靠你自己解決。”

王金武道:“道理我都懂,可就是心不舒服,我沒啥事,溥建說得對,備胎就備胎,隻要堅持夠久,總有用得上我的時候。”

許純良回到家已經就快十二點了,夏侯木蘭得知是王金武找他喝二場,不禁笑了起來:“一個是你表哥一個是你朋友,你這碗水可得端平了。”

許純良道:“最終的選擇權在薛安寧那,我的意見不重要。”

夏侯木蘭靠在他肩頭,小聲道:“我看得出來,薛安寧對你表哥用情頗深。”

許純良道:“有多深?能比得上你對我嗎?”

夏侯木蘭搖了搖頭:“那她比不了。”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許純良忽然把她壓在身下:“你說了不算,我得親自量量。”

濟州博物館偷梁換柱的事件在全國範圍內都掀起了軒然大波,各地博物館都開始自查,一時間風聲鶴唳,文物管理部門的公信力受到空前質疑,一封封舉報信被送到相關部門。

張玉成的家人繞過濟州領導層直接去省告狀的事情引起了相關領導的極大憤慨。隨著調查的繼續,張玉成的財產也被曝光,身為濟州博物館館長的張玉成,個人資產和收入嚴重不符。

根據目前的統計,張玉成不但在濟州擁有三套房產,而且在省城,滬海都有房產,他的小女兒張瑞佳目前在歐洲讀研,以張玉成兩口子目前的年收入,很難保證其女兒高額的學費和生活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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