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秦紅花並不知道!
這讓溫竹卿心底的猜測一下子就篤定了。
這秦父,就是要來京市拖他下水的。
說不定,他現在已經知道了他給他下藥的事。
“怎辦,絕對不能讓他進京,你這老不死的,怎就不快點死呢。”
喃喃著,溫竹卿眼睛一亮,“對,如果這個老不死的,死在半路,那就無法上京了。”
至於包山雁母子倆……
哪怕他們上京了,那又如何。
很多事情,口說無憑,他不怕。
想定了後,溫竹卿轉身往外跑。
“誒,你的牙和臉是怎回事?”秦紅花對溫竹卿還是有幾分感情的。
溫竹卿一回來,她一看到他那樣子,就有些擔心。
但溫竹卿一回來就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這話,她想要詢問,但這人居然就跑遠了,秦紅花想追都追不上了。
這邊,溫竹卿立馬又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他低聲道:“幫我做掉一個人……”
等到掛斷電話,溫竹卿的眼底滿是精光與狠厲。
任何阻止他飛黃騰達的人,都得死!
這邊,往京市的火車上。
這年頭,去遠路,出行隻有火車。
這火車,一年四季,麵人群都熙熙攘攘的。
此時在火車的某一個角落。
坐著的秦父咳嗽著,目光看向了對麵將一個四歲左右男童攬在懷的包山雁上。
秦父的臉色並不是很好。
這臉色,一方麵是他心情不好,一方麵也是因為他的身體快不行了。
臉上一眼就能瞧出滿是病氣。
秦父麵沉沉望向窗外,手微微攥緊。
他怎也沒想到,那溫竹卿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他作為嶽父,幫助他那多,他居然還能給他下那種要命的藥。
要不是前兩天有人告訴他,他都還沒發現。
還以為是自己得病了。
而如今,就算發現了,但是他的身體也不行了,甚至都無法治療了。
但是秦父不甘心啊。
不甘心就這死去。
而害了他的溫竹卿,在害了他之後,不知道又會對紅花怎樣。
是的,秦父如今唯一擔心的,除了外孫女君君,就是閨女紅花了。
君君,在他出發來坐火車前,已經托人照顧了。
就是紅花……
居然現在還被溫竹卿這個偽君子,這條毒蛇給蒙騙著。
其實,秦父能看不出來溫竹卿的秉性嗎?
他自然是能看得出來的,一開始就看出來了。
能拋妻棄子的人,能是什好男人。
但是,唯一的,被他疼著寵著的閨女紅花就這被溫竹卿的皮囊給吸引了。
硬是要嫁給他。
硬是要他幫助溫竹卿走得更好。
他也沒有辦法。
他舍不得閨女傷心與難過。
隻能寄希望於溫竹卿還有一點良心。
但事實證明,溫竹卿是真的一點良心都沒有。
把人利用完了,不僅能拋棄,還能弄死。
他就怕,溫竹卿弄死他,還覺得不夠,還要把紅花這絆腳石給弄死。
這讓秦父無法接受。
所以,無論那個人讓他知道溫竹卿給他下毒藥的人,是什想法。
但他都要去京市,去揭穿溫竹卿這個偽君子,去救紅花。
希望,能來得及。
想著,秦父扭頭,視線落在了那叫小狼的小孩身上。
小狼被他陰沉沉的目光看了一眼後,就嚇了一跳,忙扭頭,把頭埋進了旁邊媽媽的懷。
而包山雁則安撫著摸著兒子的腦袋。
原本包山雁一家子是該在農場繼續生活的。
這次能出來,是因為秦父的原因。
而秦父,要她去幹嘛,已經告訴了她。
揭穿溫竹卿?
包山雁自然是願意的。
對於溫竹卿這個拋妻棄子的渣男,她自然也是恨的。
雖然當初她設計了溫竹卿娶她,但是結婚後,她自認也沒有虧待他,甚至都沒有讓他下地幹活,就在家忙活下家務而已。
之後,她又給他生了小狼這乖巧懂事的孩子。
但溫竹卿在來了農場後,在認識了秦紅花後,還是揭開了他的真麵目。
溫竹卿,還是想一步步往上爬啊。
在農場的時候,他是親眼看著溫竹卿怎引誘秦紅花,讓秦紅花一步步為他傾倒,又為他所用的。她沒想到,秦紅花那樣的人,溫竹卿就能下得口。
或許也正是因為對著秦紅花,溫竹卿都能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樣。
所以,這樣的溫竹卿才更可怕。
為了往上爬,什都能犧牲。
她得知溫竹卿給秦父下毒藥,如今秦父已經毒入膏肓的時候,是真的又驚訝,又不覺得意外。溫竹卿確實是會做出這種事的狠人。
而在秦父說要帶著他們母子倆上京去揭穿溫竹卿的時候。
包山雁有猶豫過,但猶豫後,很快就答應了。
因為她知道,如果秦父這次不能將溫竹卿按死的話。
那溫竹卿隻會往更高處爬。
溫竹卿爬得越很高,他們母子倆就越危險。
沒有一個站在高位的人,能接受自己不堪的過去。
而她和小狼,就是那不堪的過去。
所以,一旦溫竹卿站在高處,肯定會像現在鏟除秦父一樣鏟除他們母子倆。
所以……
最終,包山雁還是做出來了決定,跟著秦父去京市,揭穿溫竹卿。
將溫竹卿一次按死,那她和小狼就無憂了。
希望,這一路能順利吧。
這想著,不曾想,卻在車到達下一個站點的時候,出現了意外。
就在秦父去上完廁所回來後,一個男人忽然就衝出來,朝著秦父撞過去。
似乎還往秦父的身體紮了什東西。
這一下,就將秦父給撞倒在地,然後男人就像是魚一樣鑽入到了人群中,很快就下站消失不見了。而秦父倒在地上,整個人很是不對勁。
整個人就像是病發一樣,身體抽搐了一下,隨即就暈死了過去。
車廂頓時尖叫聲四起,人群也亂了起來。
包山雁和小狼也嚇得不知道該怎辦。
就在這時,一個溫潤清朗的聲音忽然就響了起來。
“我是軍人,會一些急救措施,我先來給他做急救,麻煩有人先去通知下乘務長。”
包山雁乍一看男人的側臉,頓時愣住。
是溫竹卿?
不,不是溫竹卿,這人看著就像是溫竹卿的高配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