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盛澤錫會這說李廷宣,絕對不是嘲笑。
不過,他也絕對不會承認,他這說,是帶著一絲絲嫉妒的。
畢竟,當初李廷宣就是別人家的孩子,但盛澤錫覺得,他自己也很優秀啊,憑什就比不上這個所謂的別人家的孩子?
當然,也是因為李廷宣就是自家媳婦喜歡的那種類型。
按照媳婦所說,她上輩子就是因為看中了溫竹卿的皮囊,所以才會被那個渣男給騙了的。
而李廷宣……
他的氣質完全是溫竹卿的高配版,但盛澤錫知道,李廷宣是完全的表如一的君子。
再加上李廷宣這小子,居然喜歡他媳婦。
盛澤錫敢說,如果上輩子,出現在寧寧身邊的人是李廷宣的話,那他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都不好說呢。所以,盛澤錫對李廷宣的感官很是複雜。
“你認識我啊。”李廷宣摸了摸鼻頭。
在大院,華家那時候,是顧醫生去給華振戎治病那時候吧。
就是不知道他那時候的心思,是不是被盛澤錫給瞧出來了。
很快,李廷宣也不再糾結了。
而是道:“我這次來,是有事要跟你說,我在回京的火車上……”
李廷宣講在火車上遇到秦父,以及包山雁母子等事說了出來。
“我從那個叫包山雁的同誌那得知,那如今改名叫章玉堂,原本叫作溫竹卿的人,似乎對顧醫生有仇?”
“我想著,既然知道了,我也該提醒一下你們的。”
盛澤錫聽到這,臉沉了下來。
沒想到,秦父帶著包山雁母子倆偷偷來京市的事,溫竹卿遠在京市居然還是發現了。
而且還那快就采取了手段。
要是秦父死了,那溫竹卿就算還是會被抓,但是證人,證據就沒了。
很可能,沒辦法將溫竹卿一次性按死。
畢竟,蓄意殺人罪,才是最重的罪!
若是不能將溫竹卿一次性按死,這溫竹卿如今已經盯上寧寧了,誰知道他以後還會做出什。“那秦父如今在京市公安局,已經報警了,那人也被抓了,會轉交到京市公安局這邊審理。”“這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所以……”
盛澤錫點了點頭,他上前拳頭錘了李廷宣的肩膀一下,“李廷宣,謝謝你了。”
這次,盛澤錫是真的感謝李廷宣。
若不是李廷宣救了秦父,很可能秦父就死了。
而且,現在及時告訴他,也很重要。
“能幫上顧,不,能幫上你們就好,我相信之後的事,你知道該怎做,那我就先走了。”“好,這個恩情,我盛澤錫記下了。”
盛澤錫:是我盛澤錫記下了,不是我媳婦記下了,所以你可不要還惦記著我媳婦,不然,我可是要跟你急的。
昏黃的燈光下,李廷宣隱約看出了盛澤錫的忌憚。
李廷宣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也點了點頭,離開了。
就是……
有些遺憾,沒能知道顧醫生在哪?顧醫生的孩子會不會很像她?他們…
李廷宣有心想多問幾句,但是又拚命克製著自己,讓自己將這些想法都按壓下去。
最後,他麵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表情,隨即離開,沒入了黑暗中。
在李廷宣離開後,盛澤錫轉身回了通訊處,往京市公安局打了一個電話。
等到電話打完,盛澤錫就驅車離開了軍區,往四合院,也就是家的方向而去。
這邊,京市軍區,原本在審理秦父,包山雁母子這事時,隻以為是涉及到一個改名換姓,又偷了別人成績,頂替上大學的人。
卻沒想到,麵居然還涉及到了軍人和軍人家屬。
盛澤錫可是剛剛退下來的盛長官唯一的兒子啊,而且前途無量。
他的妻子顧醫生,更是國家工作人員,是非常厲害的醫生。
這溫竹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惹上有這強大背景的人?這是不要命了吧。
這不,剛剛盛旅就打電話來了,要他們嚴格審理溫竹卿這件事。
他們不由得回想起今晚。
那位帶著秦父等人來京市警局的李家貴公子。
那位貴公子,可是和他們局長是好友,有過過命交情的。
這位貴公子在剛剛離開前,也囑咐了,像溫竹卿這囂張的人,絕對不能放過,絕對要嚴懲。“這個叫溫竹卿的人,還真是招人恨啊。”
“也是能惹事。”
“居然能招惹上背景那強大的人。”
“而且一次性還招惹上倆,真是了不得啊。”
“不過,能幹出屢次蓄意殺人的事,也是一個狠人啊。”
“不過這回,這溫竹卿是逃不過了。”
“安排起來,等逮捕令下來,就抓捕那個叫溫竹卿的人。”
“是!”
這邊,溫竹卿所在的出租屋。
夜半三更,溫如卿又做夢了。
夢,是延續之前那個前世的夢。
上一次,他夢到,沒任何利用價值的顧嘉寧,被他設計推入到了火海中。
不僅如此,顧家兩老,在尋找顧嘉寧的半路上,也被他設計車禍而死了。
他聽著火海中,顧嘉寧的慘叫聲,卻無動於衷。
慢慢的,顧嘉寧的聲音小了。
他知道,顧嘉寧不行了。
不曾想,卻在那時,一抹橄欖綠的高大身影就這義無反顧地衝進了火海。
最後將顧嘉寧給背了出來。
溫竹卿清楚地看到,那個人就是盛澤錫。
也就是這輩子顧嘉寧的丈夫。
不過,盛澤錫就算把顧嘉寧從火海救出來,也晚了。
顧嘉寧已經被燒死了!
但是,溫竹卿設計燒死顧嘉寧的事,也被盛澤錫知道了。
而當時的盛澤錫身居高位,又一心想要為顧嘉寧和顧家報仇!
於是,溫竹卿被抓了。
他所擁有的一切成果,在一夕之間,轟然倒塌了。
最後,他慘死在了監獄。
“呼呼………”夢的最後,是他睜大眼睛,死不瞑目,不甘心的模樣。
溫竹卿坐在床上,不斷喘著氣。
他本以為,上輩子,他肯定是順風順水。
不曾想,居然就敗在了盛澤錫的手。
就這被盛澤錫給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