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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林之間,數條劍光湧起,劍氣縱橫交錯,四周樹木上的葉子,簌簌而落,隻是尚未落下,便被劍氣斬成齏粉。

    領頭的那個中年人,首當其衝,便被一條劍光貫穿身軀,他不是沒想過抵抗,但剛運轉氣機,一身術法還未施展,就被那條劍光摧枯拉朽直接擊碎一切,洞穿身軀。

    之後劍光在人群橫衝亂撞,頓時便有數位修士死於那條劍光之下。

    等到劍光消散,已經大亂的那些修士們,再看向眼前這個年輕的過分的劍修,眼中都是深深的恐懼。

    之前,他們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年輕劍修便是斬殺韓伏的人,但現在,他們甚至都相信,眼前的年輕劍修,是在白茶和風花邊境殺了千山宗主那人了。

    要知道,那個死在這個年輕人手上的中年人,名為蘭德,是湖山宗宗主的師弟,境界實打實的是萬境。

    可這樣萬境的修士,就這死了?

    而作為罪魁禍首的始作俑者,似乎也沒有半點在意。

    其餘修士心都打怵,那這樣的年輕人,定然不可能是白茶國的本地劍修,也不可能是風花國的劍修,至少也得是那大齊和大霽兩座王朝之一的某座大劍宗的弟子。

    也隻有那些地方,才能培養得出來!

    這樣一說,眼前的年輕人,就實打實是一條過江龍了。

    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這也得看這條龍,到底有多強。

    一時間,眾人看著那個出完一劍,之後便沒有出劍,而是眯著眼睛看著在場眾人的年輕劍修,都有些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劍仙前輩,我等有眼無珠,衝撞了前輩,還望劍仙前輩海涵!”

    終於,有修士低頭了,雖說他們人數眾多,但是依著那年輕人之前那一劍的威勢,殺他們,隻怕也就是多出幾劍的事情而已。

    有人低頭之後,其餘人,也順勢開口,他娘的,此刻低頭,總歸比丟了小命來得好。

    就連湖山宗的幾個修士,此刻也沒有什為自家同門報仇的心思,此刻紛紛低頭說了軟話。

    周遲指了指地麵的幾具屍體,問道:“這如何?”

    有人立馬說道:“這是他們衝撞劍仙前輩,死有餘辜,此事我們都可以作證的!”

    “是啊,他們非要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真真可惡,這樣行事,跟那些千山宗的賊子,有何區別?!”

    “是了是了,這樣行事枉為正道修士!”

    修士們紛紛開口,所有人都開始指責起那些死去的修士,就連同為湖山宗的修士們,也都加入其中,仿佛在他們來看,之前同門出手,也是罪該萬死!

    周遲聽著這些嘈雜的聲音,倒是明白自己不惜剛剛捏碎幾張鹹雪符遞出的那一劍,起了作用。

    剛在邊境那邊,殺了千山宗主,為了不讓自己的傷勢太重,不惜用了一張鹹雪符一錘定音,如今在這邊,麵對這些修士,若是真要廝殺一番,真等著殺出重圍,別的不說,傷勢肯定加重,畢竟這幫人,萬境,還是有的。

    要不然也不能將一座千山宗徹底覆滅。

    “說起來,的確也是誤會,此事就此揭過……”

    周遲微微開口,眾多修士聽著開頭,都鬆了口氣,但周遲很快便話鋒一轉,譏笑道:“哪有這簡單?”

    聽到這,修士們的臉色又變得有些難看,許多修士都緊張起來,已經做好打算,之後要真要廝殺,那就讓身邊人去頂住,至於自己,自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有修士硬著頭皮問道:“此事的確是我們的錯,劍仙前輩要如何才能就此揭過?”

    周遲平淡道:“這就是在這屁大個白茶國,要是在我大霽境內,你們這些人,都不用我親自動手,自有朝廷將你們都收拾了。”

    果然了,聽著這話,修士們都覺得猜對了,果然是那兩座王朝之一的大宗門弟子,要不然絕不可能劍道境界如此高,也那般隨意。

    至於周遲,其實說是出自大霽朝,考量不少,說起自己從西洲而來,自然更能唬住人,但西洲太遠,若是剩下這些人一想天高皇帝遠,心一狠,非要不死不休,也不是不可能,遠不如就在赤洲境內來得更足以威懾他們。

    那座大霽朝就在赤洲,他們真要做什,忌憚自然會更多。

    總不能讓那座大霽朝馬蹄踏遍白茶國吧?

    “這樣吧,你等將身上的梨花錢和寶物都留下,我可以放你們一馬,此事就算揭過了,要不是這趟出門匆忙,也看不上你們這幾個梨花錢。”

    周遲眯起眼睛,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眾人猶豫不決。

    周遲也不多說,隻是提起懸草,往前走了幾步,灑落一抹劍氣。

    離著他最近的那個修士,當機立斷,便把自己的方寸物拿出來,抹去自己的氣息,交給周遲。

    修行界,修士祭煉本命法器,說不得一輩子得花多少梨花錢,但像是方寸物這種東西,就算是一座小宗門的外門弟子,都能人手一個,而且花樣不少,形狀各異,像是最普遍就是戒指模樣,除此之外,像是女子修士喜歡的香囊,男子修士喜歡的玉佩之類的,應有盡有,而且價格不貴,往往就是十幾枚梨花錢就能買到。

    使用也極為簡單,隻需要在方寸物注入一抹自己的氣息就是了。

    像是周遲的方寸物,就是之前上祁山的時候,那位名義上的師父所送的一柄白玉小劍,一直被周遲掛在衣袍內。

    所以此刻那修士將方寸物一起拿出來,倒也沒有心痛。

    有了那人打頭,後麵的修士們有樣學樣,都把自己的方寸物拿了出來,隻是有些修士,不乏肉疼,心想著早知道要遇到這一遭,這一次出門,就少帶些東西了。

    也有些修士十分慶幸,這一次上山打劫……不,維持正義,早有準備,早把方寸物清空,為得就是能帶更多的不義之財下山。

    眼見修士們都將東西拿了出來,周遲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修士們如蒙大赦,哪還敢停留,轉身就走,生怕走晚了,這位喜怒無常的年輕劍修反悔。

    修士們作鳥獸散。

    周遲卻沒有急著去撿那一地的東西,反而是看著密林某處,“道友看這久了,還要這看下去嗎?”

    隨著周遲開口,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從一棵大樹上落下,嘖嘖好奇道:“我這氣息藏匿的應該不算差,你是怎發現我的?難不成你真是一個歸真劍修不成?”

    周遲不說話,隻是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年輕人一身青衣,身材不算太過高大,目測要比自己矮一頭,至於相貌,過得去,說一句清秀,勉強。

    至於他為何能發現眼前這個年輕人,倒是很簡單,全因為早在方寸境的時候他用功極多,這個年輕人,灑落了一抹劍氣。

    很細微,但被他察覺到了。

    因為那個時候,周遲精神高度緊繃,防範的就是那些修士,會有人突然暴起出手。

    如今他可以確認,眼前的年輕人,是個劍修。

    境界和自己相差無幾。

    不過他的劍氣,光從剛才那一抹的感知來看,理應要比周遲遇到的所有劍修,都要純粹鋒利。

    “不說話?那要不要我把那群人叫回來,跟他們說一說,你這位‘劍仙前輩’實際上是用手的幾張鹹雪符才嚇走了他們?”

    青衣劍修笑眯眯開口,之前在樹上,他可將眼前周遲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那幾條劍光,不是周遲遞出的一劍,而是事先就寫好的符籙。

    周遲這才微微一笑,“天下劍修是一家,道友看起來也不像是這千山宗的弟子吧?”

    青衣劍修搖搖頭,“這千山宗算什,可不配讓我在門下效力。”

    周遲點頭道:“看道友這份氣度,也的確不該在一座邪道宗門修行。”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周遲不太喜歡拍人馬屁,但此一時彼一時,麵對一個境界相當,殺力說不定也相當,也不知道敵友的劍修,說兩句違心話,不算大事。

    青衣劍修極為受用,於是不等周遲多說,便說道:“我也是遊曆至此,聽說這千山宗也不是什好鳥,這些修士要上山圍剿,我便跟著上山,想看看能不能討兩個酒錢。”

    “不過在暗處一看,這些什正道修士,也不是什好鳥。”

    青衣劍修不知道從何處拿出個酒葫蘆,往嘴灌了一口,這才悠悠道:“你要是和他們廝殺一番,我定然助你一臂之力的。”

    青衣劍修說到這,笑眯眯看向周遲,挑眉道:“看你這樣子,那寶庫的好東西都落你手了,剩下這些碎銀子,都給我?”

    周遲微笑搖頭,“不行。”

    青衣劍修蹙眉道:“別以為你是劍修,又殺過什那個歸真境的千山宗主,我就不跟你動手。”

    周遲依舊搖頭。

    青衣劍修看著眼前的周遲,嘀咕道:“是個守財奴不成?”

    不過最後他退而求其次,“江湖規矩,見麵分一半,不過分吧?”

    這一次周遲想了想之後,點了點頭,“可以。”

    青衣劍修朝著周遲豎起大拇指,笑起來,“講究!”

    之後兩人將這一地的東西都分清楚,一人一半,收回方寸物,不過青衣劍修對那些寶物不感興趣,提出要換一些梨花錢,周遲最開始並不答應,但最後還是象征性給了些梨花錢,將那些東西收了過來,反正拿到這些東西,後麵自己找個地方就能出手,不是很麻煩。

    有人嫌麻煩是別人的事情,他周遲反正現在對梨花錢,就是多多益善,來者不拒。

    下山途中,青衣劍修好奇問道:“據說那位千山宗主,是個實打實的歸真武夫,還是這白茶國的第一強者,雖然這的確是個屁大點的地方,境界水分太大,不過歸真武夫,對付起來也棘手,你不會是憑著一堆鹹雪符堆死那家夥的吧?”

    周遲笑著問道:“你想試試?”

    青衣劍修古怪地看了周遲許久,搖了搖頭,歎氣道:“沒興趣,最想出劍的一次,沒出得了,我這輩子,估摸著對出劍,興趣不大了。”

    周遲笑而不語。

    之後兩人在山下分別,既然是萍水相逢,就沒有互問身份名字,反正劍修,都是這德行。

    隨意,自在,沒有那多講究。

    之後周遲快速橫穿離開白茶國,沒有興致去那座如今亂糟糟的京城看看,當然也是害怕那些家夥回過味來,越想越氣,給他來個萬追殺,不過一路上,倒是還聽說那位白茶皇帝派出去的那些使節,要是幹脆吃了閉門羹,要就是無功而返。

    這樣一來,白茶國越發的人心惶惶。

    周遲離開這座白茶國,進入與白茶相鄰一座名為叫做翠屏國的小國,這座小國,依舊不大,而且境內並無劍宗,所以周遲也沒心思去這邊的京城碰運氣,而是一路走走停停,一個多月,就連續穿過大小三個國家。

    來到了雲間國。

    當初原不叫這名字。

    但國內多雲,有些地方,因為地勢太高,多雲之時,就好似在雲間一般,後來有位境界了不得的大修士在國君陪同下出京師閑逛,等到一場小雨之後,再轉頭去看那座京師,便發現雲霧繚繞,這就感慨道:“好一座雲間之城,好一座雲間之國。”

    於是那位國君當即改國名為雲間。

    但周遲依舊沒在雲間國停留,他這次的目標,是要去西邊的那座大霽朝的京城看看,把手的東西出一出,再買一些鹹雪符。

    雲間國和那座大霽王朝接壤,過了邊境,便能進入大霽王朝的疆域。

    不過等到了雲間國邊境的時候,周遲放緩了腳步,因為他聽聞雲間國邊境,有一座小城,名為春來。

    小城不受雲間國的官府管轄,而是為一座名為仙露宗的宗門所有。

    仙露宗不大,宗內也沒有什大修士,境界最高的,也不過是個萬境的修士,不過仙露宗不僅在雲間國名聲不小,在大霽王朝,同樣負有盛名。

    因為這座仙露宗,世代釀酒,酒就叫仙露,賣到世間,供修士所需。

    提及仙露酒,修士們,讚不絕口。

    周遲原本對喝酒並無什興致,但喝了一路葉遊仙的劍仙釀,也是想看看其餘酒水是什滋味,都來到了邊境,周遲就稍微改變路線,進入了那座春來城中。

    隻是剛進入春來城,踏入街邊的一座酒肆,他就聽到夥計在推攘酒肆的一個醉倒的客人,言語就更刺耳了,說什這家夥欠下酒錢就算了,趕也趕不走,居然還舔著臉要酒喝。

    其實那夥計最開始還算客氣,畢竟這個酒客最開始出手還算大方,最開始欠錢的時候,酒肆的老板娘也沒有多說什,但誰想到,這家夥之後就真是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了,夥計最開始耐著性子討要,也沒給結果。可就是這樣,酒肆也沒太敢過分,畢竟不知道這年輕人身份,萬一真是出自什大宗門,招惹了也麻煩,但時間一長,酒肆夥計的幾番試探之下,這個年輕人都沒生氣,他們就完全明白了,這家夥哪來的什背景,於是言語就越發刻薄,但那年輕人依舊不為所動,就是要酒。

    今天老板娘終於下定決心,要把這家夥掃地出門,夥計好不容易將這家夥抱著拖到門口,就正好撞到了進門的周遲。

    那年輕人本就重,這一撞,夥計脫手,踉蹌跌坐在門檻上,那個醉醺醺的年輕人則是順勢倒在了周遲身上。

    等周遲看清楚眼前年輕人的麵容之後,也是哭笑不得。

    這還是個半生不熟的熟人。

    醉醺醺的年輕人被這驚動,也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看著眼前的周遲,先是一怔,隨即大聲道:“拿酒來!”

    夥計沒好氣地罵道:“有你娘的酒!”

    年輕人不理會夥計,隻是朝著周遲打了個酒嗝,“朋友,再相逢就是緣分,請我喝頓酒,不犯毛病吧?”

    周遲有些無奈,但到底沒拒絕。

    他將眼前醉醺醺的年輕人扶到酒肆內,約莫是沒到飯點,這麵,一個酒客都還沒有。

    剛坐下,這家夥就又趴在桌上睡著了,這才看了一眼夥計,笑道:“來一壇仙露酒。”

    夥計狐疑地看著眼前這個來到這的年輕人,沒有去拿酒,隻是問道:“你是他的朋友?”

    周遲搖搖頭,“不太算,但認識。”

    夥計一下子眼睛就開始發光,“那你替他先還了欠的酒錢!”

    周遲還沒說話,在櫃台後的老板娘就已經笑著開口,“去給這位客官搬壇酒來,要陳釀。”

    夥計不情不願,但到底酒肆不是自己說了算,也就隻好轉身去搬酒。

    風韻猶存,身材更是豐腴的老板娘從櫃台後走過來,端著兩個酒碗,放到桌上後,才笑著問道:“客官要些什下酒菜?鋪子東西不多,醬牛肉味道還行,要不然就是拍黃瓜,爽口。”

    周遲想了想,“一樣來一份試試。”

    老板娘笑著點頭,轉頭喊了一句,然後這才轉過頭來,笑著開口說道:“客官這位朋友,這些日子喝酒沒個數,看起來是心有事,依著我看,心有事,光喝酒可不行,客官還得開導一番才是。”

    周遲看著這位笑著站在自己身邊的老板娘,本來沒打算接話,但眼前的老板娘,好似打定主意,他不說話,就這笑著看著他。

    周遲這才硬著頭皮開口道:“他欠了你們多少酒錢。”

    老板娘這才喜笑顏開,拿出賬簿看了看,笑道:“這位公子喝酒就是個幹喝,也不喜歡吃東西,仙露酒一共喝了一百零三壇,一壇仙露酒,二十枚梨花錢,抹個零頭,就是兩千枚梨花錢。”

    周遲聽著這話,立馬搖頭道:“我跟他其實不是很熟的。”

    老板娘笑眯眯,“客官看著也不是缺錢的主啊?”

    “那掌櫃的就看錯了,我窮得都不行了。”

    周遲一本正經,開什玩笑,兩千枚梨花錢,都快能買半張鹹雪符了。

    老板娘明顯不相信,隻是眯起眼,笑而不語。

    周遲隻好說道:“這樣吧,等這家夥醒了,我幫著掌櫃的討要一番?”

    老板娘笑了笑,算是應了下來。

    很快周遲的一壇酒,一碟鹵牛肉,一碟拍黃瓜都端了上來。

    周遲喝了一口仙露酒,點了點頭,味道雖說不如自己的劍仙釀,但別有滋味,鹵牛肉吃了兩筷子,覺得一般,倒是拍黃瓜,他覺得不錯。

    一個人慢悠悠喝酒,沒過多久,對麵的年輕人終於聞著酒香醒來,他先幽怨地看了周遲一眼,然後也不客氣地自己給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飲而盡之後,這才埋怨道:“說好請我喝酒,怎不叫醒我?”

    周遲看著他,挑了挑眉,“喝酒是次要的,你好好想想你欠的酒錢怎還才是真的。”

    他有些懷疑,眼前的這家夥,已經將從千山宗所得,都盡數買酒喝了?周遲可記得,當時給了他大概有一萬五千枚梨花錢的。

    這要是都買酒,得喝多少?

    年輕人卻不理會這句話,隻是笑道:“咱們再相逢,真是緣分,來來來,先好好喝場酒再說。”

    眼前的年輕人,倒也不是別人,而是之前周遲在千山宗遇到的那個年輕劍修,他也沒想到,分別之後,兩人能在這遇見。

    周遲端起酒碗,跟對麵碰了一下,這才又喝了半碗,不過對麵的年輕人,倒是已經一飲而盡。

    抹了抹嘴,年輕人笑著開口,“再見就是有緣,在下徐淳,你怎稱呼?”

    周遲琢磨了下這個名字,笑著點頭道:“周遲。”

    兩人都沒說身後宗門,畢竟見了兩次,不算熟。

    之後兩人又喝了幾碗酒,周遲見桌上的拍黃瓜沒了,就又要了一份。

    不過這會兒,徐淳已經開始唉聲歎氣。

    周遲看著他,想著之前那老板娘所說,開口問道:“心有事?”

    “有!”

    徐淳一臉難受,“有大事!”

    周遲看著他,狐疑道:“不會是男女之事吧?”

    徐淳醉眼朦朧地看著周遲,豎起大拇指,“好眼光!”

    一語中的。

    周遲端起酒碗自顧自喝酒,想起某個女子,有些笑意。

    徐淳撐著腮幫子,哭喪著臉,“我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姑娘,可那個姑娘,不喜歡我啊!”

    周遲點了點頭,隨口附和道:“那姑娘眼光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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