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熱的天氣連續了大約有一周左右,溫度眼看著要上到四十度了。茶素大街小巷的大姑娘小媳婦們算是終於穿上了吊帶和超短。
明晃晃的大腿穿梭在街頭,就像是一根根的象牙交叉跳舞,格外的晃眼。
街道兩旁的石榴樹,這幾天爆裂的盛開了,紅燦燦的花朵,張開呈現出金黃色的花蕊,一陣微分吹過,搖曳的就像是街頭的少女按著裙擺。
茶素的這個種植當年也不知道怎想的,遠離城市中心的街區種植的都是一些柳樹楊樹,春夏之時,就如同白毛怪下了凡一樣。
而靠近城市中心的則是這種石榴樹一類,開花漂亮不易活的樹木。至於張凡他們住的別墅區,直接就是梧桐等一些大葉子的樹木,極其的雄偉。
也不知道是不是規劃局的局長太多各有主意的緣故。
張之博這幾天熱的四仰八叉的,天天泡在盧老太太家不願意回來。家規矩太多,這不讓幹,那不讓動的。
而在這,穿著小短褲躺在沙發上,老太太一口一口的西瓜挑了瓜子的給他喂不說,兩人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老太太順著他的話聊,而不是在家,他隻能順著老娘的話題聊,小孩子是憨,又不是傻,哪舒服,他肯定明白的。
茶素醫院行政樓張凡的辦公室,張黑子也熱的如同走火入魔了一樣,風扇吹過來的風都感覺是熱的。
醫院的住院部門診大樓都是中央空調,不必大型商場的差。而行政樓這邊,破樓老設備,別說中央空調了,功率大一點的電器都不能裝。
張凡嘴上說是為了懷念老一輩的艱苦奮鬥,其實就是為了哭窮占便宜,這才留下了行政樓。
現在就算熱死,他也隻能忍者。
“醫院的高溫費和高溫勞保咱們現在就發嗎?這是我昨天用井水鎮的。今年這天氣,熱的太早了。”
老陳提著一個冰鎮的西瓜悄摸摸的進了張凡的辦公室。
別的單位高溫費和烤火費也隻有冬天和夏天各發一次,茶素醫院這邊隻要進入了夏天和冬天,就各種偷雞摸狗的發福利。
“讓王主任把任總他們都喊過來,這瓜要分著吃。”看著瓜瓤上,閃閃發著寒光,張凡趕緊讓王紅喊人。
沒一會的功夫,行政樓嘰嘰喳喳的一群人熱熱鬧鬧的把一個瓜給分了,每人也就一小塊。
“都是自己人,別嫌棄少,等會讓陳院長給咱們弄點福利,到時候再美美的吃一頓啊!”
張凡會做人,罵人的時候指著鼻子罵,籠絡人的時候,一片瓜就是自己人。
燥熱的天氣,窗戶外的知了聲,更是讓人覺得心煩悶。
“高溫費要發就偷偷的發,別用這個名義,其他單位都沒有,就咱們發,這容易出事。就用義診補貼的名義發吧,順便開始一輪下鄉義診。
以小組形式,短頻快,一個組一天,爭取每個人都下次鄉。
尤其是鄉鎮的孕婦的孕檢,老年人的慢性病複查,都可以放在義診。這種義診就不要用院辦名義了,用咱們書籍辦的名義!”
“好的,院長我等會就安排!”任書籍點了點頭。
很多單位其實也偷著發錢,比如煙草之類有錢的單位。
以前張凡因為發錢挨過批評,後來張凡學聰明了,咱幹活發點補助總可以吧。
下鄉義診,然後發點錢,醫生護士們也高興,上級領導也高興,老百姓也高興。
“張院,這個瓜咋樣,是農場領導送來讓您嚐嚐的。”
等張凡安排完大事,老陳笑著說了一句。
“可以,這個瓜可以,這樣,用互幫互助,團結農場的名義,給弄大家發點西瓜。”
西瓜,很多人說有瓜香之類的,但邊疆瓜,隻有一個特點,就是甜。
“光有瓜不行,還要發點其他的,這幾天讓醫院食堂的師傅們都忙活起來,讓大家吃好,綠豆湯什的都弄起來。”
周五的下午,一車車的西瓜從農場運了過來。
這幾年也不知道怎了,瓜農的西瓜不值錢,可一般人又吃不到便宜瓜,零售的叫喚賺西瓜賺不到錢。
這中間的錢到底去哪了?
“一人一百斤,以科室為單位,護士長簽字,別光顧著吃,幫著發啊!”
老陳吆喝著一群人幫著發瓜。
一群群的老頭老太太看著醫院熱鬧的情景,一邊罵,一邊說:“這一個人得有五十斤吧,瞅瞅袋子都裝滿了!
你看看那個年輕人,一袋子瓜都背不動,還不如我呢。”
醫院剛開始發高溫福利,鳥市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張院,這次的會議,您和任書籍必須參加!領導專門做過批示的。“
張凡罵罵咧咧的掛了電話,心嘀咕:“不就是發了點瓜嗎!不至於專門開大會強調吧。”
然後又瞅著樓下發瓜的情景,嘴上給王紅說道:“讓低調一點,讓低調一點,弄的這大陣仗,就發了一個破瓜,有意思嗎!”
下午,張凡和任總一起朝著鳥市出發了,兩人再車上聊著醫院目前的一些問題,張凡和任麗都覺得這次去鳥市是去挨罵,所以任總也就再沒有乘她十二缸的奧迪。
當然了,其實兩人也沒把和這個事情當回事,批評的多了,已經有點皮厚不怕打了。
“最近胸外科和老居他們呼吸內科的科研怎樣了?這一次老居怎這謙虛,邀請了不少其他醫院和大學的專家過來?”
內科的科研,張凡操心的比較少,平時張凡幾乎都不問。
不過這次比較好奇,天下我第一的老居,居馬別克盡然邀請了不少專家合作科研。
這就奇怪了,而且打報告的經費也比較多。
閆曉玉原本不是很原因,不過任總簽字了,她也隻能放款。
“一線治療小細胞癌藥物的耐藥性目前讓我們十分的頭疼,呼吸分院的徐言博士在進行動物實驗的時候發現藥物階梯型變化,當時就把這個事情匯報給了居院長。
居院長也是慧眼識珠,當時就組件了攻克小組,但是進展緩慢。尤其是在分子結構和藥物毒性反應這一塊,我們根本就拿不下來。
居院長舍不得放棄,我們內科分部開了一次研討會議後,就讓居院長牽頭邀請了我們國家在小細胞癌方麵比較有建樹的專家共同研發。”
“哦!”張凡點了點頭,想了想老居眼睛朝天的樣子,估計這次是真難住了。
“現在還沒有進入正規,目前隻能等待了。費用也著實不小啊!”
“錢的問題你們不用過於擔憂,我心有數。”
張凡給任麗吃了定心丸。
車麵,老陳坐在副駕駛上,就如同木頭人一樣,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參與,甚至頭都沒有轉過來一下。
這要是換了王紅,估計都參與進來了。
鳥市,領導辦公室,領導還沒說話。
張凡就已經開始認錯了,經常犯錯,張凡都已經形成一個方式方法了。反正就是認錯積極,打死不改。
這玩意怎改,想讓人幹活,你不得給人一點動力嗎。
領導怪異的看著張凡。
張凡也覺得奇怪,說著說著,張凡心咯一下,尼瑪不是這個事情,不打自招了。
張凡自己說著說著也沒意思了,也就閉嘴不說了。
“你們這些屁事,我沒工夫搭理。
這次的會議主要是防洪抗旱,今年天氣熱的早,邊疆南旱情嚴重。我這次邀請你們來,就是化緣的……”
哎!張凡心罵了一句,要是剛沒有不打自招,怎的張凡也要和領導好好討論討論。
一到夏天,邊疆這邊,扛旱就要花錢,防洪更是不光要花錢,還要提高警惕。
有時候,明明是旱災年,但防洪這個線始終要警惕著。
尤其是西北這邊,泄洪手段少,基礎建設對於這個冗餘量計算的略微有點小,一旦遇上大雨,別說想南方那樣下一個月之類的,三天,就能讓城市跑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