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凡同誌的要求，雖然不符合公車使用規範，但考慮到茶素地區的特殊環境，考慮到茶素醫院的特殊職能，我建議提高車輛級別。

    給張凡同誌說一下，別惦記衛生這邊的幾輛四個圈了，這車是政府二手車，這樣副班長，用你一點企業轉型升級資金給茶素醫院改善一下出行工具和出行安全和環境吧。

    都是專家，都是我們邊疆珍貴的專家，這點錢，他張凡舍不得，我們舍得，我們不光舍得，我們還很大方！”

    會議上沒有人提出質疑，因為班長開會前私下已經和幾個人聊過了，張凡現在張嘴了。要不給人家提高政府補貼，按照茶素醫院現在的這個費用等級，別說提高個百分之幾十了，就提升個5%，鳥市這邊都要割條腿了。

    現在好了，有借口，你不是要車嗎？

    沒問題，給你弄！

    張凡看著院子清一色的酷路澤，臉上說不出來的別扭，像是早上方便沒方便幹淨一樣。

    “院長，上級還是重視我們的，您看，五台越野車，而且還是高配！”王紅臉上像是塗了腮紅一樣，也不知道她為啥興奮。

    而張凡心在流血啊，恨不得給自己嘴上來一巴掌，讓你貪小便宜，讓你管不住，現在好了，補貼沒辦法張嘴了。

    對於張凡的使用，鳥市的領導還是相當有思路的。

    這個模仿茶素的醫院，從建設到人員招聘必須要讓張凡過目，就算有意義的，也要拿在會議上大家商量著來。

    他們倒不怕張凡不幹，給車就是堵著張凡的嘴，讓他勤快一點。

    醫院有車了！

    按說，張凡的摳，在醫院用車方麵體現的淋漓盡致。

    他可以花大錢，科研方麵，幾個億幾個億的往麵砸，眉頭都沒皺一下。

    也可以花小錢，比如茶素的夥食，可在這種不大不小的地方，他極其的摳門。

    他自己的車，是當年人家送的。

    歐陽的紅旗是上級給特批的，任總的八缸都報銷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剩下的幾個領導，都開著自己的車。

    油費之類的，是茶素這邊給報銷的，張凡不知道嗎？他知道，他就裝著不知道。

    茶素政府這邊人家也認了，這幾年兩家合作的越來越好了。

    而且，這個費用人家茶素給上級審計的說的理氣直壯，“人家飛機的油料都是數字給報銷的，槍杆子都如此配合，我們怎就不能給屬地的醫療給一點支援呢？”

    當時審計的幹部們臉上帶著笑容，心是罵娘的，“你支援個錘子，你好幾個國家貧困縣呢，你還支援！~”

    其實這也是無奈啊，人家借了考斯特，然後加油的時候考斯特後麵跟著一隊的車，他們能說什？

    “給家的領導都說一聲，咱們開個會。”

    “好的！我現在就去。”

    這種臨時會議，在茶素醫院是需要協調的。

    不是你院長想開就馬上要開的。

    比如任麗正在搶救患者，她能來嗎？

    比如老李在手術台或者在實驗室，他能來嗎？

    早上通知，晚上的時候，大家的時間才統一了。

    張凡辦公室，老李吃著籽瓜，一邊吃，一邊說：“今天太忙了，就吃了一頓飯，水都沒有怎喝，這瓜是真好。”

    啥是籽瓜，估計南方的大爺們都不知道。

    這就是平時吃的黑瓜子的瓜，一般的地區很少吃這個瓜，因為根本就沒有啥味道。

    不過，因為張凡喜歡吃，肅省靠著黃河，這幾年水果多了，早些年的時候，哪有什水果，就是蘋果和梨，而且就這兩種還不一定天天有，因為貴。

    所以，這種瓜當年張凡小的時候，就當水果吃了。

    雖然沒啥味道，現在反而成了一種健康食品。無糖而高維生素，水分還足，就是籽太多了。

    因為張凡喜歡吃，老陳就在張凡辦公室放著幾個，這瓜因為無糖，有時候放置的環境要是好一點，能放一年。

    慢慢的，一群副院長們也喜歡吃這個玩意了，真的是健康食品啊。

    “今天有三件事，第一件就是這幾天會場方麵歐院來了以後，立馬順暢了很多，不過老李任書籍你們要給咱們醫院發言的專家把把關，第一次開這大的會，發言稿和討論的問題，你們多費心。一定把好關。”

    “好！”

    老李回了一句，任麗點了點，幾個人又商量了發言人數和發言時間，還有討論時間之類的事情。

    這種會議，以前張凡沒舉辦過，還以為支起來個攤子，請大家來吹牛就行了。結果這麵瑣碎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方方麵麵什都要考慮到，真的好麻煩好麻煩的。

    “第二件事情，就是上級想成立一個茶素醫院的姊妹醫院，這一點我本來是不同意的，不過歐院給我改變了思想，而且上級既然已經上會同意了，我們就全力支持，開會期間，各位領導還有咱們醫院的各科室學科帶頭人，都用點心。

    看有合適的人才沒有，最好能招攬一下。”

    李存厚撇了撇嘴，沒說話！

    任總睜著大眼睛已經開始放空了，像是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老陳想答應，但再想想自己的水平，就隻能低下了頭。

    老居倒是挺起了胸膛，想說一句：呼吸方麵的專家，誰……

    可惜，歐陽沒給他機會。

    老太太倒是說了：“大家都不要有情緒，這是好事。等論壇的時候，這個任務交給我！”

    上級下這個任務的時候，張凡黑子一臉的官司。

    歐陽本來在辦公室哼著紅燈記澆著仙人球，好不快樂。

    也不知道誰說，張凡和上級頂牛。

    老太太就找張凡，然後娘倆關上門，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說了什。

    反正歐陽出了辦公室，張凡臉色明顯好多了，情緒也高興很多了。

    “還有個事情，就是上級給醫院批了五輛越野車，這個領導也摳門，要不你就別給，要給你就給咱每個院長一人一輛算了。

    現在弄的我都不知道怎辦了。”

    張凡開始裝迷糊了，他沒有辦法？他是不想有辦法，真想解決，多簡單，一人買一輛！

    可惜，張黑子舍不得。

    “我要車沒用，用車隨便你的或者任書籍的就用了！”老李一臉這還是個事？

    老李一說，幾個人都想著要說不要車。

    “總不能給人家退回去吧！”

    “這樣，李院長一般在實驗室和手術室，急診也不多，就不給李院安排了。用車小車班隨時待命就行。

    歐陽現在是首府人，有紅旗，也就不安排了。書籍的八缸雖然價格比較貴，不過書籍的急診多，下鄉也多，書籍拿一輛。

    八缸以後主要提供給閆院使用，閆院經常和銀行啊金融方麵的接觸，這個車有牌麵。

    老陳一般都是和我在一起，也不用不到。

    趙京津院長一台，羅正國院長一台，居院長一台。剩下一台，放在醫院機動。”

    別人都還正常，就老居一臉坑坑哧哧的，和他平日的作風明顯不太一樣。

    “怎？老居你想說什？”張凡還以為這個貨不滿意呢。

    不過，他不滿意，張凡也不慣著他，這方麵張凡還是相當堅持的。

    結果，老李臉一紅，“我不會開車！”

    張凡一聽，心罵罵咧咧的，這還得配司機，不過秋天到了，最近一段時間，老居是不能罵的。

    油城醫院，最近兵荒馬亂的。

    普通醫生護士倒沒什，主要是亂的是領導和中層。

    “本來好好的，也不知道領導是怎想的，邊疆就這點人口，弄兩個地區性重點醫院，有必要嗎？

    哎！”

    改製之前，首先凍結的就是人事和財務。

    不過凍結之前，該動的提前就動了。

    比如院長和書籍，就被調走了，然後兩人不情不願的去衛生係統當副手去了。眼看著醫院要換CT換核磁了，結果先把人換了，尼瑪還有天理嗎！

    不過，院長和書籍別說抱怨了，連保留意見的話都不敢說，不是怕領導，而是怕領導回過頭來弄個什調查之類的事情。現在這樣走，也挺好，等於就是一清二白了。

    凍結了人事和財務以後，醫院的設備清單就整合送到了張凡的辦公桌上。

    人事需要張凡篩選，器械設備這邊也是需要張凡挑選的。

    本來器械設備問題，鳥市這邊爭論了很久。

    很多領導認為，這個就沒必要讓張凡挑了，結果正副班長鐵了心的想要把這個醫院給整起來。

    他們直接就攔住了想插手的，說實話，每一次一個地區新建一個醫院，都是一部分暴富的機會。

    可惜，這一次，機會沒有了。

    傍晚，張凡回到家，發現家一個人都沒。

    他才反應過來，今天晚上開會，他私人手機靜音了。拿手機一看，家大小全去師父家了。

    盧老頭家熱鬧的，路寧、趙燕芳、霍欣雯他們全在。

    “師公師公，我覺得我這個在會議上發言分量有點不夠啊，我心虛啊。您再給我看看。”

    “哎，胰腺方麵還是要你師父看，我先給你看看格式和用詞吧。”

    張之博也拿著一張紙，上麵畫了好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排著隊的等著讓盧老頭給他修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