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總從油城回來的時候,一群油城醫院的班子成員全部都跟著到茶素來了。很多人不知道,醫院這個玩意,別看沒武器,也不是什威懾力量。
但,它屬於非緊急避難人員,軍警醫護都屬於這個行列。所以,華國早期不好說,反正進入八十年代後,幾乎沒有一個院長能負責兩個醫院的先例。
不是怕你權力大,而是怕你擔不起這個責任。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兩家醫院等於就是張凡一人說了算,但名義上還是調整了,比如任總是院長,而不是書籍的緣故了。
很多同行的業務群,一群人討論的格外的激烈。
有的讚同這種做法,所謂能力大責任就越大,有的則是強烈反對,因為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有限,如果遇上大型天災,他根本就無法應付兩個醫院的任務。
都是沒當過院長的湊在一起討論,說著說著,畫風就歪了,“照你這說,當年那些大兵團的將帥們是不是就應該一人給一個排,上連級都不行了?
你知道不知道,當年淮海……”
“一看你說這個話,我就明白,你最多就是個主治,甚至連科室的教學秘書都沒幹過。
趕緊去換你的藥,下你的醫囑去,要不趕緊做台賬去,小心你們護士長收拾你個小醫生。還什大兵團,你懂個錘子啊,醫療是特種行業,用你的這種說法,醫療就是特種兵。
你見過那個將帥指揮過大兵團的特種兵嗎,你腦殘嗎?”
這就成抬杠了!
說實話,醫生因為學習繁重,需要看的專業書籍很多,平時時間就少,一個好醫生,其實沒多少時間去弄專業以外的事情。
所以離開專業,他們對於其他行業知道的也不多,最多也就是隻言片語的聽別人說過幾句,然後他們認為是對的,雖然半瓶子晃蕩,但不妨礙他們在其他專業上發言。
比如這個兵團的事情,他們懂錘子。人都一樣,愛抬杠的人那個行業都不少。
真正讓人心碎的,不是他們,他們就是沒事發泄發泄在單位受的一些冤枉氣而已。
而難受的則是一些大型醫院的領導們。
“不是我們發展慢,是領導沒有魄力。我們兼並一個下級醫院,各種審核各種審批,最後終於同意了。
結果,行政權不能給我們。
你看看人家張黑子,左手茶素醫院,右手油城醫院,兩家醫院的設備規模,都已經超過我們了。
他們能發展不起來嗎?
如果我大北的幾個醫院讓我兼並了,我一定能給華國弄出來一個梅奧!”
不心酸是不可能的,這也是邊疆的優勢。
你別說首都了,就是三川這一類的新貴,你肩扛兩家頂級醫院你試試……
他們心塞的並不是張凡肩扛兩家醫院,他們心酸的而是人家上級對張黑子的信任和信賴。
這玩意不是一紙命令就能做到的,平時無所謂,一旦出事,是會追溯的。
更讓人心塞的接踵而至,茶素醫院的脂肪代謝異常在金毛先發上市了。
三千多刀了一針,還不進入保險。
這貴的價格,應該沒人去注射吧!
結果,各大州都開始出現了排隊注射,三千刀了和遠期糖尿病相比,和痛苦的體型控製相比,三千刀了啥都不是。
各種接種數據不停地從內部流傳了出來。
拿著流出來的數據,中庸的院長說不上的感覺迎頭而來。
說不高興,其實也高興,因為這個脂肪研發,茶素醫院算第一的話,他們算第二,比一些什數字醫院了,水木了派些人去幹外圍的工作來說,他們可以說是主力研發者之一了。
說高興,可就是有點別扭!錢,茶素張黑子拿大頭,這一點她雖然也不是很介意,但大家都知道,這方麵張黑子絕對的寸步不讓。
名,張黑子雖然大方的放開了論文發表的渠道,可這個藥物的最根基的問題在基因實驗。
而基因實驗,張黑子防賊一樣,別說發論文了,數據多看一眼都不行。
這種衍生出來的論文,對於中庸來說,真的是可有可無啊。
人才,這就更不用說了,有張黑子在,她別說搶別人的,防備著不被張黑子搶就已經是勝利了。
所以,看著手的數據,她真的有一種被人綁架在車輛上的感覺了。
不跟,會被人超越,跟,這尼瑪就是混個溫飽。
各大醫院,內分泌的主任們這個時候是高興的。
“看到了沒有,哈哈,脂肪代謝中的脂肪乳化控量一項是我帶頭做的,知道不知道,如果乳化做不好,這個藥就沒辦法注射,哈哈!”
參加這個項目的好多主任們都負責了一些,這個時候茶素醫院的脂肪注射成功了,也代表著他們成功了。
他們要的不多,不像是中庸醫院的新院長這糾結。
要的少,反而幸福感成就感是最強的。
金毛的先上市了,緊接著歐洲這邊也上市了。
“哦,我可以放開吃鵝肝了,媽媽再也不怕我肝硬化了!”
“切絲,我已經注射了這款藥物,今天一定要和辣妹喝個高興。”
肝硬化,華國的肝硬化大多數是因為病毒,而歐美肝硬化是因為飲酒!
這個絕對不是胡扯的,當年張凡上課的時候,聽老師說,歐美啤酒是軟酒精飲料的時候,張黑子覺得老師吹牛逼。
後來看了循證醫學以後,他才明白,當年老師真沒說錯。
有些時候,資本這玩意真的很可怕。
脂肪代謝讓人家完成了解酒藥,這是張凡沒有想到的。
緊接著,土豪國,丸子國,棒子國,李家坡甚至一條街這邊都上市了。
而華國,靜悄悄的沒有動靜。
不少人就有點疑惑了,這是咱國產的藥?為啥咱們這邊先不打?
也不知道誰開始帶節奏,張黑子是白人的說法一時之間還相當的有說服力。
網上罵張黑子的太多了,“你臉黑我們都不嫌棄你,可你竟然想去當白人,你個敗類!”
罵人的隻能罵罵人,因為沒辦法,隻能罵人。
而有些人,就開始打聽,不過打聽不到什有用的信息。
有的說是張黑子要饑餓營銷,有的說和國藥沒談妥,有的說張黑子把這藥物想讓上級給他弄個衛生老大當一當。
說什的都有。
也有一些人,有錢任性,直接去一條街,三萬一針!無所謂,趕緊給安排,混一條街的黃牛們都尼瑪賺翻了。
一時間,張黑子黑的不能再黑了。
甚至網上挖墳,把黑子優先的黑料都挖出來了。
“你們知道不知道,張黑子當年就心黑,在學校賣雞蛋,他的雞蛋就和鴿子蛋一樣大,一個賣一塊,當年的牛肉麵才兩塊五啊,現在牛肉麵都十塊了,而雞蛋才一塊。”
其實,華國沒上市的緣故,並不是張凡挾天子以令諸侯相當什衛生老大,說實話,給他,他都不要。
不是看不上,而是幹不了。
也不是什饑渴營銷。
而是備貨!
醫保、國藥、食藥、茶素醫院,四個企事業單位組成了一個聯合小組,小組成員都是各單位的一把手。
他們不怕晚,怕的是串貨。
國外進不進保險,張凡說了不算。
但國內這邊,這個張凡還是有能力的。因為是分兩種模式,進醫保的必須貨物充足!
人這玩意有時候膽子特別大,一旦進醫保,這麵問題就多了去了。
比如,用醫保的價格自己囤一點,然後按照非醫保的價格去賣。
一邊賺錢一邊和患者罵黑子,說黑子心太黑。
患者吃了虧,看別人用了醫保的藥,自己用了高價的藥,心能舒服嗎?
這玩意就成了好心辦壞事了。
所以這幾天,任總帶著書籍辦的科長,滿華國的飛。
各地的法規,各地的準備,都要詳細的檢查,就怕出問題。
書籍辦的人這幾天頭也抬起來了,終於硬氣了一會。
見到王紅,也不用退避三舍了。
就在眾人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華國脂肪代謝藥物上架。
罵人的也不罵了!
“我拿到號了,五千賣號,皇城根北街社區的可以下手了。先到先得,我給你說,這藥就沒幾個,等進醫保的沒有了,你們隻能去注射非醫保的。
非醫保的知道多少錢嗎?三萬多,和一條街的一個價!趕緊了,各位要的趕緊私下聯係了。”
網絡上熱鬧的,約妹子的都沒有了,全都在炒這個事情。
電視上,新聞上,也是各種的給大家解釋。
藥物是充足的,一個身份證一個號,私下購買是無效的。
可惜上當的還是不少,覺得藥不多,覺得是內部人有能力。
一周後,熱度下去了,因為藥真的充足!
問題是,有些人覺得不太對。
茶素,邵華憂愁的看著張之博進進出出,幼兒園放假,張之博是真的上了天了。
今天堆雪人,明天帶著孩子們打雪仗。他是玩高興了。
天天回家,泥猴子一樣,邵華剛開始怕感冒,結果屁事沒有,她這會都覺得是不是茶素醫院的考神不想上班,就給孩子們放假了。
可她沒證據!
中午的時候,賈蘇越風風火火的來了。
“別瞅了,我是從單位來的,沒給你買東西。”
張之博也不鬧,不過就是撇了撇嘴,掙脫了賈的手,跑出去玩了。
“我也想打這個脂肪代謝注射針,可醫院的不給我開,我排了一早上的隊伍,到我了,人家一看檢查,直接就讓我走了。
氣死我了。你說我去注射非醫保的,就是什黃金版的行不行?要不,你問問你家黑買買江!”
賈蘇越氣呼呼的!
“你這瘦,身體都是健康的,為啥要打這個啊?”
“你不懂,我們單位的副總身體也不錯,人家專門去打的黃金版的,說是對身體好,打完內分泌都不會失調,臉上的痘痘都不會有了。
你看我最近都胖了!”
張凡當初就是為了避免一些人把這個玩意當美容針,瘦身針,所以非醫保價格是很高的。
結果,還是擋不住。
“有錢人未必也聰明啊!”
王紅這幾天忙的要死,不光要收集匯總數據,還在帶著網信辦的人這幾天四處打臉。
“打臉嗎?你知道不知道,金毛沒有進醫保!”